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大明锦衣神探 » 第三百九十九章 景王有请

第三百九十九章 景王有请

    在穿越前,听过卖肾换爱疯,听过偷人体器官,但是人家取肾去作移植手术,如今的科技,根本不可能有这等操作。

    那割肾脏干嘛?

    林凌启又看腹部另一边,也有道差不多的、用线缝合的创口。同样打开,同样发现肾脏不见了!

    突然间的发现,把一旁的推官、仵作看呆了!

    杀人案见多了,割肾脏的倒是头一回看到。

    从割肾到缝合创口来看,明显就是一桩有预谋的杀人案。

    “林爵爷,下官立马前往崔家庄,将厉氏跟她的相好带回来。”

    林凌启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举起来挥了下,眼睛直盯着创口切开截面。

    截面上有细细密密的血珠凝固痕迹,但没有大出血的症状,料想是死后所割。

    什么人对崔溪有这么大的仇恨,死了以后还要糟蹋他的尸体?

    为什么要割肾?割下的肾有什么用?

    任凭林凌启如何思量,始终找不到答案。索性等推官将厉氏带回来再严加盘问,或许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

    林凌启洗手回府,天色已经暗淡,府前几盏大红灯笼已点燃,淡淡的烛光透过红纱布,将周边染上一层淡淡胭脂色。

    这就是家的温馨,只是缺了个女主人,未免有些缺憾。

    等候在门口的徐文长迎了上来,笑呵呵的说:“东翁,你总算回来了。柔善公主派人送来帖子,请你上景王府赴宴。”

    “景王府?”

    林凌启因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跟景王朱载圳素无往来,他请我干嘛?

    “是的,景王府。”

    林凌启迟疑一下,朱厚熜迟迟不颁布太子人选,惹得朱载圳抱有幻想,想登上大明皇位继承人的宝座。现在让自己赴宴,是不是想拉拢自己?

    可皇位最终是朱载垕继承,自己若跟朱载圳走得过近,会不会给今后政治生涯带来麻烦?

    “轿子已经备好,请东翁速速起程,免得让景王跟公主久等。”

    徐文长见林凌启迟迟不决,便催促一句。毕竟得罪景王的话,难免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我换套衣服。”

    亲王府自非林凌启府邸可比,亭台楼阁叠叠重重,犹如走进一座迷宫。

    七转八拐之后,眼前出现一人工湖,湖边堆积着假山奇石,一座九曲桥通往湖中央的一座亭子。

    亭子四周挂着厚实的棉布,将寒冷的空气隔绝在外。周边高挂着的灯笼,将四下照得透亮,连碧绿的湖水都荡漾着柔和的光彩。新网

    电脑端:

    掀开布帘,领路的管事轻声说:“启禀殿下,靖北伯林爵爷到!”

    林凌启透过布帘间隙,只见亭中摆着一桌酒席,上首坐着一个年轻人,唇红齿白,面冠如玉,正微笑着抬头看来。

    两人目光刚好碰到一起,林凌启略一颔首:“臣林凌启因公务在身,来迟一步,让景王久候,还请恕罪!”

    那人正是景王朱载圳,他摆摆手说:“靖北伯客气了,本王没能在外迎候,怠慢怠慢!快进来,外面冷。”

    他刚说完,一个娉婷的身影摇曳一下,一只洁白如玉般的纤手伸出来,一下握住林凌启的手,娇声说:“这是私宴,不用过于拘束,快进来吧!”

    林凌启只觉手上软绵滑腻,心神不禁有些激荡。

    本来还怪朱素嫃不经自己同意,擅自替朱载圳邀自己前来,现在半点怨气都没了。

    随着朱素嫃牵引坐下,见同桌还有蓝道行,心中不禁愕然。

    蓝道行怎么跟朱载圳混在一起?

    他又起身说:“原来蓝真人也在,失礼失礼!”

    蓝道行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一双玉箸,点点银盏淡淡的说:“林爵爷,既然知道失礼,那就自罚三杯吧!”

    好狂妄的口气!你不过朱厚熜面前卖弄妖术的道士,敢在我面前摆谱!

    “蓝真人,本伯量浅,恐怕难如你所愿!”

    林凌启把‘本伯’两字说得较重,无非让对方知道,你不过一个道士,休想在我面前吆三喝四。

    “哈哈哈!”

    朱载圳大笑起来:“蓝真人,本王就说嘛,靖北伯向来不买谁的账,你这招不管用。来来来,愿赌服输,自罚三杯!”

    蓝道行也笑起来,自斟自饮三杯后才说:“林爵爷请勿见怪,贫道方才说,林爵爷虽然年轻,但极其稳重,喜怒不形于色。而景王则说你比较豪爽直率,心里有一说一,坦坦荡荡。所以我们立下赌约,姑且一试。”新网

    手机端:

    林凌启有些尴尬,也有些气恼,但不好说些什么。

    朱素嫃拽了下,轻声说:“别站着,坐吧!”

    朱载圳瞧着妹妹的举动,又放声大笑说:“蓝真人,要不我们先到外面转转,免得打搅人家小夫妻恩爱!”

    这话说得太过露白,虽然朱素嫃心里美滋滋的,依旧感到羞涩。

    “皇兄,你说什么呢?人家林爵爷已经有家室了。”

    “这又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靖北伯,皇妹随你一起出塞,孤男寡女想必度过不少好时光,你总得表个态!”

    朱素嫃毕竟还是少女,受不了这样的调侃,捂着脸跑了出来。

    “嘿嘿,这小妮子,敢做不敢当。来,我们喝酒!”

    说着,朱载圳招呼林凌启入座,端起酒杯示意。

    林凌启猜不透朱载圳到达想干什么,总不会是保媒吧!

    说心里话,他不再执著于一夫一妻,与如烟厮守一生,这样有负朱素嫃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但与朱载圳初次见面,就谈这等婚姻大事,似乎太过突兀。

    “来,景王、蓝真人,我敬两位一杯。”

    酒过三巡,朱载圳白皙的脸庞变得红通通的,言语似乎不受控制,随口说:“靖北伯,听说父皇让你调查一起命案?”

    不等林凌启回答,又接着说:“他也真是的,区区一宗命案,要你去调查,简直是大材小用。对了,那命案可有什么发现?”

    林凌启不知他此问是有心还是无意,敷衍着:“谈不上什么发现,只是例行公事调查一下,能向皇上交差就行。”

    “那是那是。这种案子差不多就行了,不必太用心。人生在世,应及时行乐,老是琢磨案子,未免太过枯燥。对了,你对皇妹感觉如何?要不要本王帮你们撮合?”

    ……

    夜已深,林凌启已然离去,醉意熏熏的朱载圳眼里忽闪出道寒光,“蓝真人,人人都说林凌启精明无比,本王看来倒不过如此。早知这样,今晚就不要请他来了。”

    蓝道行用一条雪白的毛巾,细细擦着手,淡淡的说:“景王,凡事不要想得太绝对,事关重大,需得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