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早上，林愚吃完饭，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去了学校。
教室里的人稀稀落落。很多人还没来。
林愚靠在书桌上，透过教室窗户，看着远处的树尖和天边的白云，愣愣地出神。
他什么都没想，纯粹就是在走神。
还是马文妍的到来，让他回过神。
马文妍说：“林愚，你出院了啊？”
“嗯，昨天出院了。”
林愚点点头。
马文妍接着问：“要不要我把这几天我做的笔记给你看看。”
林愚摇摇头：“不用。我都会了。”
这不是他吹，他确实都会了。
马文妍又开始吐槽：“我也没见你多用功，什么就都会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林愚笑道：“我是天才。”
“切。”
马文妍嗤之以鼻。
后面有人道：“读书确实要天赋，我有一朋友，天天化妆，一假期就到处瞎玩，在学校就上课认真点，下课后玩的特别疯，晚上一到十点就睡，年级第十，反到是我天天学的还挺认真，假期各种补习班，年级排名三十，刚开始挺较真的，后来也就想通了。”
这是坐在他们身后的一位同学。
马文妍还想说，但铃声已经响起，上课了。
学校的氛围挺好。老师在上面讲课。有些学生玩命背题，有些学生偷偷看小说，有些则优哉游哉的仨一伙俩一对地窃窃私语。互不打扰。
下课的时候，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过来和林愚说了几句关心话，接着林愚又被班主任叫了过去。无非就是林愚这半个月没在学校，班主任怕他跟不上，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放学的时候，马文妍拦住他说要请客，林愚想起还帮过她的忙，便跟着去了，只是去了才发现，马文妍就请他喝了一杯奶茶外加一个煎饼，总共就6块钱。
林愚说她小气。
马文妍也不生气。后来林愚才知道，马文妍把赚的钱全部给了她村子里一个患白血病的孩子。
回到家的林愚先去接了妞妞，刚好文佳婧也放学回来了，她立刻在林愚面前邀功。
“林大哥，我帮文妍姐姐赚了好多钱。”
林愚夸赞道：“佳婧好样的。我就说你行的。”
“嗯”
文佳婧很高兴。林愚很少夸他的。
回到家里，林愚打开电视让妞妞看动画片，然后想起昨天晚上答应要帮缪宏俊的忙，只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忘记问他具体地址了，光知道他是县的，但一个县这么大，一时间哪里找，想到他段宗永或许知道，便去了他家里打听。
照样打了一壶酒，见到段宗永，把事情和他说了，段宗永听完摇摇头，告诉林愚，他并不知道这个人，也就是说他管辖的这个乡并没有这个人。
林愚有些失望。
不过段宗永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看到希望。
段宗永说：“过几天，我们县的巡查使要一起聚聚，到时候应该有人知道，你要不要到时候去问问。”
“要啊。”
林愚当然要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叫你。”
“嗯”
接着林愚又把呼延倩如招他做事的事告诉了段宗永。
段宗永听了目光怪异：“你先前说倩如看上你，我还有点不相信，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了。”
“为什么？”
段宗永说：“你知道弄一个阴间编制有多么难吗！我搞不到，倩如也搞不到，除非她求她爸，她愿意为你弄一个编制，证明她在乎你。”
林愚道：“真的假的。”
“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
“哦”
林愚继续问：“那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还用说，肯定答应啊。”
段宗永像看傻子一样看林愚：“人终有一死，你早晚进入阴间，早点进入系统，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不在乎。”
林愚还不想死，他想说还能活几百年呢，但怕解释不清，也就没说。
“你呀你，让我什么说你好呢！”
段宗永有些恨铁不成钢。
林愚笑笑，也不反驳。段宗永说呼延倩如在乎自己，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夜里，弥留之国，林愚四处闲逛。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太好了，总算见到人了。”
林愚愣了愣。回头一看，是一个少年。
来人以为他害怕。露出自认为最真挚的笑脸。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林愚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少年17.8岁的年纪。平头，身穿运动服。看起来很阳光。
林愚当然不会紧张，开口问：“你什么来到这里？”
少年回答：“我不知道。我跑步跑着跑着就到了这里。”
“哦”
少年问：“你知道什么回事吗？”
林愚摇摇头。并不想吓他。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不知道。”
“我也是。”
两人坐在台阶上聊着天。
经过介绍，林愚知道少年叫林正富。他说：“我爸妈是做生意的，赚了不少钱，我从出生开始，我爸妈就规划了我的一生，除了上学，爸妈还给我报很多兴趣班，我有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题。我没有朋友，爸妈说朋友会让我分心。我不想上补习课，爸妈就罚我不许吃饭，我不吃饭，爸爸就骂我不知好歹，妈妈会说我没良心，他们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和别的同学一样，该上学就上学，该玩的时候就玩，可是在我爸妈的眼里，这就是不思进取。”
林愚劝慰道：“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
林正富不置可否：“你知道我考了第一，我爸是什么对我的吗？”
“什么对你？没奖励你吗？”
“奖励，呵呵。”
林正富带着苦笑：“他罚我做深刻检讨，说我比第二就只多7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额”
林愚也觉得挺过分了。
林正富继续道：“我过的很压抑。就希望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待上一辈子。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
“这里很诡异，你不怕吗？”
“不是还有你吗！”
“我…”
林愚不知道该什么回答。他和他可不一样。
林正富大大咧咧。甚至有些话痨，本来还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他已经转换过来，开始吐槽起韩剧。
“你知道韩剧看多了的女孩子很难找对象吗？”
“不知道。”
“因为韩剧女一号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学历平平，背景平平，但是男一号身材又好，高富帅，学历又高，霸道总裁。然后男二号也是家境好，身材好，学历高，什么都好。男一号男二号拼命的爱一个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学历平平的女一号。学历平平的女一号，为了衬托女一号的幸福，还要打造一个女二号。女二号背景好，家境好，学历高，身材好，什么都好，但是男一号和男二号就像瞎子一样，看不到，偏偏就是喜欢什么都平平的女一号。知道为什么韩剧要这么拍吗？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现实中的女生都是女一号，所以她们就渴望她们身材平平，相貌平平。啥都平平，还能遇到高富帅，有钱有颜有趣，既是好看的皮囊，又是有趣的灵魂，而且还有钱，关键还对她们专一啊。”
林愚反驳：“其实可以理解，我们不也喜欢看穷小子遇到白富美，和白富美爱的死心塌地，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吗？”
“额”
林正富使劲想，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教室里的人稀稀落落。很多人还没来。
林愚靠在书桌上，透过教室窗户，看着远处的树尖和天边的白云，愣愣地出神。
他什么都没想，纯粹就是在走神。
还是马文妍的到来，让他回过神。
马文妍说：“林愚，你出院了啊？”
“嗯，昨天出院了。”
林愚点点头。
马文妍接着问：“要不要我把这几天我做的笔记给你看看。”
林愚摇摇头：“不用。我都会了。”
这不是他吹，他确实都会了。
马文妍又开始吐槽：“我也没见你多用功，什么就都会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林愚笑道：“我是天才。”
“切。”
马文妍嗤之以鼻。
后面有人道：“读书确实要天赋，我有一朋友，天天化妆，一假期就到处瞎玩，在学校就上课认真点，下课后玩的特别疯，晚上一到十点就睡，年级第十，反到是我天天学的还挺认真，假期各种补习班，年级排名三十，刚开始挺较真的，后来也就想通了。”
这是坐在他们身后的一位同学。
马文妍还想说，但铃声已经响起，上课了。
学校的氛围挺好。老师在上面讲课。有些学生玩命背题，有些学生偷偷看小说，有些则优哉游哉的仨一伙俩一对地窃窃私语。互不打扰。
下课的时候，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过来和林愚说了几句关心话，接着林愚又被班主任叫了过去。无非就是林愚这半个月没在学校，班主任怕他跟不上，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放学的时候，马文妍拦住他说要请客，林愚想起还帮过她的忙，便跟着去了，只是去了才发现，马文妍就请他喝了一杯奶茶外加一个煎饼，总共就6块钱。
林愚说她小气。
马文妍也不生气。后来林愚才知道，马文妍把赚的钱全部给了她村子里一个患白血病的孩子。
回到家的林愚先去接了妞妞，刚好文佳婧也放学回来了，她立刻在林愚面前邀功。
“林大哥，我帮文妍姐姐赚了好多钱。”
林愚夸赞道：“佳婧好样的。我就说你行的。”
“嗯”
文佳婧很高兴。林愚很少夸他的。
回到家里，林愚打开电视让妞妞看动画片，然后想起昨天晚上答应要帮缪宏俊的忙，只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忘记问他具体地址了，光知道他是县的，但一个县这么大，一时间哪里找，想到他段宗永或许知道，便去了他家里打听。
照样打了一壶酒，见到段宗永，把事情和他说了，段宗永听完摇摇头，告诉林愚，他并不知道这个人，也就是说他管辖的这个乡并没有这个人。
林愚有些失望。
不过段宗永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看到希望。
段宗永说：“过几天，我们县的巡查使要一起聚聚，到时候应该有人知道，你要不要到时候去问问。”
“要啊。”
林愚当然要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叫你。”
“嗯”
接着林愚又把呼延倩如招他做事的事告诉了段宗永。
段宗永听了目光怪异：“你先前说倩如看上你，我还有点不相信，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了。”
“为什么？”
段宗永说：“你知道弄一个阴间编制有多么难吗！我搞不到，倩如也搞不到，除非她求她爸，她愿意为你弄一个编制，证明她在乎你。”
林愚道：“真的假的。”
“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
“哦”
林愚继续问：“那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还用说，肯定答应啊。”
段宗永像看傻子一样看林愚：“人终有一死，你早晚进入阴间，早点进入系统，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不在乎。”
林愚还不想死，他想说还能活几百年呢，但怕解释不清，也就没说。
“你呀你，让我什么说你好呢！”
段宗永有些恨铁不成钢。
林愚笑笑，也不反驳。段宗永说呼延倩如在乎自己，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夜里，弥留之国，林愚四处闲逛。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太好了，总算见到人了。”
林愚愣了愣。回头一看，是一个少年。
来人以为他害怕。露出自认为最真挚的笑脸。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林愚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少年17.8岁的年纪。平头，身穿运动服。看起来很阳光。
林愚当然不会紧张，开口问：“你什么来到这里？”
少年回答：“我不知道。我跑步跑着跑着就到了这里。”
“哦”
少年问：“你知道什么回事吗？”
林愚摇摇头。并不想吓他。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不知道。”
“我也是。”
两人坐在台阶上聊着天。
经过介绍，林愚知道少年叫林正富。他说：“我爸妈是做生意的，赚了不少钱，我从出生开始，我爸妈就规划了我的一生，除了上学，爸妈还给我报很多兴趣班，我有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题。我没有朋友，爸妈说朋友会让我分心。我不想上补习课，爸妈就罚我不许吃饭，我不吃饭，爸爸就骂我不知好歹，妈妈会说我没良心，他们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和别的同学一样，该上学就上学，该玩的时候就玩，可是在我爸妈的眼里，这就是不思进取。”
林愚劝慰道：“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
林正富不置可否：“你知道我考了第一，我爸是什么对我的吗？”
“什么对你？没奖励你吗？”
“奖励，呵呵。”
林正富带着苦笑：“他罚我做深刻检讨，说我比第二就只多7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额”
林愚也觉得挺过分了。
林正富继续道：“我过的很压抑。就希望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待上一辈子。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
“这里很诡异，你不怕吗？”
“不是还有你吗！”
“我…”
林愚不知道该什么回答。他和他可不一样。
林正富大大咧咧。甚至有些话痨，本来还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他已经转换过来，开始吐槽起韩剧。
“你知道韩剧看多了的女孩子很难找对象吗？”
“不知道。”
“因为韩剧女一号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学历平平，背景平平，但是男一号身材又好，高富帅，学历又高，霸道总裁。然后男二号也是家境好，身材好，学历高，什么都好。男一号男二号拼命的爱一个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学历平平的女一号。学历平平的女一号，为了衬托女一号的幸福，还要打造一个女二号。女二号背景好，家境好，学历高，身材好，什么都好，但是男一号和男二号就像瞎子一样，看不到，偏偏就是喜欢什么都平平的女一号。知道为什么韩剧要这么拍吗？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现实中的女生都是女一号，所以她们就渴望她们身材平平，相貌平平。啥都平平，还能遇到高富帅，有钱有颜有趣，既是好看的皮囊，又是有趣的灵魂，而且还有钱，关键还对她们专一啊。”
林愚反驳：“其实可以理解，我们不也喜欢看穷小子遇到白富美，和白富美爱的死心塌地，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吗？”
“额”
林正富使劲想，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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