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窃龙气
茶馆里，说书人还在口沫横飞地讲蛟龙如何、如何，乐夕已经没心思听了。
她掏出手机搜索燕京十年、百年、千年前的地图布局，终于找到一张燕京城初建时的模糊地形图。
放大后看了许久，在地图上找到一塔、一庙、一桥、一河，另外还有八口古井。
那桥，就是文玩街看不见的桥。八井之一，是王府后花园里那口。
“这是锁灵阵啊，至少有筑基期修为才能布置。”
看懂阵法也就明白了文玩街的“桥”镇压的是什么，根本就不是那头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蛟龙，而是灵脉。
阵法的中心处，正是燕京那座已经成为博物馆的故国宫殿。
原来如此，龙脉也即灵脉，龙气就是灵气。
凡人帝王据灵脉为己用，虽然不懂修炼，但对益寿延年、繁衍聪慧的皇族子嗣倒是真有用处。至于那虚无缥缈的气运，这不是龙脉能给的，是势的作用。谁占据了天下大势，谁就国运昌隆。
“地球上确实有高人。”乐夕看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
锁灵阵，修仙界所有宗门都会布置。每个宗门脚底下都有数条灵脉，只有布置阵法、拘住灵气散逸的方向，才能让灵脉为宗门弟子修炼所用。
在元辰星那种灵气充沛的地界，完整的灵脉是不会消失的，它会通过自然吐纳缓慢生长。但地球就不同了，灵气入不敷出，灵脉只能缓缓消失。
星球也是有生机的，有生机就会有生、老、病、死的过程。地球或许也曾是繁盛的修真星，否则不会有灵脉遗存的痕迹。亿万年过去，它如今也老了。
那第一任在此建皇城的帝王大概认识某个江湖术士，结下仙缘，人家顺手指点了他一下。
乐夕很感激那个前辈，虽然被镇压的灵气如今弱的近乎消失，对她来说却是一笔天大的遗泽。她是否能成功踏进炼气一层，就看能不能进入当年那位皇帝的寝宫了。
金瓦金銮殿，红墙玉阶前。距离闭馆还有半小时，乐夕终于赶了过来。这里可不比那座王府，万一闭馆了就别想混进来。
里面的游客陆续出门，乐夕逆流而上直奔乾清宫。虽然大多帝王居住的都是养心殿，但那修建宫殿的第一任皇帝住的却是乾清宫。
“就是这里了。”
乐夕混在游客中，看向“正大光明”牌匾，那里居然也藏了监控摄像头。整个大殿共四个监控，想要完全避开有些难度。继净尘术之后，现在她最想念的是隐身术。
导游已经在催促游客离开了，乐夕扯了扯脸上的口罩，以神识摄取一片银杏叶打着旋儿飞起。翠绿的叶子仿若被风卷进了殿内，轻轻落在匾额上，挡住了最避无可避的那颗摄像头。
手法很拙劣，但她没有别的办法。面对这种科技文明的产物，神仙也头疼。
趁着游客们转头离去的瞬间，乐夕闪身进殿，站在另外三颗摄像头的盲角，便不再动弹。待这波游客都撤走，殿外再无游客时，她再用备好的另外三片叶子，挡住剩下的三个监控，飞速躲到那宝座前的桌子下。这才撤回所有叶片，放下明黄色的桌布。
好了，等安检的工作人员巡查后，就能安安心心地修炼了。
乐夕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地将四片银杏叶塞进兜里。这可是宝贝，明天一早她还要靠这些小东西出去。
又过了大概一小时，神识可见有工作人员走近，将殿门口阻挡游客用的围挡收起，关闭殿门。
“就这么走了？还以为要进来搜查呢。”乐夕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一直在盘算，如果有人掀开桌布，她要怎么在第一时间发出神魂刺。既能晕对方一下，又不至于把好好一个人刺激成傻子。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攻击手段。
落日余晖洒向琉璃金瓦时，宫城的游客早已散尽。各个院落里修复文物、管理宫藏、售卖纪念品的工作人员也一一闭门落锁，离开这里。
古老的宫殿只余一个瘦骨伶仃的女修，和几十只肥嘟嘟的网红猫。
乾清宫确实是灵脉汇聚之地，虽然可以汲取的灵气仍旧远远不如元辰星，但用来感气入体、修复损耗，够了。
随着呼吸吐纳，生机的恢复也越来越快。
子夜时分，终于有第一缕灵气不再填补身体，而是随着经脉行走周天。越来越多的灵气汇聚，又形成一道微弱的气流在体内流转……
朝阳升起时，乐夕的丹田也升起了薄薄的絮状灵雾。这是炼气一层了，出乎意料的进展。
乐夕睁开眼便看见自己胳膊上附了层薄薄的灰色物质。不用猜，脸上一定也这样。
炼气一层的洗髓，通常都是修士排毒最厉害的一次，不仅脏，气味也很难闻。这具身子真有意思，虽然亏空大，但杂质也少。
“跟我以前很像啊，难道你也是五行均衡的灵根？”乐夕若有所思地自语。
估算时辰，现在大概是早上七点左右，还有一个多小时，宫门才会打开。不过现在，她不用等那么久了。
这点微薄的灵力干什么都不够，但支持十来分钟的隐身术还是可以的。
隐身到殿内的一扇窗户旁，依然用银杏叶子挡住摄像头，开窗出去再关好。转身离开时，乐夕控制那几片叶子落到殿门附近，就不再管它们了。
来到朱红宫墙旁，估摸了一下高度，乐夕纵身攀上墙边一株古树，再一跃而出。落地后又拐过几个街角，走进一间公厕才解除隐身。
这么一小会儿，灵力就耗了七成还多。
她必须趁着这会儿没人，先把脸、脖子、胳膊上的杂质层清理干净，否则没法出去见人。
终于回到东三环的蜗居时，已经快九点了。看到豆花和馒头，乐夕才想起来，她是有家有口的人，10点要上班！
得赶紧洗漱换衣服出门，不能迟到，否则也太不乐夕了。
紧赶慢赶来到公司，卡着点刷卡签到成功。刚松口气，便陆续有人跟她打招呼。
“乐总。”
“你好。”
“乐总早。”
“早。”
和一路主动打招呼的同事点头，面无表情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门坐下后，又暗自回忆了一遍，觉得自己演的不错。
乐夕原本也不是一个热情似火的性子，只要她跟人们保持点距离，应该就不会有人发现她和以前有些许不同。但神识接收到办公室外的声音后，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乐总今天是骑共享单车来的！”
“真的？不可思议！乐总居然会骑自行车，我以为她只会打车呢。”
“哎，你们没发现吗，乐总今天没化妆，但是好像比化妆还好看。”
“你知道什么，有的人就是不化妆更好看。”
“这周不知道能不能不加班，说来也是心酸。上周还是我进公司后，享受到的第一个完整的周末！”
“我也是。”
“谁不是呢？”
“我不是！”
“啊？为什么。”
“我比乐总进公司早，乐总来了之后我才没周末的。”
“……小强，你赢了。”
“乐总太拼了，难道以后只有她生病，大家才能放假吗？”
“感冒、发烧都不行，得像这次一样才行。”
“哎，不想活了你们？美好的周一咒领导！”
乐夕听的哭笑不得。她记得化妆是怎么一回事，但一来今天没时间，二来她不喜欢。骑车可以加速血液循环啊，对她现在还没完全康复的身体有好处，能带动灵气滋养全身。
以她现在的体能，骑车到公司要不了半小时。打车才是脑残，东三环的早高峰太可怕了。
至于加班么，他们可以放心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加班这件事！
摇了摇头，她不再理会外面的小朋友，而是将神识转向老板办公室。见他在看资料，乐夕便提起电脑去找他。虽然她不需要记录也能记住所有交谈的内容，但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康总？”
“哦，乐夕来了？进来坐。”
康生海快五十岁了，看上去身体还不错，但只是看上去。乐夕坐下后，忍不住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这人心肺六十岁，脾胃七十岁，肝、肾更糟糕，估计都是熬夜、抽烟、喝酒闹的。跟着这种老板打江山，能长命百岁才有鬼。
“乐夕，身体好点没？”
“检查结果挺好的，没什么事。康总，昨天您提到的岐山，有具体资料吗？”
康生海将桌上的文件夹递给她，“你看，我还在琢磨呢。昨天聊的挺透，他们想要做自然景区，但是难点不少。凤鸣岐山，谁都知道。但是那只是传说，想要以此为噱头吸引游客，搞点实景演艺什么的，效果肯定不行。你先看看，如果实在不好下手，我就把那边回了。”
乐夕翻了翻这几页信息少的可怜的官方介绍，摇头道：“自古十大名山，岐山历史最久，炎黄都和他有关，其实难点也是突破点。正因为谁都不知道凤鸣岐山是什么情形，我们才有发挥空间。满足好奇心和朝圣的愿望，这个项目就能做好。”
“你有信心？”康生海奇道，“这资料可几乎等于没有啊。”
“我想这周亲自去岐山看看，不用通知项目方，我私下去。”
这是个机会。几千年前的文化起源地，也许能查探到地球灵气消失的原因。另外，乐夕还需要找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材，这种还没开发的深山老林正合适。
康生海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那你自己小心，安排好公司的事情。这个初步方案，行不行这周都要给对方一句话。”
“明白，康总放心。”
她掏出手机搜索燕京十年、百年、千年前的地图布局，终于找到一张燕京城初建时的模糊地形图。
放大后看了许久，在地图上找到一塔、一庙、一桥、一河，另外还有八口古井。
那桥，就是文玩街看不见的桥。八井之一，是王府后花园里那口。
“这是锁灵阵啊，至少有筑基期修为才能布置。”
看懂阵法也就明白了文玩街的“桥”镇压的是什么，根本就不是那头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蛟龙，而是灵脉。
阵法的中心处，正是燕京那座已经成为博物馆的故国宫殿。
原来如此，龙脉也即灵脉，龙气就是灵气。
凡人帝王据灵脉为己用，虽然不懂修炼，但对益寿延年、繁衍聪慧的皇族子嗣倒是真有用处。至于那虚无缥缈的气运，这不是龙脉能给的，是势的作用。谁占据了天下大势，谁就国运昌隆。
“地球上确实有高人。”乐夕看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
锁灵阵，修仙界所有宗门都会布置。每个宗门脚底下都有数条灵脉，只有布置阵法、拘住灵气散逸的方向，才能让灵脉为宗门弟子修炼所用。
在元辰星那种灵气充沛的地界，完整的灵脉是不会消失的，它会通过自然吐纳缓慢生长。但地球就不同了，灵气入不敷出，灵脉只能缓缓消失。
星球也是有生机的，有生机就会有生、老、病、死的过程。地球或许也曾是繁盛的修真星，否则不会有灵脉遗存的痕迹。亿万年过去，它如今也老了。
那第一任在此建皇城的帝王大概认识某个江湖术士，结下仙缘，人家顺手指点了他一下。
乐夕很感激那个前辈，虽然被镇压的灵气如今弱的近乎消失，对她来说却是一笔天大的遗泽。她是否能成功踏进炼气一层，就看能不能进入当年那位皇帝的寝宫了。
金瓦金銮殿，红墙玉阶前。距离闭馆还有半小时，乐夕终于赶了过来。这里可不比那座王府，万一闭馆了就别想混进来。
里面的游客陆续出门，乐夕逆流而上直奔乾清宫。虽然大多帝王居住的都是养心殿，但那修建宫殿的第一任皇帝住的却是乾清宫。
“就是这里了。”
乐夕混在游客中，看向“正大光明”牌匾，那里居然也藏了监控摄像头。整个大殿共四个监控，想要完全避开有些难度。继净尘术之后，现在她最想念的是隐身术。
导游已经在催促游客离开了，乐夕扯了扯脸上的口罩，以神识摄取一片银杏叶打着旋儿飞起。翠绿的叶子仿若被风卷进了殿内，轻轻落在匾额上，挡住了最避无可避的那颗摄像头。
手法很拙劣，但她没有别的办法。面对这种科技文明的产物，神仙也头疼。
趁着游客们转头离去的瞬间，乐夕闪身进殿，站在另外三颗摄像头的盲角，便不再动弹。待这波游客都撤走，殿外再无游客时，她再用备好的另外三片叶子，挡住剩下的三个监控，飞速躲到那宝座前的桌子下。这才撤回所有叶片，放下明黄色的桌布。
好了，等安检的工作人员巡查后，就能安安心心地修炼了。
乐夕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地将四片银杏叶塞进兜里。这可是宝贝，明天一早她还要靠这些小东西出去。
又过了大概一小时，神识可见有工作人员走近，将殿门口阻挡游客用的围挡收起，关闭殿门。
“就这么走了？还以为要进来搜查呢。”乐夕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一直在盘算，如果有人掀开桌布，她要怎么在第一时间发出神魂刺。既能晕对方一下，又不至于把好好一个人刺激成傻子。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攻击手段。
落日余晖洒向琉璃金瓦时，宫城的游客早已散尽。各个院落里修复文物、管理宫藏、售卖纪念品的工作人员也一一闭门落锁，离开这里。
古老的宫殿只余一个瘦骨伶仃的女修，和几十只肥嘟嘟的网红猫。
乾清宫确实是灵脉汇聚之地，虽然可以汲取的灵气仍旧远远不如元辰星，但用来感气入体、修复损耗，够了。
随着呼吸吐纳，生机的恢复也越来越快。
子夜时分，终于有第一缕灵气不再填补身体，而是随着经脉行走周天。越来越多的灵气汇聚，又形成一道微弱的气流在体内流转……
朝阳升起时，乐夕的丹田也升起了薄薄的絮状灵雾。这是炼气一层了，出乎意料的进展。
乐夕睁开眼便看见自己胳膊上附了层薄薄的灰色物质。不用猜，脸上一定也这样。
炼气一层的洗髓，通常都是修士排毒最厉害的一次，不仅脏，气味也很难闻。这具身子真有意思，虽然亏空大，但杂质也少。
“跟我以前很像啊，难道你也是五行均衡的灵根？”乐夕若有所思地自语。
估算时辰，现在大概是早上七点左右，还有一个多小时，宫门才会打开。不过现在，她不用等那么久了。
这点微薄的灵力干什么都不够，但支持十来分钟的隐身术还是可以的。
隐身到殿内的一扇窗户旁，依然用银杏叶子挡住摄像头，开窗出去再关好。转身离开时，乐夕控制那几片叶子落到殿门附近，就不再管它们了。
来到朱红宫墙旁，估摸了一下高度，乐夕纵身攀上墙边一株古树，再一跃而出。落地后又拐过几个街角，走进一间公厕才解除隐身。
这么一小会儿，灵力就耗了七成还多。
她必须趁着这会儿没人，先把脸、脖子、胳膊上的杂质层清理干净，否则没法出去见人。
终于回到东三环的蜗居时，已经快九点了。看到豆花和馒头，乐夕才想起来，她是有家有口的人，10点要上班！
得赶紧洗漱换衣服出门，不能迟到，否则也太不乐夕了。
紧赶慢赶来到公司，卡着点刷卡签到成功。刚松口气，便陆续有人跟她打招呼。
“乐总。”
“你好。”
“乐总早。”
“早。”
和一路主动打招呼的同事点头，面无表情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门坐下后，又暗自回忆了一遍，觉得自己演的不错。
乐夕原本也不是一个热情似火的性子，只要她跟人们保持点距离，应该就不会有人发现她和以前有些许不同。但神识接收到办公室外的声音后，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乐总今天是骑共享单车来的！”
“真的？不可思议！乐总居然会骑自行车，我以为她只会打车呢。”
“哎，你们没发现吗，乐总今天没化妆，但是好像比化妆还好看。”
“你知道什么，有的人就是不化妆更好看。”
“这周不知道能不能不加班，说来也是心酸。上周还是我进公司后，享受到的第一个完整的周末！”
“我也是。”
“谁不是呢？”
“我不是！”
“啊？为什么。”
“我比乐总进公司早，乐总来了之后我才没周末的。”
“……小强，你赢了。”
“乐总太拼了，难道以后只有她生病，大家才能放假吗？”
“感冒、发烧都不行，得像这次一样才行。”
“哎，不想活了你们？美好的周一咒领导！”
乐夕听的哭笑不得。她记得化妆是怎么一回事，但一来今天没时间，二来她不喜欢。骑车可以加速血液循环啊，对她现在还没完全康复的身体有好处，能带动灵气滋养全身。
以她现在的体能，骑车到公司要不了半小时。打车才是脑残，东三环的早高峰太可怕了。
至于加班么，他们可以放心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加班这件事！
摇了摇头，她不再理会外面的小朋友，而是将神识转向老板办公室。见他在看资料，乐夕便提起电脑去找他。虽然她不需要记录也能记住所有交谈的内容，但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康总？”
“哦，乐夕来了？进来坐。”
康生海快五十岁了，看上去身体还不错，但只是看上去。乐夕坐下后，忍不住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这人心肺六十岁，脾胃七十岁，肝、肾更糟糕，估计都是熬夜、抽烟、喝酒闹的。跟着这种老板打江山，能长命百岁才有鬼。
“乐夕，身体好点没？”
“检查结果挺好的，没什么事。康总，昨天您提到的岐山，有具体资料吗？”
康生海将桌上的文件夹递给她，“你看，我还在琢磨呢。昨天聊的挺透，他们想要做自然景区，但是难点不少。凤鸣岐山，谁都知道。但是那只是传说，想要以此为噱头吸引游客，搞点实景演艺什么的，效果肯定不行。你先看看，如果实在不好下手，我就把那边回了。”
乐夕翻了翻这几页信息少的可怜的官方介绍，摇头道：“自古十大名山，岐山历史最久，炎黄都和他有关，其实难点也是突破点。正因为谁都不知道凤鸣岐山是什么情形，我们才有发挥空间。满足好奇心和朝圣的愿望，这个项目就能做好。”
“你有信心？”康生海奇道，“这资料可几乎等于没有啊。”
“我想这周亲自去岐山看看，不用通知项目方，我私下去。”
这是个机会。几千年前的文化起源地，也许能查探到地球灵气消失的原因。另外，乐夕还需要找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材，这种还没开发的深山老林正合适。
康生海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那你自己小心，安排好公司的事情。这个初步方案，行不行这周都要给对方一句话。”
“明白，康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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