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雪夜宿李庄
这日大雪纷飞，独龙岗像是被披上一层厚厚的白袄，四处都是积雪覆盖，压着弯松，堆着河沟。
天色有些昏黄，呼啸的北风参杂白屑遮盖了整座林子，不是冬晚甚是冬晚。
一匹青黄瘦马踩着银沙吃力前行，若不是前面有着一个年轻汉子拽着，说不定马匹就要被着风雪陷住了去路。
汉子头戴暖尾貂，手杵长铁棒，棒头连着一个小锤子，有些心忧今晚是否寻得留宿。
良久，风雪小了点，着见一处山庄，看不清规模如何，门口灯火已是亮着，擦擦脸上的雪渍，将兵器放回马上，才前去叩门。
“砰砰”
“来了，何人在外敲打？”人未至，声先行。
“某栾廷玉，登州人士，来郓州寻门活计。途径于此，还望小哥开门躲躲风寒。”
“嘎吱”大门斜开一个缝，接着探出个半个脑袋，小厮李二瞅着汉子恭敬站在门口，相貌倒是五官端正，穿着羊毛大袄，身材高大，端的个英雄好汉，看着就显正气。
“好汉请进。”说着，李二就过去牵马。
“好汉请随我来，我家少爷说了，若是有江湖正义之士，有所难处无不应允。”李二边走边领着栾廷玉往客厅走去。
不多时，两人弯弯转转穿过几个堂口，将马匹交给看马的仆役，便往客厅走去。
“噢，不知贵庄公子何人，如此大气。”
“我家公子李应是也。”李二看着他的表情，若是有所变化，便立马报急。
“原来是独龙岗李家大少爷，某有所耳闻，听说有个逃犯胡三牛前去闹事，被斩杀送去官府，真是英雄少年啊。”
“哈哈哈，那是，我家少爷天下无敌。”要是李应在此肯定得揪着李二领子，能低调点吗，到底谁传出来的天下无敌。
“好汉，且坐会儿，我去通知少爷。”说着倒上一杯热茶，便离去。
......
“你说叫什么？”
“栾廷玉，那汉子是这样说的。”
这个时候来庄里，确实是他，按原著他是祝家庄教头，三小只的师父，看来还是有所改变，导致阴差阳错来这了。
铁棒栾廷玉啊，病尉迟孙立的师兄，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
在宋江三打祝家庄之时，说是死于乱军之中，可是原文没有具体描述死于何人。
宋江兵分四路攻打，正东林冲三人、正西花荣三人、正南穆弘三人，却未提北路，而栾廷玉正好在北路抵挡梁山。可能因为栾廷玉是英雄好汉为人正直，作者因“为杀廷玉而恶之也”，不愿写出其名。
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个将才，虽只出手一次，但能飞锤殴打摩云金翅欧鹏，活捉梁山五虎将之一的霹雳火秦明和火眼狻猊邓飞，其能力可见一般，有勇有谋。
此时栾廷玉正端正坐于下位，自顾自又倒上一杯热茶，仰头遇一口饮尽，正瞧一位玉冠雪袄的公子，迈着大步走来，其容俊朗，身高一米七左右，眼神朗朗有力，仿佛直击人心。
于是赶紧起身，“见过李公子，公子果然年少有为。”
“哪里哪里，栾壮士久等了。”
“没有没有，倒是麻烦贵庄，深感抱歉。”
“何至于此，杜圣也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不才，假借先祖蒙阴，余几间厢房借宿而已，尚不能安天下好汉。”
栾廷玉一愣，继续拱手道，“公子大志，某不及也。”
李应领着栾廷玉坐上右主座，“哈哈哈，来，坐坐，听闻栾壮士此行欲行个活计？”
“是极，某有幸得高人指点，武艺有所成，便想着去大户人家做个庄客。”
“那为何不去从军？”
栾廷玉环顾四周，“公子不知，大宋军队贪污腐败，吃空饷比比皆是，某若是去了，定不顺心。”
“确实如此，栾壮士倒是看得清楚，对了，刚才说高人指点，不知是何人？”其实李应有所猜测应该是周侗。
“不知公子可曾听闻，铁臂膀周侗？”
“啊？家师亦是周侗。”李应装作惊讶的样子。其实就算栾廷玉不来李家庄，无论去祝家庄还是扈家庄，李应都有办法，让其来自己这里，就因为有这层关系。
“此话当真。”栾廷玉也是有所惊讶。
“自是不能再真，不过栾师兄，不过家师说过，只有三个师兄，并没有师兄你的名字。”假装怀疑姿态。
自然没有，因为大师兄卢俊义，二师兄林冲，三师兄史文恭，当然还有个小师弟岳飞，此时应该正在收。
“师弟有所不知，某只是受过恩师指点，尚未正式拜师。”栾廷玉略显遗憾。
“原来如此，师兄不必介怀。可惜师兄来得不是时候，师父前段时间，云游去了。”
“哎，确实缘分不够，不知师父去往何处。”
“应是汤阴县。师兄既然如此，不如来我李家庄，做个教头如何？”终于，李应还是抛出最终目的。
“这。”栾廷玉思量着，自家师弟的教头，待遇自然没得说，而且听着师弟乃是亲传弟子，也许以后还能见到恩师。
“可会麻烦师弟？”
“不麻烦不麻烦，能有栾师兄教导，庄内防卫定然万无一失。”此话不兴说啊，三打祝家庄教训在前，肯定也有祝彪这厮大意不知敌我实力的原因。
栾廷玉站起身来，拱手道，“如此，某便留下，助师弟一臂之力。”
李应连忙抬起，“如此甚好，来师兄我准备了一些吃食，我们共饮一杯，顺便给你介绍一下庄内情况。”说着引着栾廷玉前往宴客厅。
栾廷玉想起酒水滋味，倒是真有些饿了，“同往，同往。”
......
次日，演武场。
“立正。”左边立刻三百人方队排列整齐，右边四百小方队还在找位置。
“稍息。”全体出左脚。
“立正。”收回左脚。
终于全体排列整齐，刚才负责喊话的李爽又继续喊道，“向团长们敬礼。”
全体右手锤胸，半跪。
“见过团长。”
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并不嘹亮，有大有小，却很整齐。
李应领着三位副团长在前方，抬抬手，拿着一个用铁打制的大喇叭喊道，“兄弟们好。”
“团长们好。”
李应又继续喊道，“弟兄们冷不冷？”
左边喊不冷，右边喊冷。
“冷就对了，不冷那叫人吗？不过只有现在冷，战场上才不会冷。今日我给弟兄介绍一位教头。”李应领着栾廷玉向前。
“这位，乃是我的师兄栾廷玉，武艺非凡。锦衣卫，以后无论大小，皆受其教训，尔等好生训练，若是表现好有奖，坚持不住或是滋事不尊，立刻请回，此地不候。”
寒风中声音显得各位清冽，却不容质疑，因为这是强者的影响力。
说完，便转身拿着一个册子递给栾廷玉，“师兄，这是锦衣卫日常训练手册，训练内容按照上面记载，有所增加改动都可以跟我商量。”
“好的师弟。”栾廷玉感叹真是纪律严明啊。
不过又有些欲哭无泪，说好的庄客教头，咋变成了捞什子锦衣卫，还有大有小，大的三十来岁，小的七八岁都有。而且你一个半大少年，哪怕看起来成熟，怎么指挥三个庄子庄主的，还言听计从。
栾廷玉感觉进入了狼窝，但是也没办法了，自家师弟，哪怕表的，总不能害了自己，收拢思绪，还是正事要紧。
先上第一课。
“谁不服，可以站出来......”栾廷玉第一个命令便是找个刺头打一架，毕竟实力为尊，没点本事凭什么作教头。
“某不服。”说话的正是姜铁匠，还是被李应拐来了，这种老兵人才怎能错过，不仅把他拐来，还把他儿子一起拐来。至于怎么拐，这还不简单，姜铁匠不是喜欢马槊骑兵吗，投其所好画大饼就是。
......
此时李应领着几人站在不远处，看着武场热火朝天，确实是块搞训练的料。
“贤侄倒是运气好，这种人才都能找到。”扈容摩梭着下巴，笑道。
“就是就是，某看这个栾教头，武艺怕不是有二流了，离一流也不远了。”祝彪点点头。
李应没理会几个快过时的老家伙，看着遥远北方，那里仿佛有着无限魅力，着实吸引人。
“来得正好啊，是时候准备出去一趟了。”
天色有些昏黄，呼啸的北风参杂白屑遮盖了整座林子，不是冬晚甚是冬晚。
一匹青黄瘦马踩着银沙吃力前行，若不是前面有着一个年轻汉子拽着，说不定马匹就要被着风雪陷住了去路。
汉子头戴暖尾貂，手杵长铁棒，棒头连着一个小锤子，有些心忧今晚是否寻得留宿。
良久，风雪小了点，着见一处山庄，看不清规模如何，门口灯火已是亮着，擦擦脸上的雪渍，将兵器放回马上，才前去叩门。
“砰砰”
“来了，何人在外敲打？”人未至，声先行。
“某栾廷玉，登州人士，来郓州寻门活计。途径于此，还望小哥开门躲躲风寒。”
“嘎吱”大门斜开一个缝，接着探出个半个脑袋，小厮李二瞅着汉子恭敬站在门口，相貌倒是五官端正，穿着羊毛大袄，身材高大，端的个英雄好汉，看着就显正气。
“好汉请进。”说着，李二就过去牵马。
“好汉请随我来，我家少爷说了，若是有江湖正义之士，有所难处无不应允。”李二边走边领着栾廷玉往客厅走去。
不多时，两人弯弯转转穿过几个堂口，将马匹交给看马的仆役，便往客厅走去。
“噢，不知贵庄公子何人，如此大气。”
“我家公子李应是也。”李二看着他的表情，若是有所变化，便立马报急。
“原来是独龙岗李家大少爷，某有所耳闻，听说有个逃犯胡三牛前去闹事，被斩杀送去官府，真是英雄少年啊。”
“哈哈哈，那是，我家少爷天下无敌。”要是李应在此肯定得揪着李二领子，能低调点吗，到底谁传出来的天下无敌。
“好汉，且坐会儿，我去通知少爷。”说着倒上一杯热茶，便离去。
......
“你说叫什么？”
“栾廷玉，那汉子是这样说的。”
这个时候来庄里，确实是他，按原著他是祝家庄教头，三小只的师父，看来还是有所改变，导致阴差阳错来这了。
铁棒栾廷玉啊，病尉迟孙立的师兄，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
在宋江三打祝家庄之时，说是死于乱军之中，可是原文没有具体描述死于何人。
宋江兵分四路攻打，正东林冲三人、正西花荣三人、正南穆弘三人，却未提北路，而栾廷玉正好在北路抵挡梁山。可能因为栾廷玉是英雄好汉为人正直，作者因“为杀廷玉而恶之也”，不愿写出其名。
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个将才，虽只出手一次，但能飞锤殴打摩云金翅欧鹏，活捉梁山五虎将之一的霹雳火秦明和火眼狻猊邓飞，其能力可见一般，有勇有谋。
此时栾廷玉正端正坐于下位，自顾自又倒上一杯热茶，仰头遇一口饮尽，正瞧一位玉冠雪袄的公子，迈着大步走来，其容俊朗，身高一米七左右，眼神朗朗有力，仿佛直击人心。
于是赶紧起身，“见过李公子，公子果然年少有为。”
“哪里哪里，栾壮士久等了。”
“没有没有，倒是麻烦贵庄，深感抱歉。”
“何至于此，杜圣也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不才，假借先祖蒙阴，余几间厢房借宿而已，尚不能安天下好汉。”
栾廷玉一愣，继续拱手道，“公子大志，某不及也。”
李应领着栾廷玉坐上右主座，“哈哈哈，来，坐坐，听闻栾壮士此行欲行个活计？”
“是极，某有幸得高人指点，武艺有所成，便想着去大户人家做个庄客。”
“那为何不去从军？”
栾廷玉环顾四周，“公子不知，大宋军队贪污腐败，吃空饷比比皆是，某若是去了，定不顺心。”
“确实如此，栾壮士倒是看得清楚，对了，刚才说高人指点，不知是何人？”其实李应有所猜测应该是周侗。
“不知公子可曾听闻，铁臂膀周侗？”
“啊？家师亦是周侗。”李应装作惊讶的样子。其实就算栾廷玉不来李家庄，无论去祝家庄还是扈家庄，李应都有办法，让其来自己这里，就因为有这层关系。
“此话当真。”栾廷玉也是有所惊讶。
“自是不能再真，不过栾师兄，不过家师说过，只有三个师兄，并没有师兄你的名字。”假装怀疑姿态。
自然没有，因为大师兄卢俊义，二师兄林冲，三师兄史文恭，当然还有个小师弟岳飞，此时应该正在收。
“师弟有所不知，某只是受过恩师指点，尚未正式拜师。”栾廷玉略显遗憾。
“原来如此，师兄不必介怀。可惜师兄来得不是时候，师父前段时间，云游去了。”
“哎，确实缘分不够，不知师父去往何处。”
“应是汤阴县。师兄既然如此，不如来我李家庄，做个教头如何？”终于，李应还是抛出最终目的。
“这。”栾廷玉思量着，自家师弟的教头，待遇自然没得说，而且听着师弟乃是亲传弟子，也许以后还能见到恩师。
“可会麻烦师弟？”
“不麻烦不麻烦，能有栾师兄教导，庄内防卫定然万无一失。”此话不兴说啊，三打祝家庄教训在前，肯定也有祝彪这厮大意不知敌我实力的原因。
栾廷玉站起身来，拱手道，“如此，某便留下，助师弟一臂之力。”
李应连忙抬起，“如此甚好，来师兄我准备了一些吃食，我们共饮一杯，顺便给你介绍一下庄内情况。”说着引着栾廷玉前往宴客厅。
栾廷玉想起酒水滋味，倒是真有些饿了，“同往，同往。”
......
次日，演武场。
“立正。”左边立刻三百人方队排列整齐，右边四百小方队还在找位置。
“稍息。”全体出左脚。
“立正。”收回左脚。
终于全体排列整齐，刚才负责喊话的李爽又继续喊道，“向团长们敬礼。”
全体右手锤胸，半跪。
“见过团长。”
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并不嘹亮，有大有小，却很整齐。
李应领着三位副团长在前方，抬抬手，拿着一个用铁打制的大喇叭喊道，“兄弟们好。”
“团长们好。”
李应又继续喊道，“弟兄们冷不冷？”
左边喊不冷，右边喊冷。
“冷就对了，不冷那叫人吗？不过只有现在冷，战场上才不会冷。今日我给弟兄介绍一位教头。”李应领着栾廷玉向前。
“这位，乃是我的师兄栾廷玉，武艺非凡。锦衣卫，以后无论大小，皆受其教训，尔等好生训练，若是表现好有奖，坚持不住或是滋事不尊，立刻请回，此地不候。”
寒风中声音显得各位清冽，却不容质疑，因为这是强者的影响力。
说完，便转身拿着一个册子递给栾廷玉，“师兄，这是锦衣卫日常训练手册，训练内容按照上面记载，有所增加改动都可以跟我商量。”
“好的师弟。”栾廷玉感叹真是纪律严明啊。
不过又有些欲哭无泪，说好的庄客教头，咋变成了捞什子锦衣卫，还有大有小，大的三十来岁，小的七八岁都有。而且你一个半大少年，哪怕看起来成熟，怎么指挥三个庄子庄主的，还言听计从。
栾廷玉感觉进入了狼窝，但是也没办法了，自家师弟，哪怕表的，总不能害了自己，收拢思绪，还是正事要紧。
先上第一课。
“谁不服，可以站出来......”栾廷玉第一个命令便是找个刺头打一架，毕竟实力为尊，没点本事凭什么作教头。
“某不服。”说话的正是姜铁匠，还是被李应拐来了，这种老兵人才怎能错过，不仅把他拐来，还把他儿子一起拐来。至于怎么拐，这还不简单，姜铁匠不是喜欢马槊骑兵吗，投其所好画大饼就是。
......
此时李应领着几人站在不远处，看着武场热火朝天，确实是块搞训练的料。
“贤侄倒是运气好，这种人才都能找到。”扈容摩梭着下巴，笑道。
“就是就是，某看这个栾教头，武艺怕不是有二流了，离一流也不远了。”祝彪点点头。
李应没理会几个快过时的老家伙，看着遥远北方，那里仿佛有着无限魅力，着实吸引人。
“来得正好啊，是时候准备出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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