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向下！灵魂出窍！小孟婆汤！
“叮咚！人类蒋澈击杀监控者成功！”
“叮咚！人类蒋澈击杀监控者成功！”
“叮咚！人类陈如海击杀监控者成功！”
“叮咚！人类蒋澈击杀监控者成功！”
“叮咚！人类蒋澈……”
听到这一连串连续不停歇的全人类通告声音，陈如海彻底尬住了。
他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干死一头仰望者，可他娘的这全人类通告根本毫无意义啊！
就连他自己都没太听清楚关于自己击杀监控者的全人类通告声音。
更何况是其他人？
…………
时间飞速的流逝开去。
三天时间转眼消逝。
王飒飒激动至极：“好多好多啊！”
逻辑程序看向蒋澈。
蒋澈沉默开口道：“377头，对吗？”
逻辑程序微微顿住：“对！”
人类不是专注力很菜的吗？
至少王飒飒就早就不知道数到第多少头去了，但蒋澈居然记得丝毫不差。
她却不知道，一头监控者爆出两千年时间额度，到底杀了多少头，用时间总额度减去此前的时间额度，再除以两千就行了。
根本就不需要蒋澈去数。
“那就是要给你18850年时间额度是吧？”
“对的！”
逻辑程序迅速开口道：“分成两次给吧，每次都9425年！”
蒋澈微微愣住，但也不想细问。
或许这跟王飒飒的两组时间数据有关。
“好！”
蒋澈也没想拖到声望商店之后，反正此刻他的时间额度已经多到了只是一组数字了。
固定时间额度高达八十万年！
分割出94250年时间额度，直接按在了王飒飒的脑门上，蒋澈便清楚的看到王飒飒脑门上固定的那一组时间额度，快速的增加了9425年。
下一刻，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便感觉到眼前的人好像出现了某种变换。
“到我了！”
王飒飒迫不及待的看着蒋澈。
蒋澈微微顿住。
到我了？
王飒飒也反应了过来，迅速纠正道：“是到第二次的了……”
蒋澈点头，再度以94250年的时间光团按到了王飒飒的额头上。这一次，这九万四千二百五十年，在十比一的比例消耗之后，则是注入了王飒飒脑门上那组逐步增加的时间倒计时之中。
王飒飒微微顿住。
“这种感觉……好像直接被补充了生命一样。”
蒋澈微微点头。
也是同时，
“叮咚！倒计时三小时！三小时后未能抵达血月之人，抹杀！”
“倒计时2小时59分59秒！”
最后三小时抵达。
蒋澈默默的看向远处，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沉默。
逻辑程序重新掌控了身躯。
“要往下吗？”
“要往下走的话，我们得赶紧在准备一些手镯才行。”
需要晶核开启往下的道路。
而一旦开启了往下的道路，那就等同于依然还是在规则之内行走，那在规则之内，就必然还是需要用手镯来规避掉一些无法抵挡的危险的。
蒋澈摇了摇头：“往下走是自我放逐，自我放逐的意思不难理解，大约就是放弃正向的变化，甚至可能让自己的实力随着自我放逐逐步降低……”
“而且，自我放逐有说持续多久吗？若是从此以后，终生都背上这个自我放逐的效果的话……”
蒋澈直接抬起头来，看向了天空之中闪烁着的蓝色太阳和红色的双月。
“有两个月亮！”
“还有一个不正常的太阳。”
“我想试试……直接爬上去！”
逻辑程序微微顿住：“爬上去？怎么爬？我的伪曲率引擎没法完全启用的。至少飞行和空间跳跃的功能是没法使用出来的。”
蒋澈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意念一动，一道结界忽然在地面成型。
随即，
蒋澈跳到了结界的顶端：“上来！”
逻辑程序点头，也跳了上去。
下一刻，
整个结界猛然朝着天空延伸出去，就好像是一颗巨树一般，直直的朝着天空刺破而去。
…………
与此同时，
陈静女静默的看着天空。
“不往下走了吗？”
铭雅音问了一句。
陈静女摇头。
邓拓和应松年似乎也是好整以暇的在等待着什么。
农月仇则静默的看着远处，淡淡的道：“李玄镜在道门很强吗？”
应松年点头：“道家以前分为许多门派，古老时代分为麻衣、宿土、正一、全真、文始……中古时代有分出了昆仑、蜀山、峨眉、崆峒、青城、龙虎山、崂山……”
“但在两千年前，道家开始主导重新合并，李玄镜虽然自称昆仑山首席弟子，但实际上，他是整个道家的首席弟子！”
整个道家的首席弟子！
应松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得不补充道：“甚至，可以说他是儒道释三家的新一代最强。”
农月仇：“所以说，你觉得赌约是你输了，所以等着能从天上爬上月亮的方法？”
应松年苦笑：“他确实更甚我一筹，我只是昨天才算出确实有着一线生机在蒋澈身上，而他三天前就算出来了。”
“输得不冤。”
陈静女：“那你要将《人间世》交出？”
应松年沉默，没有回答。
然而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显然，他并不打算将《人间世》就如此简单的交出去。
…………
而同一时间，
陈如海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杀死了第二头仰望者的他，心底充满了苦涩。
蒋澈已经杀死了数之不尽的监控者了，甚至曾经干掉过两头灵级监控者。
而他，耗费了这么久，却只是干掉了两头仰望者。
“不行！我一定要比你先抵达血月之上！”
“否则，处处都让你专美于前的话，我还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甚至于，投降也有些做不到。
明明是他陈如海最先想着要推翻旧日的秩序，重新建立美好世界的。
明明一开始最强的是他！
明明蒋澈只是被他在最开始当做女人看待的，而且，是他这许多年来唯一一次动心的女人。
这些种种加起来，便让陈如海根本无法放开自己的心中的包袱。
“你终须耗尽一切，也未必能看见顶峰！”
“你只需房主自我，就能轻易触及深渊！”
陈如海喃喃自语着：“或许，这两句话……实际上并不是各自指代一个区域的情况……”
“毕竟，在华夏传统文化之中，互文这种修辞手法可算是源远流长的。”
“既然如此……”
挥动破天戟，黑色的丝线般的空间裂缝出现在破天戟尖刃之上。
猛然朝着下方轰然一击。
随即，
地面骤然破碎。
而随着大地破碎的刹那，地面仿佛火山爆发一般，涌现出一股恐怖的力量出来。
而在那里，一条路缓缓的出现。
一条往下的路！
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路！
依然是阶梯组成的，但显然不需要他再花费精力去让阶梯实化，而是阶梯本来就是实体的存在。
“果然是互文吗？”
“那岂不是代表，下方区域的人，若是走到了天空上，也会遇到那样虚拟的阶梯？”
沉默着，陈如海没有太多的想法。
他很清楚，蒋澈那样的人，一定不会从下方的捷径走出，而是会挑战极限。
毕竟，这家伙从进化第一幕开始，就一直在追求极限，甚至第二幕的开端，他还回到了第一幕的区域，去获取了普通魔化兽血肉完满的挑战。
获得了地煞淬体决！
这家伙是喜欢挑战极限，是追求完美的人。
所以，
缓缓的朝着眼前出现的道路，迈出了第一步。
随即，
“啊！！！”
忍受不住的剧痛从全身上下传来，即便是陈如海这种经历过无数战斗的人，身上曾受过无数伤的人，此刻也完全忍受不住的嘶吼起来。
下一刻，
陈如海飘飞了起来。
在飘飞的过程中，他惊恐的看到了下方不动的自己。
他的身躯还在原地。
而他的灵魂，已然出窍！
“这……”
他尝试着走回自己的身躯，但触碰到身躯的时候，
“叮咚！肉身已经封锁所有窍穴！”
“重要提示！灵魂的存在时间与精神能息息相关，精神能消耗完毕则灵魂消散！”
“重要提示2！失去灵魂与精神能调节之后，肉身存在能将以百倍速度消耗，存在能消耗完毕，则肉身彻底死亡！”
“重要提示3！灵魂增强或精神能增强后，将可打通肉身已封锁窍穴，重新回魂苏醒。”
“重要提示4！地下防护持续五天，五天后，地下防护失效，届时肉身或将被意外损毁。”
听着在自己脑海中……或者说灵体之中响彻的机械提示声，陈如海愣住了。
换句话说，自己最多只有五天的时间，五天内不能冲破肉身的窍穴封锁，那就必定会死。
或许，也能以灵魂体继续存活……
或许，灵魂体都未必能坚持到第五天的时候。
不能继续等了！
他飞速的朝着阶梯往下走去。
当走到极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扭曲的漩涡。
漩涡仿佛空间虫洞一般，靠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极致的割裂感。
而此时，
此前他所见过的仰望者出现了。
一位仰望者走出，一手拿着一碗汤，一手朝着陈如海灵魂体手臂上套着的融合的荒人手镯指过来。
这是……用荒人手镯换取那一碗汤吗？
没有多余的犹豫。
荒人手镯递出，陈如海拿到了那碗汤。
“小孟婆汤，删除了孟婆汤遗忘记忆的功能，增加了孟婆汤对灵魂体的护持功能！”
得到提示，略有明悟之后，
陈如海一口喝下了这碗小孟婆汤。
随即，他感觉到一种温暖流遍自己的全身上下，晕乎乎的脑子变得清晰了起来。
而似乎轻飘飘一阵风都能吹散的灵体，也在喝下这碗汤之后，变得跟肉身远观无异了。
“所以，接下来就是要通过这个空间漩涡通道，传送到血月之上吗？”
陈如海没有犹豫，跳进了漩涡之中。
随着他步入漩涡，一种狂猛的撕扯感传来。
剧痛也随之弥漫全身上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乎因为那种剧痛而好像度过了一万年。
眼前光芒一闪，陈如海的灵体再度变成了半透明、轻飘飘的状态。
脑子也开始有着晕晕乎乎的感觉出现。
他只来得及看见，眼前是一个灰色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有着无数多的人……或者说跟他一样的灵魂体，在这里茫然的站立着。
随即，
一种不可名状的极致恐怖，席卷了陈如海的灵体。
他也变得痴痴呆呆的呆立在原地。
而在他的思维之中，一副奇特的画面出现。
他好像忘掉了一切，就好像平时人做梦一般，虽然仍然知道自己就是自己，但却完全的沉浸在当下的梦境，而不会思考过去或者未来，甚至不会有太多的想象……
熙熙攘攘，高楼大厦。
但忽然的，
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这里没有厕所……”
什么玩意儿？
陈如海微微一愣，但已经思维陷入僵滞的灵魂，却没有在意，也没有继续思考。
他只是在这里似乎带着目的，但又似乎没有带着目的的游走着，走的还很着急。
直到某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极致的憋尿感。
尿急！
但也是同时，之前被他忽略的关键信息浮现——这里没有厕所……
而且，同时直接灵觉意识到，一旦进厕所，将会遭遇极致恐怖的事情。
但同时，他又真的憋不住了。
他不停的上前询问商家：“请问有厕所吗？”
“不好意思！没有！”
“请问有厕所吗？”
“不好意思！没有！”
他一直在找寻厕所，然而，得到的答案都是出奇的一致。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起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这泡尿这一点。
无尽的轮回。
无尽的折磨。
终于，某一次，陈如海看到一处厕所：“您好！我想上个厕所！”
“你确定？”
那女人抬起头来，其脸上满是古怪的笑容。
周围不知道何时多了许许多多的路人，路人都在说着什么。
陈如海听不清，但知道路人都是在说上厕所不好，上厕所很危险。
“确定！”
极致的尿急感受，让他确定了这一点。
他推开了厕所的房门。
刹那间，一切都消失了，路人也好，商家也好，全都消失了。
而与之同时……
“叮咚！人类蒋澈击杀监控者成功！”
“叮咚！人类陈如海击杀监控者成功！”
“叮咚！人类蒋澈击杀监控者成功！”
“叮咚！人类蒋澈……”
听到这一连串连续不停歇的全人类通告声音，陈如海彻底尬住了。
他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干死一头仰望者，可他娘的这全人类通告根本毫无意义啊！
就连他自己都没太听清楚关于自己击杀监控者的全人类通告声音。
更何况是其他人？
…………
时间飞速的流逝开去。
三天时间转眼消逝。
王飒飒激动至极：“好多好多啊！”
逻辑程序看向蒋澈。
蒋澈沉默开口道：“377头，对吗？”
逻辑程序微微顿住：“对！”
人类不是专注力很菜的吗？
至少王飒飒就早就不知道数到第多少头去了，但蒋澈居然记得丝毫不差。
她却不知道，一头监控者爆出两千年时间额度，到底杀了多少头，用时间总额度减去此前的时间额度，再除以两千就行了。
根本就不需要蒋澈去数。
“那就是要给你18850年时间额度是吧？”
“对的！”
逻辑程序迅速开口道：“分成两次给吧，每次都9425年！”
蒋澈微微愣住，但也不想细问。
或许这跟王飒飒的两组时间数据有关。
“好！”
蒋澈也没想拖到声望商店之后，反正此刻他的时间额度已经多到了只是一组数字了。
固定时间额度高达八十万年！
分割出94250年时间额度，直接按在了王飒飒的脑门上，蒋澈便清楚的看到王飒飒脑门上固定的那一组时间额度，快速的增加了9425年。
下一刻，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便感觉到眼前的人好像出现了某种变换。
“到我了！”
王飒飒迫不及待的看着蒋澈。
蒋澈微微顿住。
到我了？
王飒飒也反应了过来，迅速纠正道：“是到第二次的了……”
蒋澈点头，再度以94250年的时间光团按到了王飒飒的额头上。这一次，这九万四千二百五十年，在十比一的比例消耗之后，则是注入了王飒飒脑门上那组逐步增加的时间倒计时之中。
王飒飒微微顿住。
“这种感觉……好像直接被补充了生命一样。”
蒋澈微微点头。
也是同时，
“叮咚！倒计时三小时！三小时后未能抵达血月之人，抹杀！”
“倒计时2小时59分59秒！”
最后三小时抵达。
蒋澈默默的看向远处，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沉默。
逻辑程序重新掌控了身躯。
“要往下吗？”
“要往下走的话，我们得赶紧在准备一些手镯才行。”
需要晶核开启往下的道路。
而一旦开启了往下的道路，那就等同于依然还是在规则之内行走，那在规则之内，就必然还是需要用手镯来规避掉一些无法抵挡的危险的。
蒋澈摇了摇头：“往下走是自我放逐，自我放逐的意思不难理解，大约就是放弃正向的变化，甚至可能让自己的实力随着自我放逐逐步降低……”
“而且，自我放逐有说持续多久吗？若是从此以后，终生都背上这个自我放逐的效果的话……”
蒋澈直接抬起头来，看向了天空之中闪烁着的蓝色太阳和红色的双月。
“有两个月亮！”
“还有一个不正常的太阳。”
“我想试试……直接爬上去！”
逻辑程序微微顿住：“爬上去？怎么爬？我的伪曲率引擎没法完全启用的。至少飞行和空间跳跃的功能是没法使用出来的。”
蒋澈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意念一动，一道结界忽然在地面成型。
随即，
蒋澈跳到了结界的顶端：“上来！”
逻辑程序点头，也跳了上去。
下一刻，
整个结界猛然朝着天空延伸出去，就好像是一颗巨树一般，直直的朝着天空刺破而去。
…………
与此同时，
陈静女静默的看着天空。
“不往下走了吗？”
铭雅音问了一句。
陈静女摇头。
邓拓和应松年似乎也是好整以暇的在等待着什么。
农月仇则静默的看着远处，淡淡的道：“李玄镜在道门很强吗？”
应松年点头：“道家以前分为许多门派，古老时代分为麻衣、宿土、正一、全真、文始……中古时代有分出了昆仑、蜀山、峨眉、崆峒、青城、龙虎山、崂山……”
“但在两千年前，道家开始主导重新合并，李玄镜虽然自称昆仑山首席弟子，但实际上，他是整个道家的首席弟子！”
整个道家的首席弟子！
应松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得不补充道：“甚至，可以说他是儒道释三家的新一代最强。”
农月仇：“所以说，你觉得赌约是你输了，所以等着能从天上爬上月亮的方法？”
应松年苦笑：“他确实更甚我一筹，我只是昨天才算出确实有着一线生机在蒋澈身上，而他三天前就算出来了。”
“输得不冤。”
陈静女：“那你要将《人间世》交出？”
应松年沉默，没有回答。
然而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显然，他并不打算将《人间世》就如此简单的交出去。
…………
而同一时间，
陈如海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杀死了第二头仰望者的他，心底充满了苦涩。
蒋澈已经杀死了数之不尽的监控者了，甚至曾经干掉过两头灵级监控者。
而他，耗费了这么久，却只是干掉了两头仰望者。
“不行！我一定要比你先抵达血月之上！”
“否则，处处都让你专美于前的话，我还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甚至于，投降也有些做不到。
明明是他陈如海最先想着要推翻旧日的秩序，重新建立美好世界的。
明明一开始最强的是他！
明明蒋澈只是被他在最开始当做女人看待的，而且，是他这许多年来唯一一次动心的女人。
这些种种加起来，便让陈如海根本无法放开自己的心中的包袱。
“你终须耗尽一切，也未必能看见顶峰！”
“你只需房主自我，就能轻易触及深渊！”
陈如海喃喃自语着：“或许，这两句话……实际上并不是各自指代一个区域的情况……”
“毕竟，在华夏传统文化之中，互文这种修辞手法可算是源远流长的。”
“既然如此……”
挥动破天戟，黑色的丝线般的空间裂缝出现在破天戟尖刃之上。
猛然朝着下方轰然一击。
随即，
地面骤然破碎。
而随着大地破碎的刹那，地面仿佛火山爆发一般，涌现出一股恐怖的力量出来。
而在那里，一条路缓缓的出现。
一条往下的路！
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路！
依然是阶梯组成的，但显然不需要他再花费精力去让阶梯实化，而是阶梯本来就是实体的存在。
“果然是互文吗？”
“那岂不是代表，下方区域的人，若是走到了天空上，也会遇到那样虚拟的阶梯？”
沉默着，陈如海没有太多的想法。
他很清楚，蒋澈那样的人，一定不会从下方的捷径走出，而是会挑战极限。
毕竟，这家伙从进化第一幕开始，就一直在追求极限，甚至第二幕的开端，他还回到了第一幕的区域，去获取了普通魔化兽血肉完满的挑战。
获得了地煞淬体决！
这家伙是喜欢挑战极限，是追求完美的人。
所以，
缓缓的朝着眼前出现的道路，迈出了第一步。
随即，
“啊！！！”
忍受不住的剧痛从全身上下传来，即便是陈如海这种经历过无数战斗的人，身上曾受过无数伤的人，此刻也完全忍受不住的嘶吼起来。
下一刻，
陈如海飘飞了起来。
在飘飞的过程中，他惊恐的看到了下方不动的自己。
他的身躯还在原地。
而他的灵魂，已然出窍！
“这……”
他尝试着走回自己的身躯，但触碰到身躯的时候，
“叮咚！肉身已经封锁所有窍穴！”
“重要提示！灵魂的存在时间与精神能息息相关，精神能消耗完毕则灵魂消散！”
“重要提示2！失去灵魂与精神能调节之后，肉身存在能将以百倍速度消耗，存在能消耗完毕，则肉身彻底死亡！”
“重要提示3！灵魂增强或精神能增强后，将可打通肉身已封锁窍穴，重新回魂苏醒。”
“重要提示4！地下防护持续五天，五天后，地下防护失效，届时肉身或将被意外损毁。”
听着在自己脑海中……或者说灵体之中响彻的机械提示声，陈如海愣住了。
换句话说，自己最多只有五天的时间，五天内不能冲破肉身的窍穴封锁，那就必定会死。
或许，也能以灵魂体继续存活……
或许，灵魂体都未必能坚持到第五天的时候。
不能继续等了！
他飞速的朝着阶梯往下走去。
当走到极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扭曲的漩涡。
漩涡仿佛空间虫洞一般，靠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极致的割裂感。
而此时，
此前他所见过的仰望者出现了。
一位仰望者走出，一手拿着一碗汤，一手朝着陈如海灵魂体手臂上套着的融合的荒人手镯指过来。
这是……用荒人手镯换取那一碗汤吗？
没有多余的犹豫。
荒人手镯递出，陈如海拿到了那碗汤。
“小孟婆汤，删除了孟婆汤遗忘记忆的功能，增加了孟婆汤对灵魂体的护持功能！”
得到提示，略有明悟之后，
陈如海一口喝下了这碗小孟婆汤。
随即，他感觉到一种温暖流遍自己的全身上下，晕乎乎的脑子变得清晰了起来。
而似乎轻飘飘一阵风都能吹散的灵体，也在喝下这碗汤之后，变得跟肉身远观无异了。
“所以，接下来就是要通过这个空间漩涡通道，传送到血月之上吗？”
陈如海没有犹豫，跳进了漩涡之中。
随着他步入漩涡，一种狂猛的撕扯感传来。
剧痛也随之弥漫全身上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乎因为那种剧痛而好像度过了一万年。
眼前光芒一闪，陈如海的灵体再度变成了半透明、轻飘飘的状态。
脑子也开始有着晕晕乎乎的感觉出现。
他只来得及看见，眼前是一个灰色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有着无数多的人……或者说跟他一样的灵魂体，在这里茫然的站立着。
随即，
一种不可名状的极致恐怖，席卷了陈如海的灵体。
他也变得痴痴呆呆的呆立在原地。
而在他的思维之中，一副奇特的画面出现。
他好像忘掉了一切，就好像平时人做梦一般，虽然仍然知道自己就是自己，但却完全的沉浸在当下的梦境，而不会思考过去或者未来，甚至不会有太多的想象……
熙熙攘攘，高楼大厦。
但忽然的，
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这里没有厕所……”
什么玩意儿？
陈如海微微一愣，但已经思维陷入僵滞的灵魂，却没有在意，也没有继续思考。
他只是在这里似乎带着目的，但又似乎没有带着目的的游走着，走的还很着急。
直到某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极致的憋尿感。
尿急！
但也是同时，之前被他忽略的关键信息浮现——这里没有厕所……
而且，同时直接灵觉意识到，一旦进厕所，将会遭遇极致恐怖的事情。
但同时，他又真的憋不住了。
他不停的上前询问商家：“请问有厕所吗？”
“不好意思！没有！”
“请问有厕所吗？”
“不好意思！没有！”
他一直在找寻厕所，然而，得到的答案都是出奇的一致。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起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这泡尿这一点。
无尽的轮回。
无尽的折磨。
终于，某一次，陈如海看到一处厕所：“您好！我想上个厕所！”
“你确定？”
那女人抬起头来，其脸上满是古怪的笑容。
周围不知道何时多了许许多多的路人，路人都在说着什么。
陈如海听不清，但知道路人都是在说上厕所不好，上厕所很危险。
“确定！”
极致的尿急感受，让他确定了这一点。
他推开了厕所的房门。
刹那间，一切都消失了，路人也好，商家也好，全都消失了。
而与之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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