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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四喜临门

    今天是警长出院的好日子,也是两人共同的生日,同时还有乔迁之喜。雨晴一早就开始收拾打扫新家,力气活萧峰上,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家的气氛比过年还喜悦。

    小家确实很小,进门就是厨房和卫生间,往前几步就到了开发商口中的客厅,也就一张沙发的长度,翻过沙发直接掉床上,躺在床上往外再翻就到了阳台。不能再翻了,否则明天上头条。

    正午时分基本收拾完毕,萧峰忙着去接警长,雨晴去买晚上的食材,准备搞个浪漫约会。萧峰抱着警长连声道谢,院长亲自将萧峰送出院门,看着他们离去。一路上警长还算听话,趴在萧峰脚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陷入深深的沉思,感慨着猫生。

    警长到家后,雨晴立马给它穿上背心保暖,背心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总有刁民想害朕!两人看了哈哈大笑,拿出手机拍照。警长看起来还是虚弱无力,对新环境提不起兴趣。雨晴早已准备好电加热保暖屋,直接将陛下送入寝宫,就是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人,警长也不在乎这些了,躺进保暖屋倒头就睡。

    萧峰逗着雨晴说道:“雨晴,我们升官了”。

    雨晴有些疑惑:“什么官?”。

    萧峰向警长拜了拜:“一级铲屎官!”。

    “哈哈哈,任期二十年,中途不准离任或转岗”雨晴拍拍萧峰。

    萧峰咧着嘴:“冤孽啊,猫的寿命就不能长点吗,搞得我黑发人送白发猫。我去找你最爱吃的老奶油生日蛋糕,你在家照顾警长,晚上见”。

    话说这儿时的老奶油蛋糕还真难找,现代化的蛋糕店用的都是人造淡奶油(植物性奶油),化学提练而成,成本低廉利润高,反式脂肪酸危害大,多吃无益。跑遍大街小巷终于在一家小店发现了老奶油蛋糕(动物性奶油),从牛奶提炼,自然乳白略有发黄,咬一口浓郁持久的奶香,唯一的不足是太油腻,多吃几口腻得头悬目眩,香甜中伴有伸腿瞪眼。

    店家根据萧峰的描述现场制作欢迎围观,一个小时的忙碌,老奶油蛋糕交付萧峰。回家的路上萧峰顺道买了捧玫瑰,左手拎着蛋糕,右手捧着玫瑰,想着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走路的样子都有些飘。小区保安大叔一路盯着萧峰看,直到萧峰走进单元门,换成另一名保安目送着进电梯。

    叮咚,电梯门打开瞬间,萧峰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激起肚兄哗变,大脑指挥官支配着萧峰的躯体不自觉地向香味靠近,越走越觉得这路熟悉,最后停在自家门口。

    雨晴在门口做饭,听见萧峰的脚步声就打开门迎接。

    门开了,一个扎着马尾系着围裙,手持锅铲的小仙女站在眼前。萧峰顿时联想到父亲讲的螺蛳姑娘,顺口来了句:“你的壳呢”?

    雨晴没说话,指指平底锅笑笑。萧峰吓得一个激灵,晃晃脑袋再仔细看看,是雨晴。嬉笑着递过玫瑰:“生日快乐,小仙女”。

    雨晴用围裙擦擦手接过玫瑰笑道:“快进来洗手,吃一样样了”。

    萧峰赶忙帮着上菜,端起一盆红烧牛肉,肉粒均匀,酱色醇香,一边走一边闻,心想:嗯。。。不错,是刚才闻见的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端起一盘油炸臭豆腐,蜂窝造型,酥脆焦嫩,细细品来,臭香独特。三菜一汤上齐,雨晴盛着饭说道:“响应国家X+1政策,虽然是大喜之日,但还是要勤俭节约,不可大操大办。其实是时间不够,哈哈哈,就这样吧,开酒”。

    萧峰接过米饭,大声附和:“祖国万岁,雨晴万岁,警长万岁万岁万万岁!”。

    雨晴举杯,喜笑开颜:“萧峰,生日快乐!”。

    萧峰立马举杯回应:“雨晴,生日快乐!”。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亲切拥抱,同喜同乐。两人相互夹菜,开怀畅饮,聊着那些年的往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阿妈打来视频电话,祝宝贝女儿和小峰生日快乐,萧峰赶忙凑上去向阿妈问好。趁着雨晴聊视频的时间,萧峰抓紧收拾碗筷,想让雨晴轻松一些。雨晴剥开一颗巧克力,来到萧峰身后塞他嘴里,笑嘻嘻的问道:“甜不?”。萧峰点头致谢,用舌头把巧克力刚到一侧,嘟起半边脸笑道:“甜!甜进心了”。

    由于巧克力体积不小,撑得萧峰合不拢嘴,说话时口水滴到袖子上,萧峰抬起袖子往嘴里边倒边说:“一滴都不能放过”。

    雨晴好阿妈笑弯了腰,阿妈擦着眼泪说道:“别逗萧峰了,再滴出来你接着啊,哈哈哈哈”。

    收整完毕萧峰拉着裤袋去解手,刚进门就和警长撞个四目相对,只见警长两腿分开蹲在蹲坑前方便。见萧峰进来,警长用王之蔑视的眼神示意萧峰出去,就差说拉出去砍了。

    萧峰极为震惊,跑到雨晴和阿妈面前说:“警长会蹲坑!简直不敢相信,两腿分开蹲坑呐!”说着做出警长蹲坑的姿势。

    雨晴和阿妈惊喜中带着兴奋:“看样子警长以前是大户人家啊,后来不知怎么流落街头了,我们好福气呢”。

    正说着警长走了出来,看看萧峰又扭头看看卫生间,仿佛在说:“铲屎的,冲水去啊,愣着干嘛,要不是我腿不好跳不动,现在就给你表演按键冲水”说罢躺进保温屋继续休息。

    收拾完毕,萧峰摆好蛋糕,和雨晴一同擦上蜡烛点燃,关灯。屋里弥漫着烛光的温馨和两人长长的身影,雨晴闭眼许愿,萧峰在一旁拍手高唱:“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雨晴睁开双眸嬉笑道:“唱些什么啊,该你了,闭眼”。萧峰听话的闭眼许愿。

    雨晴学着抖音里的生日歌唱到:“嗨皮波斯呔吐由(Happybirthdaytoyou)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么身体健康,有个温暖家庭”。

    萧峰闭着眼睛笑得全身颤抖,睁眼说道:“你这是互相伤害啊,还让不让人许愿了,哈哈哈,不许了不许了,生日快乐”说着拿出个礼物盒递给雨晴。

    雨晴满眼惊喜地接过礼物打开一看,一块雪白的陶瓷手表闪闪发光,“哇,好清秀的样子,谢谢你,我很喜欢,等明年飞的时候戴着”。

    萧峰很疑惑:“为什么要明年飞才带呢?今年还有十来天嘛”。

    雨晴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明年戴着,遇见好事之徒问我什么时候买的,我就说去年买的,哈哈哈哈”。

    两人哈哈大笑,萧峰那不羁的笑声吓得对面住户把孩子从阳台牵回家,关门拉窗帘。萧峰毫不在意,帮雨晴戴上手表,夸赞道:“哎呀。。。这空姐素质就是高啊,人漂亮就算了,还说了实情骂了人,关键是听不到脏字。服了你了,往后余生我可不敢惹你生气,指不定还怎么编排我呢,哈哈哈”。

    雨晴欣赏着陶瓷表,害羞地笑道:“我哪舍得骂你啊,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我可没有准备登山包啊,哈哈哈”说着拿出一个三只眼的小怪物,伸着手作出拥抱状。“这是我亲手捏的,做好时觉得丑唧唧的,后来看多了觉得很可爱,就愉快的和他玩耍,取名七仔”。

    萧峰如获至宝地双手接过,仔细端详:“咦?这胸口咋还有个坑呢?”。

    雨晴伸出手指按在七仔胸前:“刚做好时他一下子就扑上来了,我就用手按着他,按出个凹槽,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把你的手误说得如此神话传奇,不过很有特色,花多少钱都买不到,我永久珍藏了”萧峰抱着雨晴继续说道:“手表实属无奈,原计划是买天使之吻钻戒的,别在意哈,明年补上”。

    雨晴嗅着萧峰甜甜的体香,柔情地摇着头:“这些不重要,有你在就行了,看我再给你变个魔术”说着摊开手掌,一只千纸鹤凭空出现在萧峰面前,它脖颈纤长仰首鸣唱,双翼坚韧展翅翱翔。雨晴很神秘地说:“这是你刚才吃的巧克力纸折的,我在它内心写了句话,拆开就能看见”。

    萧峰双眼放光,急忙想拆开看。雨晴按住他的手:“拆开自己折起来哦,我可不折二次”。

    萧峰有些傻眼:“啊?我不会折啊,这。。。”。

    雨晴捂嘴嬉笑:“那就别看咯,靠你的想象力猜吧。反正一句话和千纸鹤选一样吧”。

    萧峰直接笑哭:“我信你个鬼,小妮子坏得很,摆明不给我看,罢了罢了,留下永久的念想比看得明白要幸福很多”。说罢将千纸鹤藏进胸前的口袋。

    雨晴拉着萧峰的手甩着说道:“哎呀。。。你想什么千纸鹤里面就写的是什么啦。其实今天我还有一份礼物送你,在衣柜顶的行李箱里,你抬两凳子上去拿,我给你扶着”。

    萧峰一听还有惊喜,马上搬来两把椅子摞在一起,颤颤悠悠地爬了上去:“雨晴,扶稳呐,我这都到天上了,摔下来就成地主家傻儿子了,天天流着口水咬手指,看着你傻笑”。

    雨晴笑得椅子摇晃:“你别逗我笑,我笑出内伤,你摔出外伤,看见白色的小盒子没,打开它”。

    萧峰站在椅子上,头顶天花板打开了小盒子。这一刻他笑容凝固愣住了,眼睛紧紧地盯着盒中礼物。他想看看雨晴,可脖子像生锈的轴承,转一下响一声,连自己都感觉得到脖子的咯吱声。萧峰缓缓伸出手指抚摸着对戒,一大一小光亮无比,没有钻石没有装饰,但银色的光芒直击心灵,镌刻永生的回忆。

    雨晴偷笑着,清清嗓子喊道:“咳!萧峰,你上次的求婚实在太烂了,我教你百分百成功的方式,你看清楚了”。

    萧峰应声望去,雨晴双手扶好椅子大声问道:“萧峰,你愿意带上这枚戒指吗,行不行给句痛快话,不行拉倒!”说着用眼神示意手中的凳子腿。

    萧峰心中又惊又喜,急忙比出阻止的手势:“别别别!千万别拉倒!我戴,我戴!”。说着急忙取出一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举起来给雨晴看:“戴着呢,戴一辈子呢,别拉倒,千万别拉倒!”。

    雨晴差点笑出猪叫声:“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还是这招好使,快下来吧,另一枚归我”。

    萧峰才下完一个凳子就飞身一跃站在雨晴面前,突然双膝跪地托起戒指,两行泪珠从眼角滑落。雨晴吓了一跳,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急忙蹲下扶着萧峰:“耶。。。你这咋还变日式服务了,单膝跪地啊哥哥,爬上去再跳一次吧”。

    萧峰含泪嚷嚷道:“上次求婚是单膝跪地,这次是双膝。麻烦您确认收货五星好评,亲,因为我实在没有腿可以第三次求婚了”。

    雨晴被这突如其来的致辞击懵,感慨道:“你这词够另类的哈,太符合你的性格了,哈哈哈,让我无法拒绝呢”说着伸出左手。

    萧峰饱含幸福地将戒指戴在雨晴无名指上,两人拉着彼此的手深情对望,银色戒指锃亮发光,清晰地映射出两人甜蜜的笑容,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时光静止紧紧相拥。

    萧峰举起红酒杯对雨晴抛了个媚眼:“这位小姐姐,四喜临门皆是天意,此情此景永世不忘,来,干杯!”说着比出交杯酒的手势等待雨晴。

    雨晴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挽住萧峰,另一只手搂着彼此的腰,一口酒喝出了半个世纪的感觉。

    随后萧峰调暗灯光,一个梭步滑到雨晴身旁:“music!”。

    雨晴和萧峰摆好造型,音乐缓缓响起,萧峰右脚向后滑步,雨晴向前迈步,两人旋转跳跃,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萧峰很幸福地看着雨晴,不知不觉鼻孔流出一条鲜红。

    雨晴一惊:“你流鼻血了,快擦擦”。

    萧峰拽住雨晴不松手:“别停,这一刻太美了,我是看你看的,有点上头”说着用手一摸,鼻血在脸上划出一条猫须。

    刚说完没几秒,另一个鼻孔也流血,雨晴乐得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火太旺了,年轻气盛啊,我还是给你擦擦吧”。说着用手划出另一条猫须,捧腹大笑。

    萧峰学着警长喵了一声,跑去卫生间一番折腾,随后堵着鼻孔跑了出来。一把搂住雨晴:“别让温暖停下来,也别逗我笑,鼻血纸喷你脸上”。

    雨晴咬着嘴皮一边偷笑一边继续跳舞。

    过了一会,雨晴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交谊舞啊?”。

    萧峰嬉笑着:“我不会啊,电视上都这种,我随便跳呢”。

    说着把雨晴搂入怀中,本该旋转的节奏点变为旋转跳跃。滑几步跳一下,每跳一下就抱紧雨晴几分,就像在划旱船,杵一下颠一波。逗得雨晴哈哈笑,连连求饶:“我心醉了,求放过,哈哈哈”。

    跳到床边时萧峰突然被绊倒,两人摔倒在床上,舞步暂停乐曲悠然。雨晴压在萧峰身上幸福地笑着,萧峰看着雨晴的双眸赞叹道:“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看的都不想上班了,天天看”。

    雨晴按住萧峰的嘴:“嘘,静静的看看你”。

    许久,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雨晴眼眶滑落,滴入萧峰眼眸。萧峰突然就看见了雨晴的世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舞姿轻盈来来相伴,小桥流水炊烟袅袅,温馨可爱善良贤惠。萧峰不忍拭去泪珠,抚摸着雨晴的秀发:“你的泪好清甜,就像一把开启心扉的药匙,从此我有你的眼,看尽你的美,承担你的苦”。

    雨晴被逗得破涕而笑:“方巴巴嘴,一点都不老实,结了婚还不知怎么忽悠呢”。

    提到结婚,萧峰突然想起雨晴的十字绣,奸笑道:“你十字绣可以准备喽,就当你的嫁妆了”。

    雨晴掐了萧峰一把:“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你咋不连未来小朋友的毛衣一块说了”。

    萧峰拉着雨晴灵光闪现:“就这么定了哈,给咱闺女织件毛衣,你选什么色”。

    雨晴双脸通红,羞涩地看着萧峰,轻轻把脸转过去,小声说道:“和你的性格一样,黄色!”。

    萧峰哈哈大笑,抱起雨晴转了几圈:“好,黄就黄,小黄毛衣好认,防丢失,挺好,我替闺女谢谢妈妈”。

    雨晴指指陶瓷手表:“别大声嚷嚷了,都快半夜了。早点休息吧,今晚你住哪?”。

    萧峰搓着手坏笑道:“都戴上戒指了,你说我住哪,嘻嘻”。

    雨晴摇摇头:“真受不了你”。

    萧峰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想到一会峰妈要打电话追查下落,此情此景难以言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关机,这个世界清静了。至于关机的恶果是什么,不重要了,从此萧峰的世界只有雨晴。

    两人躺在一起,雨晴趴在萧峰胸膛面带微笑,谁都没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对方的呼吸,祥和宁静。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让彼此陶醉,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心心相印的甜蜜。

    渐渐地两人进入梦乡,梦里萧峰载着雨晴,骑行在通往玉龙雪山的道路上,路旁开满格桑花,牧牛人叼着旱烟向他们挥手,一群牛慵懒地吃着草。

    雨晴轻靠在萧峰身后,随着奋力蹬车的节奏前后起伏着。

    雨晴抱着萧峰喊道:“萧峰。。。。。”

    唉!。。。。。。

    我们去哪。。。?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