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老实的哑巴
欧阳枫在收拾出门，就听到一阵急迫的敲门声，他心里预感到又有什么坏事要找上门了。
打开门，是前段时间在书院见过的捕快，对方客客气气的说：“欧阳大人，我们飞捕头请你过去一趟。”
“飞捕头？不会吧，不会又有什么疑难案子上门了？”
捕快边走边说：“这次不是因为查案，而是因为你有嫌疑。”
“我成了嫌疑人？为什么？”
“今天早上在醉梦楼发现一个客人被毒死了，据醉梦楼的人说，他昨天和你有过节，而且，昨晚上，有人在醉梦楼前看到你跟踪他。”
欧阳枫暗叫一声不好，是李大奎死了。昨晚上遇到自己的小倩这些人肯定说实话看到过自己。
他一路想着，等进入醉梦楼时，又是惊讶的看到，陆婉宁已经站在飞捕头的身旁。
飞捕头看着他，双眉一皱，招呼他上二楼来。
“欧阳兄弟，这事有些难办，具体的事件经过你都了解了吗？”
“嗯，捕快兄弟在路上都给我说了，李大奎的死因是什么？”
“中毒。”
“什么毒？”
“仵作正在检验。”
“他是怎么中毒的？”
“没有发现，现场的茶碗之类的都验过了，没有发现毒物残留的痕迹。”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下毒害了他。”
飞捕头苦笑一声：“不，我对你毫无怀疑，只不过从酒楼里旁人的言语中，说到昨天的事，我想把你叫来了解一下情况。”
欧阳枫就把昨天下午的冲突和昨天分别后自己跟踪李大奎的情况说了一遍。
陆婉宁生气的说：“师父你也太不仗义了，你要查他为什么不带着我，我可是你的徒弟。”
“咳咳，我是回家途中突然想到了，一时兴起。”
“所以你没进门就回去了，这时大概什么时辰？”
“戌时。”
“然后你就回家去了？”
“是的，我回家一觉睡到天亮。舒服。”
“这期间只有你一个人？”
“当然是我一个人，我倒是想找个老婆，可惜没人愿意。”
飞捕头被逗笑了。“也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欧阳枫确实有些无奈，自己赶巧和这人打架，然后又被遇到追踪，然后这个人又死了。
从他的推断看，李大奎是个外乡人，按理说在这京城也没有什么熟人，更何况是要取他姓名的仇人了。
“而且，既然不是吃喝进去的毒药，那么只有武功比他高，可以制服他的人，才能让他自己服下。”飞捕头补充道。
“我看，还是问问昨天的酒楼里面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错过的细节。”
飞捕头点头，指挥手下喊来了发现尸体的人，却正是青青姑娘。
青青似乎受到了惊吓，脸色还有些发白。
“青青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青青似乎不想回忆恐怖的往事，她微蹙着双眉说：“昨天晚上，这位大爷叫我上楼，他说，今天他要听我唱曲，我看这一大早他都没起来，以为是昨天喝多了就一直没敢打扰他。等到这日头已晚，我就想，他是不是喝酒出事了，便轻轻敲门都没有人回应，我大胆推了门，就看到他死了。”
“你推门之后进来看过尸体吗？”
“没有，我就站在门前，大声呼喊了一声，护院大哥正好路过，他马上转身来了，我们才敢进去看的。”
说完，欧阳枫又询问了她昨天晚上的事，她一五一十的说了，李大奎昨天要她去房间，她很防备的进去，谁知道李大奎说自己离开的的银子回到手上，明天要好好享受一番，要她不要接待别的客人，等他睡醒就来为他斟酒唱曲。
飞捕头又叫来护院，护院摆摆手：“我正要去二楼后院巡查，听到了青青姑娘的喊叫，立马跑过去看，看到死者靠在床上，便和她一起走进去查看。青青姑娘胆子小些不敢靠近，我检查一下死者的脉搏，确实已经断了气。”
说到这里，仿佛为了表现自己的尽职尽责，他又补充道：“我还检查了一下门窗，前后两个窗户，都是被他从里面反锁着，没有破损或者撬开的痕迹，唯一打开的就是那扇门。”
“平时客人都是要锁门关窗吗？”
“并不是，可能是昨天他遇到了什么事，昨天晚上，我也听到他回来后，打开窗子在这里大声叫骂，还说……”
“说什么？”
“还说要和欧阳枫拼命。”
这次轮到欧阳枫苦笑了：“发酒疯和我拼命干什么？”
“我们几个都听到了，他好像对着后窗在说话。但是我专门去门口问了，也偷瞄了后窗一眼，那里倒是没什么人。”
“也就是说，你们当时看到，他的窗口还是开着的，早上进来的时候，窗户已经关上了。”
飞捕头问罢，欧阳枫径直走到后窗，打开窗户，面对着的正是后院的假山和屋顶。
他观察了一下，在后窗左上方的墙壁上，发现了一枚嵌在墙上的物件。使劲取下来，是一个弯月模样的带着尖刃的暗器。
一枚精致的暗器。
当时屋顶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有死去的李大奎知道了。
很明显，李大奎把这个人当作了欧阳枫。
飞捕头又把厨师叫来，厨师一一细说了自己接到命令煮汤，一步也没离开过厨房，而且和这个人不认识的事实。
接下来是询问哑巴，或者说哑巴听飞捕头问话。
哑巴早已吓得不清，他昨天晚上送上房间来的时候，青青姐正在里面和恶汉说话，他正好不用直接面对这个大爷，但是又担心青青姐，所以他多看了青青姐几眼，没想到青青姐招呼他尽快出去。
他走出房门，才觉得自己下的药量太少了，可能还不会让这个恶汉受到惩罚。还不知道青青姐会不会被他欺负，但是自己也不敢待在这里太久。
就这样，哑巴这一晚上辗转反侧，直到早上听到呼喊，看到大汉中毒身亡。
他以为是自己下的毒，顿时吓得脸色铁青，虽然他心里恨恶汉，但是老实的哑巴连鸡都没杀过，当然没想过去毒死一个人了。
但是后来，他又听见飞捕头他们说到，鸡汤里并没有毒，他又惊讶又高兴，庆幸的是此人不是中了鸡汤里自己下的毒。
但是他光着急也没有用，越是着急手中越乱，连一向沉稳的飞捕头都有些额头冒汗。
经过哑巴的一番说明，飞捕头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自己只负责送了汤上来。
这时欧阳枫盯着桌上的茶碗思索着，哑巴正要走出门口，听到欧阳枫自言自语道：“既然窗户都是关的，也没有外人进来，那这个毒是自己服下的了。”
老实的哑巴心中还是很慌乱，他为昨天晚上自己的冲动感到十分后悔。
打开门，是前段时间在书院见过的捕快，对方客客气气的说：“欧阳大人，我们飞捕头请你过去一趟。”
“飞捕头？不会吧，不会又有什么疑难案子上门了？”
捕快边走边说：“这次不是因为查案，而是因为你有嫌疑。”
“我成了嫌疑人？为什么？”
“今天早上在醉梦楼发现一个客人被毒死了，据醉梦楼的人说，他昨天和你有过节，而且，昨晚上，有人在醉梦楼前看到你跟踪他。”
欧阳枫暗叫一声不好，是李大奎死了。昨晚上遇到自己的小倩这些人肯定说实话看到过自己。
他一路想着，等进入醉梦楼时，又是惊讶的看到，陆婉宁已经站在飞捕头的身旁。
飞捕头看着他，双眉一皱，招呼他上二楼来。
“欧阳兄弟，这事有些难办，具体的事件经过你都了解了吗？”
“嗯，捕快兄弟在路上都给我说了，李大奎的死因是什么？”
“中毒。”
“什么毒？”
“仵作正在检验。”
“他是怎么中毒的？”
“没有发现，现场的茶碗之类的都验过了，没有发现毒物残留的痕迹。”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下毒害了他。”
飞捕头苦笑一声：“不，我对你毫无怀疑，只不过从酒楼里旁人的言语中，说到昨天的事，我想把你叫来了解一下情况。”
欧阳枫就把昨天下午的冲突和昨天分别后自己跟踪李大奎的情况说了一遍。
陆婉宁生气的说：“师父你也太不仗义了，你要查他为什么不带着我，我可是你的徒弟。”
“咳咳，我是回家途中突然想到了，一时兴起。”
“所以你没进门就回去了，这时大概什么时辰？”
“戌时。”
“然后你就回家去了？”
“是的，我回家一觉睡到天亮。舒服。”
“这期间只有你一个人？”
“当然是我一个人，我倒是想找个老婆，可惜没人愿意。”
飞捕头被逗笑了。“也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欧阳枫确实有些无奈，自己赶巧和这人打架，然后又被遇到追踪，然后这个人又死了。
从他的推断看，李大奎是个外乡人，按理说在这京城也没有什么熟人，更何况是要取他姓名的仇人了。
“而且，既然不是吃喝进去的毒药，那么只有武功比他高，可以制服他的人，才能让他自己服下。”飞捕头补充道。
“我看，还是问问昨天的酒楼里面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错过的细节。”
飞捕头点头，指挥手下喊来了发现尸体的人，却正是青青姑娘。
青青似乎受到了惊吓，脸色还有些发白。
“青青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青青似乎不想回忆恐怖的往事，她微蹙着双眉说：“昨天晚上，这位大爷叫我上楼，他说，今天他要听我唱曲，我看这一大早他都没起来，以为是昨天喝多了就一直没敢打扰他。等到这日头已晚，我就想，他是不是喝酒出事了，便轻轻敲门都没有人回应，我大胆推了门，就看到他死了。”
“你推门之后进来看过尸体吗？”
“没有，我就站在门前，大声呼喊了一声，护院大哥正好路过，他马上转身来了，我们才敢进去看的。”
说完，欧阳枫又询问了她昨天晚上的事，她一五一十的说了，李大奎昨天要她去房间，她很防备的进去，谁知道李大奎说自己离开的的银子回到手上，明天要好好享受一番，要她不要接待别的客人，等他睡醒就来为他斟酒唱曲。
飞捕头又叫来护院，护院摆摆手：“我正要去二楼后院巡查，听到了青青姑娘的喊叫，立马跑过去看，看到死者靠在床上，便和她一起走进去查看。青青姑娘胆子小些不敢靠近，我检查一下死者的脉搏，确实已经断了气。”
说到这里，仿佛为了表现自己的尽职尽责，他又补充道：“我还检查了一下门窗，前后两个窗户，都是被他从里面反锁着，没有破损或者撬开的痕迹，唯一打开的就是那扇门。”
“平时客人都是要锁门关窗吗？”
“并不是，可能是昨天他遇到了什么事，昨天晚上，我也听到他回来后，打开窗子在这里大声叫骂，还说……”
“说什么？”
“还说要和欧阳枫拼命。”
这次轮到欧阳枫苦笑了：“发酒疯和我拼命干什么？”
“我们几个都听到了，他好像对着后窗在说话。但是我专门去门口问了，也偷瞄了后窗一眼，那里倒是没什么人。”
“也就是说，你们当时看到，他的窗口还是开着的，早上进来的时候，窗户已经关上了。”
飞捕头问罢，欧阳枫径直走到后窗，打开窗户，面对着的正是后院的假山和屋顶。
他观察了一下，在后窗左上方的墙壁上，发现了一枚嵌在墙上的物件。使劲取下来，是一个弯月模样的带着尖刃的暗器。
一枚精致的暗器。
当时屋顶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有死去的李大奎知道了。
很明显，李大奎把这个人当作了欧阳枫。
飞捕头又把厨师叫来，厨师一一细说了自己接到命令煮汤，一步也没离开过厨房，而且和这个人不认识的事实。
接下来是询问哑巴，或者说哑巴听飞捕头问话。
哑巴早已吓得不清，他昨天晚上送上房间来的时候，青青姐正在里面和恶汉说话，他正好不用直接面对这个大爷，但是又担心青青姐，所以他多看了青青姐几眼，没想到青青姐招呼他尽快出去。
他走出房门，才觉得自己下的药量太少了，可能还不会让这个恶汉受到惩罚。还不知道青青姐会不会被他欺负，但是自己也不敢待在这里太久。
就这样，哑巴这一晚上辗转反侧，直到早上听到呼喊，看到大汉中毒身亡。
他以为是自己下的毒，顿时吓得脸色铁青，虽然他心里恨恶汉，但是老实的哑巴连鸡都没杀过，当然没想过去毒死一个人了。
但是后来，他又听见飞捕头他们说到，鸡汤里并没有毒，他又惊讶又高兴，庆幸的是此人不是中了鸡汤里自己下的毒。
但是他光着急也没有用，越是着急手中越乱，连一向沉稳的飞捕头都有些额头冒汗。
经过哑巴的一番说明，飞捕头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自己只负责送了汤上来。
这时欧阳枫盯着桌上的茶碗思索着，哑巴正要走出门口，听到欧阳枫自言自语道：“既然窗户都是关的，也没有外人进来，那这个毒是自己服下的了。”
老实的哑巴心中还是很慌乱，他为昨天晚上自己的冲动感到十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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