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中枢行走
一个月之后，一日傍晚，宫里来了个小公公道：殿下，陛下口谕，让您明日辰时务必参加中枢大议。
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婆罗，百济，特尔鲁国使臣到京，要求与我国通商，陛下要所有中枢行走明日正阳殿议事。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他来的景阳门，刚到门口就看见陈柏林，他跑上去拍了一下他肩膀道：老陈，你怎么在这？
殿下！陈柏林赶紧拱手道，陛下上个月刚给了我中枢行走的差事。
又升官了？
没有，官职没动，就是加了个中枢行走，参与军机。
两人正说着，一个大嗓门喊道：陈员外郎？你也在呀。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范英杰。一看到他，赶紧拱手道：殿下也在！
他问道：老范，你怎么也来了？
我上个月接到旨意，要我中枢行走，参与军机呀！范英杰道。
一转头，看到孔德熙和宋仲明两个人走过来，二人拱手道：殿下早！
二位大人早！
他道：我去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孔德熙道：上个月我接到旨意，让我中枢行走呀。
宋仲明道：我是上个月调任吏部考成司，赐中枢行走，参与军机。
这什么情况？你们都升中枢行走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宋仲明道：殿下还不知道吧？朝庭里都传遍了，只要跟您出去办差，不管差事办的怎样，回来一定升官！您身边的那三位也都升官了，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呀！他们仨没跟我说过。
宋文龙现在是近武卫副统领。郭承兴是郡王府主簿兼工部造价司主事。那个最小的孙元庆现在是羽林卫百户。
他依在墙边道：你们一个个王八蛋都升官了！不行，你们要请客，今天晚上请我喝酒，还有那三块货，都叫上。
没问题呀！喝酒可以，但是不能去怡红院。
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们怕您再押一次虎贲中郎将的腰牌。我们可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
你们几个王八蛋，踢死你们！
几个人正在闹，睿亲王走过呵斥道：景阳门前打闹，成何体统，胤儿，管好你的人。
几个人赶紧拱手。
他问道：我三叔怎么也来了？
睿亲王现在提领户部，是我的顶头上司。陈柏林说道。
哦～～～那你是他的人。他故意斜眼看着陈柏林坏笑道。
陈柏林眼睛瞪大，赶紧道：殿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柏林永远都是您的人。咱们是一起打过仗，一起办过案的呀！
哈哈哈哈哈！逗你呢，看你吓得那样。走，进去吧。
正阳殿，皇帝坐定，群臣跪拜：陛下千秋万岁！
平身吧！
谢陛下！
皇帝道：今天朕叫诸位臣工来有两件事要议一下，第一就是去年国库结余的事，睿亲王，你提领户部，说一下去年国库结余还有多少？
诺，父皇，各位大人，去年国库入账总数是2300万两，比前年增加300万两，但是由于去年水旱灾害不断，又加之与北疆，西戎，两场大战下来，耗费军费达230万两之巨，皇长孙又进行兵制和装备改革，虽极力节省开支今年盈余只有210万两，年初北方四镇又报雪灾，大量牲畜死亡，朝廷又拨款60万两，如今国库仅存银150万两。
户部尚书万清哲道：陛下，150万两银子朝廷根本无法支持，东南赋税还要2个月才能上缴。国库奇难，臣建议增加赋税，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工部尚书丁正国道：陛下，皇明祖训有云：言者无罪，永不加赋，增加赋税为竭泽而渔，焚林而猎之法，断不可行！
刑部提刑司主事王浩铭道：臣想请问丁大人，加赋不可行，那就请丁大人说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能解朝廷之所急。
丁正国道：你一个小小五品主事，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一部尚书。
王浩铭正色道：有志不在年高，也不在官位高低，在于忠君爱国之心。朝堂之上畅所欲言，丁大人何必以高官压人？
他歪头看了看王浩铭，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敢在朝堂之上质问一部尚书，确实够勇。
睿亲王道：父皇，眼下如果不可加税，那就只能加捐，让东南那些盐商，丝绸商，京城的那些钱庄，北方的那些皮货商，南方的瓷器商，让他们认捐。
礼部尚书吴宣古道：臣不赞同睿亲王的建议，自古官家不与民争利，强迫商家捐银子这就是明抢，我天朝盛世怎么能做这种事，于理不合。
户部尚书万清哲道：陛下，臣倒是认为睿亲王建议可行，这是朝廷的权益之计，前朝也不是没有过。
下面又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只听龙椅上一声大呵道：最小的那个！
众臣皆安静下来，扭头看向皇长孙。
他低着头在想晚上去哪吃，吃什么，听到一声大呵吓得赶紧抬起头来拱手道：皇爷爷，您是叫我吗？
你一直低着头又在那合计什么呢？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皇帝道。
他看了看皇帝道：真要说？
朕让你说，必须说。
他拱手对户部尚书万清哲道：万大人，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待两个月之后东南税银收缴上来之前，朝廷需要多少银两周转？
粗算需要350万两左右。万尚书回答道。
国库现有存银150万两，也就是说还有200万两的缺口是吗？
是的。
我想再问，现在民间普通借贷是多少利息？
年利五息。
也就是说借一百两银子一年还本付息需要还105两，没错吧？
是的，这是普通钱庄的借贷利息。
那往钱庄存一百两银子是多少利息？
都是年利一息。
皇爷爷，我有办法了，不用加赋，也不用加捐。
什么办法？你说。皇帝好奇的问道。
发行国债。他高声道。
所有人都懵了，啥意思？完全没听懂。
说白了，就是朝廷跟民间借银子，用国家信用和税收担保，向老百姓借银子，年利两息，100两银子一年之后朝廷付102两。200万两银子一年之后朝廷付204万两。
睿亲王道：如果第二年朝廷没有银子还怎么办？
没关系，趁付息之前再发行国债，再像老百姓借，这次就多借点，发250万的债，还原来的204万。明年不够，再多发。只要有一年能还上就行。
举债度日？这成何体统？
那我们大陆国威何在？太不象话了。
这就像滚雪球，这债会越滚越大的，国将不国呀！
这不成了饮鸠止渴了吗？绝对不行。
众臣多是反对。他也不反驳，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低着头心想：他们当然不懂啦，这是用金融杠杆来调整经济。我那所有的国家都是这么干的。
皇帝咳了一声道：你们说不行？那还有其他的办法解决这200万两银子的问题吗？除了加税和加捐。
户部尚书万清哲站出来道：臣以为此法可行，首先，200万两银子对我大陆来说并不是无法偿还，去年一年仅与北疆的贸易我大陆就收税达30万两，贸易的利润达110万两，今年可以与北疆商谈再多开几处榷场，去年皇长孙殿下和荣亲王又打败了西戎，我们可以用此法与西戎互通商贸，大开榷场，这样今年的税收也会增加。
臣附议，王浩铭道：增加国库收入无非是开源节流，既然要开，那就不如多开几个，比如东鲁，南楚，大食，北羌，安西与周边国家进行贸易，才能使财税广进。
大殿上一阵沉默，皇帝道：那这样既然是兵部左丞提出的条陈，就由他先写出来具体实行的办法，我们再议。
他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看他，于是道：孙儿遵旨。
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婆罗，百济，特尔鲁国使臣到京，要求与我国通商，陛下要所有中枢行走明日正阳殿议事。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他来的景阳门，刚到门口就看见陈柏林，他跑上去拍了一下他肩膀道：老陈，你怎么在这？
殿下！陈柏林赶紧拱手道，陛下上个月刚给了我中枢行走的差事。
又升官了？
没有，官职没动，就是加了个中枢行走，参与军机。
两人正说着，一个大嗓门喊道：陈员外郎？你也在呀。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范英杰。一看到他，赶紧拱手道：殿下也在！
他问道：老范，你怎么也来了？
我上个月接到旨意，要我中枢行走，参与军机呀！范英杰道。
一转头，看到孔德熙和宋仲明两个人走过来，二人拱手道：殿下早！
二位大人早！
他道：我去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孔德熙道：上个月我接到旨意，让我中枢行走呀。
宋仲明道：我是上个月调任吏部考成司，赐中枢行走，参与军机。
这什么情况？你们都升中枢行走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宋仲明道：殿下还不知道吧？朝庭里都传遍了，只要跟您出去办差，不管差事办的怎样，回来一定升官！您身边的那三位也都升官了，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呀！他们仨没跟我说过。
宋文龙现在是近武卫副统领。郭承兴是郡王府主簿兼工部造价司主事。那个最小的孙元庆现在是羽林卫百户。
他依在墙边道：你们一个个王八蛋都升官了！不行，你们要请客，今天晚上请我喝酒，还有那三块货，都叫上。
没问题呀！喝酒可以，但是不能去怡红院。
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们怕您再押一次虎贲中郎将的腰牌。我们可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
你们几个王八蛋，踢死你们！
几个人正在闹，睿亲王走过呵斥道：景阳门前打闹，成何体统，胤儿，管好你的人。
几个人赶紧拱手。
他问道：我三叔怎么也来了？
睿亲王现在提领户部，是我的顶头上司。陈柏林说道。
哦～～～那你是他的人。他故意斜眼看着陈柏林坏笑道。
陈柏林眼睛瞪大，赶紧道：殿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柏林永远都是您的人。咱们是一起打过仗，一起办过案的呀！
哈哈哈哈哈！逗你呢，看你吓得那样。走，进去吧。
正阳殿，皇帝坐定，群臣跪拜：陛下千秋万岁！
平身吧！
谢陛下！
皇帝道：今天朕叫诸位臣工来有两件事要议一下，第一就是去年国库结余的事，睿亲王，你提领户部，说一下去年国库结余还有多少？
诺，父皇，各位大人，去年国库入账总数是2300万两，比前年增加300万两，但是由于去年水旱灾害不断，又加之与北疆，西戎，两场大战下来，耗费军费达230万两之巨，皇长孙又进行兵制和装备改革，虽极力节省开支今年盈余只有210万两，年初北方四镇又报雪灾，大量牲畜死亡，朝廷又拨款60万两，如今国库仅存银150万两。
户部尚书万清哲道：陛下，150万两银子朝廷根本无法支持，东南赋税还要2个月才能上缴。国库奇难，臣建议增加赋税，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工部尚书丁正国道：陛下，皇明祖训有云：言者无罪，永不加赋，增加赋税为竭泽而渔，焚林而猎之法，断不可行！
刑部提刑司主事王浩铭道：臣想请问丁大人，加赋不可行，那就请丁大人说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能解朝廷之所急。
丁正国道：你一个小小五品主事，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一部尚书。
王浩铭正色道：有志不在年高，也不在官位高低，在于忠君爱国之心。朝堂之上畅所欲言，丁大人何必以高官压人？
他歪头看了看王浩铭，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敢在朝堂之上质问一部尚书，确实够勇。
睿亲王道：父皇，眼下如果不可加税，那就只能加捐，让东南那些盐商，丝绸商，京城的那些钱庄，北方的那些皮货商，南方的瓷器商，让他们认捐。
礼部尚书吴宣古道：臣不赞同睿亲王的建议，自古官家不与民争利，强迫商家捐银子这就是明抢，我天朝盛世怎么能做这种事，于理不合。
户部尚书万清哲道：陛下，臣倒是认为睿亲王建议可行，这是朝廷的权益之计，前朝也不是没有过。
下面又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只听龙椅上一声大呵道：最小的那个！
众臣皆安静下来，扭头看向皇长孙。
他低着头在想晚上去哪吃，吃什么，听到一声大呵吓得赶紧抬起头来拱手道：皇爷爷，您是叫我吗？
你一直低着头又在那合计什么呢？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皇帝道。
他看了看皇帝道：真要说？
朕让你说，必须说。
他拱手对户部尚书万清哲道：万大人，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待两个月之后东南税银收缴上来之前，朝廷需要多少银两周转？
粗算需要350万两左右。万尚书回答道。
国库现有存银150万两，也就是说还有200万两的缺口是吗？
是的。
我想再问，现在民间普通借贷是多少利息？
年利五息。
也就是说借一百两银子一年还本付息需要还105两，没错吧？
是的，这是普通钱庄的借贷利息。
那往钱庄存一百两银子是多少利息？
都是年利一息。
皇爷爷，我有办法了，不用加赋，也不用加捐。
什么办法？你说。皇帝好奇的问道。
发行国债。他高声道。
所有人都懵了，啥意思？完全没听懂。
说白了，就是朝廷跟民间借银子，用国家信用和税收担保，向老百姓借银子，年利两息，100两银子一年之后朝廷付102两。200万两银子一年之后朝廷付204万两。
睿亲王道：如果第二年朝廷没有银子还怎么办？
没关系，趁付息之前再发行国债，再像老百姓借，这次就多借点，发250万的债，还原来的204万。明年不够，再多发。只要有一年能还上就行。
举债度日？这成何体统？
那我们大陆国威何在？太不象话了。
这就像滚雪球，这债会越滚越大的，国将不国呀！
这不成了饮鸠止渴了吗？绝对不行。
众臣多是反对。他也不反驳，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低着头心想：他们当然不懂啦，这是用金融杠杆来调整经济。我那所有的国家都是这么干的。
皇帝咳了一声道：你们说不行？那还有其他的办法解决这200万两银子的问题吗？除了加税和加捐。
户部尚书万清哲站出来道：臣以为此法可行，首先，200万两银子对我大陆来说并不是无法偿还，去年一年仅与北疆的贸易我大陆就收税达30万两，贸易的利润达110万两，今年可以与北疆商谈再多开几处榷场，去年皇长孙殿下和荣亲王又打败了西戎，我们可以用此法与西戎互通商贸，大开榷场，这样今年的税收也会增加。
臣附议，王浩铭道：增加国库收入无非是开源节流，既然要开，那就不如多开几个，比如东鲁，南楚，大食，北羌，安西与周边国家进行贸易，才能使财税广进。
大殿上一阵沉默，皇帝道：那这样既然是兵部左丞提出的条陈，就由他先写出来具体实行的办法，我们再议。
他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看他，于是道：孙儿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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