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商务谈判
早上一早，他出了郡王府，宋仲明，郭承兴，王浩铭，孔德熙，陈柏林，百里昆几个人在门房等他。他拍了拍百里昆的肩膀道：你来的挺早呀。
百里昆道：父亲和母亲都让我跟着大哥好好学。
几个人上马，前往鸿胪寺驿馆，一般外国来使都是住进鸿胪寺的驿馆。
他问道：你们谁知道这三国的情况？给我先说说。
孔德熙道：婆罗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岛国，走海路约15天到达。人口约200万，主要是渔业和种植业，其中以水稻为主，有一个叫加莱的小岛，也叫银岛，岛如其名，盛产白银。最大的岛叫曼丹岛，都城叫普里什。他们的国王叫拔都，50多岁，在做太子的时候来过我大陆出使，国王已传7代。
宋仲明道：百济离我大陆约25天的海路，是南部一个大岛，国土差不多有我大陆的三分之一，我们起名叫大洋岛，因为在海洋的中间。人口一千万，主产水稻，还有一种叫番薯的东西，据说很甜。这个国家有数座大型的金矿，是已知最大的产金国，国家比较富足。都城在北部叫那伊古，皇帝前几年刚刚继位，叫巴夏尔，30不到，此人酷爱我大陆的丝绸和茶叶。
孔德熙道：这个特尔鲁国，离我大陆最远，海路约60天，此国人都是金发碧眼，个头很高，是传统的商业国家，前朝就有与他们通商的记录，他们是买我们的货贩卖到一个叫欧西里斯的地方，他们很奇怪，国家没有国王，叫什么共和制，是一个一个的城邦和行省。他们国家产小麦，葡萄酒，橄榄油。他们船很大，航海经验丰富，对我大陆的瓷器和丝绸极度痴迷，甚至到了疯狂的程度，据说在他们的国家，我们最好的瓷器可以换他们一队龙骑兵，就是重甲骑兵。
他听着介绍，心里已经有了谱，说道：我先见这个特尔鲁国，然后再见婆罗，最后见百济。
您不一起见嘛？孔德熙问道。
要个个击破，他们有求于我大陆，想跟我们做生意，那就要谈条件了。还有，你们见面介绍的时候要把我的官职都报出来，加上市舶司总管，通商大臣，海军总督这三个官职，唬一下他们。
哈哈哈哈，明白！
他们来到了驿馆，驿馆里有专门谈判的房间，先叫了特尔鲁国的使团，进来几个高鼻梁蓝眼睛金色头发的洋人，还有两个强壮的黑人，一看就是侍卫。
孔德熙指着他道：这位是我大陆市舶司总管，通商大臣，海军总督，兵部左丞，虎威将军，五军都督府都督，虎贲中郎将，安北郡王，皇长孙殿下。
对面那哥们直接晕菜了，赶忙用不太流利的大陆话说道：对不起孔大人，我的大陆话学的不是特别好，您说的这些官职是一个人还是你们所有人？
他笑着道：是我一个人。
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官职？您是国王嘛？
哈哈，我不是国王，我是我们大皇帝陛下的孙子。
太了不起了！殿下，看来您在大陆国权力非常大，能与您谈生意是我的荣幸，荣幸之至。我的名字叫弗拉门戈，是我们特尔鲁国的全权通商特使，很荣幸和殿下您认识。说着伸出手要和他握手，他很有礼貌的伸出手，使劲握了两下。
哦！殿下竟然也知道我们特尔鲁国的礼仪？
哈哈，我自小博览群书，自然懂得特尔鲁的礼仪。
太好了，殿下我喜欢你！
几个人当时就笑了，心想这金毛鬼是真有意思。
双方坐定，弗拉门戈道：我们这次来是想跟大陆国达成一个长久的商贸合作协议，请你们大陆国向我们开放通商口岸，允许我们来大陆做生意。
你们需要什么产品？有清单嘛？
有的，弗拉门戈递上了一份写的歪歪扭扭，通篇错别字的清单，道：我们每个月需要一万匹丝绸，一万件瓷器，三万斤茶叶。这三宗最大。
几个人都傻了眼，这么大的数量，他看了一眼陈柏林，陈柏林道：这个数量有点大，我需要回户部核算一下，茶叶和瓷器问题不大，只是丝绸我需要确定一下。
太好了，弗拉门戈高兴的喊道，如果没有那么多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缩减一些。
弗拉门戈，你给我什么价钱呢？
我们付您金币，特尔鲁金币三个是你们大陆一两，我们一匹普通丝绸出价6个金币，你们的东锦我们出7个金币，最好的华锦我们出9个金币一匹，这个价钱很公道。怎么样？
他笑了笑道：您这个价格着实不高呀，跟我们卖到北疆和其他内陆国家的价格差不多，甚至还低一点。你不要忘记了，沿海的南部三郡是不产丝绸的，只有内陆才产丝绸，我们需要运到南方，运费也要一个金币。而且你们把丝绸卖到欧西里斯最少是三到四倍的价格，我们是知道的，你们赚钱也要让我们有利可图这生意才能做的长久。
弗拉门戈道：殿下，我们虽然也赚钱，但是海运遥远，需要60天的航程，成本也很高。而且还要给贵国缴税。对了，贵国的关税是多少呢？
他想了想道：出口百税十五，进口关税粮食是免税的，其他是税十。
弗拉门戈道：是的殿下，再加上税，我们的利润也不高。
这样吧，丝绸的价格每一种加一个金币，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图样织，染色。运到港口，船边交货，你看怎么样？
这个可以，我们同意。茶叶我们要你们龙山的红茶，三个金币10斤。至于瓷器我把图样给您，您给我们安排制作就行。
好，那我们回去合算一下，尽快给您答复，今天先到这，我还有其他两国的使臣要见，可以吗？
好的殿下，那我们再谈。
送走了这特尔鲁国的使臣又叫来了婆罗国使臣，是一个30多岁的汉子，那人个子不高，手放在左胸，鞠躬道：外臣是婆罗国使臣纳古利，代我国王陛下恭请大陆国大皇帝陛下千秋万岁！
孔德熙道：这位是我大陆市舶司总管，通商大臣，海军总督，兵部左丞，虎威将军，五军都督府都督，虎贲中郎将，安北郡王，皇长孙殿下。
那人一听也是一愣道：殿下年纪轻轻就如此位高权重，果然是人中龙凤。
过奖过奖，贵使的大陆话说的可真好！
见笑，下臣母亲是大陆人，从小就会说大陆话。
双方坐定，纳古利道：下臣此次前来是想与大陆通商，贵国迁界禁海多年，致使两国贸易停滞，双方损失巨大，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与贵国重开贸易，两国互通有无，利国利民。
我们大陆也准备开放海禁，希望与婆罗国做生意。
太好了殿下，我们这次带来了两条船，都不大，希望先从贵国购买一千匹各色丝绸，一部分瓷器，两千斤茶叶，以后每十五天，我们都会来大陆一次，要这些东西。
可以，那价格呢？
普通丝绸我们按每匹20两银子，东锦每匹25两，华锦每匹30两银子。瓷器我这又张清单，请您过目。茶叶我们只要安溪绿茶和龙山红茶，安溪绿茶一两五钱银子一斤，龙山红茶一两银子一斤。
这样，这些货品的价格我们需要核算一下，尽快给贵使答复怎么样？
当然可以，那我们等殿下的消息。
好的，贵使慢走。
使团几个人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他们鞋底的鞋子不对，是黑色的，他赶忙叫住了纳古利道：贵使留步，您能把鞋子脱下来给我看看吗？
啊？这个不好吧，纳古利道。
我就看看你鞋底涂的什么？
纳古利很不好意思的脱下了鞋子，他一看鞋底，就知道，这是橡胶。
纳古利道：这种我们曼丹岛上的一种树叫橡胶树，割破了会流出一种白色的液体，一般我们都是用它涂鞋底，这样鞋底不会很快穿烂。
你们有多少这种橡胶树？
到处都是，野生的。这个在我们那里不值钱。
送走了婆罗国的使臣，百济的使臣又进来，是一个大高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手放左肩鞠躬行礼道：外臣是百济国外务大臣，皇帝陛下全权大使乌赫拉格，恭请大陆国大皇帝陛下圣安。
孔德熙有絮叨了一遍他的官职。这乌赫拉格也懵圈，问同样的问题，一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官职，孔德熙又跟他解释了一番。
双方坐定，乌赫拉格道：我们百济盛产黄金，贵国缺金，但是产铁和铜，还有我们皇帝陛下钟爱贵国的丝绸和茶叶，这些我们都可以用黄金交换。
那贵国开价多少？
一两黄金换220斤纯铁，80斤纯铜，普通丝绸我们按每匹二两黄金，东锦每匹二两五钱黄金，华锦每匹三两黄金。茶叶我们只要龙山红茶，1两黄金10斤红茶。
这个价格我们需要回去合算一下，尽快给贵使答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等殿下的消息。
送走百济使臣，他问道：你们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陈柏林道：这三家丝绸和茶叶的出价都差不多。不是他们商量好的吧？
郭承兴道：三郡走私一直有的，他们知道我们的价格也不奇怪。禁海是禁不住的，早就应该开海通商了。
先回去吧，把这些东西汇总起来，然后去各大绸缎商，瓷器商和茶商那里拿价格，看看怎么跟这三家定价格。
百里昆道：父亲和母亲都让我跟着大哥好好学。
几个人上马，前往鸿胪寺驿馆，一般外国来使都是住进鸿胪寺的驿馆。
他问道：你们谁知道这三国的情况？给我先说说。
孔德熙道：婆罗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岛国，走海路约15天到达。人口约200万，主要是渔业和种植业，其中以水稻为主，有一个叫加莱的小岛，也叫银岛，岛如其名，盛产白银。最大的岛叫曼丹岛，都城叫普里什。他们的国王叫拔都，50多岁，在做太子的时候来过我大陆出使，国王已传7代。
宋仲明道：百济离我大陆约25天的海路，是南部一个大岛，国土差不多有我大陆的三分之一，我们起名叫大洋岛，因为在海洋的中间。人口一千万，主产水稻，还有一种叫番薯的东西，据说很甜。这个国家有数座大型的金矿，是已知最大的产金国，国家比较富足。都城在北部叫那伊古，皇帝前几年刚刚继位，叫巴夏尔，30不到，此人酷爱我大陆的丝绸和茶叶。
孔德熙道：这个特尔鲁国，离我大陆最远，海路约60天，此国人都是金发碧眼，个头很高，是传统的商业国家，前朝就有与他们通商的记录，他们是买我们的货贩卖到一个叫欧西里斯的地方，他们很奇怪，国家没有国王，叫什么共和制，是一个一个的城邦和行省。他们国家产小麦，葡萄酒，橄榄油。他们船很大，航海经验丰富，对我大陆的瓷器和丝绸极度痴迷，甚至到了疯狂的程度，据说在他们的国家，我们最好的瓷器可以换他们一队龙骑兵，就是重甲骑兵。
他听着介绍，心里已经有了谱，说道：我先见这个特尔鲁国，然后再见婆罗，最后见百济。
您不一起见嘛？孔德熙问道。
要个个击破，他们有求于我大陆，想跟我们做生意，那就要谈条件了。还有，你们见面介绍的时候要把我的官职都报出来，加上市舶司总管，通商大臣，海军总督这三个官职，唬一下他们。
哈哈哈哈，明白！
他们来到了驿馆，驿馆里有专门谈判的房间，先叫了特尔鲁国的使团，进来几个高鼻梁蓝眼睛金色头发的洋人，还有两个强壮的黑人，一看就是侍卫。
孔德熙指着他道：这位是我大陆市舶司总管，通商大臣，海军总督，兵部左丞，虎威将军，五军都督府都督，虎贲中郎将，安北郡王，皇长孙殿下。
对面那哥们直接晕菜了，赶忙用不太流利的大陆话说道：对不起孔大人，我的大陆话学的不是特别好，您说的这些官职是一个人还是你们所有人？
他笑着道：是我一个人。
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官职？您是国王嘛？
哈哈，我不是国王，我是我们大皇帝陛下的孙子。
太了不起了！殿下，看来您在大陆国权力非常大，能与您谈生意是我的荣幸，荣幸之至。我的名字叫弗拉门戈，是我们特尔鲁国的全权通商特使，很荣幸和殿下您认识。说着伸出手要和他握手，他很有礼貌的伸出手，使劲握了两下。
哦！殿下竟然也知道我们特尔鲁国的礼仪？
哈哈，我自小博览群书，自然懂得特尔鲁的礼仪。
太好了，殿下我喜欢你！
几个人当时就笑了，心想这金毛鬼是真有意思。
双方坐定，弗拉门戈道：我们这次来是想跟大陆国达成一个长久的商贸合作协议，请你们大陆国向我们开放通商口岸，允许我们来大陆做生意。
你们需要什么产品？有清单嘛？
有的，弗拉门戈递上了一份写的歪歪扭扭，通篇错别字的清单，道：我们每个月需要一万匹丝绸，一万件瓷器，三万斤茶叶。这三宗最大。
几个人都傻了眼，这么大的数量，他看了一眼陈柏林，陈柏林道：这个数量有点大，我需要回户部核算一下，茶叶和瓷器问题不大，只是丝绸我需要确定一下。
太好了，弗拉门戈高兴的喊道，如果没有那么多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缩减一些。
弗拉门戈，你给我什么价钱呢？
我们付您金币，特尔鲁金币三个是你们大陆一两，我们一匹普通丝绸出价6个金币，你们的东锦我们出7个金币，最好的华锦我们出9个金币一匹，这个价钱很公道。怎么样？
他笑了笑道：您这个价格着实不高呀，跟我们卖到北疆和其他内陆国家的价格差不多，甚至还低一点。你不要忘记了，沿海的南部三郡是不产丝绸的，只有内陆才产丝绸，我们需要运到南方，运费也要一个金币。而且你们把丝绸卖到欧西里斯最少是三到四倍的价格，我们是知道的，你们赚钱也要让我们有利可图这生意才能做的长久。
弗拉门戈道：殿下，我们虽然也赚钱，但是海运遥远，需要60天的航程，成本也很高。而且还要给贵国缴税。对了，贵国的关税是多少呢？
他想了想道：出口百税十五，进口关税粮食是免税的，其他是税十。
弗拉门戈道：是的殿下，再加上税，我们的利润也不高。
这样吧，丝绸的价格每一种加一个金币，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图样织，染色。运到港口，船边交货，你看怎么样？
这个可以，我们同意。茶叶我们要你们龙山的红茶，三个金币10斤。至于瓷器我把图样给您，您给我们安排制作就行。
好，那我们回去合算一下，尽快给您答复，今天先到这，我还有其他两国的使臣要见，可以吗？
好的殿下，那我们再谈。
送走了这特尔鲁国的使臣又叫来了婆罗国使臣，是一个30多岁的汉子，那人个子不高，手放在左胸，鞠躬道：外臣是婆罗国使臣纳古利，代我国王陛下恭请大陆国大皇帝陛下千秋万岁！
孔德熙道：这位是我大陆市舶司总管，通商大臣，海军总督，兵部左丞，虎威将军，五军都督府都督，虎贲中郎将，安北郡王，皇长孙殿下。
那人一听也是一愣道：殿下年纪轻轻就如此位高权重，果然是人中龙凤。
过奖过奖，贵使的大陆话说的可真好！
见笑，下臣母亲是大陆人，从小就会说大陆话。
双方坐定，纳古利道：下臣此次前来是想与大陆通商，贵国迁界禁海多年，致使两国贸易停滞，双方损失巨大，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与贵国重开贸易，两国互通有无，利国利民。
我们大陆也准备开放海禁，希望与婆罗国做生意。
太好了殿下，我们这次带来了两条船，都不大，希望先从贵国购买一千匹各色丝绸，一部分瓷器，两千斤茶叶，以后每十五天，我们都会来大陆一次，要这些东西。
可以，那价格呢？
普通丝绸我们按每匹20两银子，东锦每匹25两，华锦每匹30两银子。瓷器我这又张清单，请您过目。茶叶我们只要安溪绿茶和龙山红茶，安溪绿茶一两五钱银子一斤，龙山红茶一两银子一斤。
这样，这些货品的价格我们需要核算一下，尽快给贵使答复怎么样？
当然可以，那我们等殿下的消息。
好的，贵使慢走。
使团几个人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他们鞋底的鞋子不对，是黑色的，他赶忙叫住了纳古利道：贵使留步，您能把鞋子脱下来给我看看吗？
啊？这个不好吧，纳古利道。
我就看看你鞋底涂的什么？
纳古利很不好意思的脱下了鞋子，他一看鞋底，就知道，这是橡胶。
纳古利道：这种我们曼丹岛上的一种树叫橡胶树，割破了会流出一种白色的液体，一般我们都是用它涂鞋底，这样鞋底不会很快穿烂。
你们有多少这种橡胶树？
到处都是，野生的。这个在我们那里不值钱。
送走了婆罗国的使臣，百济的使臣又进来，是一个大高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手放左肩鞠躬行礼道：外臣是百济国外务大臣，皇帝陛下全权大使乌赫拉格，恭请大陆国大皇帝陛下圣安。
孔德熙有絮叨了一遍他的官职。这乌赫拉格也懵圈，问同样的问题，一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官职，孔德熙又跟他解释了一番。
双方坐定，乌赫拉格道：我们百济盛产黄金，贵国缺金，但是产铁和铜，还有我们皇帝陛下钟爱贵国的丝绸和茶叶，这些我们都可以用黄金交换。
那贵国开价多少？
一两黄金换220斤纯铁，80斤纯铜，普通丝绸我们按每匹二两黄金，东锦每匹二两五钱黄金，华锦每匹三两黄金。茶叶我们只要龙山红茶，1两黄金10斤红茶。
这个价格我们需要回去合算一下，尽快给贵使答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等殿下的消息。
送走百济使臣，他问道：你们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陈柏林道：这三家丝绸和茶叶的出价都差不多。不是他们商量好的吧？
郭承兴道：三郡走私一直有的，他们知道我们的价格也不奇怪。禁海是禁不住的，早就应该开海通商了。
先回去吧，把这些东西汇总起来，然后去各大绸缎商，瓷器商和茶商那里拿价格，看看怎么跟这三家定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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