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说为妙

    大白天皇宫里面居然出现了狼。这可真是天大的怪事。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台城。

    城内已经戒严了。尽管每日里都有御林军轮番巡逻。但百姓们还是人心惶惶的。

    街道上百姓们纷纷议论。“这个狼形的怪物，很明显是冲着莫崇儿和阮佛正两位大人来的。这狼先是发射鸣镝箭，得亏茹大人命不该绝，否则这箭可就要了他的命了”开包子铺的李狗儿消息最为灵通。他平日里处理买包子还负责打探各路的消息。没办法，没有人缘啥也不是。就算包子卖的不好，卖卖消息还是能小赚一笔的。

    “要是真一箭射死了他，也算是为大齐除了一个祸害。”李狗儿的婆娘李赵氏愤愤的说道。

    “不要乱说话。小心咱俩的命儿”。李狗儿怒斥婆娘。

    旁边七八个看热闹的，嚷嚷道：“就是就是，最好把这俩坏蛋都射死。这两个坏事可没少干。”

    “我猜这狼应该是饿极了，没准儿是从野外跑进宫里是为了找吃的。凑巧让莫崇儿和阮佛正给碰到了。”卖杂货的孙不二掌柜可不这么想。在他看来，这狼，哪有其他人传的神乎其神。他一个卖货郎每日里走南闯北的。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塞北江南。本朝的大齐，北方的大魏。西北的柔然，铁勒等国都曾去做过买卖。所以狼倒是见到过不少。从来没听说过狼还会和人走路。

    李狗儿并不赞同，孙不二的看法。“我的消息，可以花了2钱银子从宫内御林军那里买的。绝对真实可靠。”

    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关于狼人的事情。一队御林军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是御林军首领张锁儿。指着众人骂道：“你们这些刁民，不好好干自己的营生。偏偏要在这里传什么谣言，小心爷爷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从蒸包子的笼屉里拿出30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分给了其他兵士。士兵们吃完包子。转身要走。李狗儿佝偻着身子，跪倒前面。做乞求状，说道:“小店利薄。官人们吃了包子，给小人留些包子钱可好？“。

    “要什么包子钱？爷爷们吃东西什么时候掏过钱。我们兄弟吃你一个包子算是给你赏脸了。还敢问我们要钱。你这小子是不想活了”说完，一脚将李狗儿踹翻在地。几个兵士上前，七手八脚把李狗儿打了个七荤八嗦。半天爬不起身来。

    李赵氏眼见丈夫被这些当兵的打到在地。哭喊着冲上前，“老天爷啊。当兵的吃完东西不给钱，还打人啊。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啊”。王法，这乱世，有什么王法。

    婆娘试图阻止兵士们继续行凶。被当兵的像扔鸡子儿一样。甩了出去。围观的众人看不下去了，愤愤向前靠拢。当兵的一见这情形，齐刷刷地从刀鞘里抽出了腰刀。刀刃对着围观地众人。

    众人敢怒不敢言，没有人再敢继续向前靠拢。这帮御林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他们这些市井小民端端是惹不起的。

    见众人不敢向前。张锁儿做了个收兵的手势。兵士们将刀收入刀鞘。气势汹汹的走开了。

    等待御林军走远后，众人赶忙去扶起被打的半死的李狗儿和他那摔得七荤八素的婆娘两人。李狗儿被打的鼻青脸肿，门牙被打掉了一块。衣服的袖子也被扯掉了半拉。露出黑漆漆的胳膊。身上腿上全是鞋子踩过的脚印。而他的婆娘跌破了面皮，蓬松着头发。独自一人在呜呜呜的哭泣。人们聚集在一起，议论开来。“这帮子强盗，只知道镇压百姓。现在叛军都块要打进建康城了。他们没有办法御敌。却处处吃拿卡要。”

    “高高在上的皇帝，对我们这些小民们不管不顾。纵容这些兵士们行凶”。

    “皇帝才没时间管咱们呢。整日里和潘妃娘娘在一起。连朝堂下的大臣的管不了，还会管我们这些小民？”

    众人议论纷纷，但对无可奈何。没办法，每个人不得不活下去。大家各自散开，有开始自顾自地忙乎开了。一时间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