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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趣事扫雪难 新添合作方

    很多年,没试过这么大的象样的雪了!

    公交车上,也多了很多笑话:一个女孩子在旁边给家人打电话,来了一句:“流了两滴眼泪,成了两颗珍珠!”一个男的上来,说:“凉快!凉快!舒服得很!”还有一个男的柱拐在慢慢走,一个熟人老大爷问:“咋了?”他说:“膝盖骨断了!”老大爷听不清,他就大喊:“摔跟头,把疙瘩子给摔坏了,哈哈哈哈!”笑完,然后接着慢慢拐着前行。车流堵住了,司机师傅就一边把蒙了一层冰霜的玻璃用一只手套使劲蹭,还打着电话,约着下一场的KTV有几个朋友可以一起去喝酒K歌;525路上稀少的座位,刚得到一个乘客的质疑,师傅就开始数数:“全装上座位,一车40个人,拉一趟,40块钱,能活呢嘛!”……

    仿佛,这些冰雪、寒冷、伤痛、拥堵、客少,在这座城市的人们看来,全是开心的事。

    而我自己,也一样遇到了开心的事。

    只上车呆了一会儿,就感觉到热得不行,真想能有空间让我把衣服脱下来。这时,瞥见了在车前的液晶显示屏,上面切换着日期、时间和车内温度:“-2度”,难怪这么热啊!找到原因了。

    由于我这身高,在XJ只能与未成年的小孩子为伍,小学四年级的孩子可以和我在一个水平线上说话。而早上赶车的时候,几乎全是1米6、7以上的人们,个个都是全副武装,并且绝大多数都因为或怕甲流、或怕冷戴了口口罩,导致在我这个层面,看到的,全是各位车友的胳膊窝,在他们的胳膊下费力的争取头权。

    不用扶,因为根本就挤得倒不下去。

    突然我发现了在众车友大腿根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脑袋夹在那里,戴着小眼镜,一个小女孩子正在她妈妈面前,小脸发现了我,然后我也发现她,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我正对她的境遇表达善良,给个笑脸过去时;小姑娘也看着我,笑得扭过脸去和她的妈妈咯咯笑着说:“妈妈,太可笑了,我看到了一个人头!”

    原来,我不戴口罩,并且一整张脸冲她乐,在一群深黑色的背景下,是够吓人的。从她的角度看上来,就这么古怪可笑的场景。就象我在一堆大腿根里发现一张小脸,还架着副小眼镜,也乐得不行一样。

    快乐,原本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齐总还有一个手下,一个专门做医疗设备的小伙子,大家都叫他凯凯,这小孩子看电脑时,老是眼歪歪的,有些斜视似的。他对于我的数码相机的热爱,有些超乎寻常。于是,才见过一面,昨天就打电话要借我的相机去,这么大的雪,估计要带女朋友出去照雪景。

    毕竟这机子也是我花血本新买的私人财产,说实话,有点儿舍不得。不过呢,第一次就不满足人家的请求,似乎也不太好。毕竟第一印象很重要,而且以后他还要做的行业里,也许有我的一些生意机会也要靠他的努力呢。

    说实话,这小子让我想起多年前借完1500就人间蒸发了的淼淼,那个代理商的小伙子。也是这样,一起喝顿酒,吃个饭,说要回家,没钱买火车票,借点儿钱,我就答应了。结果从此,这小子就不见了。

    难道这个凯凯是第个二个淼淼?

    也许不会吧,那个淼淼是天津人,这个是咱XJ人啊!

    这么一想,就硬是让自己沉下心来,咬咬牙,不就一机子嘛,借吧,大不了,再多一个淼淼,也看清一个人。我就再信任一次陌生人了。

    从冬至开始,今天是来月经的第三天了。很明显,这几个月的家养生活,由于营养跟得上,我的痛经症状完全消失了。虽然户外有零下24度的低温,可是奔走于冷库和家之间,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看来,在广州的生活,每次来月经都会生不如此的痛,和那种不人道的生活节奏有极大的关系。

    凯凯苦盼着我的数码相机,就忍不住给我来电话,盼我快去。

    这么大雪,我可没有马上行动的意思。因为,那么奔忙的话,就不在XJ了,在广州才需要那样。回来,就是要把这回家的“好处”享到最大。睡舒服了,再说。

    老爸的《潜伏》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终于开始迎接《解放》。太多合他味口的电视剧了,可以让他老人家每天生活在战火的胜利里。而现实是,目前的形势,还完全看不出来,到底过年前后,还会不会再发生什么大事情?任何一些负面信息,都会刺痛WLMQ人的神经。

    老妈和老爸,配着着电视上演到的解决江苏华东战区的片断,就拉出他们的历史记忆来了:“我们那时候,就知道一些和平军,一些新四军,还有还乡团,也搞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和平军要抓壮丁去拉大炮。你姥爷就叫人喊去拉大炮。”先是老妈讲。

    “什么‘喊’,是‘抓’!”老爸纠正道。

    “那时候河中间有一片苇子林,一到抓壮丁的时候,庄子里的男人就都躲在里面,然后我们去送饭,用一个洗澡盆,用那个鱼叉,一下捅过去,飘到一半吧,肯定就过不去了,那边就拽系在上面的绳子,就过去了。吃的时候,每个人头上顶一片大荷叶,端的碗就飘在水面上,还可以喘气,就那样吃。”

    一想起这样的场面,我给乐坏了。

    “来抓的人,往河中间的苇子里打乱枪,要不然,根本看不见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躲着人。这子弹吧,一打进来,就会拐弯,有的就飞上去了。在水里,子弹的钻劲就没有了。”老爸当过骑兵,一谈起这,那是专业对口啊!

    窗外的雪,从暴雨似的密密直线,变成左右交错的轨迹,证明这会儿雪小多了。老妈决定出去扫扫雪,给自己一个锻炼的机会,还有就是早上打拳的场地就出来了。老爸也暂停《解放》,先去麻将桌上打个四圈,完成今天的任务。

    我在等13:30分的到来。

    广州总部一上班,就和庞老大去电话,搞明白这个代理的合同条款,是否同意。然后,就可以决定下午过去怎么谈了。在她们的办公室里当面谈,很多不方便说话的地方,我必须要完成了这幕后的一切,才信心满满地出现。

    今天不恋战,整到5点半,就和广州同事一起下班,毕竟雪太大了,温度也低,并且早点儿回家也安全些。

    ”那么冷的天,那么早,不怕冷吗?”

    我也不怕,我可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生、成长的土人啊!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应该也不怕冷的。下午,齐总那儿,还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