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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租房驻喀始 期望失望因

    由于之前和老五合作的时候,我们有拜托一个专业帮我们办理工商财税代理的美女姐姐陶玉芳代办过第一个壳,现在重新再做一个壳,对她来说,再轻松不过。

    “我就喜欢象你这样爱折腾的能人呀!”

    听到陶玉芳近似调侃却又真诚无比地“赞美”,我当这是一种“赞美”,我却真正笑不起来。别立门户,也确属无奈啊!上一个和老五的公司,那名字,可也是我苦思冥想出来的呢!这才多久啊,因为闹僵了,只好任其去了。

    实话说,我越来越害怕那些一开始把话说得“赞美之词”太多的人了,因为越是这种人,一旦后面有不合心意的情况发生时,翻脸后的冷漠和仇恨,越让人无法接受,老五是这样,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当和老五合作好的时候,整天也是笑脸相迎的;一旦翻脸不合作了,我也再无法对他笑得出来,只是不象他那样,充满了激烈的战斗模式,而只是默默地退到自己的安全地带,想出一些不那么“当面鼓、对面枪”的解决方案来。

    事实上,陶玉芳在未来,也真的如我所料般,翻脸比翻书快了。

    真的要象益刚那样,越是突然有人对你莫名其妙的特别好了,就要开始设防。可惜这点,我还没有学会,希望以后能改变,无条件信任天下一切人的“毛病”吧!

    我讨厌矛盾,更不知如何面对曾经的朋友,突然变成“敌人”,而我是不是,也要随之而改变我自己的样子呢?

    师玮配合着,这事也做得相当顺利,终于在第21天的时候,我们等来了这个KS的老天赐名的“合力兴通”的合同章。

    前些天的积累,此时可以见效了,去见了黄平黄总,黄总很是了解我的情况,对于我不得已换合伙人和换平台的事,也是相当理解,还递上清茶,各种鼓励,然后就交待给了邢经理,让他把合同重签了。

    因为之前有与老五的合同,这个新签如何实现呢?

    仔细研究了合同法,当合同中有失效条款,而对方又过期不予响应的话,就可以在几次告知,即邮寄寄达未果的情况之下,完成失效的动作。

    在咨询了律师之后,我们还是按着公司法的规定流程,这样走了一遍。

    事实很明白,因为寄收的地址就是我自己的家;而收件人,确定是不会收到的。不管这个动作如何利用了法律的条文,我们算是合法地完成了合同的失效、和转签。

    心情是如何的紧张,因为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虽然很明确这一切是合法的,却多少有一些对老五的内心欠疚,这种说不清的感觉,很是刺激人的神经。

    当我们紧张地等到了第二次邮局退签的签收条之后,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这个过程,全部进到了梦里,连着几天,在没有收到退签条以前,恶梦不断,没办法睡得踏实。

    作为这个合同的原始谈判和签订者,我对于和老五不能合作时,很牛气地说:“我有本事让这事和你的公司签,也有本事让这事不和你的公司签。”这种承诺,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确实是实现了,但却转结得多少良心不安。

    这种对自己曾经的熟人,曾经无比信任的人,用了这样的“手段”,心里是相当不安的,这也很不像我自己想象中的合作者散伙的样子,没有“好聚好散”,有的却是表面上拒绝沟通,私底下却开始各种“暗度陈仓”。

    长青对于我将改签后的新合同,鲜红大印地摆到他面前,相当满意。

    虽然他对我们到底要做的事,也是心中没数。但他从看到我的所有言行来说,是信任的。而这种信任,也是老五之前给过的。

    他们投资到我身上,是放心的。

    而我,却是令自己也不放心的,这点,正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根本不够成熟的地方。

    我容易让人信任,也更容易信人,可是商业的环境里,大家都是有着自己的算盘的,而不象我,以不变应万变地无条件乱信一通,当最后发生了预料外的情况时,除了有样学样地和对方一样“变坏”、“变赖皮”,甚至更“阴险”以外,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做“坏人”的潜质。

    可是,这是以牺牲“信用”和自己一直维持的“形象”和“底线”为代价的,我不想这样,可是又别无他法。

    这让我想起来,在广州时代,曾经有过一段求职经历,心想能做个什么单位的当地总经理,反正已经工作那么多年了,应该没问题吧,就投了简历,然后也确实有去和一位女老板见面。面试后,她对我的结论也是:“温柔有余,果敢不足”,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独力支撑一个公司的全面业务。虽然当时她的评论对我多少有一点打击,年轻气盛的时候,谁能没有过高估自己份量的时候呢?

    那种不成熟,只有在成熟的人眼中,才能看得到,而当时在我自己,是看不到的。只有一股脑的“无知无畏”地“勇敢着说大话”。

    想想看,唐太宗在失去了魏徵的时候,哭着说,人有三面镜子:“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而我自己,几乎一不看镜,二不读史,三更听不去别人的直言真话,真正是一个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充满着盲目的感情包的“大糊涂蛋”!

    只凭着情绪来左右一切职场进退,也真正是可以的了!其实,这也是家传,除了从父母身上感受到那一股股浓浓的脾气以外,我们不懂底层的人群,如何才能变得不戾气,变得可以有底气“谦卑”地笑着,却很有实力地去达成愿望,更不用说“计谋”之类的了。

    不论如何吧,不管何种平台,自从回到XJ,从之前的赛吉,到老五的,到现在这四个人新组团建立的“合力兴通”,只要能最终完成这个工程,试验成功,就可以完成之前对黄总和邢经理、和山伯哥哥的允诺,还可以一解灰头土脸离开赛吉的懊恼,我决定把一切不良的情绪扔一边去,先把事做好,是硬道理。

    通信工程的新合同到手,而我们在KS要长驻而租住的房子也很快落定了。

    KS地区的租房市场,是很强势的甲方市场,只要签了,都是一年一签,一年一付押三,不存在短租的。绝不讲价,这种不讲变通的地方,规矩就是这么“死犟死犟”的,没处说理。

    这一段KS的租房市场真心很火爆,来参与“特区建设”的第一波人群,都纷纷象我们这样,驻点开练了。

    而KS本身并不大,好的房源,还真是很珍贵。

    想起在广州租房十年的经历,再加上最后那位广州房东刺激得我一气之下回XJ的故事,对于这次租房,我的起点要求,也很高,太差的房子不要;而合伙人们的眼光,也和我一致,毕竟他们的原生家庭起点的经济条件,比我的要好很多,更不能忍受租住在过差的地方。

    我们的准落脚点,在一个东北人开的房屋中介公司的介绍之下,选在了倚龙园,这里前有巨大的公园,后有我们爱得不得了的东湖,算是风水宝地吧!房子也是相当大,足够容纳我们几个的了。

    两房一厅的大房子,一间男生住;一间女生住,我们还一口气买了四张军用行军床,更有趣的是在买被褥的时候,无法挑选,在环疆市场里售卖的一律都是花被子,完全是花花绿绿、没有一条是素的,连横条和格子的都没有。

    这可把长青笑坏了,作为一个正宗从里到外透着“阳刚”劲的汉子,现在却都要钻进一条条花被子里睡觉,他简直都忍不住。

    而更令他无法忍住狂笑的是,工程师小张选了一条粉红粉红的花被子,把自己的床,打扮得象一个刚打开的圣诞礼品包装盒那样。

    年轻一代的审美,这么“娘”,他们都能接受,真心无语了!

    做饭是个大问题,锅碗瓢盆一样不缺,大电器呢,长青坚持买洗衣机,而我和师玮都觉得冰箱更重要。最后,长青赢了,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爱清洁的好孩子。

    师玮也是,几乎每天,她都要洗好几次澡,把卫生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我都觉得,和他们比起来,自己那种能凑合就凑合的坏毛病,真心值得鄙视啊!

    而海涛就特别赞赏他们爱干净这一点。

    他教我一些关于“相马”用人的经验,强调要善于发现每个人身上的长处和优点,如果总盯着别人的缺点,则天下无人可用;如果看到优点了,天下无不可用之人。到底是境界不一样,在管理岗位做了很多年的他,就是不一样。

    而我,管理了我家的“洗碗”工作多年,在我看来,只要眼前的一堆安安静静不动的脏碗筷都放在我前面,不管多乱,我都能很快找到办法,让清洗工作最高效地完成,用最少的水,最合理的搭配,最合适的用水量。

    但管人不一样,人可是活的,全都动来动去,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个性特点,行为不可测,真心不容易啊!

    我没经验,又比较习惯于高效地管理好自己,并且想当然地认为,别人也一定和我想法一样,结果总会莫名其妙的就碰壁了。

    总算先搞定了这些基础工作,只等我们要做通信工程的那座楼慢慢盖了。

    我和长青,留下了小张,在这间风水极好的办事处开始他的KS生活,结束了新团队的KS首行,小胜还朝,飞回了乌市———KS人民都亲切地叫“鸟市”;而我们这些来自WLMQ的,自然也就成了“鸟人”。

    再接着去准备一些必要的资料,下一次过来,将会是打“持久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