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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新年初始

    新年的第一天,阳光慢慢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了卧室。小鱼在睡梦中逐渐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林泽正在一旁注视着自己。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小鱼揉了揉眼睛,似乎不太想起床。

    “因为我的小鱼实在是太漂亮,太可爱了。”林泽伸出手,试图把小鱼挡在脸上的手拿开。

    “别闹了,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小鱼撒娇地说着,然后转过身去。几秒钟后,她又翻了回来,轻轻地在林泽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都是因为你,我现在睡不着了。快哄我!”

    林泽一只手让小鱼的头枕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小鱼的肚子,温柔地说:“小小小鱼,你可不要像你妈妈那样调皮。但是,你要长得像妈妈,只要睫毛像爸爸就好了。”

    “哼,她才不要像你呢。对了,我爸妈今天要过来。”小鱼低声说道。

    “啊!他们要过来?”林泽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和裤子。

    林泽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他和小鱼属相相同,但年龄却比小鱼大了一轮。当小鱼的朋友知道小鱼有了一个大那么多的男友的时候,她们都惊呆了,小鱼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有不少人追求,即使走在路上总有人来搭讪要加微信,当然可爱漂亮的小鱼无一例外都拒绝了。她们都认为只有童话王子或者书中电视中的男主才会是小鱼的男友吧。小鱼的父母当然知道女儿的优秀,家境又富裕的她们,当初小鱼告诉父母自己有这么一个大12岁的男友的时候,她的父母非常不满意。然而,平时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小鱼却非常坚持自己的选择,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反对而动摇。因此,林泽总是会对小鱼说:“很多人都觉得你还是个孩子,需要大家的照顾和关心。但他们没有发现你有其他人所没有的坚持和任性。虽然挫折会让你哭泣和难受,但你从未退缩过。”

    由于小鱼的坚持不懈,她的父母最终同意见一下林泽。见面后,她的妈妈对林泽比较满意,认为女儿的眼光不错。虽然她的爸爸也认同了林泽但眼神中总有一种兄弟抢了自己女儿的仇视不反对他们交往和同居但也不常来他们这边。

    小鱼看着林泽慌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慢一点他们又不是来看你的他们……”小鱼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满是温柔的等待。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我去冰箱看看有什么菜不行我还是去外面买点。”林泽慌慌张张地出了卧室门又传来了凳子倒地的声音和林泽的惨叫声。

    “没事吧你慢一点。”小鱼关心地说道。

    那天,小鱼的爸妈来到了小鱼和林泽的家中,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他们一进屋就开始埋怨林泽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小鱼,林泽立即道歉并表示以后会更加注意。随后,小鱼的爸妈开始询问他们的未来计划。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小鱼的爸爸开口问道。

    林泽握着小鱼的手回答道:“我们计划把孩子生下来,过完年后,我们打算先去领证。”

    “那之后的计划呢?”小鱼的爸爸继续追问。

    “关于婚礼,我和小鱼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想法。原本我们打算旅行结婚,不举办传统婚礼,但现在看来可能不太合适。所以,我们愿意听从父母们的意见,只要不让小鱼太累就好。”

    小鱼的爸爸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小鱼的手中,“这里面有些钱,你先自己用。如果觉得这里住不习惯,就回家住。”然后他转向林泽说:“以后,我会让你妈妈经常来这里帮忙照顾小鱼,你没意见吧?”

    “求之不得,”林泽回答道,“那个,爸妈,我去准备一下饭菜。”说完,林泽起身去了厨房,留下小鱼和她的父母在客厅聊天。

    那天,林泽为他们制作了江南特有的火锅暖炉。当冬天来临,这种火锅暖炉成为江南人家的最爱。尽管存在多种火锅类型,如四川麻辣火锅的辣味鲜浓,潮汕牛肉火锅的肉质鲜嫩,口感细腻,以及北方铜炉火锅的麻酱、韭菜花、酱豆腐等混合而成的独特蘸料,还有其他各种地方特色火锅,如东北酸菜火锅、贵州酸臭火锅、台式麻辣火锅和香港打边炉。然而,江南人最喜欢的仍然是冬天自家的火锅暖炉。这种火锅暖炉在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制作和吃法,有的人喜欢一锅煮,有的人喜欢慢慢涮,但不论哪种方式,都被认为是正宗的享受。

    因为缺乏统一的制作方法,江南火锅暖炉并未形成特定的菜系。然而,有一些步骤或材料却成为其共性。首先是锅的选择,虽然对锅没有特殊要求,可以使用电磁炉、燃气灶或煤炉,但林泽发现许多家庭都选择使用上世纪的电火锅暖炉,这种锅在江南几乎每家都有,形状像是一个更扁的脸盆,类似于被压扁的电饭煲,一侧有简单的开关,温度档位有限。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锅,陪伴着江南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没有暖气的冬天,让家中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火锅的汤底通常是用骨头或鸡肉熬制的高汤。熬好后,骨头和鸡肉并不捞出,以保持汤底的清澈。这也许是江南人的一种坚持和可爱之处。而涮料则是与其他火锅区别的关键所在。在江南的火锅暖炉中,有几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首先是蛋饺,其质量决定了整个火锅的档次。讲究的家庭甚至会使用大铁勺和煤炉来制作蛋饺。蛋液的准备也很讲究,根据需要的量选择鸡蛋数量,并在鸡蛋中加入一个鸭蛋,这样做出来的蛋皮口感Q弹可口。肉末则使用新鲜猪肉,混合酱油、料酒、葱末和姜末调味。需要注意的是,料酒最好选择花雕酒以增加口感。

    在制作每个蛋饺之前,必须使用猪板油在铁勺内擦一下。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防止蛋液粘在勺子内,二是为蛋饺增添一丝猪油的香味。

    蛋饺完成后,走油肉也跟着一块来到火锅边上。走油肉需要使用最好的五花肉,肥头和精肉五五开,每一块都要切成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长的长条状。热锅加油,待油温七成热时,放入五花肉块,小火慢炸,期间不断翻动使肉块均匀受热,直到肉皮金黄酥脆。炸好的五花肉块捞出,沥干油份,这就是走油肉。等到吃火锅的时候,切成一公分左右的薄片,走油肉放入火锅中涮烫一下,肉质鲜嫩,口感细腻,走油肉的香味与火锅汤底的鲜味完美结合,让人食欲大增。涮的时间个凭喜好,都是极为美味。

    蔬菜中,除了白菜,冬笋也是火锅中必不可少的食材。与春笋不同,冬笋更难寻找,需要有经验的人通过观察竹子的生长方向和泥土的细微变化来找到它。小鱼特别喜欢冬笋,她说冬笋的口感更加鲜嫩爽脆。

    吃完火锅暖炉后,小鱼的父母离开了,林泽收拾好餐桌,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小鱼钻进林泽的怀里,享受着温馨的时刻。

    “我是不是一个坏人?”林泽突然问道。

    “当然,绝对是,欺负了我这个未成年,看未成年的父母都要来收拾你了。”小鱼得意地说着,小脚不停地转着。

    “那么多人喜欢你,最后你选了我,后悔吗?”林泽有些担心地问。

    “可后悔了,但是,谁让我爱着你。”小鱼甜蜜地回答,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后悔还能有她吗?”

    林泽紧紧地抱着小鱼,两人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