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民街的小孩
寒月历128年7月6日
夏夜，布卢希尔城里克大道街。
“饭桶，看见那个肥羊没有？还是按老样子做，准备123！冲！”
老约克一声令响，只见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出去，随即便重重的摔倒在一位贵族面前。
贵族老爷和他身旁的女伴正暧昧的攀谈着，他们本来开开心心地唱着歌，准备去吃火锅，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黑不溜秋的小乞丐给惊着了！
这让他有些恼怒！抬起腿就准备狠狠的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一脚！怎知这看起来瘦弱的小乞丐还挺灵敏，一个打滚，一个侧翻，躲开了。
但奇怪的是小乞丐并没有逃跑的意思，还侧过头对着贵族老爷做了一个鬼脸！
贵族老爷怒不可遏，放开女伴的手，嘴里口吐芬芳，像一头发情的公猪一样，追赶着小乞丐！
周围人对于这突发状况，纷纷把目光投过来，伴随着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
老约克则趁这个机会偷偷混进了人群中，左一摸，右一掏，走位，走位！不一会儿的功夫七个钱夹子到手。
“是时候了。”老约克心想。
他向“舞台中央”的小乞丐使了个眼色，小乞丐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跑向周围人群，从一个大胖子的胯下钻了出去。而贵族老爷还在后面追，由于惯性原因，他来不及站稳脚步！
“啪！”
贵族老爷和大胖子“粘”在了一起，两人顺势跌倒在地！
“哇哦！”
顿时，周围人发出暧昧的惊呼声，表情逐渐猥琐，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因为贵族老爷和大胖子嘴对嘴亲上了！
贵族老爷和大胖子四目相接，一双怒目圆睁，一双惊慌失措。
贵族老爷被这一幕吓傻了，更让他惊悚的是，这大胖子居然向他投来一个非常像小女生似的责备的眼神，而且脸居然还红了！
“我尼玛，你害羞个鸡毛啊!!!老子不好这口啊！！淦，你个死肥猪刚才有伸舌头是吧！绝对伸了！”
贵族老爷立马起身，全然不顾贵族的优雅形象，用昂贵的衣服袖子擦拭着嘴巴，并像一个怨妇一样咒骂着！
“你！你胡说，我没有”大胖子头朝一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嘴上有些吞吐的辩解着！
周围人看呆了，男人们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某些女人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更有甚者居然脑补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他×他的爱情故事》！！场面一度开始热闹了起来！
贵族老爷望着周围人，指着大胖子，“你！我！他！”贵族老爷开始结巴，不知道说啥，他好气，激动得脖子旁边的大动脉都看得见跳动。
“老子欺男霸女，纵横夜场几十载，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被小乞丐调戏就算了，更可气的是被你这大胖子亲了，还他妈的伸了舌头，还被人围观！！”
贵族老爷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居然，居然哭了！眼泪不由分说的争抢溢出！他拉着一脸震惊的女伴跑出了人群，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
路人们被这小插曲搞得那是一个心旷神怡，心满意足啊，有些意犹未尽的散开了，丝毫没发觉自己身上少了点东西。
大胖子也在女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看见自己女伴的眼神看自己有些不对劲。
有些兴奋？激动？
不过他也懒得管，毕竟此刻他的心情不知为什么有点失落。他好想赋诗一首，想了半天发现自己没啥墨水，也只好就此作罢，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里克大道。
而这时在某处不知名的巷子中，闹剧的始作俑者们正不怎么愉快的分着脏。
“淦，这世道真难混，忙活了半天才这么点钱，其余全他奶奶的是不能用的魔晶卡！”
老约克大喇喇地蹲在地上，数着手里的三枚金币和些许银币、铜币，愤愤地说道。
而在他的身后，有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站在巷口警惕地看着周围情况，正是刚才的小乞丐。
他叫名字叫做饭桶，有时也叫蠢货，没娘养的之类的，具体叫什么要看老约克的心情。
虽然他曾经有过名字，但老约克从没用那个名字叫过他，在日后无尽的苦难中，饭桶也选择遗忘掉那个名字，兴许自己也觉得贱名好养活吧。
饭桶的小身板被一块黑色的布罩着，有点像多年没洗的巨大号抹布，上面补丁有点多，没补的地方更多。脚穿了一双明显小几号的鞋，当做拖鞋一样的穿着，脚上有许多小伤口，有的早已结了痂，有的还在流血丝，脚踝和脚脖周围的淤泥块有点多，和结痂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饭桶的头发很乱，像黑色的杂草一般，往周围张牙舞爪的生长着，在灯光下时不时还能看见几只跳蚤在蹦跶，乱发下有一张小脸，虽然很脏，但还算称得上清秀。
但他的瞳孔很独特，是不见一丝光明的漆黑，如同深海一样幽深而冷凝！这是极东之地国度的人所特有的，不过在这与世界各国贸易的海港城市里，当地的人也大都或多或少的见过了，因此也不算是稀奇。
饭桶的眼神总是一片死寂，空洞，旁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常常呆滞的盯着周围。
他也不爱说话，总是沉默着，嘴除了吃饭喝水以外很少张开，这也是老约克叫他饭桶的原因之一。
“唔！”饭桶突然闷哼一声。他的屁股被人用脚狠狠地踢了一脚，但他没有转过头去。因为通过这熟悉的力度，他已经知道了脚的主人是谁。
“狗东西！你转过来，”老约克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恶狠狠地骂道！
“狗东西”像一具提线木偶般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老约克。
看见饭桶这副脏兮兮的模样，老约克不爽的情绪又增加了几分，他内心的厌恶溢于言表。
“这是你的工钱，拿去吃饭，吃完就滚回去，别在外面给我惹事，听到没有？”说完，便把一枚铜币丢在了饭桶面前。
饭桶没有回答，默默地弯下腰准备捡那枚铜币。
“砰！”
老约克突然一脚踢在饭桶身上，饭桶倒在的垃圾堆旁趴着，像极了一条死狗。
“连声谢谢都没有吗？呸，丧门星！”
老约克朝饭桶吐了一口唾沫，又暴躁地走上前去踢打着饭桶。老约克边打边辱骂饭桶，尽可能的宣泄着内心的焦躁！
“你个白眼狼！也不想想是谁养着你！还敢给我脸色看？你个垃圾！婊子生的杂种！让你帮忙干点活，你还真当自己有用了？不是我，你早就被狗叼走了，变成一坨屎了！你知道吗？啊？给老子说话啊！你有种还手啊！杀了老子啊！！！！”
老约克越说越气，殴打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不过值得饭桶庆幸的是，他还没喝酒，不然下手还会更重一点。
饭桶没有反抗，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骂。他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咬着牙忍受着！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吃东西，他很饿，多少天没吃正常的食物了他也记不清了。
每次只有等老约克缺钱的时候才会找上他去帮忙干活，他才能获取点工钱去买一块黑面包。
虽然这玩意儿只比石头软上一点，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可口的食物。
饭桶也曾想过单干，因为他的技术其实已经不亚于老约克了。
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在这座城市里“做生意”需要给鼠会交钱，如果不交而私自开工，被发现了就会被做成鱼饲料。
鼠会是一个由小偷们汇集起来的组织，叫法不一，每一座城市都有，但不是同一组织。相同的是主要业务都是盗窃以及帮忙处理脏活。
它们的势力有大有小，但都不是饭桶惹得起的，饭桶没钱，也不敢越过那条线，只能一直默默忍受老约克。
老约克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才过了一会儿他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收起了拳头，一脸失望地看着缩成一团的饭桶。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反而是无尽的空洞。
“不敢还手的废物。”老约克又骂了一句，但这次的语气不知为什么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此时恰逢一只脖子上缠绕着蝴蝶结的小猫看见了老约克，它撒着娇徘徊在老约克脚边，想要讨些吃的。
老约克不耐烦地用脚轻轻驱赶了几下，然而小猫以为老约克是在和它玩，叫的更欢了。老约克见怎么也赶不走，瞬间怒上心头，抬起就是一脚！
伴随着一声惨叫，可怜的小猫被踢在了墙边，猫爪抽搐几下便没了性命。
看着被自己踢死的小猫，老约克微微愣了一下，眼神更加暗淡了，他背过身去，失了魂似的走在去往酒馆的路上。
确定老约克走远了，饭桶这才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但刚一挺腰抬头，眼前就一阵昏暗，头也晕晕乎乎的，他只好扶着墙休缓。
过了好一会儿，眩晕感逐渐散去，他用衣服的袖口擦了擦头顶的唾沫，又脱下身上的“抹布”，查看着伤势。
如果此刻有承受能力较差的人看见饭桶身上的伤，估计会吓晕过去，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触目惊心！全身上下，五颜六色，没有一块好肉！暗红的、紫青的、淡黄的淤伤，以及条条交叉纵横的黑色结痂混杂在一具瘦弱的身板上！
实在难以想象，饭桶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饭桶小心翼翼的避开旧伤，轻轻揉捏着那些新鲜的红色淤伤，他觉得这样会消得快一些。揉着揉着，饭桶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湿润，口腔中有咸味，略有铁味。
他用手摸了摸上嘴唇，这才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最近他经常感到头晕，鼻血也常常毫无征兆的流出，且全身都感到轻微乏力。
他知道自己好像病了，但他没钱医治，只能尽可能的无视这些。
饭桶靠着冰冷的墙，任由鼻血往下流，闭着眼稍作休息。
时间慢慢流逝，饭桶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他艰难的站了起来，捡起了那枚和他一样脏兮兮的铜币。
在他的不远处是刚才被老约克踢死的小猫，他立在原地看着小猫似乎在犹豫什么。
过了片刻，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小猫，忍住疼痛用力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轻轻盖在了小猫的尸体上，注视几秒后扶着墙也离开了这里。
而在饭桶背后的垃圾堆中一道虚弱的目光从中射出，怜悯地看着饭桶离开……
夏夜，布卢希尔城里克大道街。
“饭桶，看见那个肥羊没有？还是按老样子做，准备123！冲！”
老约克一声令响，只见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出去，随即便重重的摔倒在一位贵族面前。
贵族老爷和他身旁的女伴正暧昧的攀谈着，他们本来开开心心地唱着歌，准备去吃火锅，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黑不溜秋的小乞丐给惊着了！
这让他有些恼怒！抬起腿就准备狠狠的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一脚！怎知这看起来瘦弱的小乞丐还挺灵敏，一个打滚，一个侧翻，躲开了。
但奇怪的是小乞丐并没有逃跑的意思，还侧过头对着贵族老爷做了一个鬼脸！
贵族老爷怒不可遏，放开女伴的手，嘴里口吐芬芳，像一头发情的公猪一样，追赶着小乞丐！
周围人对于这突发状况，纷纷把目光投过来，伴随着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
老约克则趁这个机会偷偷混进了人群中，左一摸，右一掏，走位，走位！不一会儿的功夫七个钱夹子到手。
“是时候了。”老约克心想。
他向“舞台中央”的小乞丐使了个眼色，小乞丐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跑向周围人群，从一个大胖子的胯下钻了出去。而贵族老爷还在后面追，由于惯性原因，他来不及站稳脚步！
“啪！”
贵族老爷和大胖子“粘”在了一起，两人顺势跌倒在地！
“哇哦！”
顿时，周围人发出暧昧的惊呼声，表情逐渐猥琐，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因为贵族老爷和大胖子嘴对嘴亲上了！
贵族老爷和大胖子四目相接，一双怒目圆睁，一双惊慌失措。
贵族老爷被这一幕吓傻了，更让他惊悚的是，这大胖子居然向他投来一个非常像小女生似的责备的眼神，而且脸居然还红了！
“我尼玛，你害羞个鸡毛啊!!!老子不好这口啊！！淦，你个死肥猪刚才有伸舌头是吧！绝对伸了！”
贵族老爷立马起身，全然不顾贵族的优雅形象，用昂贵的衣服袖子擦拭着嘴巴，并像一个怨妇一样咒骂着！
“你！你胡说，我没有”大胖子头朝一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嘴上有些吞吐的辩解着！
周围人看呆了，男人们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某些女人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更有甚者居然脑补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他×他的爱情故事》！！场面一度开始热闹了起来！
贵族老爷望着周围人，指着大胖子，“你！我！他！”贵族老爷开始结巴，不知道说啥，他好气，激动得脖子旁边的大动脉都看得见跳动。
“老子欺男霸女，纵横夜场几十载，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被小乞丐调戏就算了，更可气的是被你这大胖子亲了，还他妈的伸了舌头，还被人围观！！”
贵族老爷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居然，居然哭了！眼泪不由分说的争抢溢出！他拉着一脸震惊的女伴跑出了人群，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
路人们被这小插曲搞得那是一个心旷神怡，心满意足啊，有些意犹未尽的散开了，丝毫没发觉自己身上少了点东西。
大胖子也在女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看见自己女伴的眼神看自己有些不对劲。
有些兴奋？激动？
不过他也懒得管，毕竟此刻他的心情不知为什么有点失落。他好想赋诗一首，想了半天发现自己没啥墨水，也只好就此作罢，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里克大道。
而这时在某处不知名的巷子中，闹剧的始作俑者们正不怎么愉快的分着脏。
“淦，这世道真难混，忙活了半天才这么点钱，其余全他奶奶的是不能用的魔晶卡！”
老约克大喇喇地蹲在地上，数着手里的三枚金币和些许银币、铜币，愤愤地说道。
而在他的身后，有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站在巷口警惕地看着周围情况，正是刚才的小乞丐。
他叫名字叫做饭桶，有时也叫蠢货，没娘养的之类的，具体叫什么要看老约克的心情。
虽然他曾经有过名字，但老约克从没用那个名字叫过他，在日后无尽的苦难中，饭桶也选择遗忘掉那个名字，兴许自己也觉得贱名好养活吧。
饭桶的小身板被一块黑色的布罩着，有点像多年没洗的巨大号抹布，上面补丁有点多，没补的地方更多。脚穿了一双明显小几号的鞋，当做拖鞋一样的穿着，脚上有许多小伤口，有的早已结了痂，有的还在流血丝，脚踝和脚脖周围的淤泥块有点多，和结痂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饭桶的头发很乱，像黑色的杂草一般，往周围张牙舞爪的生长着，在灯光下时不时还能看见几只跳蚤在蹦跶，乱发下有一张小脸，虽然很脏，但还算称得上清秀。
但他的瞳孔很独特，是不见一丝光明的漆黑，如同深海一样幽深而冷凝！这是极东之地国度的人所特有的，不过在这与世界各国贸易的海港城市里，当地的人也大都或多或少的见过了，因此也不算是稀奇。
饭桶的眼神总是一片死寂，空洞，旁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常常呆滞的盯着周围。
他也不爱说话，总是沉默着，嘴除了吃饭喝水以外很少张开，这也是老约克叫他饭桶的原因之一。
“唔！”饭桶突然闷哼一声。他的屁股被人用脚狠狠地踢了一脚，但他没有转过头去。因为通过这熟悉的力度，他已经知道了脚的主人是谁。
“狗东西！你转过来，”老约克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恶狠狠地骂道！
“狗东西”像一具提线木偶般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老约克。
看见饭桶这副脏兮兮的模样，老约克不爽的情绪又增加了几分，他内心的厌恶溢于言表。
“这是你的工钱，拿去吃饭，吃完就滚回去，别在外面给我惹事，听到没有？”说完，便把一枚铜币丢在了饭桶面前。
饭桶没有回答，默默地弯下腰准备捡那枚铜币。
“砰！”
老约克突然一脚踢在饭桶身上，饭桶倒在的垃圾堆旁趴着，像极了一条死狗。
“连声谢谢都没有吗？呸，丧门星！”
老约克朝饭桶吐了一口唾沫，又暴躁地走上前去踢打着饭桶。老约克边打边辱骂饭桶，尽可能的宣泄着内心的焦躁！
“你个白眼狼！也不想想是谁养着你！还敢给我脸色看？你个垃圾！婊子生的杂种！让你帮忙干点活，你还真当自己有用了？不是我，你早就被狗叼走了，变成一坨屎了！你知道吗？啊？给老子说话啊！你有种还手啊！杀了老子啊！！！！”
老约克越说越气，殴打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不过值得饭桶庆幸的是，他还没喝酒，不然下手还会更重一点。
饭桶没有反抗，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骂。他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咬着牙忍受着！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吃东西，他很饿，多少天没吃正常的食物了他也记不清了。
每次只有等老约克缺钱的时候才会找上他去帮忙干活，他才能获取点工钱去买一块黑面包。
虽然这玩意儿只比石头软上一点，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可口的食物。
饭桶也曾想过单干，因为他的技术其实已经不亚于老约克了。
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在这座城市里“做生意”需要给鼠会交钱，如果不交而私自开工，被发现了就会被做成鱼饲料。
鼠会是一个由小偷们汇集起来的组织，叫法不一，每一座城市都有，但不是同一组织。相同的是主要业务都是盗窃以及帮忙处理脏活。
它们的势力有大有小，但都不是饭桶惹得起的，饭桶没钱，也不敢越过那条线，只能一直默默忍受老约克。
老约克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才过了一会儿他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收起了拳头，一脸失望地看着缩成一团的饭桶。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反而是无尽的空洞。
“不敢还手的废物。”老约克又骂了一句，但这次的语气不知为什么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此时恰逢一只脖子上缠绕着蝴蝶结的小猫看见了老约克，它撒着娇徘徊在老约克脚边，想要讨些吃的。
老约克不耐烦地用脚轻轻驱赶了几下，然而小猫以为老约克是在和它玩，叫的更欢了。老约克见怎么也赶不走，瞬间怒上心头，抬起就是一脚！
伴随着一声惨叫，可怜的小猫被踢在了墙边，猫爪抽搐几下便没了性命。
看着被自己踢死的小猫，老约克微微愣了一下，眼神更加暗淡了，他背过身去，失了魂似的走在去往酒馆的路上。
确定老约克走远了，饭桶这才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但刚一挺腰抬头，眼前就一阵昏暗，头也晕晕乎乎的，他只好扶着墙休缓。
过了好一会儿，眩晕感逐渐散去，他用衣服的袖口擦了擦头顶的唾沫，又脱下身上的“抹布”，查看着伤势。
如果此刻有承受能力较差的人看见饭桶身上的伤，估计会吓晕过去，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触目惊心！全身上下，五颜六色，没有一块好肉！暗红的、紫青的、淡黄的淤伤，以及条条交叉纵横的黑色结痂混杂在一具瘦弱的身板上！
实在难以想象，饭桶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饭桶小心翼翼的避开旧伤，轻轻揉捏着那些新鲜的红色淤伤，他觉得这样会消得快一些。揉着揉着，饭桶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湿润，口腔中有咸味，略有铁味。
他用手摸了摸上嘴唇，这才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最近他经常感到头晕，鼻血也常常毫无征兆的流出，且全身都感到轻微乏力。
他知道自己好像病了，但他没钱医治，只能尽可能的无视这些。
饭桶靠着冰冷的墙，任由鼻血往下流，闭着眼稍作休息。
时间慢慢流逝，饭桶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他艰难的站了起来，捡起了那枚和他一样脏兮兮的铜币。
在他的不远处是刚才被老约克踢死的小猫，他立在原地看着小猫似乎在犹豫什么。
过了片刻，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小猫，忍住疼痛用力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轻轻盖在了小猫的尸体上，注视几秒后扶着墙也离开了这里。
而在饭桶背后的垃圾堆中一道虚弱的目光从中射出，怜悯地看着饭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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