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风暴来袭
“你和芸姐先回去。我去跟踪他。”车少臣交代了于夏一句，便匆匆追出酒吧去了。
就在于夏和柯芸准备动身回去时，柯芸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曲萧红打来的。
“喂，萧红姐。”柯芸刚走出酒吧时，电话打来了。
“小芸，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曲萧红问道。
“青蛇酒吧。”
“那正好。我妹现在需要一个人帮她跑一趟车。我已经答应她了。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柯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一来，确实也不好拒绝；二来，正好可以接触一下这个曲笛青。
刚挂完电话，曲笛青就出现了。她的专车停在路边。她优雅地从后座上下来，径直朝柯芸走了过来。
“我姐都跟你说了吧？”她面带微笑地问道。
柯芸点点头。
“没什么问题吧？”曲笛青又问。
柯芸再次点点头。
“那好。你跟我来。”说着，曲笛青领着柯芸走进了酒吧。
于夏躲在不远处的路边暗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车少臣刚跟出来，毒教授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撒腿就往不远处的人行天桥跑去。车少臣见悄悄跟踪已经不可能了，赶紧就追了上去。
人行天桥包着玻璃墙顶，俨然成了一条人行通道。如此冷风深夜，早就没人同行其上了。
车少臣追进通道时，毒教授已经都快跑到通道的另一头了。他拔出手枪，开枪打在毒教授的脚边。
“砰！”巨大的枪声回荡在通道里，久久不绝于耳。
毒教授站住了。
“别动！再动下一枪可就瞄脑袋了。”车少臣举着手枪，面露些微得意之色。他朝背着身站住的毒教授走去——
然而，毒教授却在惊恐地后退回来！
“别动！”车少臣发觉事情不对劲，厉声威胁道。
可毒教授似乎对此充耳不闻，继续万分恐惧地朝后倒退回来。
车少臣正要再开一枪时，一个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通道那头的右侧楼梯口走了出来。
毒教授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车少臣惊慌地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那个西装男。“元魄游丝”迅速疯长着将他的手和手枪的握把缠绑在了一起。整把手枪登时热化出银白色的灵光。
出现的人正是常歌。只见悠闲走着的他，突然身影一晃——
再出现时，他已是站到了车少臣的面前。
身后的毒教授，脖子上，喉结贯颈椎的，捅穿着一把四指宽的阔身断剑！
捅穿出来的剑身，清水质地，剑上滴血不沾。
毒教授缓缓地歪倒了下去。
鲜血泄洪似的，铺地流开。
车少臣惊恐万状。他开枪了。爆炸似的枪声，震碎了周围的通道玻璃。碎玻璃粒洒鸡食似的散落下来——
车少臣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地僵住了。他脚下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子弹定格在半空中。像战斗机超音速冲破音障的瞬间被定格住了似的，刚出枪口的子弹陷在了凭空出现的一层薄水膜上！
常歌伸手，轻巧地从水膜上取下子弹。水膜瞬间化气消失无踪了。
他走上前，低头俯视着车少臣。他在手里掂动着子弹，脸上带着一层淡薄的轻笑。
“知道我是谁不？”他问道。
车少臣僵硬地摇了摇头。“你、你是谁？”他唇干舌燥地说道。
“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这么开枪了？”常歌开玩笑似的说道，“问也不问一声？”
车少臣咽了咽口水，干涩地说道：“我以为……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没错。”常歌说道，“就算是坏人，也该问一声再开枪呀。”
车少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常歌向着车少臣，动了一下眉毛。
“我……我下次会注意的。”车少臣只好这么回答道。
“这还差不多。”常歌将手中的子弹丢到了一边。
“你为什么要杀他？”车少臣问道。
常歌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毒教授。“他呀。帮人做事，手脚不干净。”他看着车少臣说道，“偷拿边角料出来卖。所以就……”
“帮谁做事？”车少臣问道。
常歌笑了。“你这人也太耿直了吧？”他说道，“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吗？”
车少臣愣了一下。“那你是谁？”他转而问道。
“这个也不能告诉你。”常歌回答道，“说了，可就暴露太多东西了。故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说着，他笑了笑。
“什么故事？”车少臣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个世界的故事呀。”
“什么‘这个世界的故事’？”
“我喜欢小说故事。”常歌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一个故事。我很期待它的结局走向，所以不能给你剧透。”
“这样啊……”车少臣垂下视线，想了想。“那你能放过我吗？”
常歌第一次笑出了声。“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他笑着说道，“本来是没打算要放过你的。不过现在，我决定了：就先放你一马好了。反正也没交代说，非要你命不可。”
“当真？”
“当真。”
“那我可以带走他吗？”
“这你就有点过分了。”
“那算了。”
车少臣忐忑起身正欲离开。突然，身后的常歌喊住了他。
“等等。”
车少臣的心，瞬间下坠了一下。他努力淡定地扳转过身来。
“你不用那么紧张。说放你一马就会放你一马的。”常歌说道。
“那有什么事吗？”车少臣听他这么说，总算放松了一口气。
“灵警部那边现在应该挺热闹的。”常歌说道，“来得及的话，你可以去凑凑热闹。”
车少臣一听这话，当下就冲天飞走了。
“连谢谢也不说一声。”常歌仰头看着飞逝而去的白光，摇摇头说道，“没礼貌。下次遇到，还是让你直接谢幕好了。”说着，他回身朝倒在血泊中的毒教授走去。
躺在血泊的毒教授，冷不丁动弹了一下！
“先别动。”常歌拿出手机，说道，“拍个照，证明一下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说着，他端起手机，绕着血泊拍了几张照片。“可以了。”他把手机放回西装的内兜里。
毒教授从血泊中一跃跳了起来。他一把拔下脖子上的断剑，摔到地上。跟着他气汹汹地一脚跺了下去。清水质地的断剑随即碎成了一团水雾，飘散在了风中。他脖子上的扁长血洞，还在汩汩地冒着浓血。不过，血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他原本满面皱纹的脸，逐渐拉皮年轻了起来。
他的样子很暴躁。他的嘴巴在机关枪似的说着话，可却静音了似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因为喉间破了血洞，所以他想发的声音全成了情绪饱满的“呜呜”漏风声。
他激动地比划着脖子以下的身体，进而又戳指着脖子上的血洞。看他那样子，好像是在说：“老子全身上下这么多地方，你为什么偏要捅老子的脖子！”
“就因为你太啰嗦了。”常歌转身走开的时候，脸上偷笑开了。
……
市警局楼顶，灵警部。
尹臻和乌星云站在一台玻璃封箱的巨大仪器设备前。两人谁都没说话，面色凝重地看着身前的一台大显示器。显示器的左边是一列很像“灵测报告”的数据列表；显示器的右边是电子显微镜观测的血液细胞的活动画面。
左边“灵测报告”的大项数据显示如下：
体魄息——S；
灵魄息——B；
灵素——A；
综评：土灵格——A；
血毒含量：10%。
每个大项下都还列满着众多的细项数据。这些细项的数据不像“灵测报告”那样，是稳定不变的，而是在读秒似的衰减着。
很快地，各大项的数据评级发生了变化：
体魄息——A；
灵魄息——C；
灵素——B；
综评：土灵格——B-；
血毒含量：9%。
过了大概五分钟。终于，数据的变动停止了：
体魄息——E；
灵魄息——E；
灵素——E；
综评：——（无结论显示）；
血毒含量：0。
各大项下的细项数据，几乎全归为零了。右边的血液细胞的活动画面，这时也停止了活动，变成了只比清水微红一些的、大小液泡的显微画面。
“有什么想法吗？”乌星云先开口问道。
“有人在研究一种血清。”尹臻说道，“在血族血液的基础上进行层次改造。企图通过血液的异变，将普通人激活成灵种。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种血液的异变还不是很稳定，存在血毒反噬的风险。这点，从施诚突然血变的这件事上，不难看得出来。”
“那他现在又变回了普通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乌星云问道。“如果是血毒——血酶反噬，变成血兽，那没问题。可怎么还能再变为普通人呢？”自己也身为血族一员，直呼“血毒”似乎不太合适，所以他改口了。
“可能是这种血清具有时效性，还不能够永久地保持这种异变吧。时效一过，连血毒也会失去活性。”尹臻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说道，“或许，血清的时效跟所用的血族血液有关系。所以这才把你妹给抓走了。”
“什么意思？”乌星云追问道。
“你们血族不是有‘血统’的说法吗？”尹臻说道，“越是溯源古老的血脉，血毒就越毒。血毒越毒的话，可能这种血清的效用就会越厉害。所以，他们抓走你妹，肯定是看上你乌家的古老血统了。这样看起来不是挺合理的吗？不然外面那么多血族，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去抓你妹？——抓你妹的代价肯定是不会小的。”
乌星云双拳紧握，满面怒容。他浑身的血液在翻滚。他病白的脸色透出了微红。整栋楼房都颤动了起来。一旁忙碌的灵警，全都诧异又警惕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也别太担心。”尹臻说道，“像你妹这么珍贵的血源，他们肯定会留着她的性命的。”
“这事和青蛇酒吧有关系吗？”大楼的颤动平息了。但乌星云双眼里的怒色却是丝毫不减。他的脸色褪去了微红，又变回了病白的模样。只是，眼下的这层病白，实在太过冰冷了。
“目前还不知道。”尹臻说道。
这时，一枚导弹撞破落地窗的玻璃，飞了进来……
就在于夏和柯芸准备动身回去时，柯芸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曲萧红打来的。
“喂，萧红姐。”柯芸刚走出酒吧时，电话打来了。
“小芸，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曲萧红问道。
“青蛇酒吧。”
“那正好。我妹现在需要一个人帮她跑一趟车。我已经答应她了。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柯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一来，确实也不好拒绝；二来，正好可以接触一下这个曲笛青。
刚挂完电话，曲笛青就出现了。她的专车停在路边。她优雅地从后座上下来，径直朝柯芸走了过来。
“我姐都跟你说了吧？”她面带微笑地问道。
柯芸点点头。
“没什么问题吧？”曲笛青又问。
柯芸再次点点头。
“那好。你跟我来。”说着，曲笛青领着柯芸走进了酒吧。
于夏躲在不远处的路边暗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车少臣刚跟出来，毒教授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撒腿就往不远处的人行天桥跑去。车少臣见悄悄跟踪已经不可能了，赶紧就追了上去。
人行天桥包着玻璃墙顶，俨然成了一条人行通道。如此冷风深夜，早就没人同行其上了。
车少臣追进通道时，毒教授已经都快跑到通道的另一头了。他拔出手枪，开枪打在毒教授的脚边。
“砰！”巨大的枪声回荡在通道里，久久不绝于耳。
毒教授站住了。
“别动！再动下一枪可就瞄脑袋了。”车少臣举着手枪，面露些微得意之色。他朝背着身站住的毒教授走去——
然而，毒教授却在惊恐地后退回来！
“别动！”车少臣发觉事情不对劲，厉声威胁道。
可毒教授似乎对此充耳不闻，继续万分恐惧地朝后倒退回来。
车少臣正要再开一枪时，一个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通道那头的右侧楼梯口走了出来。
毒教授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车少臣惊慌地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那个西装男。“元魄游丝”迅速疯长着将他的手和手枪的握把缠绑在了一起。整把手枪登时热化出银白色的灵光。
出现的人正是常歌。只见悠闲走着的他，突然身影一晃——
再出现时，他已是站到了车少臣的面前。
身后的毒教授，脖子上，喉结贯颈椎的，捅穿着一把四指宽的阔身断剑！
捅穿出来的剑身，清水质地，剑上滴血不沾。
毒教授缓缓地歪倒了下去。
鲜血泄洪似的，铺地流开。
车少臣惊恐万状。他开枪了。爆炸似的枪声，震碎了周围的通道玻璃。碎玻璃粒洒鸡食似的散落下来——
车少臣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地僵住了。他脚下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子弹定格在半空中。像战斗机超音速冲破音障的瞬间被定格住了似的，刚出枪口的子弹陷在了凭空出现的一层薄水膜上！
常歌伸手，轻巧地从水膜上取下子弹。水膜瞬间化气消失无踪了。
他走上前，低头俯视着车少臣。他在手里掂动着子弹，脸上带着一层淡薄的轻笑。
“知道我是谁不？”他问道。
车少臣僵硬地摇了摇头。“你、你是谁？”他唇干舌燥地说道。
“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这么开枪了？”常歌开玩笑似的说道，“问也不问一声？”
车少臣咽了咽口水，干涩地说道：“我以为……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没错。”常歌说道，“就算是坏人，也该问一声再开枪呀。”
车少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常歌向着车少臣，动了一下眉毛。
“我……我下次会注意的。”车少臣只好这么回答道。
“这还差不多。”常歌将手中的子弹丢到了一边。
“你为什么要杀他？”车少臣问道。
常歌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毒教授。“他呀。帮人做事，手脚不干净。”他看着车少臣说道，“偷拿边角料出来卖。所以就……”
“帮谁做事？”车少臣问道。
常歌笑了。“你这人也太耿直了吧？”他说道，“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吗？”
车少臣愣了一下。“那你是谁？”他转而问道。
“这个也不能告诉你。”常歌回答道，“说了，可就暴露太多东西了。故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说着，他笑了笑。
“什么故事？”车少臣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个世界的故事呀。”
“什么‘这个世界的故事’？”
“我喜欢小说故事。”常歌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一个故事。我很期待它的结局走向，所以不能给你剧透。”
“这样啊……”车少臣垂下视线，想了想。“那你能放过我吗？”
常歌第一次笑出了声。“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他笑着说道，“本来是没打算要放过你的。不过现在，我决定了：就先放你一马好了。反正也没交代说，非要你命不可。”
“当真？”
“当真。”
“那我可以带走他吗？”
“这你就有点过分了。”
“那算了。”
车少臣忐忑起身正欲离开。突然，身后的常歌喊住了他。
“等等。”
车少臣的心，瞬间下坠了一下。他努力淡定地扳转过身来。
“你不用那么紧张。说放你一马就会放你一马的。”常歌说道。
“那有什么事吗？”车少臣听他这么说，总算放松了一口气。
“灵警部那边现在应该挺热闹的。”常歌说道，“来得及的话，你可以去凑凑热闹。”
车少臣一听这话，当下就冲天飞走了。
“连谢谢也不说一声。”常歌仰头看着飞逝而去的白光，摇摇头说道，“没礼貌。下次遇到，还是让你直接谢幕好了。”说着，他回身朝倒在血泊中的毒教授走去。
躺在血泊的毒教授，冷不丁动弹了一下！
“先别动。”常歌拿出手机，说道，“拍个照，证明一下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说着，他端起手机，绕着血泊拍了几张照片。“可以了。”他把手机放回西装的内兜里。
毒教授从血泊中一跃跳了起来。他一把拔下脖子上的断剑，摔到地上。跟着他气汹汹地一脚跺了下去。清水质地的断剑随即碎成了一团水雾，飘散在了风中。他脖子上的扁长血洞，还在汩汩地冒着浓血。不过，血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他原本满面皱纹的脸，逐渐拉皮年轻了起来。
他的样子很暴躁。他的嘴巴在机关枪似的说着话，可却静音了似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因为喉间破了血洞，所以他想发的声音全成了情绪饱满的“呜呜”漏风声。
他激动地比划着脖子以下的身体，进而又戳指着脖子上的血洞。看他那样子，好像是在说：“老子全身上下这么多地方，你为什么偏要捅老子的脖子！”
“就因为你太啰嗦了。”常歌转身走开的时候，脸上偷笑开了。
……
市警局楼顶，灵警部。
尹臻和乌星云站在一台玻璃封箱的巨大仪器设备前。两人谁都没说话，面色凝重地看着身前的一台大显示器。显示器的左边是一列很像“灵测报告”的数据列表；显示器的右边是电子显微镜观测的血液细胞的活动画面。
左边“灵测报告”的大项数据显示如下：
体魄息——S；
灵魄息——B；
灵素——A；
综评：土灵格——A；
血毒含量：10%。
每个大项下都还列满着众多的细项数据。这些细项的数据不像“灵测报告”那样，是稳定不变的，而是在读秒似的衰减着。
很快地，各大项的数据评级发生了变化：
体魄息——A；
灵魄息——C；
灵素——B；
综评：土灵格——B-；
血毒含量：9%。
过了大概五分钟。终于，数据的变动停止了：
体魄息——E；
灵魄息——E；
灵素——E；
综评：——（无结论显示）；
血毒含量：0。
各大项下的细项数据，几乎全归为零了。右边的血液细胞的活动画面，这时也停止了活动，变成了只比清水微红一些的、大小液泡的显微画面。
“有什么想法吗？”乌星云先开口问道。
“有人在研究一种血清。”尹臻说道，“在血族血液的基础上进行层次改造。企图通过血液的异变，将普通人激活成灵种。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种血液的异变还不是很稳定，存在血毒反噬的风险。这点，从施诚突然血变的这件事上，不难看得出来。”
“那他现在又变回了普通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乌星云问道。“如果是血毒——血酶反噬，变成血兽，那没问题。可怎么还能再变为普通人呢？”自己也身为血族一员，直呼“血毒”似乎不太合适，所以他改口了。
“可能是这种血清具有时效性，还不能够永久地保持这种异变吧。时效一过，连血毒也会失去活性。”尹臻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说道，“或许，血清的时效跟所用的血族血液有关系。所以这才把你妹给抓走了。”
“什么意思？”乌星云追问道。
“你们血族不是有‘血统’的说法吗？”尹臻说道，“越是溯源古老的血脉，血毒就越毒。血毒越毒的话，可能这种血清的效用就会越厉害。所以，他们抓走你妹，肯定是看上你乌家的古老血统了。这样看起来不是挺合理的吗？不然外面那么多血族，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去抓你妹？——抓你妹的代价肯定是不会小的。”
乌星云双拳紧握，满面怒容。他浑身的血液在翻滚。他病白的脸色透出了微红。整栋楼房都颤动了起来。一旁忙碌的灵警，全都诧异又警惕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也别太担心。”尹臻说道，“像你妹这么珍贵的血源，他们肯定会留着她的性命的。”
“这事和青蛇酒吧有关系吗？”大楼的颤动平息了。但乌星云双眼里的怒色却是丝毫不减。他的脸色褪去了微红，又变回了病白的模样。只是，眼下的这层病白，实在太过冰冷了。
“目前还不知道。”尹臻说道。
这时，一枚导弹撞破落地窗的玻璃，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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