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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喂我

    拖来拖去,转眼过去了一个礼拜。

    这一天晚上,刚吃过了晚饭,君焱磨磨蹭蹭,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塞给了她,眼神透着心虚。

    这钱给的莫名其妙,姜南烟狐疑的问他,“这钱哪来的?”

    “我把老房子的地基卖了。”君焱瑟缩了一下,坦白道。

    “什么!你,你把老房子卖了?”姜南烟猛的拔高声音,不敢置信的吼道,血压蹭蹭地往上冒。

    他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怎么会把房子卖了?

    男人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使劲低头,不敢去看她。

    “南烟,好好说话,别吼。”尤盈劝慰道。

    姜南烟气的肝疼,那老地基翻新,可是一栋新房子,他一声不响就偷着卖了,那他以后住哪儿。

    忽然,她一个激灵,睁大眼睛看着他。

    这家伙把房子卖了,自断后路,莫不是打了主意,要赖在她家里不走?

    君焱偷偷用眼神瞟着她,正对上她狐疑的目光,赶紧移开视线。心虚的垂下头。

    “你,现在,马上就出去给我找房子,在外面住去。”

    话落,姜南烟愤然把钱塞回他手里,不容分说,硬是把他推搡出了门外,狠下心把门插死。

    “南烟,快开门,让我进去……。”

    门外传来君焱委曲求全的声音,只是任他怎么敲门,姜南烟也不为所动。

    她越想越生气,阴沉着一张脸。

    “你把他赶出去,让他睡哪儿。”尤盈听着门外君焱乞求的声音,于心不忍。

    “放心,他手里有钱,可以去住旅馆。”姜南烟冷勾唇角,讥讽一句。

    见姜南烟铁了心要把君焱关在外面,尤盈抬眼看了头顶黑漆漆的夜空一眼,眼里闪过担忧。

    “妈,挺晚了,我扶你去睡觉。”姜南烟说完,推她进了房间,抱她上了床。

    外面,敲了许久的门声突然消失了。

    以为君焱死心走了,尤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

    姜南烟回到房间,蒙上被子砸进被窝里,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烦躁的抬头看看窗外,月冷星稀。

    侧耳倾听,外面万籁寂静,想必人应该走了,姜南烟烦闷的闭上眼睛,翻来覆去,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朦胧睡去。

    清晨,天微微亮,姜南烟漫不经心的打开大门,想去外面拿柴火做饭,一眼看到蜷缩在门口犄角处的一团人影,先是一愣,随即睁大眼睛。

    “君焱!你怎么还在这里?”

    君焱抬起头,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她,脸色潮红,声音透着几分委屈,“我没地方可去。”

    “咳咳……”他忽然捂住嘴巴,咳了几声。

    姜南烟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滚烫,烧的厉害。

    现在是中秋,晚上的夜晚很冷,他坐在地上冻了一夜,不感冒那才叫怪呢。

    “你也是。就不会找个旅馆住下?存心在这里挨冻是吧。”姜南烟一言戳穿他,又气又恼,眼眶泛红。

    生气,是因为知道,他是在对她使用苦肉计,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我不要住旅馆。”君焱丑拒,瘪着嘴。

    “走,跟我进屋。”姜南烟拖起他来,没好气的道。

    触手,男人身上冰凉,姜南烟心里一揪,嗓子眼里有什么东西堵住,喉头发梗。

    她现在十分后悔,把他关在门外。

    君焱被她扶着,趁机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菲薄的唇有意无意擦在她的脸上。

    姜南烟嘴角抽搐了几下,恨不能一脚踹出他去。

    都病成这样了,这家伙还不忘占她便宜,吃她的豆腐。

    “老实点。”她寒着脸警告,“信不信我再把你丢出去。”

    君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嘟囔,“那就丢出去,让我死了好了,你也不用欠我了。”

    他这是在映射她忘恩负义么?

    想到他现在是个病患,感冒都是因自己而起,姜南烟决定不和他计较,深呼吸一口气,郁闷的把他扶进自己的房间。

    她睡的是火炕,炕上的被子跟她起来的时候一样,没折。

    “你上炕暖和一下,我去给你拿药。”她扶他上了炕,躺进自己的被窝,走进厨房。

    药是上次君焱淋雨时买的,还剩下两包。

    冲泡了一包药,她回到房间,君焱像是睡着了,眼眸紧闭,一张脸俊脸通红。

    “起来喝了药再睡。”姜南烟把他推醒。

    “我不喝。”他坐起身,哼了一声,瘪嘴道,“退烧了你还要赶我出去,就让我烧死算了。”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不赶你出去,你把药喝了。”

    早知道他是这脾气,早知道他会病,她就不会赶他出去了。

    “真的?”君焱半信半疑,见她点头,这才接过药碗,仰头一口喝光。

    姜南烟接过药碗,等他躺下,帮他拉上被子。

    看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君焱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抱起她的枕头嗅了嗅,上面全是她的味道,香喷喷的。

    仰倒在热乎乎的被窝里,无力感袭来,他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过去。

    厨房里,姜南烟想着君焱病了,给他改善一下伙食,把前几天留出来的排骨炖了,上面蒸了一盆米饭。

    四十分钟后,饭熟了,姜南烟把尤盈推到院子里,给她盛好饭,道,“妈,你先吃,我去看看君焱。”

    房间不隔音,君焱病了的事情,尤盈也是知道的。她点了点头,“好。”

    用排骨汤泡了米饭,盘子里给他夹了两块排骨和青菜,进了房间,就看到君焱睡的死沉。

    “君焱,起来吃饭了。”她放下碗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男人睁开眼睛,又闭上,声音虚弱无力,“你去吃,不要管我,让我睡会儿。”

    昨晚没有睡好,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浑身酸疼,他现在只想睡觉。

    “吃了饭再睡,听话。”姜南烟柔声哄着他。

    君焱费力的睁开眼睛,俊脸泛着诡异的潮红。

    “不吃,除非你喂我。”

    病了,倒是长本事了,会威胁她了。

    姜南烟森然的出声,“你吃不吃?”

    男人没有说话,直接闭上眼睛。

    算他厉害,姜南烟败下阵来,挫败的拿起碗,“行,我喂你,起来吃饭。”

    闻言,君焱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张开嘴。

    姜南烟暗暗腹诽了一句,他大爷的。

    坐上炕沿,喂他吃了一口米饭,又把排骨的肉剃出来,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米饭上,搅拌均匀,再一勺一勺喂他。

    君焱边吃,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仿佛一头盯着猎物的饿狼,盯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碗饭总算喂完,姜南烟下了炕,帮他扯了扯被子,“你好好睡一觉,出出汗,烧就退了。”

    话音未落,君焱一个激灵,从炕上跳下去,急急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姜南烟一头雾水,茫然的追在后面问。

    “我去干活去。”君焱边走边道,路过院子,看到尤盈,不忘和她打了声招呼,“婶,我去干活了。”

    不是病了吗?怎么还要去干活?尤盈一脸懵的木然点头。

    姜南烟又急又气,“君焱,别闹,你烧成这样,怎么干活。”

    “没事,我体格好着呢。”君焱笑嘻嘻道,只是健康的脸上,多了几分病态。

    说着话,君焱已经走到大门口,姜南烟着急的抢先一步按住门,不让他走。

    “南烟,你在关心我?”君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眸间漾着喜色。

    “你少自作多情了。”姜南烟放下手,白了他一眼,用着命令的口气道,“赶紧回去休息,等病好了再去干活。”

    “不能歇。”君焱神情认真的道,“我若是请假,没人开车,老板会另找司机的。你放心,我吃了药,现在没事了。”

    说完,他猝不及防抱起姜南烟,避开她柔软红润的唇,怕把感冒过给她,在她额头吻了一记,趁姜南烟怔住的时候,敞开大门,迈着坚毅的步子疾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