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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奇的古画

    西南锦州的夜晚一向都很冷,哪怕是夏季也不例外。

    况乎小汤山位属于锦州边陲,直面西南而来的冷风。

    白日暖而不热,夜晚冷如寒冬。如此的气候对于陈渔来说却是得天独厚的。

    到这个世界三年以来,因为特殊的身体,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寒冷,因为没有什么气候能冷过他的身体;但这种冷更多地是停留在他的身体里面,倒不至于过多地影响到四周。

    他始终也搞不明白,照理说自己这副身体冷成这样,应该巴不得成天抱着个火炉去中和体内寒气才对。

    可身体实实在在地感受告诉他,他并不喜欢太热的地方。

    因为喜冷厌热的缘故,他曾看过许多江湖郎中,甚至在西晋国时,李凤秋还替他请来了西晋国最好的太医为他诊断;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沉默半晌,再是遗憾摇头,最后无可奈何,叹息离去。

    更有甚者,医术不精,竟直言陈渔要多多节制……

    他摇曳着手中的羽扇,行走在回去的路上,寒风凛冽,衣袂飘飘。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会随着四周温度地下降,越发地强大,而心中的那个邪恶念头也会跟着变强。

    他边走边拿出几枚碎银放入口中咀嚼,那股邪念很快被压了下去。

    起初对于生食白眼他还有点抗拒,但吃的多了,他发现白银其实还蛮好吃的。

    走着走着,远处几道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旋即他几步跳跃跃到了树上,藏匿起来。

    “还得再快些……”

    他看见人群中为首的那位白发老者一边催促,一边道:“那妖女应该已经进入秘地了,趁着她对付树妖的间隙,我们伺机夺走她身上的玉佩,取得妖果。”

    人群末尾,有人疑惑道:

    “堂主为何如此笃定她能对付那树妖?”

    一路奔波,白发老者虽已年过六旬,但气息却依旧十分平稳道:“半年前,碧水镇也出现了只树妖,当时在那里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就那妖女依靠他们泗水堂的毒雾活了下来,我可在外头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又问道:“那这妖女岂不是已经得到一枚妖果了?”

    老者摇头道:“你以为妖果是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吗?并非每一处妖物诞生的地方都有妖果。那里的树妖虽然可怕,但跟这里的罗刹树妖比起来还差远了。更何况没有三叶玉佩,就算那妖女有通天的本领,也取不到罗刹果。”

    听老者这么解释,那人哦了一声,随后道:“那妖女既然敢去偷皇太子的三叶玉佩,显然是因为上次对付树妖有了经验,所以才敢来这里取这罗刹果。”

    “正是如此……”

    ……

    等到百草堂众人彻底远去,陈渔这才跳了下来。

    他踌躇道:“如果闫无情真有对付那罗刹树妖的办法,那么我……”

    旋即他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刚才那白发老者明显是被罗刹果的诱惑冲昏了头,他所提出的办法明显太过扯淡了。

    就算闫无情的毒雾真能对付罗刹树妖,就算他们趁着闫无情对付树妖的间隙顺走了玉佩,可闫无情见到自己玉佩被抢,难道会坐视不管,放任他们去取妖果吗?

    答案显然不会。玉佩被抢,闫无情第一时间一定是先收回毒雾,没有闫无情的帮忙,到时那帮人全部都得死在罗刹树妖的手上。

    对于那罗刹树妖的可怕,没有人比陈渔自己更清楚。

    “此事仍要从长计议。”

    他叹息一声,随后消失在了夜幕中……

    半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店外。

    看着地上四只鲜血淋淋的手臂,还有两个被捆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陈渔急忙跑进了屋内。

    他看到王秀花正在跟丰腴女子争吵着:

    “哎呦,这明明是画着一个男人嘛……”

    “胡诌,这画的明明是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哎呦,你眼神有问题……”

    “你自己眼神才不好使,分明是你看错了!”

    看到她们在为自己挂在墙上的那副画争吵,陈渔心中不由地一乐。

    这副画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得到的两幅古画中的其中一幅。

    另外一幅画是完全空白的,啥也没有,所以他并不知晓有什么妙用。但他挂在墙上的这幅,他早已知悉其用处。

    这幅画很神奇,所有人在上面看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它似乎可以照见一个人的内心,就好比之前闫无情看到时,它是一幅少女画,而王秀花看到时却是一个男人一样。

    这都是因为她们各自心中的执念所故;王秀花思念着的是远在西晋国的李凤秋,所以画上是个男人,而丰腴女子因为刚刚有喜,无比期待着孩子的出生,所以看到的是个刚刚出生的大胖小子。

    而他自己,两年以来看到的永远都是一枚通体晶莹的果实。

    两人争吵了半天,终于发现陈渔回来了。

    “是陈渔回来了?你没事儿吧?我家相公呢?”

    丰腴女子看着只有陈渔一个人回来,顿感心中不妙。

    陈渔蹙眉道:“难怪外面躺着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原来是铁刀兄的手笔。可我回来的路上就只有看见百草堂的人往那边去了,并未见到他。”

    “那可就遭了!”

    王秀花把先前发生的事情都向陈渔叙述一番。

    陈渔听完想了一会儿,随后沉声分析道:“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铁刀兄碰见了百草堂那帮人,跟他们发生了争执。但根据你们的描述,以铁刀兄的身手,即便发生了,遇害的可能也不大。第二个……”

    陈渔双目瞪大,“不好!我跟闫无情一路上走的并不快,再加上路上找了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或许铁刀兄已经赶在我们之前进入到那片竹林!”

    说到这里,陈渔立刻放下了手中羽扇,转身向外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暗自祈祷自己的两个猜测都是错的。

    屋内,丰腴女子听完陈渔的分析,抱着王秀花,双目泪水打转道:“妖物那么可怕,我家相公他……”

    王秀花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世事无绝对,就算妖物杀不死,以铁刀兄弟的身手,或许不会出事的。何况这一切都只是陈渔的猜测。”

    丰腴女子哭丧着脸道:“可怜我这还未出世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