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夜审凶案（下）
“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当然苏灿这话说出口后，尴尬的是那李泰还没回来。
不过当时气氛到了，说话自然还是要硬气些的嘛。
毕竟苏灿要赢这场仗，先决条件的气势一定不能输。要是没了气势，它的计划无法展开，满盘皆输，这是他心知肚明的。
说实话苏灿有点感谢长孙无忌的。这长孙无忌出来与他说的这番话，无疑是为他拖延了不少时间。
此时苏灿说完这话，分明是看到那王进发脸色忽然不对劲。
苏灿这个时候的动作是背着手，手上的手指算是在动着，那是在纠结等待着。
他想想李泰应该也该回来了才是。
这要是再不回来，他苏某人可装不下去了。
而终于听到李泰爽朗的笑声，苏灿总算是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来看证据！”苏灿分明是指向李泰。
而李泰也是立马举起手上的“东西”。
众人皆惊，毕竟李泰手上双手捧着举高高的分明是婴孩。
而李泰身后跟着一个妇人，长孙府的人自然知晓这人是柳氏孩子的奶妈。
“苏灿，你这是？”长孙涣此时是立马询问苏灿。
“我这是要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
苏灿此时是语出惊人，让再次所有人都是为之惊愕。毕竟就连李泰都没想到这婴孩原来是这么用的。
“各位应该没忘了我说的话，要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帮你杀人，需要什么条件。那么现在我就告诉诸位！那就是他和柳氏通奸！有了这孩子！才让人柳氏对他死心塌地！”
苏灿此时是伸手指向了王进发。
而苏灿这么一说，众人的反应都是各异，但是无不因为苏灿的话心里动摇了。
苏灿说得言之凿凿，换言之苏灿是有十足的把握。
“苏灿医术高明，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李承乾此时脱口而出，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的样子。
苏灿倒是没想到李承乾这么机灵，知道苏灿现在要“造势”，便是主动助攻。
没错，苏灿是有神医身份加持的，加之刚才去验了尸，说不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进发，现在的王进发自然没有刚才这么淡定了。
而李泰此时那是更绝，立马是上前拉住王进发的手：“哪那么多废话！一刀子下去就能证明的事情！”
而此时李泰这边也是立马让侍卫拿出带水的小盆子，是用针将婴孩的血滴在上面。
王进发此时被拉到盆前，而李泰是立马把刀扔在地上，怒目而视。
王进发原本脸上阴晴难定，但是此时再看苏灿背着手，再看到苏灿的手指像是在颤抖，便是瞬间反应过来。
此时王进发却是突然大笑。
“苏灿呀苏灿，你的把戏我又岂能不知！”王进发此时是讥笑一声：“你分明是想当众诈我，我说得可没错。”
苏灿此时沉默不语，是看着王进发。而李泰此时看着苏灿，他不明白苏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此时的他倒是真怕苏灿是要“诈”这家伙。
而王进发此时看李泰的样子，心里便是更加笃定，又是笑了声。而后哼了声，捡起地上的刀。
“滴血认亲！我就滴给你看！”
王进发此时拿小刀在手指上割开一些，是将血滴了上去。
以长孙涣为首的长孙一派的人都是围上前，而李承乾也同样紧张上前。
“融了！血融在了一起了！”李承乾此时是立马高呼。
而长孙涣等人看到这场面那是瞪大了眼，随即长孙涣气愤的拔出剑，指着王进发。
苏灿此时也是立马呵斥一声：“王进发！你还有何狡辩！”
“怎么可能！我和她明明是在冬天……”
“哦~和她明明是冬天~”苏灿和李泰都是默契的抓住了王进发的话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立马明白了过来。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李承乾此时一呵，那护卫是立马上前。
这王进发一急，穷图匕现，便是想冲向长孙无忌。但谁知在气头上的长孙无忌是起身一脚就将王进发踹倒在地。其他的护卫自然是一拥而上，将王进发擒拿在地。
“老夫昔年时常和陛下东征西讨！就凭你这厮就想擒拿老夫？！”长孙无忌此时是“双仇”加身，除了杀子之仇，还有男人最忍不住的被“戴绿帽”的仇，就是要夺剑将这人乱剑砍死。
但是李二反应过来，是按住长孙无忌的手：“无忌，这事定然有幕后指使，不可冲动！”
李二此时是冷眼看着王进发：“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说清楚，朕留你全尸。”
“呸！李世民，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哈哈哈哈！”王进发此时看着李二那是带着莫名的恨意。
“押下去，朕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而苏灿此时看着王进发不打自招，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没错，他在“诈”王进发，用古人并不知道的知识，打了王进发一个措手不及。
滴血认亲自古有之，但是古人的探索精神不如现代，因此这东西压根就不可信。
事实就是血液相不相融，和是不是父子甚至和血型都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我们平时都还有个误区，不同血型比如A、B血型不能互相输血，是因为会发生溶血反应。但这个反应其实和滴血认亲的“相融”、“凝结”也完全没有关系。
融血反应是要大量血才会发生，而如果是两滴血，不论血型如何，甚至是否加水，都可以相融。
而李泰此时自然是相当激动，毕竟如今证明了苏灿的清白。
长孙涣也算是正人君子，此时是亲自对苏灿行礼说抱歉。毕竟怎么来说苏灿受此冤屈确实是他长孙家的问题。
而在这时苏灿是说了声“慢”，是接过手上的孩子。
“各位，其实苏灿还有一言。”苏灿此时便是接着说道：“其实滴血认亲是无稽之谈，苏灿刚刚确实是为了诈出王进发。苏灿深知王进发是凶手，但是并没有证据。幸好是赌对了。”
“你……”王进发此时那是瞪大了眼睛，估摸着是没想到自己竟就这样上了苏灿的当。
“但是苏灿，这血确实相融了。”长孙涣此时看着苏灿手中的孩童，眼里有些复杂。
“其实这里苏某是取巧了。”苏灿此时是笑着让人再打一盆水，自己滴了一滴，而后是让李泰也滴一滴。
李泰这家伙还怕痛，有些犹豫，看苏灿对他使了记下眼色，便也亲自滴血。
分明见到苏灿的血和李泰的血也相融。
“如若滴血认亲可信，那现在不就证明我和魏王是血亲了。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是无稽之谈。”
苏灿此时便是接着解释：“而且这个婴孩也不是长孙司空的孩子，而是我让魏王去和一户人家借来的。魏王，替我谢谢那户人家。”
“举手之劳。”
长孙涣此时听了那自然是瞪大了眼睛，便是反应过来：“那苏灿你是说……”
“孩子是长孙司空的孩子，这点我能证明。像这王进发说的，他和柳氏私通应该是差不多八月前，也就是说断不可能是他的孩子。确实是长孙司空的孩子。”
苏灿自然是查验了血型，才能做出的保证。毕竟苏灿仔细查验了一番，王进发分明是O型血型，但是长孙无忌的婴孩是AB血型，两人断不可能是父子。
此时听苏灿解释，那奶妈便是抱来真正的婴孩，苏灿是将其亲自交给了长孙无忌。
“长孙司空，他确实是你的孩子。”
长孙无忌此时算是结果襁褓之中的婴孩，眼睛泛着红。但显然长孙无忌是不会在人前哭出来的。
尤其是在苏灿面前……
但苏灿看得出来，如今的长孙无忌只是一个无助的中年男人而已，有着他最后的倔强。
苏灿当场无罪释放，便是由李二亲自宣布。李二看着苏灿，眼里倒是藏不住的欣赏。
这家伙一开始就想好了诈这王进发，小算盘是打得真响。他也知道这有赖于苏灿这个人知道这“滴血认亲”不可信所以才来诈这王进发。
此间苏灿无罪释放这事，那机灵的李泰也很懂，是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去苏府，把这消息告诉李丽质和担心的苏家人。
“小子，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但李二夸了一句后又是出口骂了几句，这才起轿回宫。
苏灿被李二骂的有点懵，但随即等李二的轿子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陛下！我还没上轿子呀！喂！谁送我回去呀喂！”
当然李泰此时自然是笑着说亲自送苏灿回去，而同行的还有李承乾。
苏灿无罪释放，那是天大的喜讯，这两货竟是又张罗着要不醉不归。
苏灿自然是猛摇头：“我被这醉酒害的还不够惨吗！”
苏灿这话自然也是让二人都笑出声。
此时人还在长孙府，那长孙涣倒是亲自上来，说是愿意让长孙府的马车送苏灿回去。
“长孙公子的心意苏灿心领了。此番若不是长孙家通情达理，苏灿断然无机会自证清白。”
又是寒暄了几句，苏灿倒是听长孙涣说长孙无忌想和他私下见一面。
这倒是让李承乾和李泰不禁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倒是还怕他们的舅舅会为难苏灿。
“行吧，还请二公子带路。”苏灿眼神示意李承乾和李泰别担心，便是跟在长孙涣的身后。
而此时在灵堂前，是站着独自一人站着，孤寂无声的长孙无忌。
长孙涣把人带到后便是知趣的退下了。
此时苏灿倒是看背对着他的长孙无忌像是伸手在抹泪，随即转过身看着苏灿的时候，那表情倒是透着一股平淡。
而苏灿也还是这样看着长孙无忌。
这次的苏灿并没有紧张，相反眼里是透着一丝同情。毕竟长孙冲是死了，而且是因为他和李丽质一起，才走上了歪路……
“你的眼里竟有对我的同情，我不想看到。”长孙无忌此时是开口说道。
苏灿依然是沉默，此时长孙无忌下来，倒是接着对苏灿说道：“苏灿，我讨厌你。甚至是恨你，如若可以，我恨不得拔剑把你杀了。但是我不会这么做。”
长孙无忌是接着说道：“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这么做，皇后是你救的，我儿子长孙冲没死得不明不白，也是全靠你才抓到真凶。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我长孙无忌这后半辈子都会做一件事。”
长孙无忌此时话说到这里，便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因为苏灿已经心知肚明。
长孙无忌下辈子要做什么事，不用明说。
“你怎么针对我都没有问题。但是有一点，我恳求长孙司空。也念在苏灿确实救了长孙皇后的份上。”
“你说。”
“这一切，建立在不动摇大唐根基上。”苏灿此时是上前踏了一步，和长孙无忌的视线也一直没有移开过：“陛下在这之前与我说过，长孙司空是他患难之交，大唐肱股之臣。若是长孙司空真有仇怨，不妨试一下。
我！苏灿！是要让大唐的荣耀传遍脚下能踩着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听到苏灿的豪言壮语，长孙无忌眯着眼睛，随即是干笑一声：“你确实不是等闲之人，在我看来还有些天真。但是，我也愿意相信你的天真。”
……
此时苏灿从里屋出来，看到李承乾和李泰以及长孙涣等着。这长孙涣看到苏灿出来带着笑容，倒也搞不清楚他的父亲到底和苏灿说了什么。
而李承乾和李泰看苏灿没事便也没追问，此时长孙涣亲自送苏灿出门。
“苏灿，你说那王进发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呢？”李承乾此时自然也是好奇。
刚才王进发图穷匕见的样子显然让李承乾有些心有余悸，不过这王进发显然没想到他舅舅长孙无忌还是习武之人。
“谁知道呢，不过这件事不简单。就看大理寺的人能不能撬开他的嘴了。”
“嗨，就不提那个家伙了，现在趁着高兴，该去苏府吃顿火锅，然后喝个痛快！”李泰此时倒是豪迈笑了声。
而苏灿听了自然又是皱眉：“不喝！坚决不喝！”
“苏灿，你这怂的倒也太快了！在你自己的家。那喝一点，不耽误事！”
“不喝！就是不喝！”
李承乾和李泰倒是难得的很有默契，在回去的路上相互逗苏灿说要喝酒。
这也意味着对于苏灿而言，这场“夜审案犯”的戏终于落下帷幕。
但苏灿深知这事其实还没有完。
毕竟那个王进发看着李二的眼神，分明是带着仇恨，说明他可能最终目标是冲着李二去的。
而且王进发分明也是那种“亡命之徒”，不怕死那种。
他的背后究竟是谁……
当然苏灿这话说出口后，尴尬的是那李泰还没回来。
不过当时气氛到了，说话自然还是要硬气些的嘛。
毕竟苏灿要赢这场仗，先决条件的气势一定不能输。要是没了气势，它的计划无法展开，满盘皆输，这是他心知肚明的。
说实话苏灿有点感谢长孙无忌的。这长孙无忌出来与他说的这番话，无疑是为他拖延了不少时间。
此时苏灿说完这话，分明是看到那王进发脸色忽然不对劲。
苏灿这个时候的动作是背着手，手上的手指算是在动着，那是在纠结等待着。
他想想李泰应该也该回来了才是。
这要是再不回来，他苏某人可装不下去了。
而终于听到李泰爽朗的笑声，苏灿总算是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来看证据！”苏灿分明是指向李泰。
而李泰也是立马举起手上的“东西”。
众人皆惊，毕竟李泰手上双手捧着举高高的分明是婴孩。
而李泰身后跟着一个妇人，长孙府的人自然知晓这人是柳氏孩子的奶妈。
“苏灿，你这是？”长孙涣此时是立马询问苏灿。
“我这是要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
苏灿此时是语出惊人，让再次所有人都是为之惊愕。毕竟就连李泰都没想到这婴孩原来是这么用的。
“各位应该没忘了我说的话，要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帮你杀人，需要什么条件。那么现在我就告诉诸位！那就是他和柳氏通奸！有了这孩子！才让人柳氏对他死心塌地！”
苏灿此时是伸手指向了王进发。
而苏灿这么一说，众人的反应都是各异，但是无不因为苏灿的话心里动摇了。
苏灿说得言之凿凿，换言之苏灿是有十足的把握。
“苏灿医术高明，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李承乾此时脱口而出，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的样子。
苏灿倒是没想到李承乾这么机灵，知道苏灿现在要“造势”，便是主动助攻。
没错，苏灿是有神医身份加持的，加之刚才去验了尸，说不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进发，现在的王进发自然没有刚才这么淡定了。
而李泰此时那是更绝，立马是上前拉住王进发的手：“哪那么多废话！一刀子下去就能证明的事情！”
而此时李泰这边也是立马让侍卫拿出带水的小盆子，是用针将婴孩的血滴在上面。
王进发此时被拉到盆前，而李泰是立马把刀扔在地上，怒目而视。
王进发原本脸上阴晴难定，但是此时再看苏灿背着手，再看到苏灿的手指像是在颤抖，便是瞬间反应过来。
此时王进发却是突然大笑。
“苏灿呀苏灿，你的把戏我又岂能不知！”王进发此时是讥笑一声：“你分明是想当众诈我，我说得可没错。”
苏灿此时沉默不语，是看着王进发。而李泰此时看着苏灿，他不明白苏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此时的他倒是真怕苏灿是要“诈”这家伙。
而王进发此时看李泰的样子，心里便是更加笃定，又是笑了声。而后哼了声，捡起地上的刀。
“滴血认亲！我就滴给你看！”
王进发此时拿小刀在手指上割开一些，是将血滴了上去。
以长孙涣为首的长孙一派的人都是围上前，而李承乾也同样紧张上前。
“融了！血融在了一起了！”李承乾此时是立马高呼。
而长孙涣等人看到这场面那是瞪大了眼，随即长孙涣气愤的拔出剑，指着王进发。
苏灿此时也是立马呵斥一声：“王进发！你还有何狡辩！”
“怎么可能！我和她明明是在冬天……”
“哦~和她明明是冬天~”苏灿和李泰都是默契的抓住了王进发的话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立马明白了过来。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李承乾此时一呵，那护卫是立马上前。
这王进发一急，穷图匕现，便是想冲向长孙无忌。但谁知在气头上的长孙无忌是起身一脚就将王进发踹倒在地。其他的护卫自然是一拥而上，将王进发擒拿在地。
“老夫昔年时常和陛下东征西讨！就凭你这厮就想擒拿老夫？！”长孙无忌此时是“双仇”加身，除了杀子之仇，还有男人最忍不住的被“戴绿帽”的仇，就是要夺剑将这人乱剑砍死。
但是李二反应过来，是按住长孙无忌的手：“无忌，这事定然有幕后指使，不可冲动！”
李二此时是冷眼看着王进发：“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说清楚，朕留你全尸。”
“呸！李世民，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哈哈哈哈！”王进发此时看着李二那是带着莫名的恨意。
“押下去，朕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而苏灿此时看着王进发不打自招，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没错，他在“诈”王进发，用古人并不知道的知识，打了王进发一个措手不及。
滴血认亲自古有之，但是古人的探索精神不如现代，因此这东西压根就不可信。
事实就是血液相不相融，和是不是父子甚至和血型都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我们平时都还有个误区，不同血型比如A、B血型不能互相输血，是因为会发生溶血反应。但这个反应其实和滴血认亲的“相融”、“凝结”也完全没有关系。
融血反应是要大量血才会发生，而如果是两滴血，不论血型如何，甚至是否加水，都可以相融。
而李泰此时自然是相当激动，毕竟如今证明了苏灿的清白。
长孙涣也算是正人君子，此时是亲自对苏灿行礼说抱歉。毕竟怎么来说苏灿受此冤屈确实是他长孙家的问题。
而在这时苏灿是说了声“慢”，是接过手上的孩子。
“各位，其实苏灿还有一言。”苏灿此时便是接着说道：“其实滴血认亲是无稽之谈，苏灿刚刚确实是为了诈出王进发。苏灿深知王进发是凶手，但是并没有证据。幸好是赌对了。”
“你……”王进发此时那是瞪大了眼睛，估摸着是没想到自己竟就这样上了苏灿的当。
“但是苏灿，这血确实相融了。”长孙涣此时看着苏灿手中的孩童，眼里有些复杂。
“其实这里苏某是取巧了。”苏灿此时是笑着让人再打一盆水，自己滴了一滴，而后是让李泰也滴一滴。
李泰这家伙还怕痛，有些犹豫，看苏灿对他使了记下眼色，便也亲自滴血。
分明见到苏灿的血和李泰的血也相融。
“如若滴血认亲可信，那现在不就证明我和魏王是血亲了。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是无稽之谈。”
苏灿此时便是接着解释：“而且这个婴孩也不是长孙司空的孩子，而是我让魏王去和一户人家借来的。魏王，替我谢谢那户人家。”
“举手之劳。”
长孙涣此时听了那自然是瞪大了眼睛，便是反应过来：“那苏灿你是说……”
“孩子是长孙司空的孩子，这点我能证明。像这王进发说的，他和柳氏私通应该是差不多八月前，也就是说断不可能是他的孩子。确实是长孙司空的孩子。”
苏灿自然是查验了血型，才能做出的保证。毕竟苏灿仔细查验了一番，王进发分明是O型血型，但是长孙无忌的婴孩是AB血型，两人断不可能是父子。
此时听苏灿解释，那奶妈便是抱来真正的婴孩，苏灿是将其亲自交给了长孙无忌。
“长孙司空，他确实是你的孩子。”
长孙无忌此时算是结果襁褓之中的婴孩，眼睛泛着红。但显然长孙无忌是不会在人前哭出来的。
尤其是在苏灿面前……
但苏灿看得出来，如今的长孙无忌只是一个无助的中年男人而已，有着他最后的倔强。
苏灿当场无罪释放，便是由李二亲自宣布。李二看着苏灿，眼里倒是藏不住的欣赏。
这家伙一开始就想好了诈这王进发，小算盘是打得真响。他也知道这有赖于苏灿这个人知道这“滴血认亲”不可信所以才来诈这王进发。
此间苏灿无罪释放这事，那机灵的李泰也很懂，是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去苏府，把这消息告诉李丽质和担心的苏家人。
“小子，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但李二夸了一句后又是出口骂了几句，这才起轿回宫。
苏灿被李二骂的有点懵，但随即等李二的轿子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陛下！我还没上轿子呀！喂！谁送我回去呀喂！”
当然李泰此时自然是笑着说亲自送苏灿回去，而同行的还有李承乾。
苏灿无罪释放，那是天大的喜讯，这两货竟是又张罗着要不醉不归。
苏灿自然是猛摇头：“我被这醉酒害的还不够惨吗！”
苏灿这话自然也是让二人都笑出声。
此时人还在长孙府，那长孙涣倒是亲自上来，说是愿意让长孙府的马车送苏灿回去。
“长孙公子的心意苏灿心领了。此番若不是长孙家通情达理，苏灿断然无机会自证清白。”
又是寒暄了几句，苏灿倒是听长孙涣说长孙无忌想和他私下见一面。
这倒是让李承乾和李泰不禁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倒是还怕他们的舅舅会为难苏灿。
“行吧，还请二公子带路。”苏灿眼神示意李承乾和李泰别担心，便是跟在长孙涣的身后。
而此时在灵堂前，是站着独自一人站着，孤寂无声的长孙无忌。
长孙涣把人带到后便是知趣的退下了。
此时苏灿倒是看背对着他的长孙无忌像是伸手在抹泪，随即转过身看着苏灿的时候，那表情倒是透着一股平淡。
而苏灿也还是这样看着长孙无忌。
这次的苏灿并没有紧张，相反眼里是透着一丝同情。毕竟长孙冲是死了，而且是因为他和李丽质一起，才走上了歪路……
“你的眼里竟有对我的同情，我不想看到。”长孙无忌此时是开口说道。
苏灿依然是沉默，此时长孙无忌下来，倒是接着对苏灿说道：“苏灿，我讨厌你。甚至是恨你，如若可以，我恨不得拔剑把你杀了。但是我不会这么做。”
长孙无忌是接着说道：“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这么做，皇后是你救的，我儿子长孙冲没死得不明不白，也是全靠你才抓到真凶。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我长孙无忌这后半辈子都会做一件事。”
长孙无忌此时话说到这里，便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因为苏灿已经心知肚明。
长孙无忌下辈子要做什么事，不用明说。
“你怎么针对我都没有问题。但是有一点，我恳求长孙司空。也念在苏灿确实救了长孙皇后的份上。”
“你说。”
“这一切，建立在不动摇大唐根基上。”苏灿此时是上前踏了一步，和长孙无忌的视线也一直没有移开过：“陛下在这之前与我说过，长孙司空是他患难之交，大唐肱股之臣。若是长孙司空真有仇怨，不妨试一下。
我！苏灿！是要让大唐的荣耀传遍脚下能踩着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听到苏灿的豪言壮语，长孙无忌眯着眼睛，随即是干笑一声：“你确实不是等闲之人，在我看来还有些天真。但是，我也愿意相信你的天真。”
……
此时苏灿从里屋出来，看到李承乾和李泰以及长孙涣等着。这长孙涣看到苏灿出来带着笑容，倒也搞不清楚他的父亲到底和苏灿说了什么。
而李承乾和李泰看苏灿没事便也没追问，此时长孙涣亲自送苏灿出门。
“苏灿，你说那王进发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呢？”李承乾此时自然也是好奇。
刚才王进发图穷匕见的样子显然让李承乾有些心有余悸，不过这王进发显然没想到他舅舅长孙无忌还是习武之人。
“谁知道呢，不过这件事不简单。就看大理寺的人能不能撬开他的嘴了。”
“嗨，就不提那个家伙了，现在趁着高兴，该去苏府吃顿火锅，然后喝个痛快！”李泰此时倒是豪迈笑了声。
而苏灿听了自然又是皱眉：“不喝！坚决不喝！”
“苏灿，你这怂的倒也太快了！在你自己的家。那喝一点，不耽误事！”
“不喝！就是不喝！”
李承乾和李泰倒是难得的很有默契，在回去的路上相互逗苏灿说要喝酒。
这也意味着对于苏灿而言，这场“夜审案犯”的戏终于落下帷幕。
但苏灿深知这事其实还没有完。
毕竟那个王进发看着李二的眼神，分明是带着仇恨，说明他可能最终目标是冲着李二去的。
而且王进发分明也是那种“亡命之徒”，不怕死那种。
他的背后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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