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捉贼
对于苏灿而言，他很难说侯君集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过和程知节一起闲下聊天，说起朝内武将时，苏灿稍稍提到了侯君集。
该怎么说呢，毕竟程知节这人是个人精，苏灿知道不能单刀直入的问起侯君集的事。
“侯君集这人呢，打仗没的说，数一数二。但是为人呢贪财好利，还有些好大喜功。”程知节此时说这话倒也不是醉话，他这人倒也是讲求实事求是：“人嘛，求财求利无可厚非。因此陛下对于他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知节说到这里是看着苏灿：“怎么，你好像对侯君集有些兴趣？”
“潞国公我都未曾见过，又怎会有兴趣。”苏灿是摆手笑道。
“上次长孙无忌设宴之时，侯君集可在的。”程知节此时提了一嘴。
“哦？这点我还真不知晓。”苏灿此时倒是看着程知节：“说起来卢国公，为何你每日都这么闲呢？”
“小子，说哪的话。”程知节此时是摆手：“咱只不过是经常身子不适罢了。”
苏灿听了那自然是觉得哭笑不得，敢情这程知节是没事就告病不上朝，简直就是朝中“第一混子”。
“只不过嘛，最近陛下是连李靖老兄都召进宫了几次，显然是有仗要打咯。”
苏灿知道这程知节活得明白，也就在打仗的时候这小子倒是上朝积极了些。
“对了苏灿，你最近是念佛念通达了？”
“这又从何说起？”
“你昨晚不是睡寺庙？倒是没想到你这人也喜欢烧香拜佛了。”
“这念通达了倒不至于。”苏灿此时倒也懒得去解释，这其他人这么认为也是对他要做的事进行掩饰。
当然苏灿只和府上的人说睡寺庙，这长安四周寺庙多，他们也不知苏灿睡得是哪。
最关键的是苏灿就怕这会昌寺的事被扬出去。以免引起侯君集注意。
他倒并不想对侯君集做些什么，就是想知道侯君集身边的是谁，而侯君集在一系列事件里当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此间苏灿倒是应程知节邀请，算是骑马踏青，顺带去打打猎。
这不，程知节此时带上他家那几个和他一个模样复刻出来的儿子出来，每个人都别着弓和箭袋。
苏灿倒是对骑马射箭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邀请了，也就带上老薛。
人家老薛那自小就练这个的，尤其是当初还给苏灿表演了一番箭术。
这不薛礼这猛男在场，程家父子便起了比试一番的心。
苏灿自然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这程知节的几个儿子年轻气盛也算了，连老程自己都想着和老薛比试一番。
苏灿刚准备给几人准备当裁判，但见薛礼此时拿起三根箭，对着天上射了三箭掉下三只鸟后，这程家父子就当无事发生过一般了。
所谓人间真实不过如此，毕竟就连苏灿都怀疑这薛礼是不是装了自瞄外挂。
而几人骑着马去的算是长安郊外，具体位置是哪苏灿还真不知晓。
但此时苏灿骑马算是跟在后头，分明见前面的人见到骑马的程知节和薛礼一行人竟是突然低头用斗笠掩面。
苏灿看了是眼神一眯，这倒是显得很不寻常。
他这人还愁着无聊，这不就好像是有乐子找上门了。
“卢国公！”苏灿此时是喊了声程知节。
“何事！”老程在远处是回了声。
“来来来，你觉得那几个家伙，是不是行迹有些诡秘？”苏灿此时骑马到跟前，低声指着那几个打扮像农夫的家伙。
“不就是寻常百姓嘛，有什么稀奇的？”
“事确实不对。”薛礼此时是说道：“这些人的样子可不像是务农的百姓，那光着的膀子虽然粗壮，但可不像是日晒雨淋出来的。”
“还有这事？”程知节此时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也是一亮。
苏灿知道这程知节素来就是好事的家伙，此番肯定是起了玩心。
此时苏灿对薛礼说了几句，那薛礼听了是笑着点头：“前面的农家留步！”
薛礼此时这么一喊，那几人反倒是惊慌的加快了脚步。而只见薛礼此时是射出一箭，只直接射在了那几个人前面的一棵树上：“再多走一步那我下一箭可就射人了。”
见到几人乖乖停下，苏灿和程知节等人也是骑马来到了几人的跟前。
“几位官爷，不知找我等几人是有何事？”
这人说话倒是地道的长安口音，但是其他人都是遮掩面容，不敢抬头。
“后面的抬起头来。”程知节此时一看这样子就像心有鬼，也是呵斥一声。
“怎么？非得我们亲自帮你摘下来吗？”这程处嗣的脾气倒是火爆，此时是下马就要去掀几人的斗笠，但是也在这时，分明那几人是图穷匕见，是想拿下程处嗣当人质。而几乎一瞬间，薛礼此时一箭是射中了那想靠近程处嗣的家伙，当然并没有取性命，而是射在了腿上。
程知节一看，这还得了，拿着他的剑就下来，将这些人全部撂倒。
“耶耶！这不像是我大唐子民！”程处嗣此时是喊了声。
“吐蕃人？”苏灿看到之后却是不禁一愣。
没想到他以为抓住的是几个歹人，谁知竟是吐蕃人。
“几位好汉，这实在是误会。只是这几位吐蕃人想见识一般忙农生活……”
刚才说话的老农是连忙说道。
“这……”程处嗣还真怕他们抓错了人。
我要是这都信了，那这么多年在沙场上仗不是白打了？”程知节是笑骂了一声：“既是体验忙农生活，这见到我们几个遮遮掩掩，鬼鬼祟祟是哪般？”
苏灿此时倒是立马猜出了原因：“这些人，倒像是想偷些东西。”
苏灿此时翻他们背着的箩筐，上面的是菜，而下面的东西是应有尽有。
“有书，还有一些奇怪的事物，对了，还有一把被弄断的陌刀。”程处默此时是翻出了一把断了的陌刀。
“陌刀？！”
苏灿哪里不知道陌刀的重要性。
唐朝时是有重装步军的，而唐初对游牧民族战争中取得胜利，步兵的进攻性武器陌刀便是构成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这些人是来作甚的？”程知节此时也是有点迷糊了。
就是偷财也该偷钱银和贵重物品才是，这些人怎么偷的都是这些。
苏灿此时是上前翻了翻那些书籍和竹上刻的典籍，算是眼睛一眯。
毕竟小黑此时是很快对文字进行了鉴定。
【多为唐时的制造工艺，以及陌刀的制作工艺。】
苏灿此时是看着这几人，便是明白这些吐蕃人是真的来者不善。
“我和你们的头吐弥桑布扎还挺熟的，你们说巧不巧？”
苏灿知道无巧不成书，谁让这些人是真真撞到他这里了。
这些人听到苏灿提起“吐弥桑布扎”，那自然是看着苏灿，但显然也还没出声。
“不过不要误会，你们的做法倒也构成了偷窃罪，卢国公，还烦劳你们押他们去大理寺。”
“这……”程知节此时自然是一愣：“偷这些东西，用得着送大理寺？”
苏灿此时是低声对程知节说道：“这些人是吐蕃细作，专门是想偷我大唐的工艺。陛下昨晚已经和我说了，千万提防。”
原本程知节还有些疑惑，但是听到苏灿提起了李二，这程知节便是立马懂了。
“所以这几人是有罪？”
“有，还是大罪。”苏灿是笑道。
“有你这话咱就有底了。放心！一切有我！”
苏灿此时倒是叫上薛礼，二人是快马加鞭要进宫去见李二。
那些个看宫门的原本见到有人骑马过来，先是拦下，但是那领头的校尉见到苏灿那是立马低声询问：“神医，你这是？”
“我有急事见陛下。”苏灿此时是说道。
“陛下交代了，神医可以自由通行，只要不带兵刃便行。当然，人也不能随便带。”
“那老薛你在这等我吧。等下有人通传你，记得把这箩筐的东西拿上。”
苏灿此时独自进宫，他这步伐已经够快，但是显然赶不上那些个靠通传消息为生的。
此时苏灿刚到李二那里，分明这李二已经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苏灿，你这昨晚才进了宫，今日怎又来了？”
“陛下，这显然因为有大事发生。”苏灿此时是往夸张了说。
“大事？”李二此时听了那是疑惑。
“昨晚草民已和陛下说了，要提防吐蕃以及其他国家窃取我大唐机密。这不，今日草民和卢国公出游踏青，就逮住了一帮乔装打扮的吐蕃人……”
苏灿此时倒像是说故事一般，也不忘夸大了下老程的功绩，说程家父子力擒细作，押解到大理寺。
“他们偷的是什么？！”李二此时自然是颇为激动，同时也有些生气。
毕竟大唐算是盛情款待这吐蕃使臣，没想到这帮吐蕃人竟是做出这种事。
于是苏灿说传召薛礼进宫，他手上拿着的便有吐蕃人偷来的事物。
待薛礼把那一箩筐的东西拿上来再倒出给李二看，是让李二先是看了不解，随即明白了过来也是后怕。
“这是我大唐的工艺？！”
“正是陛下所说的。”苏灿此时也是点头。
要是两天前的李二，说不定还想着大唐是礼仪之邦，便是交流一番也无妨。
但是苏灿昨天那句“师唐长技以制唐”，是让他想到都会后怕。再看到苏灿拿出实证之后，李二此时自然是相当的愤怒。
“亏朕还觉得这吐弥桑布扎为人不错，谁知却也干这鸡鸣狗盗的勾当！”
“陛下息怒。”苏灿此时倒是接着说道：“陛下就是要气，不妨听草民说完再气。”
苏灿的意思很明显了，你这生气生早了。这都暴跳如雷，那后面的岂不得气得半死。
“陛下觉得草民真有这运气撞见？又或者说让草民和卢国公撞见，就已经说明了事情相当的严重。很可能草民和卢国公撞见的只是他们的一小拨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搜罗之人不止你们抓得这帮贼？”
“广撒网，才能钓大鱼，情报工作便是如此。”苏灿此时是把这“情报工作”的概念告诉给了李二知晓。
苏灿知道李二其实一听就懂，毕竟他在李承乾身边就安插了纥干承基，在他苏府那里就安插了来济，显然苏灿说的网链式情报让这李二听了是高兴不起来。
“陛下，虽然这政事上草民不该过问。但草民觉得眼下是加紧出台关于针对这些细作的条令最为重要。”
苏灿此时就是看中的这个契机，有这个契机在的话，别说是防吐蕃，就是以后的倭寇也能放得死死的。
“言之有理。”李二此时看了眼苏灿，眼里都是赞赏：“不愧是朕的好女婿。”
“陛下，草民和公主还没成婚呢。”
“嗯？难不成你想悔婚？”李二此时是眯眼看着苏灿。
“怎么会？就是草民敢，这公主不得杀了草民？”苏灿是笑着打趣道。
“嘿，你这小子，说得倒是丽质还就只能嫁你了一般。”
“那可是公主亲口说的非苏灿不嫁。”
“行了，别和朕贫嘴了。眼下这吐蕃的事牵涉重大，你说的条令朕记住了。但若是真如你说的，眼下应该如何防范吐蕃偷我大唐技术？”
“草民觉得这吐蕃做的还算轻的了，草民就怕有人是把大唐的能工巧匠给绑走。”苏灿此时是说到了他担忧的地方：“至于这次吐蕃的事，陛下咱不用去逮那群耗子，这耗子偷了东西，那不得搬回耗子窝？”
“你是说使团馆？”李二此时看着这鸡贼的苏灿，倒也是笑出了声：“还是你小子狡猾。但是苏灿，朕这大唐好歹也是礼仪之邦。”
苏灿此时听了那是笑道：“陛下不如直说少个正当的理由不就成了？”
“那你可帮朕想好了？”
苏灿此时给李二说好了计策之后，这李二看着苏灿的样子那自然是怪怪的。
这小子是哪里琢磨出这么多损招的。昨日里暴打了那个隐瞒身份的吐蕃人不说，这次的点子那也是让人感觉贱贱的。
但李二仔细一琢磨，苏灿这点子又确实好用。
“就依你说的去办。”
李二说完倒也是一扬手：“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对了，皇后想见你。”
“皇后？”
“哪那么多问题，你尽管过去便是。”
苏灿听了那自然是反应过来，这哪是长孙皇后要见他，分明是他的小荔枝要见他来着。
该怎么说呢，毕竟程知节这人是个人精，苏灿知道不能单刀直入的问起侯君集的事。
“侯君集这人呢，打仗没的说，数一数二。但是为人呢贪财好利，还有些好大喜功。”程知节此时说这话倒也不是醉话，他这人倒也是讲求实事求是：“人嘛，求财求利无可厚非。因此陛下对于他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知节说到这里是看着苏灿：“怎么，你好像对侯君集有些兴趣？”
“潞国公我都未曾见过，又怎会有兴趣。”苏灿是摆手笑道。
“上次长孙无忌设宴之时，侯君集可在的。”程知节此时提了一嘴。
“哦？这点我还真不知晓。”苏灿此时倒是看着程知节：“说起来卢国公，为何你每日都这么闲呢？”
“小子，说哪的话。”程知节此时是摆手：“咱只不过是经常身子不适罢了。”
苏灿听了那自然是觉得哭笑不得，敢情这程知节是没事就告病不上朝，简直就是朝中“第一混子”。
“只不过嘛，最近陛下是连李靖老兄都召进宫了几次，显然是有仗要打咯。”
苏灿知道这程知节活得明白，也就在打仗的时候这小子倒是上朝积极了些。
“对了苏灿，你最近是念佛念通达了？”
“这又从何说起？”
“你昨晚不是睡寺庙？倒是没想到你这人也喜欢烧香拜佛了。”
“这念通达了倒不至于。”苏灿此时倒也懒得去解释，这其他人这么认为也是对他要做的事进行掩饰。
当然苏灿只和府上的人说睡寺庙，这长安四周寺庙多，他们也不知苏灿睡得是哪。
最关键的是苏灿就怕这会昌寺的事被扬出去。以免引起侯君集注意。
他倒并不想对侯君集做些什么，就是想知道侯君集身边的是谁，而侯君集在一系列事件里当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此间苏灿倒是应程知节邀请，算是骑马踏青，顺带去打打猎。
这不，程知节此时带上他家那几个和他一个模样复刻出来的儿子出来，每个人都别着弓和箭袋。
苏灿倒是对骑马射箭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邀请了，也就带上老薛。
人家老薛那自小就练这个的，尤其是当初还给苏灿表演了一番箭术。
这不薛礼这猛男在场，程家父子便起了比试一番的心。
苏灿自然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这程知节的几个儿子年轻气盛也算了，连老程自己都想着和老薛比试一番。
苏灿刚准备给几人准备当裁判，但见薛礼此时拿起三根箭，对着天上射了三箭掉下三只鸟后，这程家父子就当无事发生过一般了。
所谓人间真实不过如此，毕竟就连苏灿都怀疑这薛礼是不是装了自瞄外挂。
而几人骑着马去的算是长安郊外，具体位置是哪苏灿还真不知晓。
但此时苏灿骑马算是跟在后头，分明见前面的人见到骑马的程知节和薛礼一行人竟是突然低头用斗笠掩面。
苏灿看了是眼神一眯，这倒是显得很不寻常。
他这人还愁着无聊，这不就好像是有乐子找上门了。
“卢国公！”苏灿此时是喊了声程知节。
“何事！”老程在远处是回了声。
“来来来，你觉得那几个家伙，是不是行迹有些诡秘？”苏灿此时骑马到跟前，低声指着那几个打扮像农夫的家伙。
“不就是寻常百姓嘛，有什么稀奇的？”
“事确实不对。”薛礼此时是说道：“这些人的样子可不像是务农的百姓，那光着的膀子虽然粗壮，但可不像是日晒雨淋出来的。”
“还有这事？”程知节此时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也是一亮。
苏灿知道这程知节素来就是好事的家伙，此番肯定是起了玩心。
此时苏灿对薛礼说了几句，那薛礼听了是笑着点头：“前面的农家留步！”
薛礼此时这么一喊，那几人反倒是惊慌的加快了脚步。而只见薛礼此时是射出一箭，只直接射在了那几个人前面的一棵树上：“再多走一步那我下一箭可就射人了。”
见到几人乖乖停下，苏灿和程知节等人也是骑马来到了几人的跟前。
“几位官爷，不知找我等几人是有何事？”
这人说话倒是地道的长安口音，但是其他人都是遮掩面容，不敢抬头。
“后面的抬起头来。”程知节此时一看这样子就像心有鬼，也是呵斥一声。
“怎么？非得我们亲自帮你摘下来吗？”这程处嗣的脾气倒是火爆，此时是下马就要去掀几人的斗笠，但是也在这时，分明那几人是图穷匕见，是想拿下程处嗣当人质。而几乎一瞬间，薛礼此时一箭是射中了那想靠近程处嗣的家伙，当然并没有取性命，而是射在了腿上。
程知节一看，这还得了，拿着他的剑就下来，将这些人全部撂倒。
“耶耶！这不像是我大唐子民！”程处嗣此时是喊了声。
“吐蕃人？”苏灿看到之后却是不禁一愣。
没想到他以为抓住的是几个歹人，谁知竟是吐蕃人。
“几位好汉，这实在是误会。只是这几位吐蕃人想见识一般忙农生活……”
刚才说话的老农是连忙说道。
“这……”程处嗣还真怕他们抓错了人。
我要是这都信了，那这么多年在沙场上仗不是白打了？”程知节是笑骂了一声：“既是体验忙农生活，这见到我们几个遮遮掩掩，鬼鬼祟祟是哪般？”
苏灿此时倒是立马猜出了原因：“这些人，倒像是想偷些东西。”
苏灿此时翻他们背着的箩筐，上面的是菜，而下面的东西是应有尽有。
“有书，还有一些奇怪的事物，对了，还有一把被弄断的陌刀。”程处默此时是翻出了一把断了的陌刀。
“陌刀？！”
苏灿哪里不知道陌刀的重要性。
唐朝时是有重装步军的，而唐初对游牧民族战争中取得胜利，步兵的进攻性武器陌刀便是构成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这些人是来作甚的？”程知节此时也是有点迷糊了。
就是偷财也该偷钱银和贵重物品才是，这些人怎么偷的都是这些。
苏灿此时是上前翻了翻那些书籍和竹上刻的典籍，算是眼睛一眯。
毕竟小黑此时是很快对文字进行了鉴定。
【多为唐时的制造工艺，以及陌刀的制作工艺。】
苏灿此时是看着这几人，便是明白这些吐蕃人是真的来者不善。
“我和你们的头吐弥桑布扎还挺熟的，你们说巧不巧？”
苏灿知道无巧不成书，谁让这些人是真真撞到他这里了。
这些人听到苏灿提起“吐弥桑布扎”，那自然是看着苏灿，但显然也还没出声。
“不过不要误会，你们的做法倒也构成了偷窃罪，卢国公，还烦劳你们押他们去大理寺。”
“这……”程知节此时自然是一愣：“偷这些东西，用得着送大理寺？”
苏灿此时是低声对程知节说道：“这些人是吐蕃细作，专门是想偷我大唐的工艺。陛下昨晚已经和我说了，千万提防。”
原本程知节还有些疑惑，但是听到苏灿提起了李二，这程知节便是立马懂了。
“所以这几人是有罪？”
“有，还是大罪。”苏灿是笑道。
“有你这话咱就有底了。放心！一切有我！”
苏灿此时倒是叫上薛礼，二人是快马加鞭要进宫去见李二。
那些个看宫门的原本见到有人骑马过来，先是拦下，但是那领头的校尉见到苏灿那是立马低声询问：“神医，你这是？”
“我有急事见陛下。”苏灿此时是说道。
“陛下交代了，神医可以自由通行，只要不带兵刃便行。当然，人也不能随便带。”
“那老薛你在这等我吧。等下有人通传你，记得把这箩筐的东西拿上。”
苏灿此时独自进宫，他这步伐已经够快，但是显然赶不上那些个靠通传消息为生的。
此时苏灿刚到李二那里，分明这李二已经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苏灿，你这昨晚才进了宫，今日怎又来了？”
“陛下，这显然因为有大事发生。”苏灿此时是往夸张了说。
“大事？”李二此时听了那是疑惑。
“昨晚草民已和陛下说了，要提防吐蕃以及其他国家窃取我大唐机密。这不，今日草民和卢国公出游踏青，就逮住了一帮乔装打扮的吐蕃人……”
苏灿此时倒像是说故事一般，也不忘夸大了下老程的功绩，说程家父子力擒细作，押解到大理寺。
“他们偷的是什么？！”李二此时自然是颇为激动，同时也有些生气。
毕竟大唐算是盛情款待这吐蕃使臣，没想到这帮吐蕃人竟是做出这种事。
于是苏灿说传召薛礼进宫，他手上拿着的便有吐蕃人偷来的事物。
待薛礼把那一箩筐的东西拿上来再倒出给李二看，是让李二先是看了不解，随即明白了过来也是后怕。
“这是我大唐的工艺？！”
“正是陛下所说的。”苏灿此时也是点头。
要是两天前的李二，说不定还想着大唐是礼仪之邦，便是交流一番也无妨。
但是苏灿昨天那句“师唐长技以制唐”，是让他想到都会后怕。再看到苏灿拿出实证之后，李二此时自然是相当的愤怒。
“亏朕还觉得这吐弥桑布扎为人不错，谁知却也干这鸡鸣狗盗的勾当！”
“陛下息怒。”苏灿此时倒是接着说道：“陛下就是要气，不妨听草民说完再气。”
苏灿的意思很明显了，你这生气生早了。这都暴跳如雷，那后面的岂不得气得半死。
“陛下觉得草民真有这运气撞见？又或者说让草民和卢国公撞见，就已经说明了事情相当的严重。很可能草民和卢国公撞见的只是他们的一小拨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搜罗之人不止你们抓得这帮贼？”
“广撒网，才能钓大鱼，情报工作便是如此。”苏灿此时是把这“情报工作”的概念告诉给了李二知晓。
苏灿知道李二其实一听就懂，毕竟他在李承乾身边就安插了纥干承基，在他苏府那里就安插了来济，显然苏灿说的网链式情报让这李二听了是高兴不起来。
“陛下，虽然这政事上草民不该过问。但草民觉得眼下是加紧出台关于针对这些细作的条令最为重要。”
苏灿此时就是看中的这个契机，有这个契机在的话，别说是防吐蕃，就是以后的倭寇也能放得死死的。
“言之有理。”李二此时看了眼苏灿，眼里都是赞赏：“不愧是朕的好女婿。”
“陛下，草民和公主还没成婚呢。”
“嗯？难不成你想悔婚？”李二此时是眯眼看着苏灿。
“怎么会？就是草民敢，这公主不得杀了草民？”苏灿是笑着打趣道。
“嘿，你这小子，说得倒是丽质还就只能嫁你了一般。”
“那可是公主亲口说的非苏灿不嫁。”
“行了，别和朕贫嘴了。眼下这吐蕃的事牵涉重大，你说的条令朕记住了。但若是真如你说的，眼下应该如何防范吐蕃偷我大唐技术？”
“草民觉得这吐蕃做的还算轻的了，草民就怕有人是把大唐的能工巧匠给绑走。”苏灿此时是说到了他担忧的地方：“至于这次吐蕃的事，陛下咱不用去逮那群耗子，这耗子偷了东西，那不得搬回耗子窝？”
“你是说使团馆？”李二此时看着这鸡贼的苏灿，倒也是笑出了声：“还是你小子狡猾。但是苏灿，朕这大唐好歹也是礼仪之邦。”
苏灿此时听了那是笑道：“陛下不如直说少个正当的理由不就成了？”
“那你可帮朕想好了？”
苏灿此时给李二说好了计策之后，这李二看着苏灿的样子那自然是怪怪的。
这小子是哪里琢磨出这么多损招的。昨日里暴打了那个隐瞒身份的吐蕃人不说，这次的点子那也是让人感觉贱贱的。
但李二仔细一琢磨，苏灿这点子又确实好用。
“就依你说的去办。”
李二说完倒也是一扬手：“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对了，皇后想见你。”
“皇后？”
“哪那么多问题，你尽管过去便是。”
苏灿听了那自然是反应过来，这哪是长孙皇后要见他，分明是他的小荔枝要见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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