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旅馆首夜
直播间的混乱戚向晚毫不知情。
等他和陈衡、年若来到被分配到的三人间401，距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
旅馆从外面观察，石砖饱经风霜，接地处冒出不少艳绿的青苔，好些地方的装饰都掉漆了；如今来到了房间内，切身体会却不觉老旧，至少401内的墙刷得很白，壁灯与床铺八成新。
可为什么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腐臭味？
他们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插座也拆出来，除能够确认墙壁是实心外没有其他作用。手机用不了，房间备着的耳机线也无法使用。
门帘后墙壁白得发灰，床底下只有旅馆的鞋子，电视打不开，柜子里一次性牙刷肥皂一应俱全，他们一无所获。
三个人各有想法，没有交流的意思。
眼镜男先进了浴室。
腼腆的青年放下网球包，慢慢挪过来：“那个、那个……”半天也不见挤出一句话。
戚向晚：“……？”
“就是，就是……”他比划了几下，指自己，又指床铺，又指门，憋红了脸。
戚向晚懂了：“靠近门的床归我，剩下你们随意。”
“不是，”陈衡半天过去终于组织好语言，笑得不好意思：“……今晚，一起出门？”
零点后出门。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看着老实，实际上也是个叛逆的。
不过这一步倒是选对了，娱乐至上的游戏副本中，按部就班随大流走基本不会有好下场。
戚向晚比了个OK。
他本来也这么想的，服务员建议他们零点前必须回房间，估计是条副本内的死亡规则之一。
而危险一向与机遇并存，零点后很危险？零点后外面到底有什么？
【戚向晚！你有本事回来，有本事打开直播间啊！给你的打赏订阅超级多啊真的不看一下吗！】
【那个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观众！只有副本。】
【理性讨论，你们口中的戚神什么水平？我是新观众。】
【没什么，也就封神榜17位吧。】
【没什么，也就全游顶尖没有失败记录吧。】
陈衡去铺床了。
戚向晚原地没动，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仔细一想，终于舍得打开直播间了。
【！戚神看我！！】
【前面的，我就说，那个主播不关心观众？哪个主播不是靠积分吃饭的？】
【笑看打脸，清高主播人设倒了吧！】
他依旧没去看弹幕，直接点开自己的小系统，收获了小系统的幽幽一句：“哟，宿主大忙人，终于想起我了？”
【……】
【笑看打脸，被打脸的感觉怎么样？】
【这系统不行啊，极端流基操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讲讲呗。】
【新区新观众好多啊……极端流，全称极端解密流，是一种上一年才出现并流行起来的主播流派，与偶像派、实力派、养蛊流、白嫖流并称游戏五大流派。
这个流派的主播有技能通常不用，即便有实力暴力通关，仍致力于揭开副本内所有秘密，解开所有迷题，非必要绝对不用能力。
剑走偏锋的极致，不借外力只靠自己，但总是能莫名其妙地达成全支线通关。因与前面两个流派格格不入，极端流与养蛊流、白嫖流又称三大流氓派别。】
戚向晚面不改色：“这不是之前一直在忙，和您这样的存在对话，自然要一个高雅安静的环境。”
小系统为这个难得的尊称美滋滋，真的信了：“真的？行吧，你有什么问题，讲。我心情还算可以，感兴趣的就回答你。”
戚向晚抛出第一个问题：“五区一共多少种小系统？”
这个问题不属于保密条款，小系统想了一下，如实回答：
“我，炮灰逆袭系统，然后还有人生赢家系统、好感度攻略系统、绝境求生系统和最佳演员系统，我们诞生于一个月前，伴随五区的出现而出现。”
“能查到别的系统会颁发什么任务吗？”
“怎么可能！我是我，它们是它们，被制造那一刻起我们就被分开，无法交流。但我知道你的任务。”小系统洋洋得意道，这回没废话，把任务面板怼到他面前：
【积分任务1：一进副本内立刻扮演小透明角色，紧抱金大腿通关。完成奖励10积分。
状态：非小透明，已失败
积分任务2：一进副本就紧抱金大腿，实则自己就是金大腿，绝境出击，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完成奖励10积分。
状态：未完成
升段任务1：提升主播等级至C，奖励20积分。
状态：未完成】
直播间面板只有主播本人能看到，不关其实影响不大，但戚向晚看完毫不犹豫直接关掉，将刚反应过来他要作甚于是恨不得锤他的愤怒小系统关进了里面。
然后转身就问：“陈衡，你一定很厉害吧？”
垃圾宿主！！！用完就丢！！！
没人理它最后的咆哮。
陈衡刚整好枕套，拿了塑料杯准备去接水，此时不明所以：“……啊？”
戚向晚语气毫无波澜地陈述：“啊，我好害怕这个副本，感觉好阴森。帮个忙，兄弟，我副本里能不能跟着你啊？”
陈衡的迷惑加深了，但他不会表达。
戚向晚露出标准微笑：“你是个好人，一定会帮忙吧。”
陈衡被盯得头皮发麻，挣扎着一字一句吐出：“可、可我打游戏很菜！”
“不，你是个大佬，”戚向晚持续微笑，“现在开始你就是了。”
刚好眼睛男冲完凉，不敢碰旅馆的睡衣，穿着原来的衣服出来，见此，奇怪道：“你们在做什么？”
旅馆的水很凉，能够用冰凉形容，想这也不是普通旅馆，他就没告诉其他人。
“交流临时队友情。”戚向晚这种场景很有经验。
陈衡想说实话，随后想起他和戚向晚瞒着第三个人今晚外出的事，刚成年的小伙心里很虚，改变了到嘴边的话：“是、是的，我们三个人，算一个小组了。”
眼镜男对他们不熟悉，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特别是在这种生命受到威胁的环境下，对别人多一分关注都是对自己的多一分不负责任，保不准什么时候命就没了。
他奇怪，却没有深究，加上自己也困了，便很普通的关心了一下陌生人：“注意点，零点快到了。早点休息，努力活过两天，希望我们三人都能活到最后。”
戚向晚干脆地又比了个OK，心里为他这种副本里也能睡着的心态点赞。
陈衡心虚更甚，勉强笑着，一点点挪回自己的床位。
眼镜男不再关注他们，上床盖被子倒头就睡，精神不足？今天是真的很困，睁不开眼睛了……
等了一会儿，戚向晚拧开门把走了。
约定好的队友还在做心里建设，见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目瞪口呆。
正想要冲出去追，却见门边他在门边探头进来：“走？”
……
这次副本里的妹子挺多，除开没自我介绍的女孩与男朋友在205，剩下的都在五楼，成雨桐与两个误入副本的女高中生一起住504，隔壁503是姜清妍与大姐姐边关月。
504里的三个女孩子互相认识一下就赶紧睡了，零点后外面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果还醒着，即便是待在房间里也会害怕。
零点一刻。
成雨桐瞪着失眠的大眼睛。
睡不着啊！！她们怎么睡得着的？？
醒醒！！这可是——逃生游戏！！不是春游啊！
少女抓了抓头发，利落翻身而起，一脚踢掉了被子。思考片刻，知道她们害怕，到底没去摇醒她们。
成雨桐盯着木门出神，当然，她也没想过出去。
她打开了仅有十几人的直播间，打算看看任务是否完成，目光触及透明面板最上方的系统通知小字，瞬间瞳孔收缩。
【您参与的副本人数已更新：15/18】
【主播还没搞清楚状况吧哈哈哈！那个晚上嘴臭的光头最早死！】
【好几个房间都出事了，这个会例外吗？真期待呢。】
【其他主播那边已经在打怪了，兄弟们，过去那边吧！】
【牛啊，够快的！】
成雨桐惊讶过后，不由得浑身发凉。
这些观众……好像就在等他们出事。
他们毫不关心一条人命的消失，游戏上说的进化人类，从来就不将他们视为同一物种。
他们会因为越来越多人员的死亡开怀大笑；他们会因为主播狼狈流血哭天抢地而拍手称快；他们由衷地期待着主播推动故事的发展，同他们对激烈场景的渴望一致。
就这样，主播还要讨好观众，因为积分，因为生存。
【说来就来，门底下有好东西，主播看看吧。】
嗯？！
门缝……底下有影子？
房间里关了灯，借着月光能模糊看到黑影在移动。
成雨桐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得很缓慢，整个人坐在床上停止了一切肢体动作，将自己当作无生命的木头。
心跳快到极致，她捂住口鼻。
将近窒息。
“咔——”
门把转动。
它进来了。
它歪了歪头，头成抛物线掉下去了，滚来滚去，滚到衣柜边上。
脖子露出脊椎，连着几条被撕碎的衣领冒出来的线头，它缓慢地摸索过去，将头宝贝地抱起来，任由连衣裙上的大小褐色血块摔碎在地上。
手中的头转过来转过去，长短不一的头发几乎垂地，红色的眼球动了动，很是疑惑。
食物……好饿……
食物少了一个？
它萎缩的小头不能支持它思考太深奥的问题，很快放弃想了，吞掉两个女孩，应该就能让脑子变大一点了吧？
枯干的手臂违反常理地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拖着两个彻底睡死过去的女孩头发，将她们从床上扯了下来！
它的力气太大，将两个妙龄少女的一大半头发连着头皮扯开，皮肉分离，少女们仍在熟睡中，自头上而下的血液流过她们唇角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的微笑。
【主播要崩溃了吧？有好戏看了！】
然而让观众失望了，她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对不起……
那是一个小时前，满怀憧憬、兴致勃勃地问她怎么考上大学，发誓要努力学习的两个未成年高中生。
她藏在床底下，模糊的眼泪中看着它被拖着离开的女孩们，眼中蓄满泪水。
我应该早点叫醒你们……
【#8753打赏您5积分，并留言：太可怜了】
这一刻，她无比迫切地想要变强。
等他和陈衡、年若来到被分配到的三人间401，距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
旅馆从外面观察，石砖饱经风霜，接地处冒出不少艳绿的青苔，好些地方的装饰都掉漆了；如今来到了房间内，切身体会却不觉老旧，至少401内的墙刷得很白，壁灯与床铺八成新。
可为什么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腐臭味？
他们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插座也拆出来，除能够确认墙壁是实心外没有其他作用。手机用不了，房间备着的耳机线也无法使用。
门帘后墙壁白得发灰，床底下只有旅馆的鞋子，电视打不开，柜子里一次性牙刷肥皂一应俱全，他们一无所获。
三个人各有想法，没有交流的意思。
眼镜男先进了浴室。
腼腆的青年放下网球包，慢慢挪过来：“那个、那个……”半天也不见挤出一句话。
戚向晚：“……？”
“就是，就是……”他比划了几下，指自己，又指床铺，又指门，憋红了脸。
戚向晚懂了：“靠近门的床归我，剩下你们随意。”
“不是，”陈衡半天过去终于组织好语言，笑得不好意思：“……今晚，一起出门？”
零点后出门。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看着老实，实际上也是个叛逆的。
不过这一步倒是选对了，娱乐至上的游戏副本中，按部就班随大流走基本不会有好下场。
戚向晚比了个OK。
他本来也这么想的，服务员建议他们零点前必须回房间，估计是条副本内的死亡规则之一。
而危险一向与机遇并存，零点后很危险？零点后外面到底有什么？
【戚向晚！你有本事回来，有本事打开直播间啊！给你的打赏订阅超级多啊真的不看一下吗！】
【那个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观众！只有副本。】
【理性讨论，你们口中的戚神什么水平？我是新观众。】
【没什么，也就封神榜17位吧。】
【没什么，也就全游顶尖没有失败记录吧。】
陈衡去铺床了。
戚向晚原地没动，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仔细一想，终于舍得打开直播间了。
【！戚神看我！！】
【前面的，我就说，那个主播不关心观众？哪个主播不是靠积分吃饭的？】
【笑看打脸，清高主播人设倒了吧！】
他依旧没去看弹幕，直接点开自己的小系统，收获了小系统的幽幽一句：“哟，宿主大忙人，终于想起我了？”
【……】
【笑看打脸，被打脸的感觉怎么样？】
【这系统不行啊，极端流基操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讲讲呗。】
【新区新观众好多啊……极端流，全称极端解密流，是一种上一年才出现并流行起来的主播流派，与偶像派、实力派、养蛊流、白嫖流并称游戏五大流派。
这个流派的主播有技能通常不用，即便有实力暴力通关，仍致力于揭开副本内所有秘密，解开所有迷题，非必要绝对不用能力。
剑走偏锋的极致，不借外力只靠自己，但总是能莫名其妙地达成全支线通关。因与前面两个流派格格不入，极端流与养蛊流、白嫖流又称三大流氓派别。】
戚向晚面不改色：“这不是之前一直在忙，和您这样的存在对话，自然要一个高雅安静的环境。”
小系统为这个难得的尊称美滋滋，真的信了：“真的？行吧，你有什么问题，讲。我心情还算可以，感兴趣的就回答你。”
戚向晚抛出第一个问题：“五区一共多少种小系统？”
这个问题不属于保密条款，小系统想了一下，如实回答：
“我，炮灰逆袭系统，然后还有人生赢家系统、好感度攻略系统、绝境求生系统和最佳演员系统，我们诞生于一个月前，伴随五区的出现而出现。”
“能查到别的系统会颁发什么任务吗？”
“怎么可能！我是我，它们是它们，被制造那一刻起我们就被分开，无法交流。但我知道你的任务。”小系统洋洋得意道，这回没废话，把任务面板怼到他面前：
【积分任务1：一进副本内立刻扮演小透明角色，紧抱金大腿通关。完成奖励10积分。
状态：非小透明，已失败
积分任务2：一进副本就紧抱金大腿，实则自己就是金大腿，绝境出击，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完成奖励10积分。
状态：未完成
升段任务1：提升主播等级至C，奖励20积分。
状态：未完成】
直播间面板只有主播本人能看到，不关其实影响不大，但戚向晚看完毫不犹豫直接关掉，将刚反应过来他要作甚于是恨不得锤他的愤怒小系统关进了里面。
然后转身就问：“陈衡，你一定很厉害吧？”
垃圾宿主！！！用完就丢！！！
没人理它最后的咆哮。
陈衡刚整好枕套，拿了塑料杯准备去接水，此时不明所以：“……啊？”
戚向晚语气毫无波澜地陈述：“啊，我好害怕这个副本，感觉好阴森。帮个忙，兄弟，我副本里能不能跟着你啊？”
陈衡的迷惑加深了，但他不会表达。
戚向晚露出标准微笑：“你是个好人，一定会帮忙吧。”
陈衡被盯得头皮发麻，挣扎着一字一句吐出：“可、可我打游戏很菜！”
“不，你是个大佬，”戚向晚持续微笑，“现在开始你就是了。”
刚好眼睛男冲完凉，不敢碰旅馆的睡衣，穿着原来的衣服出来，见此，奇怪道：“你们在做什么？”
旅馆的水很凉，能够用冰凉形容，想这也不是普通旅馆，他就没告诉其他人。
“交流临时队友情。”戚向晚这种场景很有经验。
陈衡想说实话，随后想起他和戚向晚瞒着第三个人今晚外出的事，刚成年的小伙心里很虚，改变了到嘴边的话：“是、是的，我们三个人，算一个小组了。”
眼镜男对他们不熟悉，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特别是在这种生命受到威胁的环境下，对别人多一分关注都是对自己的多一分不负责任，保不准什么时候命就没了。
他奇怪，却没有深究，加上自己也困了，便很普通的关心了一下陌生人：“注意点，零点快到了。早点休息，努力活过两天，希望我们三人都能活到最后。”
戚向晚干脆地又比了个OK，心里为他这种副本里也能睡着的心态点赞。
陈衡心虚更甚，勉强笑着，一点点挪回自己的床位。
眼镜男不再关注他们，上床盖被子倒头就睡，精神不足？今天是真的很困，睁不开眼睛了……
等了一会儿，戚向晚拧开门把走了。
约定好的队友还在做心里建设，见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目瞪口呆。
正想要冲出去追，却见门边他在门边探头进来：“走？”
……
这次副本里的妹子挺多，除开没自我介绍的女孩与男朋友在205，剩下的都在五楼，成雨桐与两个误入副本的女高中生一起住504，隔壁503是姜清妍与大姐姐边关月。
504里的三个女孩子互相认识一下就赶紧睡了，零点后外面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果还醒着，即便是待在房间里也会害怕。
零点一刻。
成雨桐瞪着失眠的大眼睛。
睡不着啊！！她们怎么睡得着的？？
醒醒！！这可是——逃生游戏！！不是春游啊！
少女抓了抓头发，利落翻身而起，一脚踢掉了被子。思考片刻，知道她们害怕，到底没去摇醒她们。
成雨桐盯着木门出神，当然，她也没想过出去。
她打开了仅有十几人的直播间，打算看看任务是否完成，目光触及透明面板最上方的系统通知小字，瞬间瞳孔收缩。
【您参与的副本人数已更新：15/18】
【主播还没搞清楚状况吧哈哈哈！那个晚上嘴臭的光头最早死！】
【好几个房间都出事了，这个会例外吗？真期待呢。】
【其他主播那边已经在打怪了，兄弟们，过去那边吧！】
【牛啊，够快的！】
成雨桐惊讶过后，不由得浑身发凉。
这些观众……好像就在等他们出事。
他们毫不关心一条人命的消失，游戏上说的进化人类，从来就不将他们视为同一物种。
他们会因为越来越多人员的死亡开怀大笑；他们会因为主播狼狈流血哭天抢地而拍手称快；他们由衷地期待着主播推动故事的发展，同他们对激烈场景的渴望一致。
就这样，主播还要讨好观众，因为积分，因为生存。
【说来就来，门底下有好东西，主播看看吧。】
嗯？！
门缝……底下有影子？
房间里关了灯，借着月光能模糊看到黑影在移动。
成雨桐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得很缓慢，整个人坐在床上停止了一切肢体动作，将自己当作无生命的木头。
心跳快到极致，她捂住口鼻。
将近窒息。
“咔——”
门把转动。
它进来了。
它歪了歪头，头成抛物线掉下去了，滚来滚去，滚到衣柜边上。
脖子露出脊椎，连着几条被撕碎的衣领冒出来的线头，它缓慢地摸索过去，将头宝贝地抱起来，任由连衣裙上的大小褐色血块摔碎在地上。
手中的头转过来转过去，长短不一的头发几乎垂地，红色的眼球动了动，很是疑惑。
食物……好饿……
食物少了一个？
它萎缩的小头不能支持它思考太深奥的问题，很快放弃想了，吞掉两个女孩，应该就能让脑子变大一点了吧？
枯干的手臂违反常理地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拖着两个彻底睡死过去的女孩头发，将她们从床上扯了下来！
它的力气太大，将两个妙龄少女的一大半头发连着头皮扯开，皮肉分离，少女们仍在熟睡中，自头上而下的血液流过她们唇角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的微笑。
【主播要崩溃了吧？有好戏看了！】
然而让观众失望了，她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对不起……
那是一个小时前，满怀憧憬、兴致勃勃地问她怎么考上大学，发誓要努力学习的两个未成年高中生。
她藏在床底下，模糊的眼泪中看着它被拖着离开的女孩们，眼中蓄满泪水。
我应该早点叫醒你们……
【#8753打赏您5积分，并留言：太可怜了】
这一刻，她无比迫切地想要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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