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可愿学习？

    陈灭天躺在土丘上，王婆婆也知道无法劝回陈灭天，任由他淋着大雨。

    陈灭天不停的痛哭抽泣着，身心疲惫的他终于是抗不住了，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渐渐无力下来，他还是倒了下来。

    “小姐”“怎么样，怎么样，解决了吗？”“属下办事不利，去晚了一步，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小女孩本来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她一下子瘫坐在位子上。她本就不被允许经常出门，难得的一次本来开心于能帮上城中贫苦人，还是和自己一样的同龄人，然而还是没能帮上忙。陈灭天父亲的离去勾起她父亲离去的背影，繁忙的父亲总是没有时间，，一下子她眼里泪水打转，她蜷缩起来抱着双腿抽泣。马车外的黑影自然也听见了，他不敢打扰，渐渐的消失在黑夜中。

    陈灭天睁开了沉重的眼睛，他捂住刺痛的头缓缓坐起，环顾四周，他已然回到了茅草屋内，不过是王婆婆的茅草屋，“你醒了，我也该离开了，老婆子我也想回以前的家看看了，给，这把锈剑算是你的父亲留下的唯一物品了，你可得好好的活下去，不然你的父亲可就白死了”说罢她把锈剑递给了陈灭天，然后她便离去了。陈灭天茫然的接过锈迹斑斑的剑，身边的人都已经离去，只剩他这一个孤苦无依的男孩，陈灭天抱着剑呆坐着，不知不觉天亮了。

    “昨天晚上是谁的父亲被三个人打死了，赶紧出来”呆坐的陈灭天突然听见了外面的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喊话，听见那人这样说他的父亲，陈灭天一下子火了，他抱起锈剑，一下子冲出屋子“是我，想怎么样”陈灭天咬牙切齿的喊到，外面是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他脚踏一双皮鞋，头戴长筒帽，右手边配着一把手枪。那警卫看见陈灭天冲出来大喊只是撇了一眼便转过身去边走边说到:“那三个杀死你父亲的人在午时便要在码头被砍头”。这算是惯例，每个受害者都有权知晓犯人的下场，虽说城市已经腐朽，不过这种杀人还是有人管的。

    陈灭天抱着剑，跌跌撞撞的走到码头边。犯人砍头的地方他还是知道的，以前他也经常来到海边找父亲，顺便在码头边看看有没有人遗落一块鱼肉或是其他宝贝，但是每当他路过码头边的断头台时，他总会害怕的躲得远远的，不过他还是会在远处不住的瞟向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巨刀。这一次陈灭天并没有再害怕，他走向断头台，站在断头台下，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锋利的刀刃，不一会他便坐在了边上，两腿晃荡着海水，眼睛看向无边无际的海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断头台这么锋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砍头是在午时，而陈灭天在收到通知时便早早的去等待了。太阳渐渐的升到头顶，三个警卫和一个长官押着三人走向断头台，陈灭天自然是看到了，不一会他们便来到断头台前，长官便大喊到“这三个人昨夜上门抢别陈人银两杀死一人，今天午时准时砍头”。周围有些人听见了就看了一眼，不一会便走开了，只有有两个人似乎没事便来围观。“你应该就是受害的人的儿子吧”，那个长官看见了断头台边上的陈灭天说到，“是的”陈灭天答到，“你可以亲自开刀砍头的，你可愿意”长官露出玩味的笑容说到，他也就是随便问问，这样的规定是有的，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不敢自己操刀砍头的，更何况一个小屁孩。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陈灭天居然直接答应了。这让这个长官很是惊讶，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午时已到，准备砍头。最先被拖上前去的是那个瘦弱的老头，老头什么也没说，不过他那眼底的惊恐表露无意，不过他也无法挣扎，他的力气已然被昨天晚上的黑影封禁了，不一会他便被按了上去，陈灭天自然也是走到了大刀开关处，陈灭天眼神坚定，他望向了那个老头，老头见他望来说到:“哼，杀了我你的父亲依然活不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灭天平静的眼神变得阴沉，他一下子拉下一旁的开关，一阵呼啸，风吹动陈灭天蓬乱的头发，笑声也戛然而止，一颗头颅滚落在一旁，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陈灭天脸上，他缓缓转头望向头颅，血淋淋的头颅粘着地板上黑色液体，显得极为恶心，陈灭天毕竟海水个孩子，第一次看到人头和如此黑红相间且伴着腐臭的液体他一下子在海边呕吐起来。警卫没管他，直接上前把老头的身体和头颅踢到海里。看到老头的人头落地，剩下两人终于是承受不住了，两人跪地大喊“大人……大人，放过我们吧，我们，我们什么都愿意干，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两人磕头磕的碰碰直响，军官却看都没看他们，他问向陈灭天“你吐好了没，还来不来”陈灭天呕了一会，其实什么都没，不过呕的是一些胃液，他缓缓爬了起来，“没事……我还可以的”军官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他示意旁边的警卫，警卫马上把那个壮汉提了过来，壮汉望着缓缓升起的刀更加恐惧了，他大喊“饶命啊……饶命啊，我求求你了”他跪倒在军官面前，见军官看都没看他，他便跪行到陈灭天面前磕头，可是陈灭天动都没动，只是盯着他。旁边的警卫不耐烦了，想过去按住他，突然，那壮汉暴起，直接撞向陈灭天想和他一起跳到海里，那几名警卫来不及反应，两人已经到了海面上空，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两人竟然诡异的浮在了空着，这时他们才发现，那名军官正看向这边，右手正朝着这边虚抓，只看见军官右手缓缓一合，那边空中的壮汉痛苦大喊，然后猛然炸开，血液和内脏到处飞溅，海面被飞溅的血肉砸的咚咚响，像是暴雨倾盆，一旁的陈灭天自然是目睹了这一切，还有不少血肉飞溅在陈灭天脸上，顿时陈灭天又是干呕起来，这次不仅是他，在周围的那几人本来看见二人浮空本是兴奋不已，但突然炸开的血肉让几人也是瞬间呕吐起来，而那三名警卫看了却是毫无波澜。陈灭天被缓缓的放下，一被放下，陈灭天赶忙趴下用海水清洗身上血肉，而剩下那名瘦小男子看了顿时惊恐欲裂，全身不住的颤抖，胯下也是渐渐湿透。那名军官缓缓看向那名男子，那名男子看见军官看来终于是顶不住巨大压力直接被吓死。虽然他已经被吓死，但是他依然还是被推上了断头台。“还可以吗？”军官问向陈灭天，陈灭天缓缓站起，他用行动回答了长官。陈灭天走向拉杆，这次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拉下拉杆，刀芒一闪，人头落地。这次陈灭天没有在呕吐，他平静的看了看地上的脑袋，一脚踢到了海里。

    三个人都已经死了，陈灭天也准备回去了，不过这时那名长官却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陈灭天”“陈灭天？这个名字很是狂妄啊，你可是我见到第一个刚刚看完血腥场景之后没有害怕恐惧的孩子，可有想过之后干什么”“没有想过，我打算以后和父亲一样在海边搬鱼”陈灭天失落的说到，他虽然还是孩子，但是经常在外面捡东西的他还是知道生活的困苦，他并不想去拿老槐树下的银子，虽然这可以让他衣食无忧。“可看到我刚刚捏死那人的手段了，你可愿意学习？”陈灭天眼睛一亮，立马回到:“我愿意”，说完他便想跪地拜师，不过他却拜不下去，那长官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又说到：“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来军队里”，陈灭天满脸的疑惑，“你们不是城里的警卫吗？”这时三个警卫中的一个笑到：“我们是天水城的军人，这次来这督斩只是刚好也要来海边办事，顺路的”其实这四个人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陈灭天加入军队的事，主要还是因为小姐打了声招呼。起初四人对此嗤之以鼻，不过听说了陈灭天的事情后还是有些同情的，不过经过了刚刚的事后他们对陈灭天还是有所改观。陈灭天知道了四人的身份后便不再犹豫便说到：“我愿意加入”“好的，那你收拾收拾等会在广场上等我们一起去军对吧”。陈灭天尴尬的摸了摸头，“我什么都没有，就现在一身衣服和这一把剑，”长官也是明白了点了点头“好吧，现在就跟着我们去吧”不一会，几人便到了那个广场，陈灭天又看见了巨大的宫殿，不由的又想起了接金币的那个早上。陈灭天还是有点恨圣主的，因为那个金币，他失去了父亲，不过他的父亲也教导过陈灭天道理，陈灭天也明白这件事最大的过错还是自己，不过对于圣主他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们等待了片刻，不一会又来了五个人，陈灭天看到五人直接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正是昨天夜里帮助陈灭天的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