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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是她擅长的,也许就是她王兄褚奕栾擅长的领域呢……

    想想褚湘第一次还因为那点小破事去问褚奕栾,那张口就来的长话,那说起来振振有词的样子,无不透露出褚奕栾驰骋在情场多年的经历……

    然而,她也不确定褚奕栾是不是真的是这个样子。

    毕竟,褚奕栾和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她也只是偶尔会碰到,但那时弥漫的几分暧昧,让她不确定。

    曹知书像是知道了褚湘接下来会说什么一样,疑问的嗯了一下,然后:“不过啊,那位良家妇女已经有主了。”

    他看着褚湘没反应,又补了一句:“还是个不靠谱的主。”

    这几句话一出口,难不成曹知书有了喜欢的人,只不过被他人捷足先登…那他也才惨淡了吧!

    褚湘挪了一下身子,撑在石桌上的手臂更为用力,重重地压在石桌上,身子向前倾,“诶,听曹公子这话,怕不是喜欢的姑娘被人抢了去,在这儿暗自神伤?”

    她无比正经地在这儿分析着,言语略带关切,甚至接下来还准备安慰曹知书。

    而曹知书,不经意间瞥了褚湘两三眼,似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少男见到漂亮女子一样,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不过那眼神没有在褚湘身上久留,他难不成是真的魔怔了还是怎样……

    是,他曹知书是没什么丰富的情场经验,但不代表就没有女子往他身边儿靠,至于,他无意间说出来的话,也许是听从内心……

    曹知书眼神始终向下,不敢迎上对面褚湘的目光,缓缓吐出几个字:“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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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赶上夏日午时的骄阳,晒的人身上热乎,树欲静,风欲止,要是真在这阳光直射的地方站个一时半会儿,那是活生生地被烤着。

    然,这么个只有微微轻风的时刻,虞艳柔传人将余姝楚叫到她宫里去。

    说起来,余姝楚和她这个母后还不怎么亲密,上一次还是端午宴上现惊喜,才让虞艳柔泛起笑容。

    余姝楚是虞艳柔亲生的不错,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去外面学艺两年的缘故,让她和虞艳柔有些距离感,表面上是一副疼爱的模样,但自那一次后,虞艳柔也没找过她……

    她知道,其实她这个母后更疼爱的还是她大哥余如迟。

    余姝楚平时跟余如迟还是挺兄妹情义的,但要论更适合在一起嬉闹的,她还是更偏向余承钰。

    因为在她看来,余如迟就是个闷葫芦……!

    还是死沉死沉的那种。

    余姝楚后边跟着丫鬟巧云,到了长宁宫。

    一进去就看见虞艳柔那端庄仪容,坐在一个煌丽的长椅上面,由上的凌人气势逼近每一个在下的奴婢,她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因为是虞艳柔喊余姝楚来的,所以由远及近,瞧见人影进屋,虞艳柔:“楚儿。”

    她喊了一声这个不常喊的名字,让那名字的主人眼神闪过半起错愕,不过很快不再,开口:“见过母后,不知母后找我何事?”

    本就是奉着命令来的余姝楚,直击主题,她似乎都不会往那方面想:虞艳柔找她来交心叙情的。

    虞艳柔的性子余姝楚从小就未了解透彻,只记得宫里有人传她母后坏话时,她母后不但声都没吱,那些传话的不知多久也都沉寂了。

    在她潜意识里,一个温婉端庄母后的形象,就这么萌发了。

    虞艳柔脸上涂抹的正是玉芙膏,她用一次便喜爱上了,这膏体较她以前用的滋润一些,还能将她脸上的细微缺陷给完美掩盖。

    “楚儿先坐下说。”虞艳柔几乎光滑的面容搭上微勾的嘴角,将那养容的膏体发挥到极致,极致的美艳动人。

    虞艳柔给余姝楚指了一块儿地方,让她离得自己近一些。

    “楚儿,你怎么都不来看望母后?”

    虞艳柔那略带责怪的语气似乎再说着余姝楚的不是,“是好久没与母后在一起产生了隔膜么?”

    声音温柔且刺耳,虞艳柔自己说的是一回事儿,另一回事儿:

    余姝楚偶尔在宫内闲逛时,碰到两三次她母后了,想过去的时候,那边的脚步似有意无意地避开来走……

    这让余姝楚怎么想。

    至于虞艳柔说的隔膜,那好像是隐隐之中本来就有的。

    她不确定。

    余姝楚:“母后,我最近都在屋内学艺呢,不常出去,至于您说的隔膜,那是不存在的东西。”

    尽管内心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余姝楚还是将虞艳柔看作亲生母亲一般对待。

    话一出来,该信不该信的,虞艳柔心里跟明镜似的,透亮透亮的。

    不过,她很满意余姝楚说“不存在隔膜”的这一句话,谄媚的笑容扬起:“好啊,是母后错怪你了不是。”

    余姝楚没有接话,这才让虞艳柔继续问:

    “楚儿今年十四岁吧?”

    余姝楚自小在皇宫长大,受的教养待遇不比那些同龄的差,但就是她显这样的生活太安逸,竟然在十二岁时提出要去学琴……!

    学点艺总是好的,可令余姝楚没想到的是,她被直接送去外面乐坊学了。

    明明在宫里头就有专门教乐器的夫子,听说还是从外面请的,不过在那儿学习的都是些乐工,她知道后就不好参与进去的。

    在还算享有盛名的畅音阁,余姝楚听了那里的曹师傅念叨了两年,还是专门对她一个人的。

    没办法,这东西对她来说难学怎么办。

    余姝楚想到自己出去游学两年的经历,再掰掰指头算一算,极为平静的音调:“母后,今年要满十五了。”

    虽然今年十四了和今年快十五差别不是很大,但余姝楚就是较着这股劲儿。

    虞艳柔沉默了一两秒,抬高了声音,哎呀一声:“是母后记错了,瞧母后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余姝楚安安稳稳地坐在椅上,向着虞艳柔,嘴角两边弯起,没有笑容。

    她当然知道十五是要行及笄之礼的,即使没有许嫁,也可以在那时成人礼上赐给她一个表有其名的什么郡主称号。

    对于这些,她不怎么看中,只是那意味着,她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

    而虞艳柔提起她年龄又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