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妖王的前尘（5）
又聊了一会，三人便围着火堆各自睡去，叶染没敢睡的太沉，一直都处于浅睡状态。
这一夜，妖王看叶染的眼神不太对。
……
魔气中有一女子抱着一孩子跑了过来。
三人惊喜坐起。
“阿娘给你梳头，给你穿衣，你可得好好孝顺阿娘~”
“宝宝，宝宝，娘的乖宝宝~”
她像是一位慈母，轻轻的拍打着‘孩子’背，轻哄‘孩子’睡觉……
叶染黝黑的眼睛看着一切，心中波澜再起，这个女人这是……疯了？
叶染忍不住想要上前探看，但是却因为一旁汉子的话住了脚。
“让我看看咱们遇到了什么，一个人类女子！！老子饿了好几天了，正好填补填补肚子。”
叶染垂下眼，这才想起来这汉子是魔族，见了人类，是当作食物的。
之前若不是她身上缠绕魔气久久不散，估计，他就对自己动手了。
汉子拉弓准备射杀了那个疯女人。
叶染手背在身后握拳。
准备动手，就在这时妖王却伸手拉住了他，“这人疯了，吃了说不准会被传染。”
汉子思考了一下，笑道：“你是不因为自己娶了个人类女子，就对人类比较容易心软了？哈哈，放心，大不了我杀了不分给你吃就是了，她是疯了不假，可怀中的那个崽子可是嫩的很。”
他抬箭欲射，就在这时，本来已经安静了的疯女人突然扔掉了怀里的‘孩子’，抓狂大叫道：“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宝宝，宝宝你在哪里？”
就在疯女人疯疯癫癫找孩子的时候，有个满是黑鳞的男子一瘸一拐的拄着个树枝走了过来，他满脸都是焦急，嘴角都急出了唾沫，“哎哟，你这个女人，瞎跑什么！孩子在你肚子里呢，你别乱作死了行么，别把孩子伤到了啊，这可是我白家的种啊……”
“你个死瘸子，孩子才不是你的，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疯女人耷拉着眼皮，絮絮叨叨，精神明显不正常。
那满是黑鳞的男子叹了口气，“这些年……咱们好不容易有了娃苦尽甘来，你怎么这会儿就疯了……你这娘们，就是没福气！”
突然，树枝折断声响起。
满是黑鳞的男子抓住拐棍，猛的回头，紧张道：“谁？”
汉子走了过来，冷着脸道：“是我……”
“是……你！你没死？”布满黑鳞的男子先是吃了一惊，转而一喜，紧接皱眉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只要人活着，天大的苦事咬咬牙都能挨过去，你快帮我把我女人扶起来，咱们去我家离坐会儿说说话。”
看出黑鳞男子话语的关心，叶染睫羽微颤，看来这俩人是熟人。
“没想到天魔之战后，我们俩都能活下来。”汉子放下弓箭，冷眉道：“你怎么和个人类女子……你这是疯了么？尊上有规定，人为畜类，只能食用，不可与之……发生感情，更不能生出杂种来！”
汉子说着话，伸手想要去枪疯女人的孩子看看，却被疯女人一巴掌拍掉，她冲着汉子龇牙咧嘴，疯狂的喊道：“恶鬼，恶鬼，这是恶鬼，会给咱们带来不详的！啊啊，恶鬼，吃人的恶鬼！”
疯女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不断的后退，紧接着脚底一滑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栽倒，叶染伸手去扶，疯女人反而凶狠的看了她一眼，叶染一怔，苍白的手悬在半空，收回。
而一直在关注这一切的妖王，将叶染的表情看在眼里。
那黑鳞男子见疯女人要倒，却是扑倒垫在她身下，被疯女人一屁股坐在肚子上，疼的龇牙咧嘴，“哎哟，你个疯婆娘，越来越疯了。”
疯女人转头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跌跌撞撞徃回跑，趴在地上的汉子的心也跟着她的动作揪紧，“你倒是小心点啊……”
“他吃人，你们都被偏了，他不是人，是鬼，是吃人的恶鬼~我没疯，疯的是你们！快跑啊，不然会被吃掉的，快跑啊。”
黑鳞男子抱起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不好意思的看向静站着的汉子，又看了眼妖王与叶染，最后叹了口气。
他扶着拐棍颤颤巍巍站起，他脸上满是痛惜，还有惧怕，“莫哥啊，求你别把我的事情告诉尊上，我不想回去了，我有了女人孩子，那里……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归宿了……”
汉子看着黑鳞男子身形不稳，想要去搀扶，可是却手一顿，收了回去，眼里带上了怒气……
“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可以为了嘴里的一块肉，放弃曾经的荣耀，龟缩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你是魔族纯血，你这样要是被悬崖底的那些半魔看到了，多丢我们纯血的脸面！”
黑鳞男子拄着拐棍坐在了一旁的巨石头上，听着汉子的指责，整个人变得瘦弱不少，眼里的光也黯淡了，毕竟曾经的他夜坚定的认为人类不过是食物罢了，后来他带的队伍战败，他腿断了，被女人救起，二人过了一段很是甜蜜的日子，后来魔族军队打来，他虽然救下了女人，但是女人见到他的真面目还是疯了，变得不信任他……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身心俱疲。
可……不管怎么样，女人还在，有疯女人和孩子撑着，他不能心如死灰一蹶不振。
他黑漆藏污的大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又有一丝惧怕，道：“莫哥，我知道是给兄弟们丢脸了，可是感情的事情没人能控制的了的，你走吧，就当没遇到过我。”
“不行，我不能看你执迷不悟！”他看了眼黑鳞男子怀里的杂血，然后黑着脸移开视线，说着便举着弓箭要去追那个疯女人。
听了这话，黑鳞男子如被雷劈，他脸色发白，猛地站起去追，“莫哥……求你，放过她吧……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黑鳞男子转身就跟着汉子身后跑了起来，汉子试图甩掉他，黑鳞男子却一个趔趄，抱着孩子手扶着巨石跪倒，“做兄弟的我求你了，就不能……就不能放过我们，我们只想好好活下去……”
他冲着汉子喊道：“当年是我救了你，把你从死人堆里挖出来，喂你我自己的血让你活下来的，我这条腿也是为了帮你挡刀断的，你不能如此狠心，杀的我的女人啊！”
直到看不见汉子的身影，黑鳞男子才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般，跪坐在地，他一把扔开木棍，怨念道：“去吧去吧，我们一家都死在这里好了！”
黑鳞男子喊得嗓子发干，自暴自弃的抱着孩子哭，等他情绪稳定了，他才发现汉子把他的女人给捉了回来，并没有动手杀她。
可紧接着，黑鳞男子心里顿时感觉茫然，然后眼里希望，他以为是自己的莫哥在他的哀求下打算放过他们……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如遭雷击！
“今日，我要你眼睁睁的看在这个女人死在你面前，让你死了这条心，乖乖同我回去，去魔尊面前认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匕首，向不断挣扎的疯女人看去，眼看这疯女人要毙命的时候。
一人，来至他的身后，快准狠对着汉子的心脏位置来了一刀。
他不敢置信的转身，见到的却是……冷着脸的妖王。
“你怎么敢……”
话未说完，便已经断了气。
黑鳞男子见到，连忙抓住疯女人的手，护在身后，他紧张的盯着妖王，“你这是……做什么……”
“求您饶了我们，我们不会乱说的。”
“难不成……得去……”
妖王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滚！”
黑鳞男子看向妖王，又看了眼叶染，脑海中在不断的权衡，最终闭上了眼叹了口气道：“好，别我们这就走，多谢恩公仗义出手…多谢！”
黑里男子扶着受伤的腿，抓着疯女人的手，抱着孩子，一瘸一拐走进了浓雾里。
待到那俩人离开，妖王看向叶染，皱眉，“你也滚，人类。”
……
叶染大惊，他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虽然不知道这个妖王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他要放自己走，那她哪里还会停留。
叶染疯了似跑了起来，可就在这时脑海里传出系统的尖叫声。
叶染：系统，你怎么了？说话！
系统没有回复。
叶染着急：你说话啊！
系统：【叶染……】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叶染：我在的……
系统：【你快跑，这里来了好多的半魔人，你快跑。】
叶染心蓦地一沉，更加快速的徃回赶。
谁知，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你看？我发现了什么？这就是逃跑的肉人？这么小一只都看不住，那群半魔人真垃圾啊！~”
一行百余魔族人手持火把骑在马上，满身的煞气，趾高气扬的看着真正奔跑着的叶染。
其中一个领头的扬马挥鞭，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奇道：“跑的倒是挺快，肉质肯定紧绷鲜美，让我忍不住流口水啊。”
叶染没理会，继续奋力奔跑，想要抓紧时间赶回去，系统那么废物，那条灵蛇也弱的很，她要是不尽快赶过去，说不准他们俩连骨头都不剩了。
众人见叶染跟聋子一般，跑的飞快，他们骑在马上一边追赶一边言语道：
“这八成是个傻子，连怕都不会，就知道瞎跑！”
“就是，这一看就知道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还能从肉人庄逃出来，可见半魔人都是废物！”
“该不会是那群半魔人自导自演，他们根本就没有备齐孝敬的肉人吧……”
众人乱糟糟咋呼起来，其中有一魔族已经拉弓上弦，准备射杀了叶染。
“别再闹闹腾腾了，赶紧抓了她再去抓其他的人，眼看着上贡在即，人数不够，真打算用半魔人顶啊，半魔人那么难吃。”
汇聚魔力的一箭，如利芒般射向茫然不知的叶染，众魔头见了兴奋的嗷嗷直叫，目不转睛的看着，期待见血封喉的一幕。
这一箭，可不是区区人类能躲得开的，这个逃跑的人类女人被一箭毙命血溅当场的下场，可以预见。
一箭破空而来，奔跑着的叶染突然抬头，满是污泥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来势汹汹的箭羽，她的手被划破，血液流出，滴落在土坑里。
“魔族？！该死！”她的声音飘渺，如厉鬼般哀嚎。
“滚！不要当老子的路！啊——！”她发丝乱舞，似发狂的索命厉鬼。
有魔族瞠目结舌，不由的一结巴，“竟……竟然抓住了？还是徒手？”
有魔族自愧不如唏嘘道：“这人类女人不简单啊！就是咱们魔族的精锐战士，也不可能做得到。”
有人忍不住猜测，“这魔气灌注的一箭，靠着身法躲避倒是可能，哪里有人硬接的道理？除非……”
“除非她与射箭者势均力敌才能接得住啊！可，这是人类能做得到的么！”
“了不得，了不得！”
“快看，那女的看过来了啊……”
“这满身的杀气，怪不得，怪不得能……逃出来呢……”说话的那个魔族声线发抖，就连身下的马匹都好像察觉到了危险，打着响鼻后退了几步，被人勒紧缰绳才堪堪停住后退的脚步。
“这马见了她这身煞气都瑟瑟发抖，可见此女的厉害，大家伙怎么办啊？她根本不是人类吧？”
“诸位莫惊，随我一起拿下这个女的，到时好好研究一下，可千万不能让人类有对抗我们的力量，再说，现在咱们人多势众，怕她？”一名手持大砍刀的魔族人，气势汹汹。
“这……”那人类明显不好惹，他们实力又不怎么高，实在不敢动手。
不少魔族在犹豫。
可是很快魔族人群中有坐不住的了，开始跃跃欲试。
就在这方人马犹豫不决间，叶染动了！
“你们都该死——！”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不过眨眼间便出现在一人马后，她一脚踹翻马匹，马哀嚎着倒地后马上那人来不及反应，便被叶染一拳爆头砸到地上，瞬间耳鼻出血腿一抽晕倒在地，生死不知。
“这女人发疯了！居然主动攻击！”一人害怕的惊呼。
瞬间吸引了暴怒的叶染，叶染大喊着：“都死！”
这一夜，妖王看叶染的眼神不太对。
……
魔气中有一女子抱着一孩子跑了过来。
三人惊喜坐起。
“阿娘给你梳头，给你穿衣，你可得好好孝顺阿娘~”
“宝宝，宝宝，娘的乖宝宝~”
她像是一位慈母，轻轻的拍打着‘孩子’背，轻哄‘孩子’睡觉……
叶染黝黑的眼睛看着一切，心中波澜再起，这个女人这是……疯了？
叶染忍不住想要上前探看，但是却因为一旁汉子的话住了脚。
“让我看看咱们遇到了什么，一个人类女子！！老子饿了好几天了，正好填补填补肚子。”
叶染垂下眼，这才想起来这汉子是魔族，见了人类，是当作食物的。
之前若不是她身上缠绕魔气久久不散，估计，他就对自己动手了。
汉子拉弓准备射杀了那个疯女人。
叶染手背在身后握拳。
准备动手，就在这时妖王却伸手拉住了他，“这人疯了，吃了说不准会被传染。”
汉子思考了一下，笑道：“你是不因为自己娶了个人类女子，就对人类比较容易心软了？哈哈，放心，大不了我杀了不分给你吃就是了，她是疯了不假，可怀中的那个崽子可是嫩的很。”
他抬箭欲射，就在这时，本来已经安静了的疯女人突然扔掉了怀里的‘孩子’，抓狂大叫道：“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宝宝，宝宝你在哪里？”
就在疯女人疯疯癫癫找孩子的时候，有个满是黑鳞的男子一瘸一拐的拄着个树枝走了过来，他满脸都是焦急，嘴角都急出了唾沫，“哎哟，你这个女人，瞎跑什么！孩子在你肚子里呢，你别乱作死了行么，别把孩子伤到了啊，这可是我白家的种啊……”
“你个死瘸子，孩子才不是你的，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疯女人耷拉着眼皮，絮絮叨叨，精神明显不正常。
那满是黑鳞的男子叹了口气，“这些年……咱们好不容易有了娃苦尽甘来，你怎么这会儿就疯了……你这娘们，就是没福气！”
突然，树枝折断声响起。
满是黑鳞的男子抓住拐棍，猛的回头，紧张道：“谁？”
汉子走了过来，冷着脸道：“是我……”
“是……你！你没死？”布满黑鳞的男子先是吃了一惊，转而一喜，紧接皱眉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只要人活着，天大的苦事咬咬牙都能挨过去，你快帮我把我女人扶起来，咱们去我家离坐会儿说说话。”
看出黑鳞男子话语的关心，叶染睫羽微颤，看来这俩人是熟人。
“没想到天魔之战后，我们俩都能活下来。”汉子放下弓箭，冷眉道：“你怎么和个人类女子……你这是疯了么？尊上有规定，人为畜类，只能食用，不可与之……发生感情，更不能生出杂种来！”
汉子说着话，伸手想要去枪疯女人的孩子看看，却被疯女人一巴掌拍掉，她冲着汉子龇牙咧嘴，疯狂的喊道：“恶鬼，恶鬼，这是恶鬼，会给咱们带来不详的！啊啊，恶鬼，吃人的恶鬼！”
疯女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不断的后退，紧接着脚底一滑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栽倒，叶染伸手去扶，疯女人反而凶狠的看了她一眼，叶染一怔，苍白的手悬在半空，收回。
而一直在关注这一切的妖王，将叶染的表情看在眼里。
那黑鳞男子见疯女人要倒，却是扑倒垫在她身下，被疯女人一屁股坐在肚子上，疼的龇牙咧嘴，“哎哟，你个疯婆娘，越来越疯了。”
疯女人转头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跌跌撞撞徃回跑，趴在地上的汉子的心也跟着她的动作揪紧，“你倒是小心点啊……”
“他吃人，你们都被偏了，他不是人，是鬼，是吃人的恶鬼~我没疯，疯的是你们！快跑啊，不然会被吃掉的，快跑啊。”
黑鳞男子抱起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不好意思的看向静站着的汉子，又看了眼妖王与叶染，最后叹了口气。
他扶着拐棍颤颤巍巍站起，他脸上满是痛惜，还有惧怕，“莫哥啊，求你别把我的事情告诉尊上，我不想回去了，我有了女人孩子，那里……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归宿了……”
汉子看着黑鳞男子身形不稳，想要去搀扶，可是却手一顿，收了回去，眼里带上了怒气……
“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可以为了嘴里的一块肉，放弃曾经的荣耀，龟缩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你是魔族纯血，你这样要是被悬崖底的那些半魔看到了，多丢我们纯血的脸面！”
黑鳞男子拄着拐棍坐在了一旁的巨石头上，听着汉子的指责，整个人变得瘦弱不少，眼里的光也黯淡了，毕竟曾经的他夜坚定的认为人类不过是食物罢了，后来他带的队伍战败，他腿断了，被女人救起，二人过了一段很是甜蜜的日子，后来魔族军队打来，他虽然救下了女人，但是女人见到他的真面目还是疯了，变得不信任他……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身心俱疲。
可……不管怎么样，女人还在，有疯女人和孩子撑着，他不能心如死灰一蹶不振。
他黑漆藏污的大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又有一丝惧怕，道：“莫哥，我知道是给兄弟们丢脸了，可是感情的事情没人能控制的了的，你走吧，就当没遇到过我。”
“不行，我不能看你执迷不悟！”他看了眼黑鳞男子怀里的杂血，然后黑着脸移开视线，说着便举着弓箭要去追那个疯女人。
听了这话，黑鳞男子如被雷劈，他脸色发白，猛地站起去追，“莫哥……求你，放过她吧……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黑鳞男子转身就跟着汉子身后跑了起来，汉子试图甩掉他，黑鳞男子却一个趔趄，抱着孩子手扶着巨石跪倒，“做兄弟的我求你了，就不能……就不能放过我们，我们只想好好活下去……”
他冲着汉子喊道：“当年是我救了你，把你从死人堆里挖出来，喂你我自己的血让你活下来的，我这条腿也是为了帮你挡刀断的，你不能如此狠心，杀的我的女人啊！”
直到看不见汉子的身影，黑鳞男子才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般，跪坐在地，他一把扔开木棍，怨念道：“去吧去吧，我们一家都死在这里好了！”
黑鳞男子喊得嗓子发干，自暴自弃的抱着孩子哭，等他情绪稳定了，他才发现汉子把他的女人给捉了回来，并没有动手杀她。
可紧接着，黑鳞男子心里顿时感觉茫然，然后眼里希望，他以为是自己的莫哥在他的哀求下打算放过他们……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如遭雷击！
“今日，我要你眼睁睁的看在这个女人死在你面前，让你死了这条心，乖乖同我回去，去魔尊面前认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匕首，向不断挣扎的疯女人看去，眼看这疯女人要毙命的时候。
一人，来至他的身后，快准狠对着汉子的心脏位置来了一刀。
他不敢置信的转身，见到的却是……冷着脸的妖王。
“你怎么敢……”
话未说完，便已经断了气。
黑鳞男子见到，连忙抓住疯女人的手，护在身后，他紧张的盯着妖王，“你这是……做什么……”
“求您饶了我们，我们不会乱说的。”
“难不成……得去……”
妖王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滚！”
黑鳞男子看向妖王，又看了眼叶染，脑海中在不断的权衡，最终闭上了眼叹了口气道：“好，别我们这就走，多谢恩公仗义出手…多谢！”
黑里男子扶着受伤的腿，抓着疯女人的手，抱着孩子，一瘸一拐走进了浓雾里。
待到那俩人离开，妖王看向叶染，皱眉，“你也滚，人类。”
……
叶染大惊，他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虽然不知道这个妖王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他要放自己走，那她哪里还会停留。
叶染疯了似跑了起来，可就在这时脑海里传出系统的尖叫声。
叶染：系统，你怎么了？说话！
系统没有回复。
叶染着急：你说话啊！
系统：【叶染……】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叶染：我在的……
系统：【你快跑，这里来了好多的半魔人，你快跑。】
叶染心蓦地一沉，更加快速的徃回赶。
谁知，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你看？我发现了什么？这就是逃跑的肉人？这么小一只都看不住，那群半魔人真垃圾啊！~”
一行百余魔族人手持火把骑在马上，满身的煞气，趾高气扬的看着真正奔跑着的叶染。
其中一个领头的扬马挥鞭，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奇道：“跑的倒是挺快，肉质肯定紧绷鲜美，让我忍不住流口水啊。”
叶染没理会，继续奋力奔跑，想要抓紧时间赶回去，系统那么废物，那条灵蛇也弱的很，她要是不尽快赶过去，说不准他们俩连骨头都不剩了。
众人见叶染跟聋子一般，跑的飞快，他们骑在马上一边追赶一边言语道：
“这八成是个傻子，连怕都不会，就知道瞎跑！”
“就是，这一看就知道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还能从肉人庄逃出来，可见半魔人都是废物！”
“该不会是那群半魔人自导自演，他们根本就没有备齐孝敬的肉人吧……”
众人乱糟糟咋呼起来，其中有一魔族已经拉弓上弦，准备射杀了叶染。
“别再闹闹腾腾了，赶紧抓了她再去抓其他的人，眼看着上贡在即，人数不够，真打算用半魔人顶啊，半魔人那么难吃。”
汇聚魔力的一箭，如利芒般射向茫然不知的叶染，众魔头见了兴奋的嗷嗷直叫，目不转睛的看着，期待见血封喉的一幕。
这一箭，可不是区区人类能躲得开的，这个逃跑的人类女人被一箭毙命血溅当场的下场，可以预见。
一箭破空而来，奔跑着的叶染突然抬头，满是污泥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来势汹汹的箭羽，她的手被划破，血液流出，滴落在土坑里。
“魔族？！该死！”她的声音飘渺，如厉鬼般哀嚎。
“滚！不要当老子的路！啊——！”她发丝乱舞，似发狂的索命厉鬼。
有魔族瞠目结舌，不由的一结巴，“竟……竟然抓住了？还是徒手？”
有魔族自愧不如唏嘘道：“这人类女人不简单啊！就是咱们魔族的精锐战士，也不可能做得到。”
有人忍不住猜测，“这魔气灌注的一箭，靠着身法躲避倒是可能，哪里有人硬接的道理？除非……”
“除非她与射箭者势均力敌才能接得住啊！可，这是人类能做得到的么！”
“了不得，了不得！”
“快看，那女的看过来了啊……”
“这满身的杀气，怪不得，怪不得能……逃出来呢……”说话的那个魔族声线发抖，就连身下的马匹都好像察觉到了危险，打着响鼻后退了几步，被人勒紧缰绳才堪堪停住后退的脚步。
“这马见了她这身煞气都瑟瑟发抖，可见此女的厉害，大家伙怎么办啊？她根本不是人类吧？”
“诸位莫惊，随我一起拿下这个女的，到时好好研究一下，可千万不能让人类有对抗我们的力量，再说，现在咱们人多势众，怕她？”一名手持大砍刀的魔族人，气势汹汹。
“这……”那人类明显不好惹，他们实力又不怎么高，实在不敢动手。
不少魔族在犹豫。
可是很快魔族人群中有坐不住的了，开始跃跃欲试。
就在这方人马犹豫不决间，叶染动了！
“你们都该死——！”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不过眨眼间便出现在一人马后，她一脚踹翻马匹，马哀嚎着倒地后马上那人来不及反应，便被叶染一拳爆头砸到地上，瞬间耳鼻出血腿一抽晕倒在地，生死不知。
“这女人发疯了！居然主动攻击！”一人害怕的惊呼。
瞬间吸引了暴怒的叶染，叶染大喊着：“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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