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焉儿坏
云暖实在适应不了那种臭味，即便只不过是一点点臭。
不过云暖还是有些好奇的，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远远的看着。冥界的兵器诶，黑乎乎的，不怎么好看呢。
“吼！”低沉的吼声，从地底下传来。
“唔？”周凡兴注意到脚底下的微微震动。
他可以确定，发出吼声的家伙，就在自己的脚下，正下方。
“哼！”周凡兴冷哼一声，右脚轻抬，然后踏下。
劲道自周凡兴的脚后跟往下冲去，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不过是举重若轻罢了。
地面顿时激荡起一圈灰尘，自周凡兴的脚后跟为中心，荡出十丈有余。
那吼声也戛然而止。
“不愧是六乘境大能之后。”叶疏星赞许的夸周凡兴。
“前辈，别骂人啊。”面带微笑的周凡兴顿时有些委屈。
“砰！”忽然，左侧山崖上一声炸响。
“砰！”右侧山崖上。
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
不一会儿，一群身上逸散着浓重的冥界气息的兽人从地底下出了来，有些赤手空拳，有些则是顺手将身边的大斧、巨锤之类的重型武器拿在了手中。
他们或身形高大，十丈有余，膀大腰圆，一脸凶相，目露凶光；或身材矮小，却气势凌人，往往一个小个子身边十余丈距离内一个其他兽人都不存在。
这样一群家伙，将十二人围在山谷之中。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甚至还有一些翼人守住了天空，地面也有土地微微隆起的迹象，似乎地底下都有人一样。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过一行十二人并无一人神色慌张。
倒是云暖……
“臭死了臭死了！”云暖反应最大，她一只手赶忙捂住鼻子，一只手摊开成掌，然后猛然握拳。
周遭一整圈的兽人宛如纸张被捏成团一般，先是快速变成一个球，接着变小，直至小到不可见，随即消失，灰飞烟灭——不，是化为乌有。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数以百计的兽人，全军覆没。
云暖出手，干脆利落。
接着云暖一招手，一阵狂风吹过。
风声如同异兽的吼叫一般！
众人之中，唯有刘秉诚在这阵狂风之下远不如其余人显得轻松。谁叫他只不过是区区登天境修士。
风停止后，才看到云暖宛如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拼命大口呼吸。
“唔？”周凡兴注意到，原本因兽人从地下爬出来而出现的数以百计的地洞此时竟然平整无比，好像之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吼！”低沉的吼声，再次从周凡兴的脚底下响起，地面微微震动。
这次周凡兴选择了让开一步。
虽然只是一步，但周凡兴的脚落地之后，就发现那声响，那震动，全都跟着自己移动了。
“我？”周凡兴若有所思，随即再度让开，这一次直接到了数丈之外。
然而情况果然如周凡兴所预料，那声响，那震动，再次跟着来到了脚下。
如跗骨之疽。
周凡兴想到了更多。
这怪异现象为何跟着自己？
猜测有三。
一是那冥界的兵器。虽然冥界兵器实际上被老僧清原以储物手段收下了，但是自己也触碰到过那把重剑。这是一种可能。至于为何偏偏找上自己而不找上清原，周凡兴的答案是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
二是冥王旗。冥王旗作为留有冥王一丝意识存在的至宝，再加上到了这里之后又吸收了一道水龙卷从而趋于完美——虽然在周凡兴的预估里想要达到真正的完美还不知道需要经历多少，但冥王旗的背后很可能还有周凡兴无法想象的牵扯。
至于三嘛，是巧合后的必然。也许刚开始确实只是很巧合的在自己的脚下，后来自己一脚踏下，便惹怒了这怪异现象，倒是叫它记恨上自己了。
至于其他的猜测，不是没有，只是要么过于天马行空，要么没有证据甚至是逻辑上的支撑。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周凡兴都不在乎。
只见他微微一笑，当震动与吼声越发激烈时，他竟是猛然蹲下，一只手狠狠往地下砸去，一下子便将整个小臂探入了土地之中。随即周凡兴一抓，便将位于他脚下十余丈的搞出这些动静的家伙给抓了出来。
是个兽人。
个子矮小，面目扭曲，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半边脸肿得可以，半边脸则干枯得宛如万年老树。
它吱吱叫唤着，目露凶光，却色厉内荏。
周凡兴注意到，这个家伙的胸口部位，有半面镜子。而且是死死地镶嵌在它的胸口的，而非佩戴。
那镜面之上，有光晕流转，似乎有些名堂。
“冥界的家伙？”周凡兴问。
“吱吱！”那矮小兽人头大身小，四肢分明，耳朵如鼠，眼睛却如鹰，看起来相当的凶狠，只是眼神里又有很明显的惧怕。
“会说人话吗？”周凡兴又问。
“吱吱！”这一次兽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凭气势取胜。
“看来不会。”周凡兴遗憾地摇摇头。
接着周凡兴右手虚提，眼神趋于冷漠。
那兽人随即凌空升起，只是脸上的表情再不复之前的凶狠，而是未加掩饰的害怕和恐惧。
它双手在脖子处使劲地抓，似乎想要抓伤某种扼住它咽喉的东西，一双腿拼命地弹着，死命地挣扎，表情从害怕恐惧快速转向崩溃绝望。
云暖只是远远的看着，眼里略有不忍，但没有同情。
周凡兴的手段当然没有云暖之前的手段来得干脆利落。
但这也正是周凡兴现在想做的与云暖之前想做的事情的不同。
云暖只不过是嫌弃那种臭味，所以出手干脆利落。
周凡兴就不同了，他是希望印证他的诸多猜测。
例如这家伙会不会说人话？这无心谷中又是否只有他一个？他胸口镶嵌的半面镜子又是什么东西？以及一个他早就有所疑惑的问题。
人冥大战之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人冥大战，但是了解得并不多。后来从云暖那里知道南境才是人冥大战第一场战斗开始的地方。当时妖族坐镇的南境，和忽然来到人间的冥界人马，是怎么开战的？
是一见面就打了起来，还是因为某些误会？
虽然无论前因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已经酿成的后果，但是不同的前因却能带给后人不同的反思。
冥界的处心积虑和人冥两界之间因误会而起的争端，是两回事。
人间有句老话，叫做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
不仅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矮小丑陋的兽人渐渐停下了挣扎。
气若游丝。
但周凡兴并没有收手。
因为他感知到位于兽人的胸口处的那半面镜子，有了些反应。
“沙沙。”
说不清是地面砂砾摩擦的声音还是无心谷外的古树树叶随风摇摆的声音。
“王八！”云暖眼神可好，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黑点冒出地面。
从那黑点的轮廓来看，跟雨姨说过的王八的挺像。
云暖便从腰间解下了龙篓，一步过去，龙篓瞬间变大不少，盖住了那个黑点。
“还有！”云暖又注意到左前方三丈之外，右方五丈处，后方两丈位置均有黑点冒出。
与她这会儿用龙篓盖住的黑点别无二致。
云暖提起龙篓，刚才的黑点早已进了龙篓之中，云暖的身影顿时化作虚影，竟是同时出现在三个位置，提着龙篓就是一个舀水的动作。
当云暖的身影凝实，她正在刚才位置的右方五丈处。
然后就见云暖喜滋滋地闭上一只眼睛，从龙篓的口子处往里面瞧。
四只黑乎乎的王八在龙篓里瑟瑟发抖。
就在云暖看它们时，它们似感觉到了云暖的举动一般，也抬起头，却是对云暖龇牙咧嘴，一副凶相。
“唔……”云暖一下子就伤心了，她的小心灵其实非常的脆弱，尤其受不了被别人凶。
只不过她的实力又高出天际，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敢对她凶。哪怕是有人对她凶了，她也往往可以顿时就让别人老实起来。
就像是之前在福灯镇抓鬼，最后碰到那个幕后黑手时那样。那幕后黑手当时有凶云暖，只不过在感知到云暖那一身恐怖的气息之后就近乎绝望了。后来那幕后黑手还打算以后台威慑云暖，却被云暖以一句“你又不是王八”打发掉。
“凡兴凡兴。”云暖瘪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向周凡兴。
“怎么了小暖？”周凡兴再顾不上矮小丑陋的兽人，立即过来安慰。
“它们凶我。”云暖委屈巴巴的道。
“那它们可坏。”周凡兴摸着云暖脑袋道。
“嗯嗯，可坏，焉儿坏。”云暖连连点头。
周凡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蔫儿坏，不是焉儿坏。”
云暖闻言一脸讶异，先是看向周凡兴的眼睛，随后才“咦”了一声，好似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蔫儿坏，蔫儿坏。”云暖低声重复了两边，然后看着周凡兴道：“嗯嗯，我记住了。”
“你们别跑！”然后云暖从周凡兴的手底下窜出去，一手提着龙篓，另一只手就抓王八。抓到一只就往龙篓里扔进去一只。
无心谷这一片范围内，很快就有数以千计的漆黑王八被云暖抓住扔进了龙篓里。
直到没有王八可抓了，云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她再次往龙篓里瞧了一眼。
果不其然，龙篓里的上千只王八都抬起头对她龇牙咧嘴。
这次云暖理也不理，将龙篓摇晃起来，不一会儿，龙篓里的王八便成了龙篓提升品秩的养料。
“这是……”直到这会儿，清原和叶疏星才意识到云暖手中的龙篓的不凡。
竟是一件能够提升品秩的半仙兵！
不过云暖还是有些好奇的，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远远的看着。冥界的兵器诶，黑乎乎的，不怎么好看呢。
“吼！”低沉的吼声，从地底下传来。
“唔？”周凡兴注意到脚底下的微微震动。
他可以确定，发出吼声的家伙，就在自己的脚下，正下方。
“哼！”周凡兴冷哼一声，右脚轻抬，然后踏下。
劲道自周凡兴的脚后跟往下冲去，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不过是举重若轻罢了。
地面顿时激荡起一圈灰尘，自周凡兴的脚后跟为中心，荡出十丈有余。
那吼声也戛然而止。
“不愧是六乘境大能之后。”叶疏星赞许的夸周凡兴。
“前辈，别骂人啊。”面带微笑的周凡兴顿时有些委屈。
“砰！”忽然，左侧山崖上一声炸响。
“砰！”右侧山崖上。
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
不一会儿，一群身上逸散着浓重的冥界气息的兽人从地底下出了来，有些赤手空拳，有些则是顺手将身边的大斧、巨锤之类的重型武器拿在了手中。
他们或身形高大，十丈有余，膀大腰圆，一脸凶相，目露凶光；或身材矮小，却气势凌人，往往一个小个子身边十余丈距离内一个其他兽人都不存在。
这样一群家伙，将十二人围在山谷之中。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甚至还有一些翼人守住了天空，地面也有土地微微隆起的迹象，似乎地底下都有人一样。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过一行十二人并无一人神色慌张。
倒是云暖……
“臭死了臭死了！”云暖反应最大，她一只手赶忙捂住鼻子，一只手摊开成掌，然后猛然握拳。
周遭一整圈的兽人宛如纸张被捏成团一般，先是快速变成一个球，接着变小，直至小到不可见，随即消失，灰飞烟灭——不，是化为乌有。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数以百计的兽人，全军覆没。
云暖出手，干脆利落。
接着云暖一招手，一阵狂风吹过。
风声如同异兽的吼叫一般！
众人之中，唯有刘秉诚在这阵狂风之下远不如其余人显得轻松。谁叫他只不过是区区登天境修士。
风停止后，才看到云暖宛如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拼命大口呼吸。
“唔？”周凡兴注意到，原本因兽人从地下爬出来而出现的数以百计的地洞此时竟然平整无比，好像之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吼！”低沉的吼声，再次从周凡兴的脚底下响起，地面微微震动。
这次周凡兴选择了让开一步。
虽然只是一步，但周凡兴的脚落地之后，就发现那声响，那震动，全都跟着自己移动了。
“我？”周凡兴若有所思，随即再度让开，这一次直接到了数丈之外。
然而情况果然如周凡兴所预料，那声响，那震动，再次跟着来到了脚下。
如跗骨之疽。
周凡兴想到了更多。
这怪异现象为何跟着自己？
猜测有三。
一是那冥界的兵器。虽然冥界兵器实际上被老僧清原以储物手段收下了，但是自己也触碰到过那把重剑。这是一种可能。至于为何偏偏找上自己而不找上清原，周凡兴的答案是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
二是冥王旗。冥王旗作为留有冥王一丝意识存在的至宝，再加上到了这里之后又吸收了一道水龙卷从而趋于完美——虽然在周凡兴的预估里想要达到真正的完美还不知道需要经历多少，但冥王旗的背后很可能还有周凡兴无法想象的牵扯。
至于三嘛，是巧合后的必然。也许刚开始确实只是很巧合的在自己的脚下，后来自己一脚踏下，便惹怒了这怪异现象，倒是叫它记恨上自己了。
至于其他的猜测，不是没有，只是要么过于天马行空，要么没有证据甚至是逻辑上的支撑。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周凡兴都不在乎。
只见他微微一笑，当震动与吼声越发激烈时，他竟是猛然蹲下，一只手狠狠往地下砸去，一下子便将整个小臂探入了土地之中。随即周凡兴一抓，便将位于他脚下十余丈的搞出这些动静的家伙给抓了出来。
是个兽人。
个子矮小，面目扭曲，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半边脸肿得可以，半边脸则干枯得宛如万年老树。
它吱吱叫唤着，目露凶光，却色厉内荏。
周凡兴注意到，这个家伙的胸口部位，有半面镜子。而且是死死地镶嵌在它的胸口的，而非佩戴。
那镜面之上，有光晕流转，似乎有些名堂。
“冥界的家伙？”周凡兴问。
“吱吱！”那矮小兽人头大身小，四肢分明，耳朵如鼠，眼睛却如鹰，看起来相当的凶狠，只是眼神里又有很明显的惧怕。
“会说人话吗？”周凡兴又问。
“吱吱！”这一次兽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凭气势取胜。
“看来不会。”周凡兴遗憾地摇摇头。
接着周凡兴右手虚提，眼神趋于冷漠。
那兽人随即凌空升起，只是脸上的表情再不复之前的凶狠，而是未加掩饰的害怕和恐惧。
它双手在脖子处使劲地抓，似乎想要抓伤某种扼住它咽喉的东西，一双腿拼命地弹着，死命地挣扎，表情从害怕恐惧快速转向崩溃绝望。
云暖只是远远的看着，眼里略有不忍，但没有同情。
周凡兴的手段当然没有云暖之前的手段来得干脆利落。
但这也正是周凡兴现在想做的与云暖之前想做的事情的不同。
云暖只不过是嫌弃那种臭味，所以出手干脆利落。
周凡兴就不同了，他是希望印证他的诸多猜测。
例如这家伙会不会说人话？这无心谷中又是否只有他一个？他胸口镶嵌的半面镜子又是什么东西？以及一个他早就有所疑惑的问题。
人冥大战之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人冥大战，但是了解得并不多。后来从云暖那里知道南境才是人冥大战第一场战斗开始的地方。当时妖族坐镇的南境，和忽然来到人间的冥界人马，是怎么开战的？
是一见面就打了起来，还是因为某些误会？
虽然无论前因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已经酿成的后果，但是不同的前因却能带给后人不同的反思。
冥界的处心积虑和人冥两界之间因误会而起的争端，是两回事。
人间有句老话，叫做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
不仅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矮小丑陋的兽人渐渐停下了挣扎。
气若游丝。
但周凡兴并没有收手。
因为他感知到位于兽人的胸口处的那半面镜子，有了些反应。
“沙沙。”
说不清是地面砂砾摩擦的声音还是无心谷外的古树树叶随风摇摆的声音。
“王八！”云暖眼神可好，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黑点冒出地面。
从那黑点的轮廓来看，跟雨姨说过的王八的挺像。
云暖便从腰间解下了龙篓，一步过去，龙篓瞬间变大不少，盖住了那个黑点。
“还有！”云暖又注意到左前方三丈之外，右方五丈处，后方两丈位置均有黑点冒出。
与她这会儿用龙篓盖住的黑点别无二致。
云暖提起龙篓，刚才的黑点早已进了龙篓之中，云暖的身影顿时化作虚影，竟是同时出现在三个位置，提着龙篓就是一个舀水的动作。
当云暖的身影凝实，她正在刚才位置的右方五丈处。
然后就见云暖喜滋滋地闭上一只眼睛，从龙篓的口子处往里面瞧。
四只黑乎乎的王八在龙篓里瑟瑟发抖。
就在云暖看它们时，它们似感觉到了云暖的举动一般，也抬起头，却是对云暖龇牙咧嘴，一副凶相。
“唔……”云暖一下子就伤心了，她的小心灵其实非常的脆弱，尤其受不了被别人凶。
只不过她的实力又高出天际，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敢对她凶。哪怕是有人对她凶了，她也往往可以顿时就让别人老实起来。
就像是之前在福灯镇抓鬼，最后碰到那个幕后黑手时那样。那幕后黑手当时有凶云暖，只不过在感知到云暖那一身恐怖的气息之后就近乎绝望了。后来那幕后黑手还打算以后台威慑云暖，却被云暖以一句“你又不是王八”打发掉。
“凡兴凡兴。”云暖瘪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向周凡兴。
“怎么了小暖？”周凡兴再顾不上矮小丑陋的兽人，立即过来安慰。
“它们凶我。”云暖委屈巴巴的道。
“那它们可坏。”周凡兴摸着云暖脑袋道。
“嗯嗯，可坏，焉儿坏。”云暖连连点头。
周凡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蔫儿坏，不是焉儿坏。”
云暖闻言一脸讶异，先是看向周凡兴的眼睛，随后才“咦”了一声，好似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蔫儿坏，蔫儿坏。”云暖低声重复了两边，然后看着周凡兴道：“嗯嗯，我记住了。”
“你们别跑！”然后云暖从周凡兴的手底下窜出去，一手提着龙篓，另一只手就抓王八。抓到一只就往龙篓里扔进去一只。
无心谷这一片范围内，很快就有数以千计的漆黑王八被云暖抓住扔进了龙篓里。
直到没有王八可抓了，云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她再次往龙篓里瞧了一眼。
果不其然，龙篓里的上千只王八都抬起头对她龇牙咧嘴。
这次云暖理也不理，将龙篓摇晃起来，不一会儿，龙篓里的王八便成了龙篓提升品秩的养料。
“这是……”直到这会儿，清原和叶疏星才意识到云暖手中的龙篓的不凡。
竟是一件能够提升品秩的半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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