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布鲁斯·班纳
“怎么了，有发生什么吗？”
坐在客机的经济舱里，克林特好奇地看着从坐上飞机开始就一直在沉思的陈夜。
“……不知道，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陈夜皱着眉头，刚才上飞机的时候，他好像在登机的队伍里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但是刚才他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客舱里的乘客，却又没有找到那张脸。
这种奇怪的违和感让他不敢放松，当下也小声告诉了克林特。
“……其实也有可能是你多虑了。”思索了一会，克林特说，“研究表明，人有时候确实会突然觉得某人或者某物很熟悉，因为其某个瞬间表现出来的特质与你熟悉的人相同。你会因此把那人自动代入你熟悉的角色，从而产生莫名的熟悉感。”
“……唔，也许是这样的。”陈夜挠挠头，为了确保安全，出发前他又在脑海里把《无敌浩克》的具体剧情过了一遍，尤其是那几个典型反派人物的脸，刚才扫视的时候也确实没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兴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陈夜没有多想，靠在座椅上静静地等待航班起飞。
而在他们身后几排座椅的位置上，一名满脸大胡子的中年军人将视线从舷窗外收回。
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发出震动。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布朗斯基上尉，到位了吗？”
“我到了。”
“很好，记住你的命令、不要逾越。天佑美国。”
“天佑美国。”
简短的回复之后，他关闭了手机。
在出发之前，他收到的命令是独自前往巴西，调查布鲁斯·班纳的同时，找到神盾局小队和他们隐藏起来的秘密武器的身份。虽然上面的命令是让他只收集情报而不做更多的打算，但布朗斯基的目标显然不止于此。在他看来，携带了配枪的自己制服一个白人和一群所谓的“秘密特工”根本毫无压力，从一开始，埃米尔·布朗斯基的目标就是将所有任务目标全部抓捕回去交给军方。
因此这位老兵现在可是干劲十足，鹰隼般的眼睛不断扫视着进入机舱的每个乘客，希望能从中发现神盾局特工的蛛丝马迹。
只可惜，有着多年特工经验的克林特显然知道如何伪装最为安全。而陈夜站起身来扫视乘客的举动本该吸引他的注意力，可他却偏偏在那一刻偏头看向了窗外。这导致他没能注意到陈夜异常的举动，陈夜也没能从他长满胡子的侧脸上认出他的身份。
两人的完美错过换来了这场飞机的平安无事，直到降落在里约热内卢机场三人分开，关注着乘客的陈夜和布朗斯基都依旧没有发现彼此。
“接下来我们去哪？”在街边挥手招下一辆计程车，上车的间隙克林特问陈夜。
“目前的计划是先到佛得港附近住下，但是找机会进入汽水厂调查的渠道还没有想好。”陈夜说，“巴顿先生有什么主意吗？”
“我？……”巴顿思考了一会，“我得先查一下那家汽水厂的资料。”
——
闹铃声将熟睡的男人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坐起身环视四周，确认家具，床铺和设施都保持着睡前的样子之后，再抬起左手，确认手腕上心律计数器的数值在120-140浮动变化，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穿好衣服，男人来到电脑前，确认了上面没有新的消息之后，打开了电脑旁的记事本，在上面写下了一段话。
布鲁斯·班纳，抑制变身的第163天。
走在小小的汽水厂里，布鲁斯一边用着蹩脚的葡萄牙语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一边注意着周边的各种机器是否运作正常——他的工作就是如此。
今天他的工作比以往要忙很多，因为老板要接待来自上面外宾的检查——这是一家日资企业，每年都有来自日本的领导来这边检查工作。
上上下下走了三四遍，确认所有仪器和设备正常工作之后，布鲁斯也见到了自己汽水厂的老板。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亚洲人，应该是这次上面来的检查人员。
身为美国军方持续追捕的对象，布鲁斯对白人的存在向来都很警惕。他选择的这家汽水厂是日本出资，由巴西这边的本地人承建，整个汽水厂里没有一个纯种的白人，基本是印第安人及其混血。但相对的，他对亚洲人的警惕心就少了许多，尤其是日本人，今年的例行检查实际上比前几年都早了一两个月，但他也并没有对此放太多的注意力。
“您看，我们汽水厂的设备都定期有专人更换和维护，所以才能保证每一瓶汽水的高品质。”汽水厂满脸堆笑地看着身后的年轻人，日方公司昨天突然通知要来检查，他急急忙忙安排了一系列事宜，这才让原本脏乱的汽水厂勉强有了迎检的样子，“您意下如何呢，檀黎斗先生？”
“嗯……”“檀黎斗”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这个举动自然没有瞒过身为人精的老板的眼睛，心底暗笑，看来这次派来的年轻人不是很懂这里的门门道道，只要自己把他这几天的生活伺候好了，今年的拨款和检查报告多半是有了着落。
可让老板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檀黎斗”根本就不是什么投资方派来的领导，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进行什么检查。他看似在四下检查，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始终注意着厂里唯一的白人的动向。
“可恶，看不到正脸。”他咕哝道，“也不知道是爱德华·诺顿版还是马克·鲁弗洛版的脸。”
“您说什么？”
“……没什么，唔，不错。接下来带我去资料室看看吧，确认一下你们的人员登记有没有缺漏。”
“好的好的。”没想到最难的一关一下就过了，老板喜出望外，连忙带着檀黎斗前往资料室查阅资料。布鲁斯看着老板点头哈腰地簇拥着那人离去，撇了撇嘴继续干起自己的工作。
资料室，化名为虾饺的陈夜翻阅着人员名册，看似是在检查，其实是在找布鲁斯·班纳的个人信息。但很显然，班纳使用了化名，陈夜翻遍了名册都没找到他的名字。
“……我刚才注意到，你们厂里还有个白人？”没办法，陈夜只能随口和一边的老板闲聊道，试图套出班纳的信息。而老板也不负期望，或者说为了讨好“领导”，两下就把布鲁斯的化名和身份信息全部透露了出来。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陈夜再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其他的资料，然后表示这次的突击检查很好，你们要努力工作云云，再委婉拒绝了老板提供的一些“其他服务”，最后在后者的目送下走出汽水厂，坐进街边的一辆小汽车。
“怎么样？”开车的克林特问道。
“具体的信息已经都知道了，就是担心我处理得不够好，可能会被他们发现一些端倪。”
“作为一个新手特工来说已经做得很好了。”克林特安慰道，“放心，他们一时半会查不出问题。”
“接下来我们去哪？”陈夜问，“总不能按照神盾局传统，直接去他家里蹲他吧？”
“那种事情一般只有局长会做。”克林特挠挠头，“我们还是在他的住址旁边找个地方待着吧。”
“行。”陈夜自然完全听从老特工鹰眼的安排。
两人的车离去后不久，面色阴翳的大胡子军人从街道的角落走出。
“那就是神盾局的人？一个华裔小伙子……”他低声喃喃道，“没什么威胁，看来秘密武器另有其人。”
“虽然很想就这样把你们拿下，但是抓猎物还是一网打尽为好。”他转身隐入小巷，“就麻烦你们带我去见我的目标了。”
——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布鲁斯·班纳回到家中，照例打开自己的电脑查看有没有新消息。
“蓝博士，你在吗？”布鲁斯打字询问。
这位蓝博士是他之前在网络山认识的，一直在帮助他解决体内浩克的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这位神秘人所展现的知识和才学让布鲁斯这位超级天才也为之认可，对他也有了一点初步的信任。
“一直都在。”
片刻后，昵称为“MR.BLUE”的人回复了消息。
“实验失败了。”布鲁斯带着些许沮丧敲下这一行字。几天前他找到了一种植物似乎可以抑制浩克的存在，但当他费尽心思提取出其精华成分之后，那种化合物却对他失去了效果。
“真是遗憾。”蓝博士的一行字看起来毫无感情。
“你有什么好的选择推荐吗？”
“不知道，我需要血液样本进行评估确认。”
“这太危险了。”布鲁斯打字。不只是危险，他对这个神秘人仍然抱有警戒心，自己的血液样本里满是伽马射线和辐射，被别有用心的人获得了会产生相当不妙的后果。
“不这样做的话我也不能帮你。”
伴随着这样一行字，蓝博士的聊天也黯淡下去，意味着对方的单方面下线。
博士的消息让布鲁斯陷入沉默。自己的血液确实相当重要，但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解决困扰自己的浩克，那自己说不定就有机会回到美国，能和贝蒂团聚。
想到这里，他看向自己桌上的相框，那里面有着五年前他与贝蒂的合照，还有一张张报道着他们研究的报纸。那是他曾经的辉煌岁月，如今却因为这一个绿色的巨人而彻底被埋没，只剩下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和美军无尽的追捕。
“……”布鲁斯咬了咬牙，站起身来从冰箱里取出一支消毒后的空针管，扎进了自己的手臂。
下午六点，佛得港街道上的某间邮局。
“蓝先生？”快递员奇怪地看着快递单上布鲁斯填写的内容，“你确定要寄给这个人吗？”
“是的。”布鲁斯点头。
“好吧，绿先生。我们只保证把这个东西送到你指定的位置，至于有没有人收就是另一回事了。”快递员耸耸肩，比这还怪的收信人他也见过不少，也没太当一回事，“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字，你的流程就完成了。”
“好的。”布鲁斯接过笔，刚刚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个声音却突然叫住了他，与此同时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是今天在厂里干活的那名机械师吧？”
“……是的，您是？”一瞬间，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心跳从一百四十跳到了一百八十。但他还是强行抑制住了扭头逃跑或者变身浩克的冲动，转头看向朝他搭话的人。
“哦，是您啊。”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布鲁斯心中的警惕更甚，因为这赫然是自己白天见到的那个和老板在一起的年轻领导。
这样的人物找自己有何贵干？一些不好的猜测浮现在班纳的心里，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惊讶：“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领导”笑着说，“我们的公司最近比较注重员工的身心健康，所以会在下班之后私访一些工人的生活状况，正好在这里遇到了您。”
“……”布鲁斯皱起眉头，他其实很想拒绝这种奇奇怪怪的要求，但他又担心眼前这领导心眼小，万一给老板打打报告，自己也不用在这里干了。
“方便占用您一点时间吗？”年轻的领导温和地笑问道。
“……您请。”最终，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要谈些什么？”
“这个话题比较长，要不先找个地方落脚如何？”
陈夜一边微笑着说着，一边用背在背后的手向着角落里带着墨镜看报的一人比了个手势。
坐在客机的经济舱里，克林特好奇地看着从坐上飞机开始就一直在沉思的陈夜。
“……不知道，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陈夜皱着眉头，刚才上飞机的时候，他好像在登机的队伍里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但是刚才他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客舱里的乘客，却又没有找到那张脸。
这种奇怪的违和感让他不敢放松，当下也小声告诉了克林特。
“……其实也有可能是你多虑了。”思索了一会，克林特说，“研究表明，人有时候确实会突然觉得某人或者某物很熟悉，因为其某个瞬间表现出来的特质与你熟悉的人相同。你会因此把那人自动代入你熟悉的角色，从而产生莫名的熟悉感。”
“……唔，也许是这样的。”陈夜挠挠头，为了确保安全，出发前他又在脑海里把《无敌浩克》的具体剧情过了一遍，尤其是那几个典型反派人物的脸，刚才扫视的时候也确实没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兴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陈夜没有多想，靠在座椅上静静地等待航班起飞。
而在他们身后几排座椅的位置上，一名满脸大胡子的中年军人将视线从舷窗外收回。
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发出震动。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布朗斯基上尉，到位了吗？”
“我到了。”
“很好，记住你的命令、不要逾越。天佑美国。”
“天佑美国。”
简短的回复之后，他关闭了手机。
在出发之前，他收到的命令是独自前往巴西，调查布鲁斯·班纳的同时，找到神盾局小队和他们隐藏起来的秘密武器的身份。虽然上面的命令是让他只收集情报而不做更多的打算，但布朗斯基的目标显然不止于此。在他看来，携带了配枪的自己制服一个白人和一群所谓的“秘密特工”根本毫无压力，从一开始，埃米尔·布朗斯基的目标就是将所有任务目标全部抓捕回去交给军方。
因此这位老兵现在可是干劲十足，鹰隼般的眼睛不断扫视着进入机舱的每个乘客，希望能从中发现神盾局特工的蛛丝马迹。
只可惜，有着多年特工经验的克林特显然知道如何伪装最为安全。而陈夜站起身来扫视乘客的举动本该吸引他的注意力，可他却偏偏在那一刻偏头看向了窗外。这导致他没能注意到陈夜异常的举动，陈夜也没能从他长满胡子的侧脸上认出他的身份。
两人的完美错过换来了这场飞机的平安无事，直到降落在里约热内卢机场三人分开，关注着乘客的陈夜和布朗斯基都依旧没有发现彼此。
“接下来我们去哪？”在街边挥手招下一辆计程车，上车的间隙克林特问陈夜。
“目前的计划是先到佛得港附近住下，但是找机会进入汽水厂调查的渠道还没有想好。”陈夜说，“巴顿先生有什么主意吗？”
“我？……”巴顿思考了一会，“我得先查一下那家汽水厂的资料。”
——
闹铃声将熟睡的男人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坐起身环视四周，确认家具，床铺和设施都保持着睡前的样子之后，再抬起左手，确认手腕上心律计数器的数值在120-140浮动变化，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穿好衣服，男人来到电脑前，确认了上面没有新的消息之后，打开了电脑旁的记事本，在上面写下了一段话。
布鲁斯·班纳，抑制变身的第163天。
走在小小的汽水厂里，布鲁斯一边用着蹩脚的葡萄牙语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一边注意着周边的各种机器是否运作正常——他的工作就是如此。
今天他的工作比以往要忙很多，因为老板要接待来自上面外宾的检查——这是一家日资企业，每年都有来自日本的领导来这边检查工作。
上上下下走了三四遍，确认所有仪器和设备正常工作之后，布鲁斯也见到了自己汽水厂的老板。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亚洲人，应该是这次上面来的检查人员。
身为美国军方持续追捕的对象，布鲁斯对白人的存在向来都很警惕。他选择的这家汽水厂是日本出资，由巴西这边的本地人承建，整个汽水厂里没有一个纯种的白人，基本是印第安人及其混血。但相对的，他对亚洲人的警惕心就少了许多，尤其是日本人，今年的例行检查实际上比前几年都早了一两个月，但他也并没有对此放太多的注意力。
“您看，我们汽水厂的设备都定期有专人更换和维护，所以才能保证每一瓶汽水的高品质。”汽水厂满脸堆笑地看着身后的年轻人，日方公司昨天突然通知要来检查，他急急忙忙安排了一系列事宜，这才让原本脏乱的汽水厂勉强有了迎检的样子，“您意下如何呢，檀黎斗先生？”
“嗯……”“檀黎斗”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这个举动自然没有瞒过身为人精的老板的眼睛，心底暗笑，看来这次派来的年轻人不是很懂这里的门门道道，只要自己把他这几天的生活伺候好了，今年的拨款和检查报告多半是有了着落。
可让老板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檀黎斗”根本就不是什么投资方派来的领导，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进行什么检查。他看似在四下检查，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始终注意着厂里唯一的白人的动向。
“可恶，看不到正脸。”他咕哝道，“也不知道是爱德华·诺顿版还是马克·鲁弗洛版的脸。”
“您说什么？”
“……没什么，唔，不错。接下来带我去资料室看看吧，确认一下你们的人员登记有没有缺漏。”
“好的好的。”没想到最难的一关一下就过了，老板喜出望外，连忙带着檀黎斗前往资料室查阅资料。布鲁斯看着老板点头哈腰地簇拥着那人离去，撇了撇嘴继续干起自己的工作。
资料室，化名为虾饺的陈夜翻阅着人员名册，看似是在检查，其实是在找布鲁斯·班纳的个人信息。但很显然，班纳使用了化名，陈夜翻遍了名册都没找到他的名字。
“……我刚才注意到，你们厂里还有个白人？”没办法，陈夜只能随口和一边的老板闲聊道，试图套出班纳的信息。而老板也不负期望，或者说为了讨好“领导”，两下就把布鲁斯的化名和身份信息全部透露了出来。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陈夜再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其他的资料，然后表示这次的突击检查很好，你们要努力工作云云，再委婉拒绝了老板提供的一些“其他服务”，最后在后者的目送下走出汽水厂，坐进街边的一辆小汽车。
“怎么样？”开车的克林特问道。
“具体的信息已经都知道了，就是担心我处理得不够好，可能会被他们发现一些端倪。”
“作为一个新手特工来说已经做得很好了。”克林特安慰道，“放心，他们一时半会查不出问题。”
“接下来我们去哪？”陈夜问，“总不能按照神盾局传统，直接去他家里蹲他吧？”
“那种事情一般只有局长会做。”克林特挠挠头，“我们还是在他的住址旁边找个地方待着吧。”
“行。”陈夜自然完全听从老特工鹰眼的安排。
两人的车离去后不久，面色阴翳的大胡子军人从街道的角落走出。
“那就是神盾局的人？一个华裔小伙子……”他低声喃喃道，“没什么威胁，看来秘密武器另有其人。”
“虽然很想就这样把你们拿下，但是抓猎物还是一网打尽为好。”他转身隐入小巷，“就麻烦你们带我去见我的目标了。”
——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布鲁斯·班纳回到家中，照例打开自己的电脑查看有没有新消息。
“蓝博士，你在吗？”布鲁斯打字询问。
这位蓝博士是他之前在网络山认识的，一直在帮助他解决体内浩克的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这位神秘人所展现的知识和才学让布鲁斯这位超级天才也为之认可，对他也有了一点初步的信任。
“一直都在。”
片刻后，昵称为“MR.BLUE”的人回复了消息。
“实验失败了。”布鲁斯带着些许沮丧敲下这一行字。几天前他找到了一种植物似乎可以抑制浩克的存在，但当他费尽心思提取出其精华成分之后，那种化合物却对他失去了效果。
“真是遗憾。”蓝博士的一行字看起来毫无感情。
“你有什么好的选择推荐吗？”
“不知道，我需要血液样本进行评估确认。”
“这太危险了。”布鲁斯打字。不只是危险，他对这个神秘人仍然抱有警戒心，自己的血液样本里满是伽马射线和辐射，被别有用心的人获得了会产生相当不妙的后果。
“不这样做的话我也不能帮你。”
伴随着这样一行字，蓝博士的聊天也黯淡下去，意味着对方的单方面下线。
博士的消息让布鲁斯陷入沉默。自己的血液确实相当重要，但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解决困扰自己的浩克，那自己说不定就有机会回到美国，能和贝蒂团聚。
想到这里，他看向自己桌上的相框，那里面有着五年前他与贝蒂的合照，还有一张张报道着他们研究的报纸。那是他曾经的辉煌岁月，如今却因为这一个绿色的巨人而彻底被埋没，只剩下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和美军无尽的追捕。
“……”布鲁斯咬了咬牙，站起身来从冰箱里取出一支消毒后的空针管，扎进了自己的手臂。
下午六点，佛得港街道上的某间邮局。
“蓝先生？”快递员奇怪地看着快递单上布鲁斯填写的内容，“你确定要寄给这个人吗？”
“是的。”布鲁斯点头。
“好吧，绿先生。我们只保证把这个东西送到你指定的位置，至于有没有人收就是另一回事了。”快递员耸耸肩，比这还怪的收信人他也见过不少，也没太当一回事，“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字，你的流程就完成了。”
“好的。”布鲁斯接过笔，刚刚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个声音却突然叫住了他，与此同时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是今天在厂里干活的那名机械师吧？”
“……是的，您是？”一瞬间，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心跳从一百四十跳到了一百八十。但他还是强行抑制住了扭头逃跑或者变身浩克的冲动，转头看向朝他搭话的人。
“哦，是您啊。”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布鲁斯心中的警惕更甚，因为这赫然是自己白天见到的那个和老板在一起的年轻领导。
这样的人物找自己有何贵干？一些不好的猜测浮现在班纳的心里，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惊讶：“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领导”笑着说，“我们的公司最近比较注重员工的身心健康，所以会在下班之后私访一些工人的生活状况，正好在这里遇到了您。”
“……”布鲁斯皱起眉头，他其实很想拒绝这种奇奇怪怪的要求，但他又担心眼前这领导心眼小，万一给老板打打报告，自己也不用在这里干了。
“方便占用您一点时间吗？”年轻的领导温和地笑问道。
“……您请。”最终，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要谈些什么？”
“这个话题比较长，要不先找个地方落脚如何？”
陈夜一边微笑着说着，一边用背在背后的手向着角落里带着墨镜看报的一人比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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