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尾声
尾声
香烟燃烧到尽头，直到烫到了手，大屁股才反应过来，慌忙将其扔掉。大厅里灯火明亮，照在一张张或沉默或吃惊的脸上。
这些长长的讲述，如同一条条不断奔流的小溪，逐渐汇集、壮大，一泻千里，最终汇入汪洋大海，淹没所有人。
“尽管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大屁股站起身，看了看乔，“可以结案了。”
乔点头。此时此刻，他和大屁股一样，丝毫没有破案之后的兴奋。内心好像被灌了铅，格外沉重。
大屁股拿出手铐。
“等等。”希瓦笑了笑。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回警局再说。”大屁股道。
“我会跟你们回去。”希瓦转脸望向阿古，“我有件东西给你，是你父亲的。”
阿古的脸上带着惊喜和几分犹疑，缓缓走了过去。
乔警觉地站起来：“不要过去！”
迟了。
希瓦一把将阿古扯了过去，用强有力的手臂牢牢锁住他，右手里尖锐的叉子对准了阿古的喉咙。
“先生们，麻烦给我让开一条路。”希瓦眨了一下眼睛说。
大屁股和乔懊恼又愤怒。
“你这个婊子养的！我警告你，你跑不了！”大屁股举起枪。
希瓦微笑，手上微微用力，尖锐的叉子刺破阿古的脖子，鲜血缓缓流下。
“让开！”大屁股无奈地吼了一声。
大厅里人群分开，希瓦站起身。
“给我准备一艘小艇。”他说。
“混蛋！”大屁股对乔努了努嘴，然后转过脸瞪着希瓦，“我不会放过你。”
乔大步出门，冲向船坞。
希瓦拖着阿古出了旅馆大门，大屁股带着一帮人跟在后面。
“先生们，待在那里别动！否则我不介意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去见他的父亲。”希瓦歪着头，小心着离开。
大屁股暴跳如雷，返回大厅拿起电话：“给我接海岸巡逻队……”
船坞里，乔站在栈道上，手里举着一把钥匙。
“先生，把你的枪扔过来。”希瓦说。
乔丢过枪，希瓦接住。
“钥匙。”
乔依命行事。
“谢谢。”希瓦大笑，把枪抵在阿古脑袋上，和他一起上了小艇。
“希瓦，你逃不掉的。”乔大声说。
“那可不一定。”希瓦摇了摇头，“我从来不会坐以待毙。再见，警察先生。”然后便发动小艇，扬长而去。
几分钟后，大屁股带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莫妮卡也跟在后面。
“混蛋！”看着开出去的小艇，大屁股跺着脚骂道。
“警长，他逃不掉。”乔说。
“我当然知道！我通知了海岸巡逻队。抓住这家伙，我剥了他的皮！”大屁股说。
乔笑了：“没有海岸巡逻队，他也跑不掉。”
“哦？”大屁股疑惑地瞅着乔，随即恍然大悟，“那艘小艇！”
“是的，那艘油箱破了的小艇。”乔耸了耸肩。
“病狼，别愣着了，赶紧给我弄一艘艇！”大屁股卷起袖子，“我要狠狠教训他！”
很快，十几艘小艇风驰电掣而去。
“那家伙太快了！”大屁股捂住嘴巴，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他坚持不了多久。”乔说。
十几分钟后，希瓦的小艇突然停了下来。
“哈哈，没油啦！”大屁股发出一声欢呼。
十几艘艇迅速赶上，将希瓦围住。
“我说过你逃不……”话音未落，晕头转向的大屁股趴在船边剧烈呕吐起来。
“再给我一艘艇！敢耍花样，我杀了他！”穿着救生衣的希瓦举枪对准阿古的脑袋。
“怎么办？”大屁股端着枪，问乔。
乔蹙着眉不说话。
“警长，开枪吧！打死这个混蛋！”阿古大喊。
“闭嘴！”希瓦扇了阿古一巴掌，冲天空放了一枪。
“快把艇开过来！”希瓦大声道。
乔耸了耸肩：“似乎是没办法了。”
大屁股冲病狼摆摆手，示意他把艇开过去。
但是站在船头的病狼似乎没看到大屁股的手势，他圆睁双眼，看着海面。
“病狼，把小艇开过去！”大屁股喊道。
“警长，海里……”
话音未落，低沉的吟唱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是52。”莫妮卡望向海面。
灰色的海水深不见底，根本看不到巨鲸的踪影。
“等的就是你！”希瓦大叫，然后朝昏暗的海面开枪，“畜生！出来！”
海面出现巨大的水泡，海水如同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
“出来！滚出来！”希瓦继续开枪。
轰……
一声闷响后，原本平静的海面，卷起一道水浪，撞向小艇。希瓦脚底打滑，摔倒在船舱里。他找到枪，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想抓住另一侧的阿古，却突然眼前一黑……
星星和极光都消失了，巨大的尾巴高高扬起。
啪！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小艇被拦腰打断，飞溅的海水从天空落下来，如同一场骤雨。
“快开过去！救人！那小子呢？！”大屁股抹了把脸，回过神来大喊，尤皮特人纷纷跳下水。
大屁股趴在船舷边，脸色苍白。当他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眼前的水面咕噜一声。
一具穿着救生衣，脑袋被打得稀巴烂的尸体浮了上来。
“妈的！”大屁股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你被逮捕了！杀人！还有，吓唬警长……”
大屁股嘟嘟囔囔，拿出手铐将尸体铐在小艇的栏杆上。
“白鲸！”
“白鲸！”
潜入水中的尤皮特人此时纷纷钻出水面，大声呼喊。
“找到了吗？”莫妮卡一脸焦急。
“没有！”病狼回答。
“情况不妙呀。”大屁股对乔摇了摇头。
这时候，莫妮卡安静下来，伸手扯了扯大屁股的衣袖：“警长，你听。”
“我他妈什么都没听到！”
“你仔细听！”
大家安静下来。
那声音低缓轻柔，如同一根在空中舞动的琴弦，跳跃着，飞扬着……随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好像有其他乐器加入进去，渐渐丰富、宏大、明亮，最终汇聚成一首昂扬的交响曲……
轰！
船只剧烈抖动，平静的海面突然绽放出一朵硕大的浪花，花蕊中，一座“小山”出现了。
巨鲸的皮肤闪闪发光，它游弋，舞动，歌唱，如同神灵一个美妙绝伦的符号，昭示着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巨鲸的额头上，端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他伸展双臂，迎着风与极光，宛若精灵！
“伟大的巨鲸啊！”
尤皮特人纷纷跪倒，双手合十，热泪盈眶。
“白鲸！”
“白鲸！”
“白鲸！”
他们呼喊着。也许是在呼唤那个孩子，也许是在呼唤神灵。
轰！
远处，阿古和52不停跳跃、疾驰，就像尤皮特人的古老传说中讲的那样。
“在一切歌声里，鲸的歌声最为动听，因为它的吟唱，折射出星空和大海。”莫妮卡看着眼前的景象，呆呆地说道。
“在一切足迹中，大象的足迹最为尊贵，因为它的大脚，总选择最困难的那条路。”乔走上前，与莫妮卡并肩而立。两人相视一笑。
病狼爬上小艇，将手搭在大屁股肩上喃喃自语——
“当初，一切都是虚空。神创造了大海、陆地和星光，也创造了万物生灵……”
大屁股将病狼的手推开：“我知道，我知道！妈的，你们这个传说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
“警长，这不是传说。”病狼摇摇头，指着前方道，“我以前也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但现在，我看到了事实。”
“是的，事实！伟大的事实！真够絮叨的。”
大屁股还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抱着栏杆再次呕吐起来。
“我讨厌大海！”他呜咽着说。
香烟燃烧到尽头，直到烫到了手，大屁股才反应过来，慌忙将其扔掉。大厅里灯火明亮，照在一张张或沉默或吃惊的脸上。
这些长长的讲述，如同一条条不断奔流的小溪，逐渐汇集、壮大，一泻千里，最终汇入汪洋大海，淹没所有人。
“尽管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大屁股站起身，看了看乔，“可以结案了。”
乔点头。此时此刻，他和大屁股一样，丝毫没有破案之后的兴奋。内心好像被灌了铅，格外沉重。
大屁股拿出手铐。
“等等。”希瓦笑了笑。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回警局再说。”大屁股道。
“我会跟你们回去。”希瓦转脸望向阿古，“我有件东西给你，是你父亲的。”
阿古的脸上带着惊喜和几分犹疑，缓缓走了过去。
乔警觉地站起来：“不要过去！”
迟了。
希瓦一把将阿古扯了过去，用强有力的手臂牢牢锁住他，右手里尖锐的叉子对准了阿古的喉咙。
“先生们，麻烦给我让开一条路。”希瓦眨了一下眼睛说。
大屁股和乔懊恼又愤怒。
“你这个婊子养的！我警告你，你跑不了！”大屁股举起枪。
希瓦微笑，手上微微用力，尖锐的叉子刺破阿古的脖子，鲜血缓缓流下。
“让开！”大屁股无奈地吼了一声。
大厅里人群分开，希瓦站起身。
“给我准备一艘小艇。”他说。
“混蛋！”大屁股对乔努了努嘴，然后转过脸瞪着希瓦，“我不会放过你。”
乔大步出门，冲向船坞。
希瓦拖着阿古出了旅馆大门，大屁股带着一帮人跟在后面。
“先生们，待在那里别动！否则我不介意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去见他的父亲。”希瓦歪着头，小心着离开。
大屁股暴跳如雷，返回大厅拿起电话：“给我接海岸巡逻队……”
船坞里，乔站在栈道上，手里举着一把钥匙。
“先生，把你的枪扔过来。”希瓦说。
乔丢过枪，希瓦接住。
“钥匙。”
乔依命行事。
“谢谢。”希瓦大笑，把枪抵在阿古脑袋上，和他一起上了小艇。
“希瓦，你逃不掉的。”乔大声说。
“那可不一定。”希瓦摇了摇头，“我从来不会坐以待毙。再见，警察先生。”然后便发动小艇，扬长而去。
几分钟后，大屁股带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莫妮卡也跟在后面。
“混蛋！”看着开出去的小艇，大屁股跺着脚骂道。
“警长，他逃不掉。”乔说。
“我当然知道！我通知了海岸巡逻队。抓住这家伙，我剥了他的皮！”大屁股说。
乔笑了：“没有海岸巡逻队，他也跑不掉。”
“哦？”大屁股疑惑地瞅着乔，随即恍然大悟，“那艘小艇！”
“是的，那艘油箱破了的小艇。”乔耸了耸肩。
“病狼，别愣着了，赶紧给我弄一艘艇！”大屁股卷起袖子，“我要狠狠教训他！”
很快，十几艘小艇风驰电掣而去。
“那家伙太快了！”大屁股捂住嘴巴，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他坚持不了多久。”乔说。
十几分钟后，希瓦的小艇突然停了下来。
“哈哈，没油啦！”大屁股发出一声欢呼。
十几艘艇迅速赶上，将希瓦围住。
“我说过你逃不……”话音未落，晕头转向的大屁股趴在船边剧烈呕吐起来。
“再给我一艘艇！敢耍花样，我杀了他！”穿着救生衣的希瓦举枪对准阿古的脑袋。
“怎么办？”大屁股端着枪，问乔。
乔蹙着眉不说话。
“警长，开枪吧！打死这个混蛋！”阿古大喊。
“闭嘴！”希瓦扇了阿古一巴掌，冲天空放了一枪。
“快把艇开过来！”希瓦大声道。
乔耸了耸肩：“似乎是没办法了。”
大屁股冲病狼摆摆手，示意他把艇开过去。
但是站在船头的病狼似乎没看到大屁股的手势，他圆睁双眼，看着海面。
“病狼，把小艇开过去！”大屁股喊道。
“警长，海里……”
话音未落，低沉的吟唱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是52。”莫妮卡望向海面。
灰色的海水深不见底，根本看不到巨鲸的踪影。
“等的就是你！”希瓦大叫，然后朝昏暗的海面开枪，“畜生！出来！”
海面出现巨大的水泡，海水如同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
“出来！滚出来！”希瓦继续开枪。
轰……
一声闷响后，原本平静的海面，卷起一道水浪，撞向小艇。希瓦脚底打滑，摔倒在船舱里。他找到枪，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想抓住另一侧的阿古，却突然眼前一黑……
星星和极光都消失了，巨大的尾巴高高扬起。
啪！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小艇被拦腰打断，飞溅的海水从天空落下来，如同一场骤雨。
“快开过去！救人！那小子呢？！”大屁股抹了把脸，回过神来大喊，尤皮特人纷纷跳下水。
大屁股趴在船舷边，脸色苍白。当他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眼前的水面咕噜一声。
一具穿着救生衣，脑袋被打得稀巴烂的尸体浮了上来。
“妈的！”大屁股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你被逮捕了！杀人！还有，吓唬警长……”
大屁股嘟嘟囔囔，拿出手铐将尸体铐在小艇的栏杆上。
“白鲸！”
“白鲸！”
潜入水中的尤皮特人此时纷纷钻出水面，大声呼喊。
“找到了吗？”莫妮卡一脸焦急。
“没有！”病狼回答。
“情况不妙呀。”大屁股对乔摇了摇头。
这时候，莫妮卡安静下来，伸手扯了扯大屁股的衣袖：“警长，你听。”
“我他妈什么都没听到！”
“你仔细听！”
大家安静下来。
那声音低缓轻柔，如同一根在空中舞动的琴弦，跳跃着，飞扬着……随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好像有其他乐器加入进去，渐渐丰富、宏大、明亮，最终汇聚成一首昂扬的交响曲……
轰！
船只剧烈抖动，平静的海面突然绽放出一朵硕大的浪花，花蕊中，一座“小山”出现了。
巨鲸的皮肤闪闪发光，它游弋，舞动，歌唱，如同神灵一个美妙绝伦的符号，昭示着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巨鲸的额头上，端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他伸展双臂，迎着风与极光，宛若精灵！
“伟大的巨鲸啊！”
尤皮特人纷纷跪倒，双手合十，热泪盈眶。
“白鲸！”
“白鲸！”
“白鲸！”
他们呼喊着。也许是在呼唤那个孩子，也许是在呼唤神灵。
轰！
远处，阿古和52不停跳跃、疾驰，就像尤皮特人的古老传说中讲的那样。
“在一切歌声里，鲸的歌声最为动听，因为它的吟唱，折射出星空和大海。”莫妮卡看着眼前的景象，呆呆地说道。
“在一切足迹中，大象的足迹最为尊贵，因为它的大脚，总选择最困难的那条路。”乔走上前，与莫妮卡并肩而立。两人相视一笑。
病狼爬上小艇，将手搭在大屁股肩上喃喃自语——
“当初，一切都是虚空。神创造了大海、陆地和星光，也创造了万物生灵……”
大屁股将病狼的手推开：“我知道，我知道！妈的，你们这个传说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
“警长，这不是传说。”病狼摇摇头，指着前方道，“我以前也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但现在，我看到了事实。”
“是的，事实！伟大的事实！真够絮叨的。”
大屁股还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抱着栏杆再次呕吐起来。
“我讨厌大海！”他呜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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