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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功法初成,修行第一课

    云降心道果然如此,警惕问到:“什么条件?”

    “你就说你想不想学吧?”

    “院长莫要打趣学生,您不提条件我不敢学啊!”

    穆审言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玉简,正色道:“你不必顾虑,我说的事不会让你违背道德伦常,并且你也一定可以做到。”说罢,把云简丢给云降,然后打开门把他一拳揍飞出去。

    “这没有使用说明啊?”

    “真气灌注其中即可。”

    随后大门砰然关闭,然后又迅速打开,穆审言小声地来了句:“你学会了记得要教我啊!”然后门以更快的速度再次关闭。穆审言笑眯眯的看着商真道:“小商啊,这有件事要你去做……”

    精英班的学生每天只有一堂课,其余时间由自己支配。云降先是去后勤拿了东西,后后来到练功静室。练功静室是提供给学员的修炼场所,每一间练功静室都是武院倾注巨大心血打造。厚实的墙体已在岁月磨砺下褪色,但上面雕刻的符文仍然发亮,运转时可以隔绝外界干扰,宗师级也无法窥视其内;房间中布置有凝聚精神的阵法,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可惜的是,三百个功室石门前的“武”字都亮着,显示里面已经有人,还有不少学员在外排队等待。

    云降无奈只能回寝室。他拿出储物袋,手心涌出一团真气,输送过去。突然脑袋感到一阵刺痛,精神的恍惚让他身体产生一种撕裂感,嘴里却发出一声“原来如此。”

    他刚才精神进入了储物袋中一瞬,其内空间大概有两方,放着堆积成小山的金币和几本泛黄的书籍,其中一本赫然就是“云手双推掌”。他反复尝试几次,逐渐掌握要诀,轻触袋子,心念一动,几本书就出现在手中。

    “这东西应该是魂者中的炼器师打造,居然这般奇妙,恐怕魂者比武者要恐怖的多啊!”他眼睛提溜打转,一瞬间想到许多,又慢慢沉寂下去,只是下定决心:我一定要修魂术,若要反制魂者,只能先成为魂者。

    他看向手中的书籍,云手双推掌、秋风扫叶腿、血战八式、龟蛇吐纳术、小纯阳功。他首先翻开了小纯阳功,据穆审言所说他的情况特殊,属于血武境天花板,脉武境地板砖那种,此刻有功法在手,首要自然要补足自身短板。

    开篇便是四句手写的口诀“吸气鹤飞起,呼气深海底,气形合为一,丹田是吾依”。云降看得深入,逐渐入迷,良久他才合上书,静坐沉思。

    “此功内练五脏六腑,外练筋骨皮,有却邪扶正、治伤除病的功效,练到大成可窥灵武之境,但却有童男之身的限制,那父亲当年怎么练的?”云降百分不解,无人可问,只能自己尝试。

    他开始演练起来“推腹式、劈山式、举鼎式、背剑式……”一个时辰过去,云降已是练的大汗淋漓,气血舒畅,面色红润,感觉身体中真气流速越来越快,直到丹田处感觉一阵膨胀。

    “不好”,感觉到身体异样的云降赶紧坐下运功调息。他此刻真气饱和,不受控制的向体外溢出,只感觉身上的毛孔都被撑开,体表开始渗血。

    他心里叫苦,“老爹啊,你害死我了,这玩意有毒啊!”他觉得自己快要挂了的时候,胸前的玉玦开始发烫,真气快速的被玉玦吸走,顿时让他压力大减。

    他一咬牙,开始运行自己的“鱼水诀”。此时正是申时,是为阳,而鱼水诀在月光下修炼,其性属阴,两者冲突之下,两股真气在云降体内肆虐。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这是天空与大海的争斗。终是鱼水诀更胜一筹,满天海水腾啸,淹没了那一缕日光。刚刚练出的纯阳之气被云降自身真气同化,而他也了解了何为脉武。他原先以为只要真气外放就算是达到脉武境,实则只是自己前方无路之下凭借血武十品的强横把真气硬推出来,体内经脉真气并没有达到完美循,此刻得小纯阳功相辅,一举打通奇经八脉,原先的丹田处储存的真气也扩大了十倍有余,浑身真元澎湃,他有感觉,再遇到张三,只需一拳。

    “阴阳平仄分两边,脉尽元亨享超凡”,云降有感而发,轻吟一句。脉武一境需不断开发周身经脉穴位,他此刻全部打开,武脉大成,只是境界还停留在脉武一品。“既然融合了小纯阳功,再叫你鱼水诀已经不合适了,以后你就叫鲸吞大法。”他又看向一旁的小纯阳功,此功法虽然不凡,却是残缺的,包容性极差,只能专攻此法,像自己这种有提前练了鱼水诀再硬练功,没有玉玦在手,应该已经挂了。

    他拿手抚在心口“这玉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不过随便从里面瞎搞出的鱼水诀,等级居然还在灵武级别的功法之上!”

    他伸手摸出玉玦,才发现自己此刻一身血,不由庆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苦笑道:“现在出门,怕是老姐在我面前也认不出我。”

    “可惜,这洗髓液只能给血武用,否则现在用倒是合适”,云降有些遗憾,他现在身上也有近百万金币,也不在乎这三核桃俩枣的。捡出另外几本秘籍,静静研读。

    几本书在脑中一一浮现,云降心中也大概有了底。他仔细考虑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十六岁,脉武一品的修为,百万身价,在武院年轻人中算是翘楚,在整个鞅朝就一般了,在小灵仙界就是一个屁。一想起还有着某个至少五阶的魂者还在等着自己,云降就一阵头大。他索性不想了,把自己全部家当装进袋子中,在寝室门前贴了一张“室内无人”就朝着后山奔去。

    他不敢深入,仍是在以前的小山坡上,随意找了块平地。山中,一夜无眠。

    当他披头散发,眼中布满血丝走在武院的时候,是个人看了都得躲开。

    不理会路人投来的各种目光,云降一心埋头向前走。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字:难,太难了!那糟老头子坏得很,这电光神行步根本就不是脉武可以学的,我怕是被他坑了。

    他昨晚将另外几部武学都练了一下,其他的都能初窥门径,只有这电光神行步始终不得入门,这套步法神妙无比,本是马甲豪踏入灵武境后悟出,配和灵武境才能做到的虚空站立,可以做到一瞬千里,快如闪电。云降仗着有玉玦傍身,自己瞎捣鼓一番后,强行去练,结果摔了无数次跤,鞋子都跑掉了一只,此刻只有一只脚上有鞋,另一只脚上还带着泥,他自己还浑然不知。

    “对,就是这个人,你们执法队快来管管,武院里有疯子!”

    张三平时也有很多兼职,今天刚好是他作为执法队员值班,早饭没吃就被叫来做事,一下看见失去梦想的云降。他赶紧上去把云降拉走,“老云啊,你这闹哪样啊,被狗撵了?”跟张三一起值班的人也是一惊:“这不是云哥吗,一晚上不见就这么拉了。”

    云降被两人架回寝室才如梦初醒,“我知道了,有办法练成”,作势又要往外走。

    张三一看,得,又疯了一个。他按住云降,招呼旁边的张伟道:“给他一个大耳刮子,这种情况不打好不了。”

    张伟是张三小弟,对张三言听计从,卯足力气一巴掌就往云降脸上扇过去。哪知云降此时虽然人看起来不对劲,但面对巴掌竟然脑袋一晃躲了过去,挣扎起来张三再也按他不住,正要夺门而去时,终于是精力耗尽,势头一跌就晕倒在地。

    等云降醒来时,只感觉脑袋疼的厉害。几个人正在围着他,一个包着头巾的女孩离得最近。

    “长得还挺好看的”,女孩把脸挪开,对着众人说道:“看吧,我说了他没事吧,只是消耗过度罢了。”,然后又回过头对着云降说道:“练武讲究循序渐进,你这样早晚把自己玩死。静养几天吧,这几天切忌运功”后边几人也是出言附和。

    云降没说什么话,只是点点头。众人皆去,只剩下个张三陪着云降。云降坐起身道:“兄弟,多谢了。”张三感慨道:“难怪你比我能打,我本以为我已经算是拼命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疯。”

    云降不语,他有必须要疯的理由,必须抓紧时间前进。只是以前东西少,练来练去都是那几手,昨天突然打开新世界大门,一时没忍住罢了。他站起身来,才发现身子亏空的厉害,精气神似乎都耗尽了,疲劳感席卷全身,连走路都觉得累,连换身衣服得慢慢来。他换好衣服,还是强撑着要与张三去上课,张三想扶着他,被云降拒绝。

    “对了,刚刚那个小姐姐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你都这么虚了还想着泡妞?”

    “去你的,老子只是想感谢人家。”

    今天的课不是在武院内,而是在城外的马场,在达到灵武境之前,马都是人类的好帮手,武院学员不仅要习武,其他领域的知识也有专门授课。

    云降自付凭他脉武的实力,就算现在虚弱,也不只于连匹马都勒不住吧,直到他到了马场,然后绝望。

    这些马个个毛色发亮,满脸写着桀骜。据教授马术的老师介绍这些马都是军队里的良驹和马类妖兽杂交,比千里马快,比妖兽更凶,个个都有一阶妖兽的实力,可称万里马。云降此刻的身躯在这些高头大马间显得十分瘦小。

    精英班的学员都有四品血武之上的实力,但要驯服这些骏马仍非易事,马儿们可不会随便让人骑!

    教授马术的是一位军中将领,他指着一排马厩对云降道:“挑一个!”云降看着刚刚被摔下马的张三,咽了咽口水。此刻在场的学员只有寥寥几个能骑住马,那商阙就在其列,而且英姿飒爽,马蹄扬起的尘土无情的打在后面男学员的心上,引得几个女学员叫好连连,男同胞们则是进退两难,纷纷看着云降,在他们看来云降实力非凡,当可一战。

    云降自然不愿被人看扁,但这时他是真的虚。他抓了一把草料,真诚说道:“各位马大爷,要是哪位愿意带在下一起飞,您就自己站出来吧,改天我请您喝酒啊!”

    他一番真情流露立即引起众乐,那横刀立马的将军也笑了,在他眼里马也是战友,云降这番话让他生出了好感。

    云降拿着草料一个一个试,马儿们都把头扬起拿鼻孔看他,只有一匹浑身乌黑的骏马舔食着他手里的草料,云降摸着黑马的鬃毛,说到:“就你了”,后面的将军道:“你可以给他取个名字,毕业后你们都可以领一匹马,这匹马以后就跟你了。”

    云降见这马全身发黑,想了想道:“就叫你小黑子吧。”

    “小黑子,我们出征。”云降牵出马来,提起一口气,一跃上马。

    辛文理喝了声“好”,厚重的声音传开:“听说你是新来的,我就再教一次。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辛文理座下的踏雪乌骓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辛文理轻抚着马儿的脖子,目视前方,仿佛注入了某种灵性,此刻不再是小小的马场,而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辛文理的气势也渐渐变了,似乎回到了战场上御敌厮杀的喧嚣。终于,他们动了,马似流星人似箭,踏雪无痕饮流年。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一人一马,纵横驰骋间大地抖动,豪意恣肆,人马皆癫狂。

    众人震撼间,辛文理已是跑完一圈,踏雪乌骓前蹄扬起,发出一声震天的嘶鸣。

    云降道:“将军好骑术。”

    辛文理抚摸着爱驹,道:“该你表演了。”

    云降回想起辛文理刚刚骑马时的动作,喝道:“架”,但座下的马儿却只是慵懒的向前走着,马鼻子在地下嗅来嗅去。云降直接捂着脸,马儿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委屈,引得众女一阵娇笑,男同志直接把手拍在额头上,败了,败的很彻底,败的体无完肤。辛文理安慰道:“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你看,他毕竟还是愿意载你的。”他心里也在疑惑,训马师不是说这马体内留着哈士狼的血脉吗?这不对吧?

    云降坐着走了一会,终于接受了现实。他直接换了个姿势,头靠在马脖子上,两腿交叉,身体就躺在马鞍里。这时商阙已经试完马回来,美目扫了云降一眼,眼中有几分笑意流转,丹唇轻启:“云兄果然与众不同!”

    小黑子被商阙座下的白马玉花骢吸引,追着前去。

    云降不敢抬头,躺着道:“让商姑娘见笑了”

    商阙却没打算放过他,眼睛微合,括出两个小月牙,好奇道“你刚刚叫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