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躺一次病床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您怎么来了？”
“废话，我现在是你法定监护机构管理员，我不来还能谁来？”老院长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把餐盒摆在柜子上，在每个餐盒外壳都摸了摸：“还好，饭还温着。来来来，我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西红柿鸡蛋、红烧茄子，茄子油有些大了，你少吃点，还有个鸡腿，这是我瞒着郝师傅偷偷从咱们福利院厨房拿出来的。”
老院长转动病床下方的一个摇把，乐阳就这样半坐起来。
“院长，对不起。”乐阳低声地说道：“您常常告诫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我才出福利院一个月就躺医院了，对不起！而且还让您和老师同学们担心了，非常抱歉！”
“你是要说对不起，不过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老院长拿着个勺子，盛了一勺西红柿鸡蛋，喂在乐阳的嘴里：“看你的样子是没法自己吃饭，还得我来喂你。”虽然是抱怨，但言语中没有什么抱怨的情绪。
“对不……唔”乐阳想问为什么说是对不起自己，老院长才不管，一勺米饭一勺菜的喂着乐阳。
这让乐阳想起了他小时候。
他那时刚记事，他记得那时候福利院得到的社会捐赠并不多。有时候饭菜都不够吃，于是老院长就在院子里开辟出一半的地用来种作物。西红柿、大葱、茄子等这种容易耕种的作物就成了首选，于是他小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老院长用自己种的菜做出来的饭菜。
老院长厨艺了得，如果不是当福利院院长，在某些餐厅当大厨绰绰有余。
当老院长终于把西红柿鸡蛋喂完后，他放下勺子准备拿起鸡腿喂乐阳，乐阳吃完口中的食物，瞅准机会问老院长：“院长，您觉得我这样做不对吗？”
“这样是哪样？”
“就是……唔。”一根鸡腿插进了乐阳的口中，又一次打断了乐阳要说的话。
“咱们从头捋捋你这次的做法。
首先，你发现有人伤人，于是你报警，这做的很对，对于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视而不见；
第二，有暴徒暴起伤人，你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出手，这也是没问题的。我听警察说如果不是你出手那个女孩可能已经死了，你这是救了一条人命啊。”
“不过，你最后追踪他可就不怎么对了，我来的时候在你隔壁透过玻璃看过那个犯人，他那块头，别说是一个你，就是十个你都不够他打的。这你还敢追他？”
乐阳咬着鸡脆骨，咽下后反驳老院长：“可是我不追他，他跑了再犯罪杀人怎么办？”
“你当警察是摆设吗？咱们镇就这么大，你报警后那几分钟他能跑哪去？”
老院长停下收拾餐盒的动作，指着乐阳的额头教育道：“那时你最应该做的等着警察到来，然后指引着警察说犯人的去向，而不是追上去，万一犯人狗急跳墙，拉着你一起死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救了人抓到了犯人，你是福利院的骄傲。但是你在追犯人的时候，却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样。”
老院长继续收拾着饭盒：“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首先想想对自己有没有危害，在不危害自己的情况下力所能及的去做事。”
“哦……”乐阳想低头，可是他脖子动不了。
老院长教训了乐阳一顿，顿感神清气爽，自从他六十岁不再任职老师后，他就没怎么教育过孩子了，这次总算是又过了把瘾。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陪床了，一会儿我把王小五叫来，他陪着你。”老院长收拾完餐盒，又喂乐阳喝了一杯水，得知他不想上厕所后，又嘱咐了他一句：“记住身体是自己的，无论何时都要爱护它。”
老院长正想走，都已经打开了门，突然乐阳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对即将离去的老院长说：“院长，你桌子上的开塞露收起来吧，每次进你办公室都会看到，对孩子不好。”
老院长刚过把教育的瘾，心中正爽，被乐阳这么一说，又开始生气：“还不是你们这些崽子气的我上火，你们少惹点事我就用不上这药了！”
说完关门走人，不带一丝留恋。
王小五是在老院长离开一小时后来的，他比起小时候要高多了，比乐阳还高半个头。
乐阳和王小五是同一时期被福利院收养的，一起打闹一起成长，关系很铁。
不过和乐阳正好相反，王小五在福利院中学习成绩一直靠前，高考时更是以省第九的成绩考入了首都的一所名牌大学。
本来王小五听说乐阳自己出去闯荡，也想跟着去，但是福利院所有的师生都认为小五成绩这么好，应该继续读大学深造，县教育局也表示，小五作为本县近些年唯一进入省级前十的学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让小五上大学更容易些。
于是在这个暑假，王小五就一边打着零工攒学费，一边准备着大学的各种用品。
王小五在乐阳旁边的床位上躺着，两人聊着福利院的生活，聊着这一个月的趣事，聊着对未来的畅想。
王小五说，阳阳你以后要是当大老板了没准我还得为你打工。
乐阳说，小五你以后是要进那些科研机构当研究员的，给人打工多没志气。
由于乐阳没法转头，在他看不见的窗边，罗温斯正坐在窗台上听着这两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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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乐阳被尿憋醒了。王小五拿着夜壶给他接尿的时候，乐阳发现自己能动了，不过就像得了脑血栓，四肢无力，想靠自己走动仍有困难。
王小五给乐阳买了小米粥和两个鸡蛋当早餐，正准备拿起手机给他打工的地方去电话请假的时候，乐阳说：“不用请假，我可以自己动了，医生说我是脱力，休息一晚上差不多恢复了，你该打工打工去吧。”
乐阳说着动了动他的手脚，确实是可以动了，不过一动还是疼，但是乐阳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挣钱最重要。
王小五信不过，还是叫来了医生，医生和昨天一样，对乐阳上下其手四处捏捏揉揉，然后告诉他俩乐阳的身体确实没事了。
王小五这才放心，又嘱咐了乐阳如果有事就打电话，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乐阳感叹都是打工人，谁也不容易啊。
乐阳看着王小五走了，他才问昨天的中年护士：“姐姐，在这呆一天多少钱啊？”
中年护士听到这个才成年的小年轻叫自己姐姐，笑出了声：“哈哈，小弟弟你嘴真甜。住院费不用担心，你这次是抓犯人住的院，费用是国家承担的。”
一听不用自己花钱，乐阳就没那么着急了，不过还是好奇，问了具体价位，护士答：“你这样只吃补虚的药，不用配合其他治疗的手段，一般是四五百一天。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犯人，他肌肉损伤严重、手臂受伤、内脏损伤也不小，每天都要花费上万元。”
乐阳咋舌，乖乖，他如果在那晚受的伤没有被罗温斯治疗好，自己一年的工资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
以后可不能得病住院，老院长说的好啊，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啊。
同时又想到，国家给出钱一天也要四五百，得赶快好起来，要不然浪费国家的钱啊。
乐阳扶着床坐了起来，护士想要去扶，被乐阳婉拒了，想要快速恢复，得靠自己多锻炼。
乐阳站起来在这间病房慢慢的走着，护士看了会儿觉得没有问题就去照顾其他病人了，毕竟比乐阳病重的人有的是。
乐阳还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超市经理打了电话，超市经理表示：“你现在可是英雄啊！放心养伤！哈哈，放心，你这个月算全勤！”
乐阳挂了电话，最后一点担心也没有了，看着手机他突然想起来，昨天罗温斯自从感知到同类气息后就不见了，不会是离开了吧？
回忆这些天一起相处的片段，乐阳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不过知道他不是什么坏恶魔，而且还帮他抓坏人，恢复了他的伤势，突然见不到他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乐阳盯着手机发呆，以后怎么办呢？
突然一个小手从他手中接过手机，然后唰唰的划了起来。
乐阳看向旁边，正是快有一天没见的罗温斯。
“你……您去哪了？”
“我去哪儿还用告诉你么？”罗温斯玩着手机，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看中一款手机，等你钱到了咱们买了它。”
“啊？”刚刚的伤感烟消云散，现在手机够乐阳用了，让他多花钱换手机他是不愿意的。
“我用着这款手机挺好使的，要不等我再工作一段时间再换吧。”乐阳跟罗温斯商量换手机稍后，起码得等他出院，确定现在超市的工作以后还能正常做之后，再决定买不买。
罗温斯抬起头，说：“谁说是让你换手机了，是给我买来用的。至于钱，你这次抓到了犯人，我跟着那个警察去了他们的官署，听他们说你这次最少能获得三万奖金。”
乐阳再次疑惑：“啊？”
罗温斯有些不高兴，看着乐阳说：“你是不是只会‘啊’，这次抓犯人起码有我三成……嗯五成的功劳，等钱发下来，一半给我，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不过我看你们这买东西都是刷卡或直接刷手机，我现在没有，而且别人也看不见我，只能先靠你了。”
“哦。”乐阳这次没有“啊”，他突然想起来：“您买手机是要在这边长久居住吗？您找到恢复的方法了？”
罗温斯又刷起了手机：“没找到，这种东西得靠运气。不过我从昨天那位同类身上找到了些灵感，给我讲讲昨天的情况。”
同类？昨天的同类是什么样子的？昨天那位王警官和他谈话完了好像还有谁说什么来着？他怎么都忘了？
乐阳把自己的疑惑对罗温斯说了：“昨天那个警察跟我谈话完后，好像有个声音说了什么，但是我睡着了，睡醒后怎么都想不起来说了什么。”
罗温斯停止了玩手机，单手撑着下巴思考：“昨天我感知到同类气息后就隐藏躲远了，对方是哪个种族我没敢感知，不过你既然说你睡着了，睡醒后忘记了和其相关的事情，那我想我知道是哪个种族了。”
乐阳已经走动了好几圈，此时站着听罗温斯谈话实在太累，于是他就坐在了病床上，等着罗温斯给他讲故事。
“这个种族叫丽人，用你们的语言说就是美丽的人，她们这一种族只有女性，而且每一只丽人的样貌都千娇百媚，天生丽质。”
乐阳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坐着更舒服些，问道：“都是女性，那她们怎么生存繁衍啊？”
罗温斯也飞到床头柜上，说：“丽人是无法独自生存的，她们无法直接吸收阴界气息，所以她们需要依附其他强大的种族和男性阴界族人。她们有种天生技能，能够让其依附的种族进入梦乡，在梦中她们可以吸收对方的精气，以此为食。”
乐阳打了个冷战，看着自己的身体，呆呆的问罗温斯：“吸收精气，这不就跟魅魔一样吗？对身体有什么危害吗？”
罗温斯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她们虽然吸收精气，可是也会反馈给对方阴界气息，而且比普通阴界气息更加浓郁。所以有些种族是很愿意和丽人合作的。对了，你说的魅魔是什么？”
“魅魔就是丽人。您看我身上有阴界气息吗，那个崔唐可是被阴界气息撑坏了身体。”乐阳很担心自己本就没好的身体突然暴毙。
罗温斯再次摆手，说：“阴界气息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危害，让崔唐身体崩溃的也不是阴界气息，而是另外一种东西，不过你了解也没用。”
“哦”，乐阳这才放下心来，至于罗温斯说的另外一种东西，乐阳没放在心上。
时间过的很快，在乐阳和罗温斯聊天的时候，老院长又提着餐盒风风火火的进了门，幸好罗温斯反应快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否则外人看见一台手机飘在空中还不吓一跳。
乐阳看着院长那胖胖的身体，明明六十多岁的人了，行动起来却比一些年轻人还迅捷。难道这就是老院长说的爱护身体？
乐阳还在想怎么爱护的时候，老院长已经摆好餐盒，右手拿勺，左手拿着个大型保温杯，慈祥地对乐阳笑道：“来来来，今天给你做的是鸡汤，趁热喝！”
“废话，我现在是你法定监护机构管理员，我不来还能谁来？”老院长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把餐盒摆在柜子上，在每个餐盒外壳都摸了摸：“还好，饭还温着。来来来，我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西红柿鸡蛋、红烧茄子，茄子油有些大了，你少吃点，还有个鸡腿，这是我瞒着郝师傅偷偷从咱们福利院厨房拿出来的。”
老院长转动病床下方的一个摇把，乐阳就这样半坐起来。
“院长，对不起。”乐阳低声地说道：“您常常告诫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我才出福利院一个月就躺医院了，对不起！而且还让您和老师同学们担心了，非常抱歉！”
“你是要说对不起，不过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老院长拿着个勺子，盛了一勺西红柿鸡蛋，喂在乐阳的嘴里：“看你的样子是没法自己吃饭，还得我来喂你。”虽然是抱怨，但言语中没有什么抱怨的情绪。
“对不……唔”乐阳想问为什么说是对不起自己，老院长才不管，一勺米饭一勺菜的喂着乐阳。
这让乐阳想起了他小时候。
他那时刚记事，他记得那时候福利院得到的社会捐赠并不多。有时候饭菜都不够吃，于是老院长就在院子里开辟出一半的地用来种作物。西红柿、大葱、茄子等这种容易耕种的作物就成了首选，于是他小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老院长用自己种的菜做出来的饭菜。
老院长厨艺了得，如果不是当福利院院长，在某些餐厅当大厨绰绰有余。
当老院长终于把西红柿鸡蛋喂完后，他放下勺子准备拿起鸡腿喂乐阳，乐阳吃完口中的食物，瞅准机会问老院长：“院长，您觉得我这样做不对吗？”
“这样是哪样？”
“就是……唔。”一根鸡腿插进了乐阳的口中，又一次打断了乐阳要说的话。
“咱们从头捋捋你这次的做法。
首先，你发现有人伤人，于是你报警，这做的很对，对于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视而不见；
第二，有暴徒暴起伤人，你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出手，这也是没问题的。我听警察说如果不是你出手那个女孩可能已经死了，你这是救了一条人命啊。”
“不过，你最后追踪他可就不怎么对了，我来的时候在你隔壁透过玻璃看过那个犯人，他那块头，别说是一个你，就是十个你都不够他打的。这你还敢追他？”
乐阳咬着鸡脆骨，咽下后反驳老院长：“可是我不追他，他跑了再犯罪杀人怎么办？”
“你当警察是摆设吗？咱们镇就这么大，你报警后那几分钟他能跑哪去？”
老院长停下收拾餐盒的动作，指着乐阳的额头教育道：“那时你最应该做的等着警察到来，然后指引着警察说犯人的去向，而不是追上去，万一犯人狗急跳墙，拉着你一起死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救了人抓到了犯人，你是福利院的骄傲。但是你在追犯人的时候，却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样。”
老院长继续收拾着饭盒：“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首先想想对自己有没有危害，在不危害自己的情况下力所能及的去做事。”
“哦……”乐阳想低头，可是他脖子动不了。
老院长教训了乐阳一顿，顿感神清气爽，自从他六十岁不再任职老师后，他就没怎么教育过孩子了，这次总算是又过了把瘾。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陪床了，一会儿我把王小五叫来，他陪着你。”老院长收拾完餐盒，又喂乐阳喝了一杯水，得知他不想上厕所后，又嘱咐了他一句：“记住身体是自己的，无论何时都要爱护它。”
老院长正想走，都已经打开了门，突然乐阳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对即将离去的老院长说：“院长，你桌子上的开塞露收起来吧，每次进你办公室都会看到，对孩子不好。”
老院长刚过把教育的瘾，心中正爽，被乐阳这么一说，又开始生气：“还不是你们这些崽子气的我上火，你们少惹点事我就用不上这药了！”
说完关门走人，不带一丝留恋。
王小五是在老院长离开一小时后来的，他比起小时候要高多了，比乐阳还高半个头。
乐阳和王小五是同一时期被福利院收养的，一起打闹一起成长，关系很铁。
不过和乐阳正好相反，王小五在福利院中学习成绩一直靠前，高考时更是以省第九的成绩考入了首都的一所名牌大学。
本来王小五听说乐阳自己出去闯荡，也想跟着去，但是福利院所有的师生都认为小五成绩这么好，应该继续读大学深造，县教育局也表示，小五作为本县近些年唯一进入省级前十的学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让小五上大学更容易些。
于是在这个暑假，王小五就一边打着零工攒学费，一边准备着大学的各种用品。
王小五在乐阳旁边的床位上躺着，两人聊着福利院的生活，聊着这一个月的趣事，聊着对未来的畅想。
王小五说，阳阳你以后要是当大老板了没准我还得为你打工。
乐阳说，小五你以后是要进那些科研机构当研究员的，给人打工多没志气。
由于乐阳没法转头，在他看不见的窗边，罗温斯正坐在窗台上听着这两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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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乐阳被尿憋醒了。王小五拿着夜壶给他接尿的时候，乐阳发现自己能动了，不过就像得了脑血栓，四肢无力，想靠自己走动仍有困难。
王小五给乐阳买了小米粥和两个鸡蛋当早餐，正准备拿起手机给他打工的地方去电话请假的时候，乐阳说：“不用请假，我可以自己动了，医生说我是脱力，休息一晚上差不多恢复了，你该打工打工去吧。”
乐阳说着动了动他的手脚，确实是可以动了，不过一动还是疼，但是乐阳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挣钱最重要。
王小五信不过，还是叫来了医生，医生和昨天一样，对乐阳上下其手四处捏捏揉揉，然后告诉他俩乐阳的身体确实没事了。
王小五这才放心，又嘱咐了乐阳如果有事就打电话，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乐阳感叹都是打工人，谁也不容易啊。
乐阳看着王小五走了，他才问昨天的中年护士：“姐姐，在这呆一天多少钱啊？”
中年护士听到这个才成年的小年轻叫自己姐姐，笑出了声：“哈哈，小弟弟你嘴真甜。住院费不用担心，你这次是抓犯人住的院，费用是国家承担的。”
一听不用自己花钱，乐阳就没那么着急了，不过还是好奇，问了具体价位，护士答：“你这样只吃补虚的药，不用配合其他治疗的手段，一般是四五百一天。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犯人，他肌肉损伤严重、手臂受伤、内脏损伤也不小，每天都要花费上万元。”
乐阳咋舌，乖乖，他如果在那晚受的伤没有被罗温斯治疗好，自己一年的工资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
以后可不能得病住院，老院长说的好啊，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啊。
同时又想到，国家给出钱一天也要四五百，得赶快好起来，要不然浪费国家的钱啊。
乐阳扶着床坐了起来，护士想要去扶，被乐阳婉拒了，想要快速恢复，得靠自己多锻炼。
乐阳站起来在这间病房慢慢的走着，护士看了会儿觉得没有问题就去照顾其他病人了，毕竟比乐阳病重的人有的是。
乐阳还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超市经理打了电话，超市经理表示：“你现在可是英雄啊！放心养伤！哈哈，放心，你这个月算全勤！”
乐阳挂了电话，最后一点担心也没有了，看着手机他突然想起来，昨天罗温斯自从感知到同类气息后就不见了，不会是离开了吧？
回忆这些天一起相处的片段，乐阳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不过知道他不是什么坏恶魔，而且还帮他抓坏人，恢复了他的伤势，突然见不到他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乐阳盯着手机发呆，以后怎么办呢？
突然一个小手从他手中接过手机，然后唰唰的划了起来。
乐阳看向旁边，正是快有一天没见的罗温斯。
“你……您去哪了？”
“我去哪儿还用告诉你么？”罗温斯玩着手机，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看中一款手机，等你钱到了咱们买了它。”
“啊？”刚刚的伤感烟消云散，现在手机够乐阳用了，让他多花钱换手机他是不愿意的。
“我用着这款手机挺好使的，要不等我再工作一段时间再换吧。”乐阳跟罗温斯商量换手机稍后，起码得等他出院，确定现在超市的工作以后还能正常做之后，再决定买不买。
罗温斯抬起头，说：“谁说是让你换手机了，是给我买来用的。至于钱，你这次抓到了犯人，我跟着那个警察去了他们的官署，听他们说你这次最少能获得三万奖金。”
乐阳再次疑惑：“啊？”
罗温斯有些不高兴，看着乐阳说：“你是不是只会‘啊’，这次抓犯人起码有我三成……嗯五成的功劳，等钱发下来，一半给我，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不过我看你们这买东西都是刷卡或直接刷手机，我现在没有，而且别人也看不见我，只能先靠你了。”
“哦。”乐阳这次没有“啊”，他突然想起来：“您买手机是要在这边长久居住吗？您找到恢复的方法了？”
罗温斯又刷起了手机：“没找到，这种东西得靠运气。不过我从昨天那位同类身上找到了些灵感，给我讲讲昨天的情况。”
同类？昨天的同类是什么样子的？昨天那位王警官和他谈话完了好像还有谁说什么来着？他怎么都忘了？
乐阳把自己的疑惑对罗温斯说了：“昨天那个警察跟我谈话完后，好像有个声音说了什么，但是我睡着了，睡醒后怎么都想不起来说了什么。”
罗温斯停止了玩手机，单手撑着下巴思考：“昨天我感知到同类气息后就隐藏躲远了，对方是哪个种族我没敢感知，不过你既然说你睡着了，睡醒后忘记了和其相关的事情，那我想我知道是哪个种族了。”
乐阳已经走动了好几圈，此时站着听罗温斯谈话实在太累，于是他就坐在了病床上，等着罗温斯给他讲故事。
“这个种族叫丽人，用你们的语言说就是美丽的人，她们这一种族只有女性，而且每一只丽人的样貌都千娇百媚，天生丽质。”
乐阳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坐着更舒服些，问道：“都是女性，那她们怎么生存繁衍啊？”
罗温斯也飞到床头柜上，说：“丽人是无法独自生存的，她们无法直接吸收阴界气息，所以她们需要依附其他强大的种族和男性阴界族人。她们有种天生技能，能够让其依附的种族进入梦乡，在梦中她们可以吸收对方的精气，以此为食。”
乐阳打了个冷战，看着自己的身体，呆呆的问罗温斯：“吸收精气，这不就跟魅魔一样吗？对身体有什么危害吗？”
罗温斯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她们虽然吸收精气，可是也会反馈给对方阴界气息，而且比普通阴界气息更加浓郁。所以有些种族是很愿意和丽人合作的。对了，你说的魅魔是什么？”
“魅魔就是丽人。您看我身上有阴界气息吗，那个崔唐可是被阴界气息撑坏了身体。”乐阳很担心自己本就没好的身体突然暴毙。
罗温斯再次摆手，说：“阴界气息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危害，让崔唐身体崩溃的也不是阴界气息，而是另外一种东西，不过你了解也没用。”
“哦”，乐阳这才放下心来，至于罗温斯说的另外一种东西，乐阳没放在心上。
时间过的很快，在乐阳和罗温斯聊天的时候，老院长又提着餐盒风风火火的进了门，幸好罗温斯反应快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否则外人看见一台手机飘在空中还不吓一跳。
乐阳看着院长那胖胖的身体，明明六十多岁的人了，行动起来却比一些年轻人还迅捷。难道这就是老院长说的爱护身体？
乐阳还在想怎么爱护的时候，老院长已经摆好餐盒，右手拿勺，左手拿着个大型保温杯，慈祥地对乐阳笑道：“来来来，今天给你做的是鸡汤，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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