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罗温斯出问题了吗？他上次问我的问题中也有关于回复能量的。”
“是。他快死了。”乐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现在能帮助他们的只有尹子卓这个专家了。
“他快死了？”尹子卓惊讶地跟乐阳确认了一遍，“怎么可能？昨晚和下午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
“快没时间了！你先说有没有方法回复能量，其他的以后再说！”乐阳压抑着自己快要吼出来的声音。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乐阳以为尹子卓不打算说的时候，对面又传来了尹子卓的声音：“方法有很多，这些方法罗温斯应该也知道，但是他都没用，说明要么是对他没用，要么就是对周围危害太大。”
“什么方法？”
“恶魔们用的最多的有吸收生命力，还有吸收情绪、吸收情欲、或引诱人献祭物品、甚至献祭灵魂。还有一些弱小的可以和正常生物一样，通过食物获取能量。”
“这些都不行。”罗温斯说过，他们种族只能吸收阴界气息。
阴界气息到底是什么？阴界气息……阴界气息……对了！
尹子卓也想到了什么，说：“之前程思淼要找的东西，应该在罗温斯手上，如果能够利用，那个应该也能给予能量。”
乐阳转头望向罗温斯，这时罗温斯正仰望着星空，这天上的星星居然与阴界差别不大。
乐阳快步走到罗温斯面前，说：“罗温斯，那小瓶子呢？您说过它也有阴界气息，快拿出来，可以试试能不能利用。”
罗温斯说：“不用麻烦了，我试过，那瓶子是可以转化阴界气息，但是这种只能是人类吸收利用，我是不行的。”
乐阳再次提起电话，说：“这条方法也不行，还有其他方法吗？”
“这……你等会儿我，我得跟家族长辈们确认下，一会儿回你。嘟嘟嘟……”对面挂断了电话。
乐阳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手机，打了这么一会儿电话，电量就从百分之五十掉到了百分之二十。但他关心的不是电量，而是在想尹子卓的长辈们见多识广，应该会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吧？不，一定有方法解决！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罗温斯现在还在和乐阳说话，只是为了不让乐阳察觉出自身变化。可是乐阳早已发现，罗温斯说话的声音没了开始的铿锵，他已经底气不足。
乐阳说：“您别说话了。”
罗温斯对他就有些不高兴，说：“咋了？我离开时间没多少了，就这么点时间还不让人说话了？我离开后你想听我说都听不到。”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唉，这到最后了你竟然还会犟嘴了，真怀念最开始见到你时对我的那种畏惧啊……”
“额……”乐阳又看了下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这期间他看了有十多次手机，可对面没有任何回应，他也渐渐看开了，虽然心中仍旧难过，但是在罗温斯最后的这段时间，起码不能让他过的难受。
乐阳坐在罗温斯旁边，也看着天空的星星，说：“罗温斯，我对您没有什么畏惧，除了最开始吓了我一跳，之后我是把您当成了异界的朋友，毕竟你来这全是我的错。”
“朋友啊……”
乐阳搜索了《朋友》的歌曲，并外放了出来：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
请你忘记我，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正承受不幸，
请你告诉我……
罗温斯停止了说话，静静地听着这首歌。
可是这首歌注定他俩听不完，歌曲放到一半的时候，手机铃响了起来，乐阳正要去接，手机停止了声音，不是对面挂断了，而是手机在这半个小时内被乐阳看时间、找歌曲耗电耗的。
乐阳气得骂了一声，他使劲按着开机键，可是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乐阳抄起躺在地上的罗温斯，就往天台门跑去，他要下去找人借手机！小警察是一定知道尹子卓的联系方式的！
可是他还没下几个台阶，乐阳就碰到了正在向上一步三四个台阶飞奔的尹子卓，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后背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双肩包，艾德琳在他头顶，见到乐阳后替喘气喘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主人说：“我们还是去天台吧，那里方便些。”
乐阳也没废话，快速退回到了天台上。
尹子卓好不容易在天台站定，弯着腰喘着粗气，乐阳在一边有些着急，对尹子卓说：“你来了是不是有方法！什么方法！”
尹子卓摇了摇换了新纱布的手，指着自己的背包。
“方法在你背包内？我看看是什么。”乐阳把罗温斯放在病服胸口口袋中，双手帮着尹子卓摘下他的双肩包。
不知道是不是乐阳的错觉，或许是因为尹子卓跑了几层楼，尹子卓现在的面色有些苍白无力。
双肩包放在地上，乐阳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根巨大的毛笔头，未组装的笔杆四根，还有两罐装满液体的陶瓷罐子，罐子用木塞和红布封住了，还有一个头颅大小的小瓷盆，最后是一个大功率的照明灯。
尹子卓让艾德琳把照明灯打开放在天台铁丝网的最高处，正好照着整个天台。
然后尹子卓对乐阳说：“你把这根笔组装上。你组装着，我和你说之后怎么做。”
乐阳拿起一根笔杆，这根笔杆不知是什么木材制成，完全实心，有些重量。
“和家族长辈说了，他们说还可以通过签订契约的方法。契约有几种，常见的有双方平等契约，这就是我和我的搭档艾德琳签订的契约，这种契约对双方的约束力是相同的；还有的是单向契约，这种一般是奴役其他生命使用的，契约双方奴役者能对被奴役者做任何事，被奴役者无法反抗。”
乐阳又安装上一根笔杆，问尹子卓：“我和罗温斯是要签订单向还是双向契约？”
“都不是。”尹子卓摇了摇头，让艾德琳帮他把两只手上绑着的纱布都解开，边解边说：“我和长辈们说了你俩的情况，他们认为可以用能量共通契约，不过这种契约有很大问题，长辈们想让我和你俩确认是否真的要用。”
“用！”
“不用！”
两个声音分别从乐阳和乐阳口袋里发了出来，乐阳说：“罗温斯为什么不用？能救你命啊！”
罗温斯说出刚刚那两个字就花费了巨大的力气，现在哪还有力气跟他解释。
尹子卓倒是理解罗温斯为什么会反对，于是接着对乐阳解释道：“能量共通契约，类似双向契约却又有很大不同。这个契约对契约双方没有要求，但是就如契约名称一样，这个契约建立后会在契约双方间建立一条能量通道桥梁，这条桥梁的作用就是能量互通。”
乐阳听闻眼前一亮，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我的能量传给罗温斯，这样他就能活下来了？”
尹子卓点了点头，这时左手绷带拆解完毕，从乐阳手中接过组装完成的巨大毛笔，说：“其他契约都不能传递能量，我和艾德琳之间是通过艾德琳的天赋，从而才能予取予得。”
艾德琳帮尹子卓把右手绷带也拆解完毕，尹子卓双手拿住毛笔，艾德琳又飞到了那两罐装满液体的瓷罐上，双手抓着灌口盖子，等着尹子卓发号施令。
尹子卓继续说：“我要和你说清楚这个契约的副作用，契约一旦建立，你不能单方面切断契约，当然罗温斯也不能。”
“没问题。”
“二，这条桥梁通道是双向的，如果你的能量高，能量会流向罗温斯，但是如果罗温斯的能量高，能量则会流向你。”
“现在罗温斯的能量应该没我高。”
“三，如果一方能量不能支持双方的生存，那么双方有可能会一起死。这最后一条你好好考虑后……”
“没问题。没什么要考虑的。”乐阳回答得果断又决绝。
这出乎尹子卓的意料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据尹子卓了解，乐阳召唤罗温斯好像还没到一星期吧？没到一星期就能为了对方付出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吗？
会。
尹子卓没有经历过，但是乐阳与罗温斯这几天一起战斗，乐阳更是接连两次差点丢掉命，都是被罗温斯救下来的，而罗温斯虽然被乐阳坑了两次，可是就如他之前说的，如果不是乐阳的召唤，他也许早在几天前就死了。
所以乐阳愿意为罗温斯付出生命，可是罗温斯却不答应，他虚弱的声音从乐阳口袋里传出：“乐阳，你的……体内的能量支持不……了我的。你会被我……拖死的……”
乐阳小心地把罗温斯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来，双手捧在手心里，说：“这个可没法听你的意见了，这次听我的。”
他抬头看向尹子卓，说：“需要我怎么做？”
尹子卓一抬手，艾德琳“嘭嘭”两声打开了木塞盖子，调控自身魔力，控制瓷罐内的液体以一样的流速倒在瓷盆内。
这两个液体都是红色，只不过一个是如新鲜血液般鲜红，一个是陈血般的暗红，两个液体在瓷盆内就像是太极一样分明。
尹子卓从口袋里掏出两管抽血用的红色头盖真空采血管，递给乐阳，说：“需要你俩的血液各二到三毫升左右，你没问题，可是罗温斯……”
罗温斯现在的体型，抽了二毫升血尹子卓担心会失血。
乐阳却没那个担心，或者说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怎么能因为一点血液就停滞不前。
他二话没说，先在自己手臂上抽了一管。然后有小心的在罗温斯的小手臂上也抽了二毫升，罗温斯的血液不是人类的那种鲜红色，在黑夜和照明灯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美丽的金绿色。
还好，抽完后罗温斯的胸口还在跳动，只不过幅度比起落日那会更小了。
尹子卓接过两管血，小心的把两管血分别倒入瓷盆中的红色液体上，乐阳的血液倒在鲜红的液体上，罗温斯的金绿色血液倒在暗红色液体上，然后双手抓起巨型毛笔，用力地把这些液体搅在一起。
他一边搅动一边对乐阳解释说：“这根笔叫做定心笔，笔头的毛是古时一种恶魔毛发制成，现在这种恶魔已经找不到了，笔身是实心桃木，其实我觉得用什么都行，主要是笔头。但是老一辈尤其是几百年前的前辈们都迷信，恶魔是一种鬼，所以跟龙虎山讨要了一根桃木做笔身。定心笔对完成魔法阵有增幅效果。”
“这陶罐中两种液体，是出自海中的两种巨兽的血液和油脂，他们对画出的魔法阵有增幅作用。对契约魔法增幅尤为明显，能增加契约成功率。”
乐阳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直到听到“成功率”，一激灵，问道：“契约不是一定会签订成功吗？”
尹子卓在瓷盆上刮掉笔头多余的液体，说：“不一定会成功，根据签订双方情况、现场情况、环境等会有很大概率失败，而你现在要签订的能量共通契约，我也是第一次画契约魔法阵，所以……”
乐阳这时候很想上去打尹子卓一顿，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
尹子卓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话锋一转，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画好魔法阵！现在，你把罗温斯放在这里，你站在那里。”
尹子卓分别指了两个地方。
乐阳现在也没有其他方法了，因为罗温斯已经无法睁开眼睛和说话。
罗温斯用尽最后的力气费力地抬起手，一个小瓶落在了乐阳的手中，正是之前崔唐吞下又吐出的“开塞露”，也是程思淼心心念念的“容器”。
按照尹子卓的指示，乐阳脱下了自己上衣病服，把罗温斯小心地放在了上面。他则快步走到指定位置，光着上半身，用力的攥紧手中的小瓶，等待尹子卓的后续动作。
尹子卓对乐阳手中的小瓶虽然好奇，但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他说：“这之后你不要离开你的位置半步，剩下的交给我和艾德琳。艾德琳，进入我梦中辅助我的双手！”
“好的，主人！”艾德琳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尹子卓的额头。
“呼！”尹子卓呼出一口气，脑中回忆着半小时前，家中长辈通过艾德琳和她同族之间传递的魔法阵样子，不顾双手的伤势，用力抓起定心笔，画下了第一笔！
“是。他快死了。”乐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现在能帮助他们的只有尹子卓这个专家了。
“他快死了？”尹子卓惊讶地跟乐阳确认了一遍，“怎么可能？昨晚和下午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
“快没时间了！你先说有没有方法回复能量，其他的以后再说！”乐阳压抑着自己快要吼出来的声音。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乐阳以为尹子卓不打算说的时候，对面又传来了尹子卓的声音：“方法有很多，这些方法罗温斯应该也知道，但是他都没用，说明要么是对他没用，要么就是对周围危害太大。”
“什么方法？”
“恶魔们用的最多的有吸收生命力，还有吸收情绪、吸收情欲、或引诱人献祭物品、甚至献祭灵魂。还有一些弱小的可以和正常生物一样，通过食物获取能量。”
“这些都不行。”罗温斯说过，他们种族只能吸收阴界气息。
阴界气息到底是什么？阴界气息……阴界气息……对了！
尹子卓也想到了什么，说：“之前程思淼要找的东西，应该在罗温斯手上，如果能够利用，那个应该也能给予能量。”
乐阳转头望向罗温斯，这时罗温斯正仰望着星空，这天上的星星居然与阴界差别不大。
乐阳快步走到罗温斯面前，说：“罗温斯，那小瓶子呢？您说过它也有阴界气息，快拿出来，可以试试能不能利用。”
罗温斯说：“不用麻烦了，我试过，那瓶子是可以转化阴界气息，但是这种只能是人类吸收利用，我是不行的。”
乐阳再次提起电话，说：“这条方法也不行，还有其他方法吗？”
“这……你等会儿我，我得跟家族长辈们确认下，一会儿回你。嘟嘟嘟……”对面挂断了电话。
乐阳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手机，打了这么一会儿电话，电量就从百分之五十掉到了百分之二十。但他关心的不是电量，而是在想尹子卓的长辈们见多识广，应该会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吧？不，一定有方法解决！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罗温斯现在还在和乐阳说话，只是为了不让乐阳察觉出自身变化。可是乐阳早已发现，罗温斯说话的声音没了开始的铿锵，他已经底气不足。
乐阳说：“您别说话了。”
罗温斯对他就有些不高兴，说：“咋了？我离开时间没多少了，就这么点时间还不让人说话了？我离开后你想听我说都听不到。”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唉，这到最后了你竟然还会犟嘴了，真怀念最开始见到你时对我的那种畏惧啊……”
“额……”乐阳又看了下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这期间他看了有十多次手机，可对面没有任何回应，他也渐渐看开了，虽然心中仍旧难过，但是在罗温斯最后的这段时间，起码不能让他过的难受。
乐阳坐在罗温斯旁边，也看着天空的星星，说：“罗温斯，我对您没有什么畏惧，除了最开始吓了我一跳，之后我是把您当成了异界的朋友，毕竟你来这全是我的错。”
“朋友啊……”
乐阳搜索了《朋友》的歌曲，并外放了出来：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
请你忘记我，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正承受不幸，
请你告诉我……
罗温斯停止了说话，静静地听着这首歌。
可是这首歌注定他俩听不完，歌曲放到一半的时候，手机铃响了起来，乐阳正要去接，手机停止了声音，不是对面挂断了，而是手机在这半个小时内被乐阳看时间、找歌曲耗电耗的。
乐阳气得骂了一声，他使劲按着开机键，可是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乐阳抄起躺在地上的罗温斯，就往天台门跑去，他要下去找人借手机！小警察是一定知道尹子卓的联系方式的！
可是他还没下几个台阶，乐阳就碰到了正在向上一步三四个台阶飞奔的尹子卓，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后背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双肩包，艾德琳在他头顶，见到乐阳后替喘气喘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主人说：“我们还是去天台吧，那里方便些。”
乐阳也没废话，快速退回到了天台上。
尹子卓好不容易在天台站定，弯着腰喘着粗气，乐阳在一边有些着急，对尹子卓说：“你来了是不是有方法！什么方法！”
尹子卓摇了摇换了新纱布的手，指着自己的背包。
“方法在你背包内？我看看是什么。”乐阳把罗温斯放在病服胸口口袋中，双手帮着尹子卓摘下他的双肩包。
不知道是不是乐阳的错觉，或许是因为尹子卓跑了几层楼，尹子卓现在的面色有些苍白无力。
双肩包放在地上，乐阳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根巨大的毛笔头，未组装的笔杆四根，还有两罐装满液体的陶瓷罐子，罐子用木塞和红布封住了，还有一个头颅大小的小瓷盆，最后是一个大功率的照明灯。
尹子卓让艾德琳把照明灯打开放在天台铁丝网的最高处，正好照着整个天台。
然后尹子卓对乐阳说：“你把这根笔组装上。你组装着，我和你说之后怎么做。”
乐阳拿起一根笔杆，这根笔杆不知是什么木材制成，完全实心，有些重量。
“和家族长辈说了，他们说还可以通过签订契约的方法。契约有几种，常见的有双方平等契约，这就是我和我的搭档艾德琳签订的契约，这种契约对双方的约束力是相同的；还有的是单向契约，这种一般是奴役其他生命使用的，契约双方奴役者能对被奴役者做任何事，被奴役者无法反抗。”
乐阳又安装上一根笔杆，问尹子卓：“我和罗温斯是要签订单向还是双向契约？”
“都不是。”尹子卓摇了摇头，让艾德琳帮他把两只手上绑着的纱布都解开，边解边说：“我和长辈们说了你俩的情况，他们认为可以用能量共通契约，不过这种契约有很大问题，长辈们想让我和你俩确认是否真的要用。”
“用！”
“不用！”
两个声音分别从乐阳和乐阳口袋里发了出来，乐阳说：“罗温斯为什么不用？能救你命啊！”
罗温斯说出刚刚那两个字就花费了巨大的力气，现在哪还有力气跟他解释。
尹子卓倒是理解罗温斯为什么会反对，于是接着对乐阳解释道：“能量共通契约，类似双向契约却又有很大不同。这个契约对契约双方没有要求，但是就如契约名称一样，这个契约建立后会在契约双方间建立一条能量通道桥梁，这条桥梁的作用就是能量互通。”
乐阳听闻眼前一亮，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我的能量传给罗温斯，这样他就能活下来了？”
尹子卓点了点头，这时左手绷带拆解完毕，从乐阳手中接过组装完成的巨大毛笔，说：“其他契约都不能传递能量，我和艾德琳之间是通过艾德琳的天赋，从而才能予取予得。”
艾德琳帮尹子卓把右手绷带也拆解完毕，尹子卓双手拿住毛笔，艾德琳又飞到了那两罐装满液体的瓷罐上，双手抓着灌口盖子，等着尹子卓发号施令。
尹子卓继续说：“我要和你说清楚这个契约的副作用，契约一旦建立，你不能单方面切断契约，当然罗温斯也不能。”
“没问题。”
“二，这条桥梁通道是双向的，如果你的能量高，能量会流向罗温斯，但是如果罗温斯的能量高，能量则会流向你。”
“现在罗温斯的能量应该没我高。”
“三，如果一方能量不能支持双方的生存，那么双方有可能会一起死。这最后一条你好好考虑后……”
“没问题。没什么要考虑的。”乐阳回答得果断又决绝。
这出乎尹子卓的意料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据尹子卓了解，乐阳召唤罗温斯好像还没到一星期吧？没到一星期就能为了对方付出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吗？
会。
尹子卓没有经历过，但是乐阳与罗温斯这几天一起战斗，乐阳更是接连两次差点丢掉命，都是被罗温斯救下来的，而罗温斯虽然被乐阳坑了两次，可是就如他之前说的，如果不是乐阳的召唤，他也许早在几天前就死了。
所以乐阳愿意为罗温斯付出生命，可是罗温斯却不答应，他虚弱的声音从乐阳口袋里传出：“乐阳，你的……体内的能量支持不……了我的。你会被我……拖死的……”
乐阳小心地把罗温斯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来，双手捧在手心里，说：“这个可没法听你的意见了，这次听我的。”
他抬头看向尹子卓，说：“需要我怎么做？”
尹子卓一抬手，艾德琳“嘭嘭”两声打开了木塞盖子，调控自身魔力，控制瓷罐内的液体以一样的流速倒在瓷盆内。
这两个液体都是红色，只不过一个是如新鲜血液般鲜红，一个是陈血般的暗红，两个液体在瓷盆内就像是太极一样分明。
尹子卓从口袋里掏出两管抽血用的红色头盖真空采血管，递给乐阳，说：“需要你俩的血液各二到三毫升左右，你没问题，可是罗温斯……”
罗温斯现在的体型，抽了二毫升血尹子卓担心会失血。
乐阳却没那个担心，或者说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怎么能因为一点血液就停滞不前。
他二话没说，先在自己手臂上抽了一管。然后有小心的在罗温斯的小手臂上也抽了二毫升，罗温斯的血液不是人类的那种鲜红色，在黑夜和照明灯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美丽的金绿色。
还好，抽完后罗温斯的胸口还在跳动，只不过幅度比起落日那会更小了。
尹子卓接过两管血，小心的把两管血分别倒入瓷盆中的红色液体上，乐阳的血液倒在鲜红的液体上，罗温斯的金绿色血液倒在暗红色液体上，然后双手抓起巨型毛笔，用力地把这些液体搅在一起。
他一边搅动一边对乐阳解释说：“这根笔叫做定心笔，笔头的毛是古时一种恶魔毛发制成，现在这种恶魔已经找不到了，笔身是实心桃木，其实我觉得用什么都行，主要是笔头。但是老一辈尤其是几百年前的前辈们都迷信，恶魔是一种鬼，所以跟龙虎山讨要了一根桃木做笔身。定心笔对完成魔法阵有增幅效果。”
“这陶罐中两种液体，是出自海中的两种巨兽的血液和油脂，他们对画出的魔法阵有增幅作用。对契约魔法增幅尤为明显，能增加契约成功率。”
乐阳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直到听到“成功率”，一激灵，问道：“契约不是一定会签订成功吗？”
尹子卓在瓷盆上刮掉笔头多余的液体，说：“不一定会成功，根据签订双方情况、现场情况、环境等会有很大概率失败，而你现在要签订的能量共通契约，我也是第一次画契约魔法阵，所以……”
乐阳这时候很想上去打尹子卓一顿，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
尹子卓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话锋一转，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画好魔法阵！现在，你把罗温斯放在这里，你站在那里。”
尹子卓分别指了两个地方。
乐阳现在也没有其他方法了，因为罗温斯已经无法睁开眼睛和说话。
罗温斯用尽最后的力气费力地抬起手，一个小瓶落在了乐阳的手中，正是之前崔唐吞下又吐出的“开塞露”，也是程思淼心心念念的“容器”。
按照尹子卓的指示，乐阳脱下了自己上衣病服，把罗温斯小心地放在了上面。他则快步走到指定位置，光着上半身，用力的攥紧手中的小瓶，等待尹子卓的后续动作。
尹子卓对乐阳手中的小瓶虽然好奇，但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他说：“这之后你不要离开你的位置半步，剩下的交给我和艾德琳。艾德琳，进入我梦中辅助我的双手！”
“好的，主人！”艾德琳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尹子卓的额头。
“呼！”尹子卓呼出一口气，脑中回忆着半小时前，家中长辈通过艾德琳和她同族之间传递的魔法阵样子，不顾双手的伤势，用力抓起定心笔，画下了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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