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鲁小小
秋意渐浓，九月将尽。
今日便是农历八月十五，金秋佳节。
温热的阳光透过窗台，洒在少年们的课桌上。
许湘懒洋洋的趴在桌课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上的笔，一脸认真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其实，近看就能发现，垂着眼皮的他，眼神涣散，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发呆小能手罢了。
熬了一个多月了，也终于等是来了高中的第一次月假，虽然已经拖了好几天，连着和中秋与国庆一起放，直接连放七天，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小长假了。
讲台上，班主任正在耐心地讲着放假的注意事项，无非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一定不要独自下河塘洗澡，不要出入一些未成年人不能去的场所，比如说网吧啥的。
看上去精神头挺不错的班主任，虽然看上去是个小老头模样，其实也确实到了退休的年纪，至于为什么还坚守岗位，则是为了他的女儿。
是的，他的女儿今年高一，就在自己班，学习成绩不行，进湘来一中，靠的也不是学习成绩，走的是教师子女特别通道，上回月考，许湘总分就比她多了十三分，在班里光荣垫底。
月考完就是重新分座位，这是湘回一中多年来养成的习俗了。
而鲁老师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沿用老规矩，倒也没有给他女儿开后门，安排特殊座位什么的，没错，在这以学习为重的湘来一中，那个老规矩自然就是按成绩选座位。
出成绩的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由班主任在黑板上画好座位表的位置排版后，就开始由月考第一的大佬上讲台，开始在黑板上自己选的座位写下名字，写好后就是她接下来一个月的位置了。
选到最后，作为倒数第二的许湘，只剩下最后一组最后一个位置，和最后一最倒数第二的位置可选。
靠墙的两组是单人座，最后一组可能一直不受那些经过多年努力，方才考上湘来一中的好学生待见。
可是对于初中便一直坐在那个固定位置的许湘来说，就如同回到水的鱼儿一样，欢快的选了久违了的位置，实在是怀念曾经靠窗的座位，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的舒适自由。
就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新鲜了不少。
然后他就认识了坐在他前面的，好看的少女，那位班主任田老师的女儿，鲁小小。
很难想象，已经是小老头模样的班主任，他的小女儿却还是这个年纪，长发飘飘，肤白如雪，也可以说是简化版的肤白貌美大长腿了。
美中不足就是上课睡觉时，喜欢把脸埋在手臂里，下课醒来时脸上全是红印，没一点女孩子的淑女范，还时常大大咧咧的，一副我是班主任女儿我怕谁的模样。
有时实在无聊，还转过头来，和许湘聊上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
当然，大概是也只有许湘能在上课时和她聊天，而且也不会有让她内心产生任何愧疚，毕竟，两个人都不是学习的料，看着黑板上的公式，两人都是一脸懵。
从那以后，鲁小小见许湘目不转睛地发呆时，就习惯背靠着墙，眼睛瞟一眼讲台上的老师，然后转过头来和许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许湘哪里有这个经验，读了这么多年书，本就不喜交际的他，一直都有刻意疏离同学关系的他，哪里有和女孩子聊天的经验，更何况还是一个已经长的不错的女孩。
木纳的回复，不敢直视的羞涩，都被他强行压住，微笑面对，他可不能就这么认输。
然后就渐渐熟了起来，这个鲁小小虽然长了张好看的脸，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话唠，讲起来也不管许湘回不回复，就是自顾自的讲着，像是就想想一个倾听者一样。
而许湘也乐得听故事，总是发呆不也无聊不是？
而自这之后，两人也成了同学们眼里的典型的不务正业。
风言风语总是空穴来风，八卦是人的天性，谁都无可避免。
然后他们两个在班上就传出了流言蜚语，说是谈对象啊，不正当同学感情啊，啥的。
许湘是个不闻不问的性格，从小到大，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只要不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不会理的。
有时候，就是当着他的面说，他也未必会理，可能人早就神游天外去了。
鲁小小做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也有着自己的准则的，知道传言后倒也收敛不少。
此时班主任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憋了一整个上午没转过来讲话的鲁小小，也是忍耐不住了，侧坐着压低音量，小心的转过头来：
“诶，你听说昨天晚上网吧的那对情侣嘛。”
其实，昨天湘来县大部分学校都已经早早放假了，就剩一中还得今天上完上午的课才放假，毕竟是重点高中。
有着每年都有考上国内两大顶尖学府的毕业生的底气，每个学生都与有荣焉，这就是湘来一中这么多年的实力。
而昨天晚上，夜黑风高时刻，有两个放假了的小情侣，还穿着校服呢，也不知道是高几，在某间黑网吧开了个小包间。
两人待到夜深人静时刻，竟是直接干柴烈火，在网吧小包间里，就积极响应祖国的二胎政策。
往调侃了讲，可谓是为国分忧了。
往正经了讲，那就是伤风败俗。
可是，网吧的为了设备的安全，网吧小包间可都是有监控的，平时总是有烟灰缸或者鼠标啥的凭空消失，而且为了防止灯光暗看不清楚脸，当时装的可是红外的监控。
也不知道当时值夜的那位，看到监控录像里逐渐失控的画面，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前一秒还在感慨年轻真好，下一秒内心的阴暗的火焰就熊熊燃烧。
守个夜，却看了个现场直播。
感慨过后，当即拿出手机录像，将两人的录像上传，不但将之发到了公众帖子，还备注了大义凛然的一段话：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世风日下，朗朗乾坤，两个高中生竟在网吧乱搞，当真以为监控是假的？下附视频...
视频是用手机对着监控画面拍的，画质模糊不清，但是其特征明显。
虽然后来视频很快就被删了，但是不泛有眼疾手快的网友。
一石激起千层浪，昨晚的湘来，可是有数万的高中生解放了，一个月的封禁，一放假，那些正青春活力的学生们自是呼朋唤友，湘来的黑网吧生意昨晚可谓是生意兴隆。
然后昨晚的私下里视频疯狂流通，跟帖的人，看热闹的人，转发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这件事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更有眼尖的网友，通过被手机拍下的模糊的监控录像，有人更是直接认出了画面里的男女主角。两人正是县里一所职业高中的高三学生。
而这些，刚好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借室友手机看帖子的许湘，也在群里听说了，只是当他来找原帖视频的时候，原帖早就被删了。
今天一早，顶着黑眼圈来上学的他，虽然通过同学们的讨论下，知道班上某些人有资源。
但是一向不喜交际的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找别人要这个。
平时也不交流，和同学大都不熟，一上来就问这些，不太好，毕竟初入高中，总是还要些脸面的。
没想到鲁小小突然提起这个，许湘看着面容姣好的女孩，从发呆的状态还未完全出来，不由脱口道：
“听说了，你看了原视频不成？”
鲁小小原本白皙的脸，闻言当即变得绯红，耳根都红透了，慌忙间转过头去，把头埋进课桌。
鲁小小哪里想到，平时低调沉默的许湘，这会儿言语竟是这般轻佻。
看着羞涩难当，埋着头的鲁小小，许湘自知失言，连忙小声道歉：
“额，抱歉，我...刚刚说错话了，我说错了...啊...”
少年瞬时不知所措了起来，知道是自己的冒失产生的过错，看着埋着头的少女，只裸露出来的耳根还是红透的，像个受了惊的兔子，少年则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断磕磕绊绊地低声道着歉。
“叮～”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伴随着班主任的一声下课，许多早已收拾好书包的学生，直接呼喊着冲出教室，而鲁小小则是羞红了脸，回头瞪了一眼许湘，提着书包就往门外跑去。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少女，许湘不由暗暗恼怒。心里早就骂了自己蠢货几百遍了都，当真是后悔不迭啊。
也罢，人都走了，只得以自我安慰，想来大概是昨晚太兴奋了，导致没睡好吧，突然间提起这个，说话就没过大脑。
算了，终于可以回家睡自己的大床了。
看着才下课两分钟不到，就已经零零散散没剩几个人的教室，主要是他们还用着一脸莫名的表情看着他。
许湘一拍脑袋，算了，不想了，回家。当即背起书包，往楼下走去。
作为一个大心脏，实在是有着超强的自我安慰能力。
而含羞跑出教室的鲁小小，早就忙不迭地跑到教学楼下了，刚刚跑的太急了，挤着人群直接一口气跑下来。
这会儿正一边用手，给自己还未褪去红意的脸扇着风，一边大口地喘着气，要是让旁人看去，那不得大饱眼福。
今日便是农历八月十五，金秋佳节。
温热的阳光透过窗台，洒在少年们的课桌上。
许湘懒洋洋的趴在桌课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上的笔，一脸认真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其实，近看就能发现，垂着眼皮的他，眼神涣散，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发呆小能手罢了。
熬了一个多月了，也终于等是来了高中的第一次月假，虽然已经拖了好几天，连着和中秋与国庆一起放，直接连放七天，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小长假了。
讲台上，班主任正在耐心地讲着放假的注意事项，无非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一定不要独自下河塘洗澡，不要出入一些未成年人不能去的场所，比如说网吧啥的。
看上去精神头挺不错的班主任，虽然看上去是个小老头模样，其实也确实到了退休的年纪，至于为什么还坚守岗位，则是为了他的女儿。
是的，他的女儿今年高一，就在自己班，学习成绩不行，进湘来一中，靠的也不是学习成绩，走的是教师子女特别通道，上回月考，许湘总分就比她多了十三分，在班里光荣垫底。
月考完就是重新分座位，这是湘回一中多年来养成的习俗了。
而鲁老师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沿用老规矩，倒也没有给他女儿开后门，安排特殊座位什么的，没错，在这以学习为重的湘来一中，那个老规矩自然就是按成绩选座位。
出成绩的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由班主任在黑板上画好座位表的位置排版后，就开始由月考第一的大佬上讲台，开始在黑板上自己选的座位写下名字，写好后就是她接下来一个月的位置了。
选到最后，作为倒数第二的许湘，只剩下最后一组最后一个位置，和最后一最倒数第二的位置可选。
靠墙的两组是单人座，最后一组可能一直不受那些经过多年努力，方才考上湘来一中的好学生待见。
可是对于初中便一直坐在那个固定位置的许湘来说，就如同回到水的鱼儿一样，欢快的选了久违了的位置，实在是怀念曾经靠窗的座位，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的舒适自由。
就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新鲜了不少。
然后他就认识了坐在他前面的，好看的少女，那位班主任田老师的女儿，鲁小小。
很难想象，已经是小老头模样的班主任，他的小女儿却还是这个年纪，长发飘飘，肤白如雪，也可以说是简化版的肤白貌美大长腿了。
美中不足就是上课睡觉时，喜欢把脸埋在手臂里，下课醒来时脸上全是红印，没一点女孩子的淑女范，还时常大大咧咧的，一副我是班主任女儿我怕谁的模样。
有时实在无聊，还转过头来，和许湘聊上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
当然，大概是也只有许湘能在上课时和她聊天，而且也不会有让她内心产生任何愧疚，毕竟，两个人都不是学习的料，看着黑板上的公式，两人都是一脸懵。
从那以后，鲁小小见许湘目不转睛地发呆时，就习惯背靠着墙，眼睛瞟一眼讲台上的老师，然后转过头来和许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许湘哪里有这个经验，读了这么多年书，本就不喜交际的他，一直都有刻意疏离同学关系的他，哪里有和女孩子聊天的经验，更何况还是一个已经长的不错的女孩。
木纳的回复，不敢直视的羞涩，都被他强行压住，微笑面对，他可不能就这么认输。
然后就渐渐熟了起来，这个鲁小小虽然长了张好看的脸，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话唠，讲起来也不管许湘回不回复，就是自顾自的讲着，像是就想想一个倾听者一样。
而许湘也乐得听故事，总是发呆不也无聊不是？
而自这之后，两人也成了同学们眼里的典型的不务正业。
风言风语总是空穴来风，八卦是人的天性，谁都无可避免。
然后他们两个在班上就传出了流言蜚语，说是谈对象啊，不正当同学感情啊，啥的。
许湘是个不闻不问的性格，从小到大，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只要不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不会理的。
有时候，就是当着他的面说，他也未必会理，可能人早就神游天外去了。
鲁小小做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也有着自己的准则的，知道传言后倒也收敛不少。
此时班主任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憋了一整个上午没转过来讲话的鲁小小，也是忍耐不住了，侧坐着压低音量，小心的转过头来：
“诶，你听说昨天晚上网吧的那对情侣嘛。”
其实，昨天湘来县大部分学校都已经早早放假了，就剩一中还得今天上完上午的课才放假，毕竟是重点高中。
有着每年都有考上国内两大顶尖学府的毕业生的底气，每个学生都与有荣焉，这就是湘来一中这么多年的实力。
而昨天晚上，夜黑风高时刻，有两个放假了的小情侣，还穿着校服呢，也不知道是高几，在某间黑网吧开了个小包间。
两人待到夜深人静时刻，竟是直接干柴烈火，在网吧小包间里，就积极响应祖国的二胎政策。
往调侃了讲，可谓是为国分忧了。
往正经了讲，那就是伤风败俗。
可是，网吧的为了设备的安全，网吧小包间可都是有监控的，平时总是有烟灰缸或者鼠标啥的凭空消失，而且为了防止灯光暗看不清楚脸，当时装的可是红外的监控。
也不知道当时值夜的那位，看到监控录像里逐渐失控的画面，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前一秒还在感慨年轻真好，下一秒内心的阴暗的火焰就熊熊燃烧。
守个夜，却看了个现场直播。
感慨过后，当即拿出手机录像，将两人的录像上传，不但将之发到了公众帖子，还备注了大义凛然的一段话：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世风日下，朗朗乾坤，两个高中生竟在网吧乱搞，当真以为监控是假的？下附视频...
视频是用手机对着监控画面拍的，画质模糊不清，但是其特征明显。
虽然后来视频很快就被删了，但是不泛有眼疾手快的网友。
一石激起千层浪，昨晚的湘来，可是有数万的高中生解放了，一个月的封禁，一放假，那些正青春活力的学生们自是呼朋唤友，湘来的黑网吧生意昨晚可谓是生意兴隆。
然后昨晚的私下里视频疯狂流通，跟帖的人，看热闹的人，转发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这件事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更有眼尖的网友，通过被手机拍下的模糊的监控录像，有人更是直接认出了画面里的男女主角。两人正是县里一所职业高中的高三学生。
而这些，刚好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借室友手机看帖子的许湘，也在群里听说了，只是当他来找原帖视频的时候，原帖早就被删了。
今天一早，顶着黑眼圈来上学的他，虽然通过同学们的讨论下，知道班上某些人有资源。
但是一向不喜交际的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找别人要这个。
平时也不交流，和同学大都不熟，一上来就问这些，不太好，毕竟初入高中，总是还要些脸面的。
没想到鲁小小突然提起这个，许湘看着面容姣好的女孩，从发呆的状态还未完全出来，不由脱口道：
“听说了，你看了原视频不成？”
鲁小小原本白皙的脸，闻言当即变得绯红，耳根都红透了，慌忙间转过头去，把头埋进课桌。
鲁小小哪里想到，平时低调沉默的许湘，这会儿言语竟是这般轻佻。
看着羞涩难当，埋着头的鲁小小，许湘自知失言，连忙小声道歉：
“额，抱歉，我...刚刚说错话了，我说错了...啊...”
少年瞬时不知所措了起来，知道是自己的冒失产生的过错，看着埋着头的少女，只裸露出来的耳根还是红透的，像个受了惊的兔子，少年则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断磕磕绊绊地低声道着歉。
“叮～”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伴随着班主任的一声下课，许多早已收拾好书包的学生，直接呼喊着冲出教室，而鲁小小则是羞红了脸，回头瞪了一眼许湘，提着书包就往门外跑去。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少女，许湘不由暗暗恼怒。心里早就骂了自己蠢货几百遍了都，当真是后悔不迭啊。
也罢，人都走了，只得以自我安慰，想来大概是昨晚太兴奋了，导致没睡好吧，突然间提起这个，说话就没过大脑。
算了，终于可以回家睡自己的大床了。
看着才下课两分钟不到，就已经零零散散没剩几个人的教室，主要是他们还用着一脸莫名的表情看着他。
许湘一拍脑袋，算了，不想了，回家。当即背起书包，往楼下走去。
作为一个大心脏，实在是有着超强的自我安慰能力。
而含羞跑出教室的鲁小小，早就忙不迭地跑到教学楼下了，刚刚跑的太急了，挤着人群直接一口气跑下来。
这会儿正一边用手，给自己还未褪去红意的脸扇着风，一边大口地喘着气，要是让旁人看去，那不得大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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