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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错了,错的溃不成军

    亓夭趴在琴弦上,视线随思绪飘出了窗外。

    蓝黑色的夜空上,布满了璀璨闪耀的星点,月下的那棵梧桐,也开满了一树冠的小粉花,被月光温柔的笼罩着,像是镀了一层浅淡的银粉色荧光,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亓夭突然很是感慨。

    果然,美景都是做的,现实根本不存在。

    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凉风卷携着花香,一点点的抚过脸颊,扬起碎发,所过之处隐隐透着酥痒麻意。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

    抚过额头,抚过眉眼,然后……鼻尖…?

    “睡着了?”

    薛长卿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手上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亓夭的脸颊。

    这让亓夭本还昏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但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选择继续装睡。

    这是要奔入主题了?

    片刻后,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被薛长卿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心虚的她心跳跳的出奇的快,仿佛胸腔里穿出来的声音,比外面的动静还要清晰可闻。

    这还是做任务以来,第一次这么反常。

    但亓夭只当做是被他扫了面子后,却又在无意间达成了一个她本不抱任何期望的惊喜,带给她回味的心悸。

    薛长卿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亓夭想,这个时候差不多了,赶紧适时醒来,然后装作很意外的样子,再夸他温柔细心,男人被这么一夸肯定心猿意马了。

    想到这里,亓夭缓缓挣开了眼睛,正好和薛长卿四目相对。

    她撑着身体坐起,一副含羞待放十分抱歉的样子,微微侧身,“公、公子?我是睡着了吗?”

    薛长卿回笑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啊,睡得跟死猪一样,关键还打呼噜,扰的我实在睡不着,只能把床给你了。”

    亓夭的脸唰的一下黑了下来。

    我都没睡哪来的呼噜?这薛长卿的情商这么低的吗?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薛长卿常去的风月场所里,都是一群抠脚大汉!

    可奈何为了不穿帮,亓夭忍气吞声的咽了。

    脸上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有吗?可能是太累了,多谢公子体贴,您真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啊。”

    说到这,亓夭正欲撑着腰肢,软软的趴在薛长卿身上,结果却是扑了个空,整个人没了支撑,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姑娘若是醒了,不妨陪本公子玩点游戏吧?”

    亓夭抬起头,眸中的不悦快速闪了下去,“什么游戏?”

    难道说他薛长卿有什么不同寻常人的怪异癖好?

    薛长卿笑着走到了桌前,点了烛火放在桌上,透过光影,亓夭隐隐约约看到桌上有一个黑色盒子的轮廓。

    这是玩什么?这么刺激的吗?

    虽然亓夭并不喜欢,但只要能攻略成功,什么都无所谓。

    可惜她错了。

    错的一败涂地,错的溃不成军。

    直到很多年后。

    亓夭仍然不愿意回忆这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因为这是一场,由于她的盲目自信和对人无知无畏所造成的灾难。

    这给她那颗骄傲的心灵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打击。

    当灾难发生时,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选择听系统的话,乖乖的换个人攻略。

    她恨当时自己为什么要下床。

    她愤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多思考一下。

    她怒当时自己怎么会那么肯定而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原来公子喜欢这么特别的,看来我们是一类人,那今夜我的身体可就交给公子了,除了脸,随公子折腾。”

    说话间,亓夭已经坐在了桌子上,一条腿沿着薛长卿的脚一路向上游走。

    可谁知他薛长卿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姑娘可会下棋?”

    就这样,亓夭的脚在某人的膝盖处——石化了。

    紧接着,薛长卿把桌上的那个令人遐想连篇的黑色盒子打开。

    就是一副平平无奇寡寡淡淡毫无特色的——

    五——子——琪——

    见亓夭的脸色姹紫嫣红,薛长卿玩味的扬了扬眉。

    “嗯?不会吗?那可会掷骰子?”

    “……”

    “作诗写画呢?”

    “……”

    薛长卿得意的笑了笑,仿佛亓夭的反应甚得他意。

    他惬意的走到凳子旁坐了下去,悠哉的倒着茶,语气却是夹酸带刺的讥讽,“什么都不会的人,竟然还能当头牌?呵——”

    亓夭:“……”

    硬了,硬了,亓夭的拳头硬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臭不要脸的人,她简直受不了了!

    亓夭的怒气显然已经压倒了理智,这已经不是她单方面的进攻了,而是变成了两个人谁更技高一筹的博弈。

    她转身揪住薛长卿的衣领,腿一跨,手一压,就把人固定在了桌子上。

    薛长卿似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放肆行为给吓到了,眸光中满满的都是惊愕。

    可亓夭才不管,她垂头,用两个人鼻尖几乎都要碰到的距离,努力压制着胸腔内的怒气。

    “是,那些文人雅客的东西我是不太懂,但我懂床笫之欢啊,公子要不要试试?看我这个头牌到底当得当不得?”

    说完,亓夭那双揪住薛长卿衣领的玉手放肆的下移,却在即将到达腰际时,整个人突然浑身无力的摊倒在了薛长卿的身上。

    她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动不了?

    薛长卿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人极其小心且温柔的轻轻——

    推了下去。

    随即站起身整理着衣衫,散漫且傲慢无礼的说了一句,“实在是浪费时间,你还是多学学怎么取悦客人吧。”

    亓夭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冷笑道:“怎么?反应这么大,该不是那处不行吧?”

    如果“不行”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话,那“对你不行”可能就是对亓夭最直接的羞辱!

    我认栽,我倒霉,我不管了。

    “糯米团!”

    薛长卿本来都打算走了,可身后女人却突兀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压不住好奇的又回望过去。

    糯米团?这是气饿了吗?

    紧接着,薛长卿就看到了令他十分不可思议的一幕。

    亓夭站起来了。

    嗯?难道术法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