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造人
秦川带着极度的疲惫与晕眩感睁开了眼，他眼前是一堵布满霉斑和潮印的旧墙，四周环视，没有窗户，也没有光，一顶依然在摇晃的昏黄吊灯悬在自己的头上，他的视线被部分头顶的干扰器兜帽压迫着，显然，这个黑衣人冲他开枪，使用了电子脉冲类的阔电枪，致使他这类AI机体出现了过电般的昏厥，如今醒来，如荒川漂流，鬼门关踱步一般，生不如死。
“紫衣呢？博昭呢？你是谁？”秦川被五花大绑，束缚在一把老旧的木椅上，他不停挣扎，但是已然用不上一点力。
“秦川，我在研究院等你们好久了！还是黄敬文了解你们，知道你们会从研究院和张鼎天查起！”那黑衣人坐在秦川的对面，这才慢慢摘掉了兜帽里的黑色面具，露出满脸横肉，匪气十足的脸，一道很长的刀疤横在左眼和额头上，这个人直面看去，就是一个百人难近的杀神，若不是鸾鸟绘纹的重枪，更容易让人记住的肯定是他匪头一般的面容。
“黄敬文进去前给了你任务？让你守株待兔？档案室有秘密对么？”秦川喘着粗气，这能让他极度疲倦的身躯有所舒缓。
“你们配合我破译乱码，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黑衣人又道。
“看来你也不知道乱码的秘密！”秦川态度强硬，“我们为什么配合你？”
“秦川！你，紫衣和博昭都在我手里！你最好别在此时逞能！”
“博昭是诺亚公子，我不信李恢元敢碰他！”
“几年前，一场车祸，把李恢元身边最好的保镖变成了残废！但是，李恢元没有放弃这个人，他把所有移植技术和智能器官的方案都用在了这个人身上，整整一千零九十万，这个人活了！他身上百分之七十都是智能器官，他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个血肉之躯！但是，这个人心中，有一份感激！他的子女和爱人不会守着一个黑白照片过往后的日子了！”这黑衣人显然说得就是自己的经历，“秦川，你觉得这个人会不会为了李恢元放手一搏？他还会顾忌博昭是谁么？”
“你是熊烈？”秦川听张博昭讲起过这件事，这个名叫熊烈的人曾是方舟集团的安保队长，后来因莫名其妙的车祸，在被临床断定为植物人的情况下，被李恢元和黄敬文的技术救活了，这在当时来看，是一个医学奇迹，也是一个智能移植奇迹，更是人与AI之间打破界限的一种可能。
熊烈本是一名市内出名的橄榄球运动员，因为超强的身体机能和近身格斗技巧，被李恢元重金聘为保镖，后自学管理与安防知识后，很快进升为安保队长，本是隔年有希望领头进驻李恢元分立的下属物业公司的，但是，天不遂人愿，车祸随即而至。
而那次车祸，很多人认为，是李恢元和黄敬文的商业对头们干的，为的就是给李恢元以警告。
熊烈对于李恢元和黄敬文的恩情可想而知，而且，就张博昭所言，这个人是一个疯子一般的格斗怪物，不说普通安保，就是国际上的格斗大赛都参加过不下百场，是一个杀神一般的“鬼魅”。
“你认识我更好！秦川，做个交易！今晚十二点，你跟我去光复医院，我们联手救出李恢元！作为交易，我保证紫衣和博昭没事！只要李恢元安然回来，他俩我全须全影的送回诺亚集团！”熊烈也知道，没有秦川的头脑和计划，自己一个人的蛮力不可能救出李恢元。
“他保外就医了？”
“对，昨天去的光复医院，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凭什么跟你交易？若是李恢元知道你拿博昭当赌注，他会第一个杀了你！”
“我不管，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如果你觉得我还是一个肉躯的人，这是我的本性！”
“可我不是肉躯！我没有你这种本性！”
“你最好顾忌到紫衣的感受！她不在这里，她在红领会所，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可不想我的伙计们对她做什么！”熊烈的脸上满是杀气。
秦川心头一震，没想到熊烈这类人竟然对李恢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虽然也明知他不会把张博昭怎么样，但是云紫衣他完全不用留情面，若是不从他的交易，云紫衣可能陷入极度的危险。
“你的阔电枪这么猛？能制住紫衣？”
“你就不该在倒下的一刻再碰触她的身体！”
“张博昭在哪？”
熊烈被多话的秦川问的有些不耐烦，他干脆掏出了全息投影板，来回划了两张照片给秦川看。秦川定睛看去，原来云紫衣和张博昭都在红领会所被捆在一个小黑屋内，至少来说，熊烈这疯子还未对他们下手。
“好，我帮你从光复医院救李恢元！你说吧，什么计划！”秦川这般说，心里默念的是将计就计的法子，交易要做，但是云紫衣和张博昭也必须得救。
“秦川，你废什么话？我抓你来就是让你定计划的，我要是有你的脑子我还用这么着急？”熊烈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自己没脑子这一点来说，就挺聪明了！但光复医院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地形？警察的部署肯定严密得很！到时候咱俩救人不成，也得进去！”秦川呵斥道。
“你是AI协警！你会进出没有许可？”
“你以为可以进去就能救人了？你是脑子也被智能移植换了么？”秦川揶揄道。
“那你说吧，怎么办！我听你的！反正救不出来李恢元！紫衣就是死！你自己看着办！”熊烈显然是被黄敬文之前有所指使，否则他不会对秦川的智慧如此信服，这明面看是交易，其实就是胁迫。
“光复医院地形图有么？”秦川说罢，熊烈赶紧把全息投影板又拿了过来，一个完整的医院立体空间图出现在秦川的眼前。
“熊烈，咱们也别报恩不报恩了！你要救李恢元，有别的目的吧！”秦川仔细看着空间图，还在不停的发问。
“你再多问，我就不保证紫衣的安全了！”
“救出李恢元，你也就犯法了，如果你进去牢里，你的子女和爱人怎么办呢？这和你当年死去有什么不一样么？”
“你少废话！秦川！今天午夜，李恢元自由等于紫衣活着，李恢元还在医院，我发誓，紫衣生不如死！”
“行吧，我有计划了，你是跟着我，还是我自己去？”秦川盯着熊烈的眼睛，熊烈似乎不太愿意直视秦川，就好像他的智慧也会把自己吞没。
“AI管理局有协警的督察，我跟着你！”熊烈说罢，掏出一个AI管理局督察的证件，这个显然不是仿造的，这类证件都会有系统编码和识别码，造不得假。
“AI管理局里也有你们方舟的人？”秦川一猜便知，熊烈背后有人指使。
“你说反了，秦川，方舟人遍布市内，所以，是方舟人里有个AI管理局而已！”熊烈咧嘴笑了起来。秦川一声长叹，他虽知密查李恢元和黄敬文背后更大黑手的事是一件几乎“触犯天条”的行为，但是，没想到的是，方舟的爪牙已经在市内如此根深蒂固。
正印了邓宪宗的那句话，别轻信任何人和任何事，因为一切的一切有可能都是局。秦川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危局中，再嵌入一个可以自救自查的局，还必须进可攻退可守，这简直难如登天。
熊烈和秦川两人驱车靠近光复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多。熊烈解了秦川的束缚，并给他吃了些饭食，也不怕秦川有什么花样，反正紫衣就在自己的手里，他很确定秦川会为了自己古时的同僚放手一搏的。
两人把车停在光复医院的前院停车场，透过窗，看向戒备森严的光复医院。警方设置了三道巡查，第一道在楼下，第二道在李恢元的三楼楼层，而第三道就是天上巡飞的机械眼，这个时代的任何嫌疑人保外就医，基本等于被关在社会间的铁桶内，几乎没有现实中救人的可能。
“看见了没？铁桶一个，许凡今儿也肯定在！”秦川又言道，“那边的武装车辆看见了么？武警都来了！李恢元是要犯！你还要救人么？”
“必须救！阴曹地府也去！”熊烈边说着，边探头看向武警车辆，心底也在不停的打颤，即便他身体机能再强，也不可能跟军火交手。
“那你跟住我！我做什么说什么，你只配合！”秦川说罢要下车，熊烈又拉住了秦川的胳膊。
“秦川，你可记住！你没有余地玩花样！否则，我的元讯一个闪念过去，云紫衣就是折磨至死！”熊烈再次提醒着秦川这个可怕交易可能造成的后果。
“走吧！等救出李恢元，我会让他第一时间知道你绑了张博昭和云紫衣！”秦川说罢，下车直奔医院大门，熊烈紧随其后。
光复医院的大门外满是巡警，唯一的出入口旁有全身扫描仪和身份识别电子眼。
秦川很自然的掏出自己的AI管理局协警的身份牌，然后把证件插入仪器扫描，自己又站在全身仪前等待测试结果。
“秦大哥，哪不舒服啊，这么晚来医院？”一个白面小生立在秦川的身前，秦川眯眼一看，这不是许凡身边新来的警员小吴么。
“小吴啊！嗨，吃坏肚子了！赶紧来拿点药！”秦川寒暄着。
“这位是？”小吴瞟了一眼熊烈。
熊烈此时已经被查验完了AI管理局的专员身份牌和全身搜查，他站在秦川的身侧，没有开口说话。
“这是我管理局的同事，跟我一起来的！你说刚才这地摊儿，太不干净了！吃完就要窜，真受不了！”秦川瞟了眼熊烈。
“不让你吃腰子，你偏吃！那血还流着呢，你就啃，你不窜谁窜？”熊烈就着秦川的话往下说。
“哎呦，听着就恶心！赶紧去吧，秦大哥，左转是药方！”小吴没再细问，挥了挥手，秦川和熊烈赶紧急奔而去。
刚转过一层的墙角，站在楼梯口的熊烈被秦川一把推到了洗手间内，许凡带着一众警员这才从另一侧走过，没有看见秦川和熊烈。
“许凡可能要走，这对我们有利！”秦川低声道。
“那走，先上二楼！”熊烈耳语道。
“不，二楼和三楼都是警方专案组的，他们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李恢元的病房，我们反而会暴露！这个洗手间的外窗，有几个新风外机，踩着他，我们可以去二楼的储藏间！”秦川又道，“然后伺机而动！”
“看全息图你就知道这边有外机？”熊烈追问道。
“全息图上有风口标识，管道是连通到南墙的，而且正门正院不会放外机，只可能是后院，但是后院那么大的停车场和急诊用地，只可能外机贴墙！”秦川拍了拍熊烈，然后直奔洗手间的窗户一跃而去。
熊烈无比佩服秦川的脑子，如果是他自己，估计此时已经被许凡抓了。熊烈跟着秦川翻窗而去，还未落地，就看见不远处的墙根有几个硕大的外机机箱，熊烈不禁抬头望向三楼亮着灯的李恢元的病房，心头的希望陡然而生，救下自己恩人的机会，就在此刻。
“紫衣呢？博昭呢？你是谁？”秦川被五花大绑，束缚在一把老旧的木椅上，他不停挣扎，但是已然用不上一点力。
“秦川，我在研究院等你们好久了！还是黄敬文了解你们，知道你们会从研究院和张鼎天查起！”那黑衣人坐在秦川的对面，这才慢慢摘掉了兜帽里的黑色面具，露出满脸横肉，匪气十足的脸，一道很长的刀疤横在左眼和额头上，这个人直面看去，就是一个百人难近的杀神，若不是鸾鸟绘纹的重枪，更容易让人记住的肯定是他匪头一般的面容。
“黄敬文进去前给了你任务？让你守株待兔？档案室有秘密对么？”秦川喘着粗气，这能让他极度疲倦的身躯有所舒缓。
“你们配合我破译乱码，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黑衣人又道。
“看来你也不知道乱码的秘密！”秦川态度强硬，“我们为什么配合你？”
“秦川！你，紫衣和博昭都在我手里！你最好别在此时逞能！”
“博昭是诺亚公子，我不信李恢元敢碰他！”
“几年前，一场车祸，把李恢元身边最好的保镖变成了残废！但是，李恢元没有放弃这个人，他把所有移植技术和智能器官的方案都用在了这个人身上，整整一千零九十万，这个人活了！他身上百分之七十都是智能器官，他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个血肉之躯！但是，这个人心中，有一份感激！他的子女和爱人不会守着一个黑白照片过往后的日子了！”这黑衣人显然说得就是自己的经历，“秦川，你觉得这个人会不会为了李恢元放手一搏？他还会顾忌博昭是谁么？”
“你是熊烈？”秦川听张博昭讲起过这件事，这个名叫熊烈的人曾是方舟集团的安保队长，后来因莫名其妙的车祸，在被临床断定为植物人的情况下，被李恢元和黄敬文的技术救活了，这在当时来看，是一个医学奇迹，也是一个智能移植奇迹，更是人与AI之间打破界限的一种可能。
熊烈本是一名市内出名的橄榄球运动员，因为超强的身体机能和近身格斗技巧，被李恢元重金聘为保镖，后自学管理与安防知识后，很快进升为安保队长，本是隔年有希望领头进驻李恢元分立的下属物业公司的，但是，天不遂人愿，车祸随即而至。
而那次车祸，很多人认为，是李恢元和黄敬文的商业对头们干的，为的就是给李恢元以警告。
熊烈对于李恢元和黄敬文的恩情可想而知，而且，就张博昭所言，这个人是一个疯子一般的格斗怪物，不说普通安保，就是国际上的格斗大赛都参加过不下百场，是一个杀神一般的“鬼魅”。
“你认识我更好！秦川，做个交易！今晚十二点，你跟我去光复医院，我们联手救出李恢元！作为交易，我保证紫衣和博昭没事！只要李恢元安然回来，他俩我全须全影的送回诺亚集团！”熊烈也知道，没有秦川的头脑和计划，自己一个人的蛮力不可能救出李恢元。
“他保外就医了？”
“对，昨天去的光复医院，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凭什么跟你交易？若是李恢元知道你拿博昭当赌注，他会第一个杀了你！”
“我不管，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如果你觉得我还是一个肉躯的人，这是我的本性！”
“可我不是肉躯！我没有你这种本性！”
“你最好顾忌到紫衣的感受！她不在这里，她在红领会所，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可不想我的伙计们对她做什么！”熊烈的脸上满是杀气。
秦川心头一震，没想到熊烈这类人竟然对李恢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虽然也明知他不会把张博昭怎么样，但是云紫衣他完全不用留情面，若是不从他的交易，云紫衣可能陷入极度的危险。
“你的阔电枪这么猛？能制住紫衣？”
“你就不该在倒下的一刻再碰触她的身体！”
“张博昭在哪？”
熊烈被多话的秦川问的有些不耐烦，他干脆掏出了全息投影板，来回划了两张照片给秦川看。秦川定睛看去，原来云紫衣和张博昭都在红领会所被捆在一个小黑屋内，至少来说，熊烈这疯子还未对他们下手。
“好，我帮你从光复医院救李恢元！你说吧，什么计划！”秦川这般说，心里默念的是将计就计的法子，交易要做，但是云紫衣和张博昭也必须得救。
“秦川，你废什么话？我抓你来就是让你定计划的，我要是有你的脑子我还用这么着急？”熊烈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自己没脑子这一点来说，就挺聪明了！但光复医院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地形？警察的部署肯定严密得很！到时候咱俩救人不成，也得进去！”秦川呵斥道。
“你是AI协警！你会进出没有许可？”
“你以为可以进去就能救人了？你是脑子也被智能移植换了么？”秦川揶揄道。
“那你说吧，怎么办！我听你的！反正救不出来李恢元！紫衣就是死！你自己看着办！”熊烈显然是被黄敬文之前有所指使，否则他不会对秦川的智慧如此信服，这明面看是交易，其实就是胁迫。
“光复医院地形图有么？”秦川说罢，熊烈赶紧把全息投影板又拿了过来，一个完整的医院立体空间图出现在秦川的眼前。
“熊烈，咱们也别报恩不报恩了！你要救李恢元，有别的目的吧！”秦川仔细看着空间图，还在不停的发问。
“你再多问，我就不保证紫衣的安全了！”
“救出李恢元，你也就犯法了，如果你进去牢里，你的子女和爱人怎么办呢？这和你当年死去有什么不一样么？”
“你少废话！秦川！今天午夜，李恢元自由等于紫衣活着，李恢元还在医院，我发誓，紫衣生不如死！”
“行吧，我有计划了，你是跟着我，还是我自己去？”秦川盯着熊烈的眼睛，熊烈似乎不太愿意直视秦川，就好像他的智慧也会把自己吞没。
“AI管理局有协警的督察，我跟着你！”熊烈说罢，掏出一个AI管理局督察的证件，这个显然不是仿造的，这类证件都会有系统编码和识别码，造不得假。
“AI管理局里也有你们方舟的人？”秦川一猜便知，熊烈背后有人指使。
“你说反了，秦川，方舟人遍布市内，所以，是方舟人里有个AI管理局而已！”熊烈咧嘴笑了起来。秦川一声长叹，他虽知密查李恢元和黄敬文背后更大黑手的事是一件几乎“触犯天条”的行为，但是，没想到的是，方舟的爪牙已经在市内如此根深蒂固。
正印了邓宪宗的那句话，别轻信任何人和任何事，因为一切的一切有可能都是局。秦川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危局中，再嵌入一个可以自救自查的局，还必须进可攻退可守，这简直难如登天。
熊烈和秦川两人驱车靠近光复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多。熊烈解了秦川的束缚，并给他吃了些饭食，也不怕秦川有什么花样，反正紫衣就在自己的手里，他很确定秦川会为了自己古时的同僚放手一搏的。
两人把车停在光复医院的前院停车场，透过窗，看向戒备森严的光复医院。警方设置了三道巡查，第一道在楼下，第二道在李恢元的三楼楼层，而第三道就是天上巡飞的机械眼，这个时代的任何嫌疑人保外就医，基本等于被关在社会间的铁桶内，几乎没有现实中救人的可能。
“看见了没？铁桶一个，许凡今儿也肯定在！”秦川又言道，“那边的武装车辆看见了么？武警都来了！李恢元是要犯！你还要救人么？”
“必须救！阴曹地府也去！”熊烈边说着，边探头看向武警车辆，心底也在不停的打颤，即便他身体机能再强，也不可能跟军火交手。
“那你跟住我！我做什么说什么，你只配合！”秦川说罢要下车，熊烈又拉住了秦川的胳膊。
“秦川，你可记住！你没有余地玩花样！否则，我的元讯一个闪念过去，云紫衣就是折磨至死！”熊烈再次提醒着秦川这个可怕交易可能造成的后果。
“走吧！等救出李恢元，我会让他第一时间知道你绑了张博昭和云紫衣！”秦川说罢，下车直奔医院大门，熊烈紧随其后。
光复医院的大门外满是巡警，唯一的出入口旁有全身扫描仪和身份识别电子眼。
秦川很自然的掏出自己的AI管理局协警的身份牌，然后把证件插入仪器扫描，自己又站在全身仪前等待测试结果。
“秦大哥，哪不舒服啊，这么晚来医院？”一个白面小生立在秦川的身前，秦川眯眼一看，这不是许凡身边新来的警员小吴么。
“小吴啊！嗨，吃坏肚子了！赶紧来拿点药！”秦川寒暄着。
“这位是？”小吴瞟了一眼熊烈。
熊烈此时已经被查验完了AI管理局的专员身份牌和全身搜查，他站在秦川的身侧，没有开口说话。
“这是我管理局的同事，跟我一起来的！你说刚才这地摊儿，太不干净了！吃完就要窜，真受不了！”秦川瞟了眼熊烈。
“不让你吃腰子，你偏吃！那血还流着呢，你就啃，你不窜谁窜？”熊烈就着秦川的话往下说。
“哎呦，听着就恶心！赶紧去吧，秦大哥，左转是药方！”小吴没再细问，挥了挥手，秦川和熊烈赶紧急奔而去。
刚转过一层的墙角，站在楼梯口的熊烈被秦川一把推到了洗手间内，许凡带着一众警员这才从另一侧走过，没有看见秦川和熊烈。
“许凡可能要走，这对我们有利！”秦川低声道。
“那走，先上二楼！”熊烈耳语道。
“不，二楼和三楼都是警方专案组的，他们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李恢元的病房，我们反而会暴露！这个洗手间的外窗，有几个新风外机，踩着他，我们可以去二楼的储藏间！”秦川又道，“然后伺机而动！”
“看全息图你就知道这边有外机？”熊烈追问道。
“全息图上有风口标识，管道是连通到南墙的，而且正门正院不会放外机，只可能是后院，但是后院那么大的停车场和急诊用地，只可能外机贴墙！”秦川拍了拍熊烈，然后直奔洗手间的窗户一跃而去。
熊烈无比佩服秦川的脑子，如果是他自己，估计此时已经被许凡抓了。熊烈跟着秦川翻窗而去，还未落地，就看见不远处的墙根有几个硕大的外机机箱，熊烈不禁抬头望向三楼亮着灯的李恢元的病房，心头的希望陡然而生，救下自己恩人的机会，就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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