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雾中星
就在张博昭和权寺郎跟着李墨前去方舟集团查觅线索的时候，秦川也没有闲着，他去了四海通讯社，就是李墨从老烟鬼那里得到的老式手机的电话号码的来处，而秦川一路上思忖的另一件事就是，现代人为何还用原始的手机联络呢？若这不是手机号码，难道是密码或是某种暗号么？
四海通讯社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写字楼底商，这个似乎刚刚装修过的地方看上去依然有些破旧，里面曾经人进人出的热闹场景已经不在了。秦川对这个地方还挺熟悉，黄敬文在刚刚找到秦川的时候，曾经在这个地方给他装配过穿戴性的查找器，防止他丢失或出现AI机体原有的bug。
秦川目前是“戴罪之身”，他没敢太招摇，而是从通讯社的后门进入，观察了片刻。
“小孙！小孙！”秦川低声的招呼着眼前走过的一个店员。
小孙在这里工作有段时间了，曾经帮秦川装过穿戴设备，两人认识，甚至还曾一起讨论外带信息技术的必要性之类的话题。
“秦哥？你怎么在这里？”小孙当然知道秦川被通缉，只是他也有自己分辨好坏人的能力，他一直觉得秦川是被诬陷的，就这一点来说，他甚至强过了几乎舆论和官方的所有判断。
“我遇到点麻烦！我得查明我如今处境的背后真相！你帮我查一个号码！”秦川把小孙招呼过来，小孙细问了秦川情况，两人小声的嘀咕了好久。
小孙的办公室内人流太杂，他把秦川让到了楼上的一个小资料库里，两人翻箱倒柜的查着老烟鬼那个号码的纸质资料。
现代人对于任何号码或密码之类的东西，已经都失去了自主记忆的必要，元讯和神经元储存系统，还有云端与超能服务器帮助人们记住了几乎所有要记住的事，所以，当初那些老式手机号码的资料，还依然躺在纸质资料库里。
“秦哥，找到了，你要的那个号码！原机主叫做李再秦！老客户了！年龄大，现在年轻人可能都不知道手机是啥了！”小孙边说着边把资料递给了秦川。
秦川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赶紧拿过资料翻阅，李再秦虽年纪大了，但是手机这类东西已经太过遥远，这死老头置办手机依然蹊跷，按说几乎所有通讯和生活功能，元讯和全息板都可以代劳了，手机能做什么现代信息技术做不到的事呢？
那有可能就是不被全面追踪，手机号用完，扔掉即可，追踪本人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李再秦会傻到留自己的名字让人去查么？
“李再秦这个人你知道多少？”秦川顺口问了起来，他也没期待小孙知道多少。
“商业大亨啊！谁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奇怪了，自从李再秦来办理过号码之后，似乎我们这里常有人来办，他把我们的生意都带火了！”小孙拿着一个客流表，边指指点点，边说道。
“常有人来？谁？”秦川追问道。
“就是这个人，名叫李墨！他来的次数多，但是也有穿插的别人，只是他们的地址留的都是蕴风小区那里，你看看，是不是一拨人？”小孙把资料递给秦川，秦川瞪大眼睛，查看着信息，李墨若是来办理业务的人，应该知道这个号码才对，为何还要从老烟鬼那里获取信息呢？
秦川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李墨和老烟鬼接头，交换了一个他有可能知道的老式手机的号码，无论是他要作为密码还是暗号，都不可能是通过此号联系人，而是要引导下一步的行动！但是，还有另一个可能，这是一个局，另一个阴谋，就像自己深陷熊烈和鬼蝴蝶的阴谋一样。
若是秦川的推断合理，那么，张博昭和权寺郎现在很危险，李墨显然知道有人对他的追查，而李墨这个线索的出现，是权寺郎和陈举都曾提及的，而这两个人的底细，秦川并不熟悉。
秦川走出四海通讯社，带走的还有小孙为他拍照留存的几乎所有该号码的相关资料。秦川通过元讯告知了云紫衣他的推断，云紫衣又把此事和老烟鬼的消失连在了一起，那么当下，秦川要做的可能是营救权寺郎了，这个杀神，可能遇见了另一个杀神。
云紫衣是管理局的探员，她有官方的身份和许凡等警员联系，她变换了话术，把李墨和老烟鬼的出现定性为了管理局的例行跟踪调查，许凡当然支持管理局的工作，同时也机警的获悉到了云紫衣传递的暗中信息，李墨，陈举，老烟鬼和另一个隐藏的黑手可能在制造另一种麻烦。
权寺郎和李墨那边的局面当然走向了一个更消极的方向，那个走向他们的员工明显带了变声器，他慢慢的靠近李墨的隔间，权寺郎拿起了桌上的枪又顶在了李墨的头上，另一把绘有白泽的枪抽出，指向了门口。
而慢慢推门进来的身影，权寺郎和李墨都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微微有些佝偻，面色依然红润，只是依然看得出老态的李再秦，他面带微笑，坐在了隔间的沙发上，就这么“和蔼可亲”的看着权寺郎这样的冷面杀手，此时，若不知情，还真不知道谁是那个运枪如风的“死神”。
“寺郎！是我让李墨引你来的！当然，我想，也可能来的是秦川！但无论是你们俩谁！我都想当面聊聊！”李再秦叼起一根高斯巴的雪茄，浓烈的烟雾随即而出。
“李总！我...”李墨更紧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直说上司的名字，会不会引来李再秦的不满，或者被秋后算账。
“没你的事！你做的很好了！”李再秦又看向权寺郎，拍了拍沙发的空位，示意他坐下，但是权寺郎依然举着枪，眼里有明显的洇湿，他显然确定李再秦就是幕后的黑手，就是那个最大的BOSS，只是没想到，他现身的如此快。
“我女儿的死，我要所有相关的人来祭奠！李再秦！今日你和李墨必须死！”权寺郎放下狠话。
“我一把年纪，生死无碍！权寺郎！我把整件事，跟你说一遍，然后你来定，是否杀我们，好么？”李再秦似乎憋了很多话，“植入孩子们体内的芯片和电子药物，所有的全名叫做人体淋巴及血液贯穿检测系统，简单说，那不是药物，而是智能检查系统，你也可以理解为智能免疫系统。所有的疾病，包括我们现在还依然无法攻克的癌症和艾滋病，都可以被这套系统从最最初级的病根就发现，一旦发现，就可以在最初期根治，这极大的增强了人体的免疫力，增加寿命！当然，我没有拿到可以实验这类药物的许可，但是，在夏令营里，我决定对孩子们实验，不是拿他们当白鼠，而是拿他们当做先驱！但我不是没有把握的做这件事，我的技术完全合格，对人体没有丝毫的损伤，而且植入成功后的监管系统，我们有严格的把控和要求，甚至连更新系统都做了预案！”
“李再秦，你和你那个最终也会死在我手里的儿子一样！粉饰罪恶很在行！”权寺郎坐在一旁，手里的两把枪并排稳稳的放在茶几上，他当然自信，李墨和李再秦无论如何也不敢在他如此快抢的手法面前耍花样。
“我儿子早就死了！寺郎，他死于癌症！我们现代人骄傲于智能技术，却眼睁睁看着肉躯死于我们本该早些征服的病魔！这很可笑！”李再秦长叹一声，“通讯和云储等能力，我们都已经化为本能了，为何免疫这类本能中的本能不行？我没有用所有的孩子们实验，我们选择了对象，寺郎，权莺的身体里，有我们发现的早期癌症基因变化先兆，李墨，把那些孩子们的资料给权寺郎看！”
“李总，那些是秘密资料！”李墨有些犹豫，必定那些档案都是集团集体密码封存的东西。
“给他看，就说我说的！”李再秦又吩咐道。
李墨赶紧操控着全息板，把一些高度机密的资料调阅了出来，然后投在了凭空的全息投影上。权寺郎仔细的看着自己女儿权莺的身体检查数据和一些未来性前瞻身体护理建议。
“寺郎，你母亲是癌症去世的，很遗憾！她有遗传性基因存在权莺的身上，我们夏令营使用的是光复医院提供的医疗配套设施，当时，权莺发烧了，但是没有大碍，我们用医院的系统帮她检查后服了药，很快就没事了！但是，只过了不到三天，她又感冒了！这说明，她的身体可能存在病源或基因方面的免疫缺陷，尽管这么推测并不符合医学的规范，而且有些臆想，但是，我决定把她列为植入我们检查系统药物的名单里，查看她的基因病源，提前预知她未来可能的大病并根治！”
“所以，我们通过我们的检测系统发现了一份关于权莺的未来病体变化报告，上面显示，二十五岁的她会因为癌症因素产生病体，出现病灶，到那时再救人，就是上帝的事了！”李墨补充道。
权寺郎几乎安静到了不存在，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自己女儿的病理报告和检测信息，他自己当然知道女儿体弱多病，但是没想到，基因的变化会带来未来更大的麻烦。
不，权寺郎不愿相信任何人和任何事，他的直觉又告诉他，这是李再秦和李墨的谎言，这是他们的伪装和表演而已。
“寺郎，我可以肯定的跟你说，权莺会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患癌，我们的技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之所以没有拿到许可，是因为这可能损害医院的利益和某种人类发展的规律！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大可能拿不到这类许可，但是，实际上，它就是失败了！”李再秦又叹着气，“但是，许可那种东西，只是人类法律上的某种界定！人命关天，我不能看着权莺因为某种社会界定而耽误最早期的治疗，所以，我签字了，李墨他们安排人给权莺装了芯片，所以我们得到了这个信息，并给她使用了常规药物铲除病源，当然，这也不是简单的事，需要过程，我们还有更多技术帮助处理基因病源问题，这个就相对复杂了，你如果想听，我可以慢慢说！只是，你要明白，我们是为了救人。”
“但是，光复医院的医生们后来带走了几个孩子，说是需要住院，也带走了权莺，在查出她有我们的芯片后，没有跟我们联系，私自做了取出处理！致使了感染！”李墨又补充道，“其实当时，我们已经派了技术团队去医院，我们可以进行我们非常专业的取出或更新，甚至我们安排了对于权莺的病源复检，但是医院没有同意，当然，你也可以理解，这是我们和医院的错，可能错就错在我们的事没有许可，且被医院排斥吧！”
“所以，寺郎！我再次说声抱歉，跟你真诚的道歉！但，我们不是在拿孩子们实验，而是出于救他们，救他们于顽疾的初因！仅此而已！”李再秦说罢，招呼着李墨站起了身，两人给权寺郎深深的鞠着躬。
权寺郎闭上了眼，他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但是谁还看不出他殷红的眼眶上，有着汇集爱与恨的清泪，他没有相信李再秦的话，但是也没有否定，他了解权莺的身体，也知道母亲的癌症本就是基因所致，他多希望曾经能代替亲人抵抗病魔的侵蚀。
“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申请再做权莺的尸检和数据恢复，提取基因和细胞，还有神经系统复建，进行病理推算，你会知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李再秦又说道，“当时医院阻止我们进行技术救援的医生们的信息我们也都有，你可以去求证！但是，别迁怒他们！”
权寺郎依然没有搭话，他思忖着一切可能的结果，自己究竟是在一个局里，还是真的错怪了这些有着良好初衷的人呢？如果是后者，是不是陈万鹍的死也是错杀呢？
权寺郎一时糊涂了，他看不清世道，更看不清人性...
四海通讯社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写字楼底商，这个似乎刚刚装修过的地方看上去依然有些破旧，里面曾经人进人出的热闹场景已经不在了。秦川对这个地方还挺熟悉，黄敬文在刚刚找到秦川的时候，曾经在这个地方给他装配过穿戴性的查找器，防止他丢失或出现AI机体原有的bug。
秦川目前是“戴罪之身”，他没敢太招摇，而是从通讯社的后门进入，观察了片刻。
“小孙！小孙！”秦川低声的招呼着眼前走过的一个店员。
小孙在这里工作有段时间了，曾经帮秦川装过穿戴设备，两人认识，甚至还曾一起讨论外带信息技术的必要性之类的话题。
“秦哥？你怎么在这里？”小孙当然知道秦川被通缉，只是他也有自己分辨好坏人的能力，他一直觉得秦川是被诬陷的，就这一点来说，他甚至强过了几乎舆论和官方的所有判断。
“我遇到点麻烦！我得查明我如今处境的背后真相！你帮我查一个号码！”秦川把小孙招呼过来，小孙细问了秦川情况，两人小声的嘀咕了好久。
小孙的办公室内人流太杂，他把秦川让到了楼上的一个小资料库里，两人翻箱倒柜的查着老烟鬼那个号码的纸质资料。
现代人对于任何号码或密码之类的东西，已经都失去了自主记忆的必要，元讯和神经元储存系统，还有云端与超能服务器帮助人们记住了几乎所有要记住的事，所以，当初那些老式手机号码的资料，还依然躺在纸质资料库里。
“秦哥，找到了，你要的那个号码！原机主叫做李再秦！老客户了！年龄大，现在年轻人可能都不知道手机是啥了！”小孙边说着边把资料递给了秦川。
秦川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赶紧拿过资料翻阅，李再秦虽年纪大了，但是手机这类东西已经太过遥远，这死老头置办手机依然蹊跷，按说几乎所有通讯和生活功能，元讯和全息板都可以代劳了，手机能做什么现代信息技术做不到的事呢？
那有可能就是不被全面追踪，手机号用完，扔掉即可，追踪本人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李再秦会傻到留自己的名字让人去查么？
“李再秦这个人你知道多少？”秦川顺口问了起来，他也没期待小孙知道多少。
“商业大亨啊！谁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奇怪了，自从李再秦来办理过号码之后，似乎我们这里常有人来办，他把我们的生意都带火了！”小孙拿着一个客流表，边指指点点，边说道。
“常有人来？谁？”秦川追问道。
“就是这个人，名叫李墨！他来的次数多，但是也有穿插的别人，只是他们的地址留的都是蕴风小区那里，你看看，是不是一拨人？”小孙把资料递给秦川，秦川瞪大眼睛，查看着信息，李墨若是来办理业务的人，应该知道这个号码才对，为何还要从老烟鬼那里获取信息呢？
秦川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李墨和老烟鬼接头，交换了一个他有可能知道的老式手机的号码，无论是他要作为密码还是暗号，都不可能是通过此号联系人，而是要引导下一步的行动！但是，还有另一个可能，这是一个局，另一个阴谋，就像自己深陷熊烈和鬼蝴蝶的阴谋一样。
若是秦川的推断合理，那么，张博昭和权寺郎现在很危险，李墨显然知道有人对他的追查，而李墨这个线索的出现，是权寺郎和陈举都曾提及的，而这两个人的底细，秦川并不熟悉。
秦川走出四海通讯社，带走的还有小孙为他拍照留存的几乎所有该号码的相关资料。秦川通过元讯告知了云紫衣他的推断，云紫衣又把此事和老烟鬼的消失连在了一起，那么当下，秦川要做的可能是营救权寺郎了，这个杀神，可能遇见了另一个杀神。
云紫衣是管理局的探员，她有官方的身份和许凡等警员联系，她变换了话术，把李墨和老烟鬼的出现定性为了管理局的例行跟踪调查，许凡当然支持管理局的工作，同时也机警的获悉到了云紫衣传递的暗中信息，李墨，陈举，老烟鬼和另一个隐藏的黑手可能在制造另一种麻烦。
权寺郎和李墨那边的局面当然走向了一个更消极的方向，那个走向他们的员工明显带了变声器，他慢慢的靠近李墨的隔间，权寺郎拿起了桌上的枪又顶在了李墨的头上，另一把绘有白泽的枪抽出，指向了门口。
而慢慢推门进来的身影，权寺郎和李墨都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微微有些佝偻，面色依然红润，只是依然看得出老态的李再秦，他面带微笑，坐在了隔间的沙发上，就这么“和蔼可亲”的看着权寺郎这样的冷面杀手，此时，若不知情，还真不知道谁是那个运枪如风的“死神”。
“寺郎！是我让李墨引你来的！当然，我想，也可能来的是秦川！但无论是你们俩谁！我都想当面聊聊！”李再秦叼起一根高斯巴的雪茄，浓烈的烟雾随即而出。
“李总！我...”李墨更紧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直说上司的名字，会不会引来李再秦的不满，或者被秋后算账。
“没你的事！你做的很好了！”李再秦又看向权寺郎，拍了拍沙发的空位，示意他坐下，但是权寺郎依然举着枪，眼里有明显的洇湿，他显然确定李再秦就是幕后的黑手，就是那个最大的BOSS，只是没想到，他现身的如此快。
“我女儿的死，我要所有相关的人来祭奠！李再秦！今日你和李墨必须死！”权寺郎放下狠话。
“我一把年纪，生死无碍！权寺郎！我把整件事，跟你说一遍，然后你来定，是否杀我们，好么？”李再秦似乎憋了很多话，“植入孩子们体内的芯片和电子药物，所有的全名叫做人体淋巴及血液贯穿检测系统，简单说，那不是药物，而是智能检查系统，你也可以理解为智能免疫系统。所有的疾病，包括我们现在还依然无法攻克的癌症和艾滋病，都可以被这套系统从最最初级的病根就发现，一旦发现，就可以在最初期根治，这极大的增强了人体的免疫力，增加寿命！当然，我没有拿到可以实验这类药物的许可，但是，在夏令营里，我决定对孩子们实验，不是拿他们当白鼠，而是拿他们当做先驱！但我不是没有把握的做这件事，我的技术完全合格，对人体没有丝毫的损伤，而且植入成功后的监管系统，我们有严格的把控和要求，甚至连更新系统都做了预案！”
“李再秦，你和你那个最终也会死在我手里的儿子一样！粉饰罪恶很在行！”权寺郎坐在一旁，手里的两把枪并排稳稳的放在茶几上，他当然自信，李墨和李再秦无论如何也不敢在他如此快抢的手法面前耍花样。
“我儿子早就死了！寺郎，他死于癌症！我们现代人骄傲于智能技术，却眼睁睁看着肉躯死于我们本该早些征服的病魔！这很可笑！”李再秦长叹一声，“通讯和云储等能力，我们都已经化为本能了，为何免疫这类本能中的本能不行？我没有用所有的孩子们实验，我们选择了对象，寺郎，权莺的身体里，有我们发现的早期癌症基因变化先兆，李墨，把那些孩子们的资料给权寺郎看！”
“李总，那些是秘密资料！”李墨有些犹豫，必定那些档案都是集团集体密码封存的东西。
“给他看，就说我说的！”李再秦又吩咐道。
李墨赶紧操控着全息板，把一些高度机密的资料调阅了出来，然后投在了凭空的全息投影上。权寺郎仔细的看着自己女儿权莺的身体检查数据和一些未来性前瞻身体护理建议。
“寺郎，你母亲是癌症去世的，很遗憾！她有遗传性基因存在权莺的身上，我们夏令营使用的是光复医院提供的医疗配套设施，当时，权莺发烧了，但是没有大碍，我们用医院的系统帮她检查后服了药，很快就没事了！但是，只过了不到三天，她又感冒了！这说明，她的身体可能存在病源或基因方面的免疫缺陷，尽管这么推测并不符合医学的规范，而且有些臆想，但是，我决定把她列为植入我们检查系统药物的名单里，查看她的基因病源，提前预知她未来可能的大病并根治！”
“所以，我们通过我们的检测系统发现了一份关于权莺的未来病体变化报告，上面显示，二十五岁的她会因为癌症因素产生病体，出现病灶，到那时再救人，就是上帝的事了！”李墨补充道。
权寺郎几乎安静到了不存在，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自己女儿的病理报告和检测信息，他自己当然知道女儿体弱多病，但是没想到，基因的变化会带来未来更大的麻烦。
不，权寺郎不愿相信任何人和任何事，他的直觉又告诉他，这是李再秦和李墨的谎言，这是他们的伪装和表演而已。
“寺郎，我可以肯定的跟你说，权莺会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患癌，我们的技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之所以没有拿到许可，是因为这可能损害医院的利益和某种人类发展的规律！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大可能拿不到这类许可，但是，实际上，它就是失败了！”李再秦又叹着气，“但是，许可那种东西，只是人类法律上的某种界定！人命关天，我不能看着权莺因为某种社会界定而耽误最早期的治疗，所以，我签字了，李墨他们安排人给权莺装了芯片，所以我们得到了这个信息，并给她使用了常规药物铲除病源，当然，这也不是简单的事，需要过程，我们还有更多技术帮助处理基因病源问题，这个就相对复杂了，你如果想听，我可以慢慢说！只是，你要明白，我们是为了救人。”
“但是，光复医院的医生们后来带走了几个孩子，说是需要住院，也带走了权莺，在查出她有我们的芯片后，没有跟我们联系，私自做了取出处理！致使了感染！”李墨又补充道，“其实当时，我们已经派了技术团队去医院，我们可以进行我们非常专业的取出或更新，甚至我们安排了对于权莺的病源复检，但是医院没有同意，当然，你也可以理解，这是我们和医院的错，可能错就错在我们的事没有许可，且被医院排斥吧！”
“所以，寺郎！我再次说声抱歉，跟你真诚的道歉！但，我们不是在拿孩子们实验，而是出于救他们，救他们于顽疾的初因！仅此而已！”李再秦说罢，招呼着李墨站起了身，两人给权寺郎深深的鞠着躬。
权寺郎闭上了眼，他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但是谁还看不出他殷红的眼眶上，有着汇集爱与恨的清泪，他没有相信李再秦的话，但是也没有否定，他了解权莺的身体，也知道母亲的癌症本就是基因所致，他多希望曾经能代替亲人抵抗病魔的侵蚀。
“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申请再做权莺的尸检和数据恢复，提取基因和细胞，还有神经系统复建，进行病理推算，你会知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李再秦又说道，“当时医院阻止我们进行技术救援的医生们的信息我们也都有，你可以去求证！但是，别迁怒他们！”
权寺郎依然没有搭话，他思忖着一切可能的结果，自己究竟是在一个局里，还是真的错怪了这些有着良好初衷的人呢？如果是后者，是不是陈万鹍的死也是错杀呢？
权寺郎一时糊涂了，他看不清世道，更看不清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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