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戏中戏
邓宪宗给李恢元出的主意明显是一个陷阱，他曾经的方舟集团总裁，似乎乔装成谁的摸样进出方舟都不合适，而且也很难适应角色的转变，如果李再秦知道这件事，只会把李恢元拿捏的更狠。而之所以李恢元会觉得李再秦是真的操控他的黑手，在邓宪宗看来，是因为亲情和上下属感情的束缚与羁绊，李恢元爱财爱权均如命，他不大可能离得开李再秦的财阀势力，也就深陷囹圄不能自拔。
但这是李恢元真正“重见天日”的机会，他不能放弃自己对未来的那一丝逆改的可能，即便是成为别人，他的目标不会变。
把李恢元用智能纳米皮肤技术乔装成李墨的摸样，是邓宪宗给李恢元的进一步建议，李墨是投资部的老大，已经是李恢元和李再秦手下几个部门最亲近的人了，既可以掌握投资方向，又可以与技术部和人事部通络，只是如何处理那个真的李墨，让李恢元和邓宪宗绞尽脑汁苦想了很久。
李恢元的建议当然是杀了李墨，那是李再秦用来控制李恢元的触角之一，他本就希望秦川等人帮他除此“祸患”的，但是邓宪宗再诡诈，也没有杀人的想法，他希望和李墨谈一笔交易，如果不成，再妥协李恢元的方式。
秦川前来光复医院盯梢李墨本是和权寺郎与张博昭商议后的计划，他需要在现实帮助权寺郎看清李墨究竟如何证明李再秦所言为真的，否则，若是李再秦在元讯技术上做手脚，权寺郎很可能看到的并非实景。
但秦川明显被邓宪宗和李恢元的人跟踪了，他们驱车直奔光复医院。
“什么时候跟李墨换身不行？非得去光复医院躺这浑水？”李恢元早几个小时，就被邓宪宗拉去了他在角龙河下的实验室，把李恢元从头到脚换成了李墨的摸样，几乎没有哪怕一个毫毛的差别，而且连声音，眼神，微表情和习惯动作都有模仿资料供李恢元继续学习和适应。
“任何细节的不注意，都可能是你未来暴露的隐患！今日我有线报，秦川是去光复医院盯梢李墨的，虽不知要干什么，但是在秦川的眼皮子底下换身，是最好的方式，你若想大计划往前推进，少不了我和秦川相助！至少，他得比我更信你！”邓宪宗安排的极为妥当，若是找一个秦川无法见证的场面换身，反而会被他怀疑，就秦川在不断超脱的智慧来说，邓宪宗和李恢元都没有信心在任何事上瞒住他。
“我不是嫌弃李墨这丑货和这拉胯的身材，关键是秦川以为我是李墨，我还怎么跟他合作？李再秦怎么看我？我是他儿子的时候都跟孙子似的，如今成了他下属，不得更孙子？”李恢元无奈的吐槽着。
“你以为你是李恢元就能跟秦川和李再秦合作的好了？关系需要重新建立，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一会儿到了光复医院，你去...”邓宪宗话未说完，就被李恢元打断了。
“行了，那个破医院我太熟了，通过它我通向的自由！你就说李墨真身怎么办吧？”李恢元有些不耐烦。
“鬼蝴蝶跟着你，必要的时候，她有幻术！李墨你不用担心，我先接走！”邓宪宗嘱咐道。
“等会儿，更关键的问题，秦川跟踪李墨，说明李墨是去医院做某件事的，如果我换身后没做，不会有误会或暴露？”李恢元又问道。
“你顾及那么多，到底还换不换？不换就回家，回墅区去！”邓宪宗语气甚凶。
李恢元知趣的闭了嘴，这一横插进来的事端，必然会引起秦川，权寺郎，张博昭和李再秦几人之间的误会了，李墨的“取证”若不顺，那方舟集团里可就风云突变了。
秦川一身黑衣，隐在光复医院后院的一个药库附近，他从张博昭发来的全息地图里找了一个医院进货出货且没有电子眼的地方，趁着人流的死角，疾步进了医院等着李墨的出现。
而邓宪宗和李恢元的车停在后院停车场的时候，鬼蝴蝶早就混进了医院一层的大厅内，她带着花纹口罩，一个粉边的硕大墨镜，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像是去健身而不是就医。
邓宪宗和顶着李墨摸样的李恢元依然隐在车内，他们等着鬼蝴蝶发来李墨真身进入医院的消息。
李墨真身焦急的直奔医院而来，心里似乎一直紧张着什么，他被李再秦安排来医院显然是一个突发的事件，他不确认自己共享视觉后找到的“夏令营事件”的证据能不能领权寺郎满意，而如果这个杀神不满意，是不是李再秦会瞬间陷入极端的危险呢？
李墨直奔医院二层的一个主任的办公室，似乎之前就是方舟集团的技术团队和这个主任沟通的救助权莺的事，当然，也是这个主任拒绝的没有证件和许可的方舟人，很难确定，这个“白衣天使”是救了权莺还是害了她。
世间的事，都这么难以琢磨，不同的角度看去，简直千差万别。李恢元心里依然在嘀咕他变成李墨后这个世界对他的态度，甚至，他没有去想李墨的家人该如何，别人的人生该怎么走。
鬼蝴蝶在元讯里给邓宪宗和李恢元传来了消息：“李墨去了二层，找的是一个叫郑言的主任，似乎在问什么夏令营的事！”
“夏令营？”邓宪宗有点懵。
“等等，我知道，那是去年诱导实验的事！我明白了，秦川是来跟踪李墨找证据的！这件事跟权寺郎有关系！”李恢元直言道。
“权寺郎？那个神枪手？”邓宪宗反问道。
“对，就是你昨天跟我提的那个人，他是权莺的父亲！蝴蝶，你查下李墨的元讯设置！”李恢元说罢，下了车，直奔后院那个当时秦川和熊烈所用的外机机箱而去。
“李墨的元讯设置里有共享源！”鬼蝴蝶的蝴蝶眼甚是诡异，不仅能监控，而且能查信息源和系统设置。
李恢元想的不是别的，若是他的猜测没错，李墨在把此事证明给秦川和权寺郎看，那么他大可以插手误导两人，让李再秦成为秦川和权寺郎两大高手的敌人，这一局，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捡都对不起上帝。
“不走正门？”邓宪宗低喝道。
“李墨都进去了！我再让身份仪报一次警么？”李恢元反应极快，他知道一个人没有出来的情况下，再次录入相同的身份，这个人会被暂时“锁”在医院，等待“身份过滤”，这就是为了防止如今AI，混血和肉身的身份混淆或者替代。
邓宪宗没想登着机箱进入医院，他依然保持着风度：“那交给你了！我在车上等！”邓宪宗在车上等的显然就不是李恢元了，而是鬼蝴蝶带出来的那个真的李墨。
李墨的视觉和语言共享在权寺郎和李再秦的特殊频道内展现出来，两人虽在开会，但是关注点都在李墨的行动上。
李墨跟郑言说起去年夏令营的事，也在尽力的用言语引导着这看上去老态龙钟的医生。
“就是去年夏天，不是有一个夏令营在镜湖度假村那边出事了吗？然后送来一个叫权莺的女孩，我们方舟集团的技术团队也跟来了，但是您没让我们插手芯片和电子药物的取出手术！您忘了？”李墨的话明显带着引导。
权寺郎也不傻，怎会听不出李墨的话术，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冷静，静静的看着郑言的表情。
郑言还未开口，鬼蝴蝶便偷偷的挤进了办公室，本就看病病人较多的一间小屋，顿时更显得拥挤。鬼蝴蝶看准机会，把一瓶药用的酸液打翻在地，不少液汁溅到了李墨的脚上。
这让一向有洁癖的李墨大为跳脚，耳边还响起了“病友们”的责备。
“哎呦，什么药啊，这么难闻！”
“小伙子，你快去洗洗吧！臭死了！”
“别挤了，后面的，别挤了！”
烦躁的李墨叹着气，没等郑言说什么，就转身挤了出去，直奔洗手间，边走还不忘在元讯里跟权寺郎和李再秦解释着现场的混乱。
这样闹剧中的闹剧，当然会让心静如水的权寺郎更淡然，他就在等李再秦和李墨会演什么样的戏码给他，他就是要看到最后。
但是，这可能是李墨倒数第二次来医院吧，最后一次，就可能是他的尸体了。进了洗手间的他，怎么可能再躲过鬼蝴蝶的控制。
李墨手捧着水，不停的往鞋上泼，冲洗未必，鬼蝴蝶疾步进了洗手间，反锁了门。
“李墨，有人找你！”鬼蝴蝶细声细气，话音引着几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停在了李墨的头上，他的元讯和所有穿戴通讯设备均瞬间失效，甚至身体间有微电流流过，活像成千上万的蚂蚁在撕咬他的皮肤。
“你是谁？”李墨痛苦的表情爬上脸庞。
“现在跟我走！还是我加大电流？”鬼蝴蝶伸出手，一只较大的蝴蝶停在她的细指上，这蝴蝶随即飞到了李墨的脖子上，他身上的电击感觉更加深重。
“停！停！我跟你走！跟你走！但是，能不能等我...”李墨还没说完，已经被电晕了过去。
“妈的，过载了！”鬼蝴蝶自己嗔骂了一声，她一个娇小的女子，怎么抬得动李墨这身躯。
“别逗留，你走正门，后院停车场见！”邓宪宗不放心鬼蝴蝶和李恢元，他还是攀着外机箱，丢下了自己的俊雅仪态，前来接应。
随即，邓宪宗扛着李墨，躲着人流，直奔旁边的一间病房，他把李墨放在了一个推车上，然后奔着二层的后窗而去，这倒是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也避开了他事先观测的电子眼，只是秦川似乎有意无意瞟了眼这熟悉的身影，但是他的注意力都在那间办公室里，纷杂的病人似乎遮挡了他的视线，秦川并没有看见李墨去洗手间这一幕。
当然，这是李恢元的机会了，他从洗手间附近迂回，便又走回了办公室附近，但是，他随即下楼疾步奔着医院正门而去，并没有再追问郑言夏令营的事。
秦川顿感蹊跷，疾步跟着李墨而去，并在元讯里通知了权寺郎和张博昭李墨在撤离的事情。
权寺郎和张博昭当然明白，李墨共享视觉的黑屏背后，就是李再秦的谎言，他们没有证实这件事，甚至没有给一个完整的交代，李墨就这么“躺平”了。
这令李再秦也顿感蹊跷，他眯缝着眼睛，在元讯里寻觅李墨的下落，但是全无回信儿，他抬起头看向权寺郎，权寺郎嘴角带着死神般的微微狞笑。
李墨的真身就这么被邓宪宗和鬼蝴蝶带回了临市的墅区，也不知道邓宪宗究竟要跟李墨谈什么交易。
而秦川跟着李恢元走出了很远，很远很远...
但这是李恢元真正“重见天日”的机会，他不能放弃自己对未来的那一丝逆改的可能，即便是成为别人，他的目标不会变。
把李恢元用智能纳米皮肤技术乔装成李墨的摸样，是邓宪宗给李恢元的进一步建议，李墨是投资部的老大，已经是李恢元和李再秦手下几个部门最亲近的人了，既可以掌握投资方向，又可以与技术部和人事部通络，只是如何处理那个真的李墨，让李恢元和邓宪宗绞尽脑汁苦想了很久。
李恢元的建议当然是杀了李墨，那是李再秦用来控制李恢元的触角之一，他本就希望秦川等人帮他除此“祸患”的，但是邓宪宗再诡诈，也没有杀人的想法，他希望和李墨谈一笔交易，如果不成，再妥协李恢元的方式。
秦川前来光复医院盯梢李墨本是和权寺郎与张博昭商议后的计划，他需要在现实帮助权寺郎看清李墨究竟如何证明李再秦所言为真的，否则，若是李再秦在元讯技术上做手脚，权寺郎很可能看到的并非实景。
但秦川明显被邓宪宗和李恢元的人跟踪了，他们驱车直奔光复医院。
“什么时候跟李墨换身不行？非得去光复医院躺这浑水？”李恢元早几个小时，就被邓宪宗拉去了他在角龙河下的实验室，把李恢元从头到脚换成了李墨的摸样，几乎没有哪怕一个毫毛的差别，而且连声音，眼神，微表情和习惯动作都有模仿资料供李恢元继续学习和适应。
“任何细节的不注意，都可能是你未来暴露的隐患！今日我有线报，秦川是去光复医院盯梢李墨的，虽不知要干什么，但是在秦川的眼皮子底下换身，是最好的方式，你若想大计划往前推进，少不了我和秦川相助！至少，他得比我更信你！”邓宪宗安排的极为妥当，若是找一个秦川无法见证的场面换身，反而会被他怀疑，就秦川在不断超脱的智慧来说，邓宪宗和李恢元都没有信心在任何事上瞒住他。
“我不是嫌弃李墨这丑货和这拉胯的身材，关键是秦川以为我是李墨，我还怎么跟他合作？李再秦怎么看我？我是他儿子的时候都跟孙子似的，如今成了他下属，不得更孙子？”李恢元无奈的吐槽着。
“你以为你是李恢元就能跟秦川和李再秦合作的好了？关系需要重新建立，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一会儿到了光复医院，你去...”邓宪宗话未说完，就被李恢元打断了。
“行了，那个破医院我太熟了，通过它我通向的自由！你就说李墨真身怎么办吧？”李恢元有些不耐烦。
“鬼蝴蝶跟着你，必要的时候，她有幻术！李墨你不用担心，我先接走！”邓宪宗嘱咐道。
“等会儿，更关键的问题，秦川跟踪李墨，说明李墨是去医院做某件事的，如果我换身后没做，不会有误会或暴露？”李恢元又问道。
“你顾及那么多，到底还换不换？不换就回家，回墅区去！”邓宪宗语气甚凶。
李恢元知趣的闭了嘴，这一横插进来的事端，必然会引起秦川，权寺郎，张博昭和李再秦几人之间的误会了，李墨的“取证”若不顺，那方舟集团里可就风云突变了。
秦川一身黑衣，隐在光复医院后院的一个药库附近，他从张博昭发来的全息地图里找了一个医院进货出货且没有电子眼的地方，趁着人流的死角，疾步进了医院等着李墨的出现。
而邓宪宗和李恢元的车停在后院停车场的时候，鬼蝴蝶早就混进了医院一层的大厅内，她带着花纹口罩，一个粉边的硕大墨镜，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像是去健身而不是就医。
邓宪宗和顶着李墨摸样的李恢元依然隐在车内，他们等着鬼蝴蝶发来李墨真身进入医院的消息。
李墨真身焦急的直奔医院而来，心里似乎一直紧张着什么，他被李再秦安排来医院显然是一个突发的事件，他不确认自己共享视觉后找到的“夏令营事件”的证据能不能领权寺郎满意，而如果这个杀神不满意，是不是李再秦会瞬间陷入极端的危险呢？
李墨直奔医院二层的一个主任的办公室，似乎之前就是方舟集团的技术团队和这个主任沟通的救助权莺的事，当然，也是这个主任拒绝的没有证件和许可的方舟人，很难确定，这个“白衣天使”是救了权莺还是害了她。
世间的事，都这么难以琢磨，不同的角度看去，简直千差万别。李恢元心里依然在嘀咕他变成李墨后这个世界对他的态度，甚至，他没有去想李墨的家人该如何，别人的人生该怎么走。
鬼蝴蝶在元讯里给邓宪宗和李恢元传来了消息：“李墨去了二层，找的是一个叫郑言的主任，似乎在问什么夏令营的事！”
“夏令营？”邓宪宗有点懵。
“等等，我知道，那是去年诱导实验的事！我明白了，秦川是来跟踪李墨找证据的！这件事跟权寺郎有关系！”李恢元直言道。
“权寺郎？那个神枪手？”邓宪宗反问道。
“对，就是你昨天跟我提的那个人，他是权莺的父亲！蝴蝶，你查下李墨的元讯设置！”李恢元说罢，下了车，直奔后院那个当时秦川和熊烈所用的外机机箱而去。
“李墨的元讯设置里有共享源！”鬼蝴蝶的蝴蝶眼甚是诡异，不仅能监控，而且能查信息源和系统设置。
李恢元想的不是别的，若是他的猜测没错，李墨在把此事证明给秦川和权寺郎看，那么他大可以插手误导两人，让李再秦成为秦川和权寺郎两大高手的敌人，这一局，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捡都对不起上帝。
“不走正门？”邓宪宗低喝道。
“李墨都进去了！我再让身份仪报一次警么？”李恢元反应极快，他知道一个人没有出来的情况下，再次录入相同的身份，这个人会被暂时“锁”在医院，等待“身份过滤”，这就是为了防止如今AI，混血和肉身的身份混淆或者替代。
邓宪宗没想登着机箱进入医院，他依然保持着风度：“那交给你了！我在车上等！”邓宪宗在车上等的显然就不是李恢元了，而是鬼蝴蝶带出来的那个真的李墨。
李墨的视觉和语言共享在权寺郎和李再秦的特殊频道内展现出来，两人虽在开会，但是关注点都在李墨的行动上。
李墨跟郑言说起去年夏令营的事，也在尽力的用言语引导着这看上去老态龙钟的医生。
“就是去年夏天，不是有一个夏令营在镜湖度假村那边出事了吗？然后送来一个叫权莺的女孩，我们方舟集团的技术团队也跟来了，但是您没让我们插手芯片和电子药物的取出手术！您忘了？”李墨的话明显带着引导。
权寺郎也不傻，怎会听不出李墨的话术，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冷静，静静的看着郑言的表情。
郑言还未开口，鬼蝴蝶便偷偷的挤进了办公室，本就看病病人较多的一间小屋，顿时更显得拥挤。鬼蝴蝶看准机会，把一瓶药用的酸液打翻在地，不少液汁溅到了李墨的脚上。
这让一向有洁癖的李墨大为跳脚，耳边还响起了“病友们”的责备。
“哎呦，什么药啊，这么难闻！”
“小伙子，你快去洗洗吧！臭死了！”
“别挤了，后面的，别挤了！”
烦躁的李墨叹着气，没等郑言说什么，就转身挤了出去，直奔洗手间，边走还不忘在元讯里跟权寺郎和李再秦解释着现场的混乱。
这样闹剧中的闹剧，当然会让心静如水的权寺郎更淡然，他就在等李再秦和李墨会演什么样的戏码给他，他就是要看到最后。
但是，这可能是李墨倒数第二次来医院吧，最后一次，就可能是他的尸体了。进了洗手间的他，怎么可能再躲过鬼蝴蝶的控制。
李墨手捧着水，不停的往鞋上泼，冲洗未必，鬼蝴蝶疾步进了洗手间，反锁了门。
“李墨，有人找你！”鬼蝴蝶细声细气，话音引着几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停在了李墨的头上，他的元讯和所有穿戴通讯设备均瞬间失效，甚至身体间有微电流流过，活像成千上万的蚂蚁在撕咬他的皮肤。
“你是谁？”李墨痛苦的表情爬上脸庞。
“现在跟我走！还是我加大电流？”鬼蝴蝶伸出手，一只较大的蝴蝶停在她的细指上，这蝴蝶随即飞到了李墨的脖子上，他身上的电击感觉更加深重。
“停！停！我跟你走！跟你走！但是，能不能等我...”李墨还没说完，已经被电晕了过去。
“妈的，过载了！”鬼蝴蝶自己嗔骂了一声，她一个娇小的女子，怎么抬得动李墨这身躯。
“别逗留，你走正门，后院停车场见！”邓宪宗不放心鬼蝴蝶和李恢元，他还是攀着外机箱，丢下了自己的俊雅仪态，前来接应。
随即，邓宪宗扛着李墨，躲着人流，直奔旁边的一间病房，他把李墨放在了一个推车上，然后奔着二层的后窗而去，这倒是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也避开了他事先观测的电子眼，只是秦川似乎有意无意瞟了眼这熟悉的身影，但是他的注意力都在那间办公室里，纷杂的病人似乎遮挡了他的视线，秦川并没有看见李墨去洗手间这一幕。
当然，这是李恢元的机会了，他从洗手间附近迂回，便又走回了办公室附近，但是，他随即下楼疾步奔着医院正门而去，并没有再追问郑言夏令营的事。
秦川顿感蹊跷，疾步跟着李墨而去，并在元讯里通知了权寺郎和张博昭李墨在撤离的事情。
权寺郎和张博昭当然明白，李墨共享视觉的黑屏背后，就是李再秦的谎言，他们没有证实这件事，甚至没有给一个完整的交代，李墨就这么“躺平”了。
这令李再秦也顿感蹊跷，他眯缝着眼睛，在元讯里寻觅李墨的下落，但是全无回信儿，他抬起头看向权寺郎，权寺郎嘴角带着死神般的微微狞笑。
李墨的真身就这么被邓宪宗和鬼蝴蝶带回了临市的墅区，也不知道邓宪宗究竟要跟李墨谈什么交易。
而秦川跟着李恢元走出了很远，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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