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
“可可利亚?”
“可可利亚!”
“爸爸,妈妈…”白发少女睁开了眼睛。
“男爵大人,小姐的病情现在稳定了,但还不能松懈,发烧还没有退。”一件白大褂从箱子里掏出药盒,“这些药片三顿饭各吃一片,必须吃满两周,防止复发。”
收起箱子的白大褂,接着说:“小姐的体质比较特殊,容易晒伤,不能通过晒太阳增强体质,只能让她平时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来预防生病。”
白大褂走了,白发少女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看见了一张慈祥又熟悉的脸。
“妈妈…”
虽然病痛的折磨没有停止,但这种幸福感却实无可言表,甚至让她感觉幸福的有点虚假。
“可可利亚没关系的,是妈妈。”
“琳娜。你过来一下”,那个男人说道,“对不起,可可利亚,我要借用妈妈一点时间,一会儿我跟妈妈一起陪你。”
“嗯,爸爸。”白发少女虚弱的说到。
“怎么了?亲爱的。”琳娜问。
“这孩子…医生跟我说,和去年比越来越虚弱了。”
“你什么意思?维克。”妈妈说,“孩子的病情明明好了。”
“嘘嘘嘘…琳娜!我问你,可可利亚上次生病什么时候。两周,又烧成这样了。”
“她是我们的孩子!”
“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女儿,但是,咱们…”
白发少女能隐约听见父母的争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但是她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对不起啊…”琳娜擦了一下眼睛,“和你爸爸说话时间有点长了。今晚,让瓦洛里大娘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洋葱汤。”
“对不起,妈妈。”白发少女用虚弱的声音说到。
“不,不,你突然在说些什么,可可利亚?”琳娜的声音慌乱起来。
“我知道的妈妈,我的身体不好,给你和爸爸添乱了。”白发少女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不,我和你爸爸有可可利亚很幸福。”说到这琳娜的眼角也似有白晶掉落。
“可可利亚…有妈妈和爸爸,很幸福,虽然之前在学校的同学都说我是魔女。但,爸爸和妈妈…”
“不,”琳娜感觉打断了自己女儿,“你只是病了,不要管那些人。”
“妈妈…有妈妈在我不在意的…可可利亚,只要有妈妈就好了。”少女眼角的泪滴并没有停止,但嘴角确是笑着的。
“可可利亚…很幸福。可可利亚只是舍不得爸爸妈妈。”
听到这里的琳娜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抱住自己的女儿,豆大的泪水,落了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
站在门外的维克流下了泪水,自己平时陪伴女儿的时间相比妻子实在不合格,自己并非不爱女儿,但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可谓不忙碌。
黑暗和死亡终究是来了,而对白发少女来说,死亡是喉咙的血味。
“可可利亚!”琳娜惊叫着抱住女儿,“亲爱的,这才刚一天,又烧起来了。”
“该死,你陪着孩子,琳娜。我去找医生。”
维克一挥手叫来了管家,“福斯,你叫人去找药,然后赶紧备车,我要去见医生。”
转过头的维克抓住了女儿的手,“对不起,爸爸很快就能回来陪你。”
但白发少女已经回应不了父亲了,她感觉有脓液源源不断的从胸口挤出,而咳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琳娜打开了女儿的手帕。
手帕上…是红色的。
少女已经听不见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她希望自己能昏过去,若是能昏过去起码还不用被喉咙的疼痛和堵塞感折磨。
极度的脱力感和肺腔的痛苦真是完美的组合,它能让人在最不想保持清醒的时候强制人类维持意识去接受痛苦,又无力去反抗。
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痛苦的意志和手段。在昏沉中听见了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这的声音迫使少女睁开了眼睛。
她看是此生最后悔看见的画面。
琳娜的被冒出了莫名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全身,那火焰是蓝色的,它是暴躁的,在它面前人类见识过的所有的熊熊烈焰都像是绅士。
“妈妈!”喉咙的脓液挡不住歇斯底里的声音。
少女已经动不了,但她还是尽力伸出了手。
她想抓住那双被火焰吞噬的手。
她不可能抓住的,那身影还没来的及倒下前就化为了灰烬,连倒下的声音都没有,只剩下一摊灰烬拍在地上的闷音。
蓝色的恶魔开始吞噬另一具肉体,少女感觉那股蓝色出现在自己的附近,紧接着剧烈的灼烧感出现在她的后背。
这是…死吗?
这些都是自己临别世界的幻觉吗?
“后背好疼,好像有火焰在后背燃烧。”
“但是…”
“好温暖,喉咙,胸口,一点也不疼。”
“和自己曾经不听话,站在阳光下被晒伤的感觉,好像…疼,但是好温暖…”
“一直见不了阳光的我,终于可以感受这份温暖。”
她忘掉了一切痛苦,忘掉了一切的悲伤,她所感受的,是自出生以来从未感受到的安宁。
只是暂时的。
“琳娜!”
“琳娜!”
“琳娜…”
赶回来的维克冲进了女儿的房间,看见背后烧伤的女儿,抱起了昏迷的女儿,但很快他的目光被另一片地方吸引。
那堆中灰烬,中间有两个亮晶晶的东西在黑夜中反着光幽幽的蓝火隐约可见。
认得,当然认得。
维克当初结婚时送给琳娜一条项链和一枚戒指。现在静静的躺在灰烬中。
刚才那个诡异的事件维克已经从逃命的仆人那里听说了。他从没相信过鬼神之说。但现在静静躺在地上这两件信物,证明了这个的事实。
沉寂。
之后是躯干倒地的闷响。
……
当维克再次醒来时,他摸到的是一种熟悉的触感,但和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有些许不同。
昨夜的场景在疯狂轰击着他的大脑,他开始怀疑昨夜的场景是否是虚幻的。
不过思维上的冲击很快就停止了,因为一阵敲门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走进门的是老管家。
“老爷,有一位警督要见您。”
“可可利亚呢?”维克粗略的整理了一下衣装。
“小姐,已经在客厅坐了一天了。”
管家推开房门,一位拿这警帽的警察向维克鞠了一躬,维克没做声,只是伸手示意请对方坐下。
“维克男爵,希望您能节哀。夫人的遗体,我们将妥善暂存,等我们检测完毕之后就会交还您。”
“遗体…”维克喃喃地说,“压根没见到什么遗体。”
“抱歉,男爵先生。”警察继续讲到,“我们将所有有可能的凶手,也就是您的仆人,都控制了,他们所有人都一口咬定,贵夫人是被火焰吞没的,而且灰烬中的成分确实人骨…”
“既然确认了…”维克感觉自己脑袋已经快垂到了胸口,“琳娜,为什么没还给我…”
“抱歉先生,因为小姐也有提到吞没贵夫人的蓝色火焰,说明仆人可能没用撒谎,所以还需要进一步检测成分,用于查明死因,给贵夫人一个公正的交待,希望您能理解。”
“好…理解…理解。”维克的反复喃喃的回答。他的反应并不像一个在和别人对话的人,更像是一个在自言自语的人。
警察离开了,维克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从他坐在候客厅内,一直就这样坐着。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最亲近的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直到棺材被盖上了最后一层土。
其实说实话,他想过无数的分离,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假如自己的另一半先于自己一步踏入死境,那究竟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一直觉得自己会扑在妻子的尸体上大哭一场,哪怕对方是换疫病而死的。
但他现在根本不敢看那口棺材,甚至送给妻子的信物,都是女儿代替他放到妻子身边的。
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妻子没能剩下什么遗体,只有灰烬。
白发少女和父亲坐在母亲的墓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流下多少眼泪。
“伤口,并不会因为血液流干而愈合。”
“小姐,您的病还没好。”管家叹了口气,“就算是为老爷,也希望您能回去休息。”
“不,福斯,我没事,我好了。”
“可可利亚,妈妈肯定不希望你因为她而生病。”维克咽了口吐沫。
少女站起身,挪步回到了城堡,这是她听见管家出声了。
“老爷,其实小姐没说错。”管家福斯开口到。“她这两天奇迹般的恢复了。”
“福斯,我需要的是医生的诊断。”
“基本是医生原话,老爷。小姐完全好了,虽然身子本身弱,但过去的病已经不见踪影了。”
维克的神态由悲伤变成了疑惑,如果在平日他会高兴的抱住自己的女儿,但现在他根本感受不到高兴。
“不过,小姐您背后的烧伤…”
“走吧,可可利亚,回去爸爸帮你看看伤。”
那令人恐惧的蓝光,又一次闪烁在他的眼前,只不过这一次出现在女儿后背的伤口上。
“小姐的病奇迹般的好了…”管家的话在维克耳边回响。
怀中的女儿已经熟睡了,维克自己却睡不着。
而且很快他也会感谢自己没有睡着。
少女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接着感觉自己被什么抱起。她睁开了眼睛。那令人恐惧的蓝火,又一次降临,那张床开始熊熊燃烧。
也许因为父亲的保护,自己并没有受伤。
那夜,并未再回到床上的父女,相对无言。
“所以,老爷您找的人来了。”
“可可利亚,先出去玩一会儿吧。爸爸有点事。”
“好!”
白发少女并未离开,她轻轻扒开了会客室的门。
她看见父亲对面的人,掏出一个罗盘,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原本正常的罗盘开始飞速旋转。
“对不起,先生,现实太残酷。这是恶灵,会针对整个家族下手。”
维克有些慌张,“请问我怎么避免。”
那人摇了摇头,“可惜,不行,不过…”
“您快说!”
“先生,这个恶灵不认人,只认家族,只要您和小姐分开就不存在问题了。”
“……可可利亚。”
白发少女并没有进门,她跑向了外部,跑向了庭院里的那棵大树,那棵大树下有一块墓碑…
“可可利亚!”
“爸爸,妈妈…”白发少女睁开了眼睛。
“男爵大人,小姐的病情现在稳定了,但还不能松懈,发烧还没有退。”一件白大褂从箱子里掏出药盒,“这些药片三顿饭各吃一片,必须吃满两周,防止复发。”
收起箱子的白大褂,接着说:“小姐的体质比较特殊,容易晒伤,不能通过晒太阳增强体质,只能让她平时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来预防生病。”
白大褂走了,白发少女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看见了一张慈祥又熟悉的脸。
“妈妈…”
虽然病痛的折磨没有停止,但这种幸福感却实无可言表,甚至让她感觉幸福的有点虚假。
“可可利亚没关系的,是妈妈。”
“琳娜。你过来一下”,那个男人说道,“对不起,可可利亚,我要借用妈妈一点时间,一会儿我跟妈妈一起陪你。”
“嗯,爸爸。”白发少女虚弱的说到。
“怎么了?亲爱的。”琳娜问。
“这孩子…医生跟我说,和去年比越来越虚弱了。”
“你什么意思?维克。”妈妈说,“孩子的病情明明好了。”
“嘘嘘嘘…琳娜!我问你,可可利亚上次生病什么时候。两周,又烧成这样了。”
“她是我们的孩子!”
“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女儿,但是,咱们…”
白发少女能隐约听见父母的争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但是她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对不起啊…”琳娜擦了一下眼睛,“和你爸爸说话时间有点长了。今晚,让瓦洛里大娘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洋葱汤。”
“对不起,妈妈。”白发少女用虚弱的声音说到。
“不,不,你突然在说些什么,可可利亚?”琳娜的声音慌乱起来。
“我知道的妈妈,我的身体不好,给你和爸爸添乱了。”白发少女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不,我和你爸爸有可可利亚很幸福。”说到这琳娜的眼角也似有白晶掉落。
“可可利亚…有妈妈和爸爸,很幸福,虽然之前在学校的同学都说我是魔女。但,爸爸和妈妈…”
“不,”琳娜感觉打断了自己女儿,“你只是病了,不要管那些人。”
“妈妈…有妈妈在我不在意的…可可利亚,只要有妈妈就好了。”少女眼角的泪滴并没有停止,但嘴角确是笑着的。
“可可利亚…很幸福。可可利亚只是舍不得爸爸妈妈。”
听到这里的琳娜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抱住自己的女儿,豆大的泪水,落了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
站在门外的维克流下了泪水,自己平时陪伴女儿的时间相比妻子实在不合格,自己并非不爱女儿,但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可谓不忙碌。
黑暗和死亡终究是来了,而对白发少女来说,死亡是喉咙的血味。
“可可利亚!”琳娜惊叫着抱住女儿,“亲爱的,这才刚一天,又烧起来了。”
“该死,你陪着孩子,琳娜。我去找医生。”
维克一挥手叫来了管家,“福斯,你叫人去找药,然后赶紧备车,我要去见医生。”
转过头的维克抓住了女儿的手,“对不起,爸爸很快就能回来陪你。”
但白发少女已经回应不了父亲了,她感觉有脓液源源不断的从胸口挤出,而咳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琳娜打开了女儿的手帕。
手帕上…是红色的。
少女已经听不见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她希望自己能昏过去,若是能昏过去起码还不用被喉咙的疼痛和堵塞感折磨。
极度的脱力感和肺腔的痛苦真是完美的组合,它能让人在最不想保持清醒的时候强制人类维持意识去接受痛苦,又无力去反抗。
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痛苦的意志和手段。在昏沉中听见了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这的声音迫使少女睁开了眼睛。
她看是此生最后悔看见的画面。
琳娜的被冒出了莫名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全身,那火焰是蓝色的,它是暴躁的,在它面前人类见识过的所有的熊熊烈焰都像是绅士。
“妈妈!”喉咙的脓液挡不住歇斯底里的声音。
少女已经动不了,但她还是尽力伸出了手。
她想抓住那双被火焰吞噬的手。
她不可能抓住的,那身影还没来的及倒下前就化为了灰烬,连倒下的声音都没有,只剩下一摊灰烬拍在地上的闷音。
蓝色的恶魔开始吞噬另一具肉体,少女感觉那股蓝色出现在自己的附近,紧接着剧烈的灼烧感出现在她的后背。
这是…死吗?
这些都是自己临别世界的幻觉吗?
“后背好疼,好像有火焰在后背燃烧。”
“但是…”
“好温暖,喉咙,胸口,一点也不疼。”
“和自己曾经不听话,站在阳光下被晒伤的感觉,好像…疼,但是好温暖…”
“一直见不了阳光的我,终于可以感受这份温暖。”
她忘掉了一切痛苦,忘掉了一切的悲伤,她所感受的,是自出生以来从未感受到的安宁。
只是暂时的。
“琳娜!”
“琳娜!”
“琳娜…”
赶回来的维克冲进了女儿的房间,看见背后烧伤的女儿,抱起了昏迷的女儿,但很快他的目光被另一片地方吸引。
那堆中灰烬,中间有两个亮晶晶的东西在黑夜中反着光幽幽的蓝火隐约可见。
认得,当然认得。
维克当初结婚时送给琳娜一条项链和一枚戒指。现在静静的躺在灰烬中。
刚才那个诡异的事件维克已经从逃命的仆人那里听说了。他从没相信过鬼神之说。但现在静静躺在地上这两件信物,证明了这个的事实。
沉寂。
之后是躯干倒地的闷响。
……
当维克再次醒来时,他摸到的是一种熟悉的触感,但和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有些许不同。
昨夜的场景在疯狂轰击着他的大脑,他开始怀疑昨夜的场景是否是虚幻的。
不过思维上的冲击很快就停止了,因为一阵敲门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走进门的是老管家。
“老爷,有一位警督要见您。”
“可可利亚呢?”维克粗略的整理了一下衣装。
“小姐,已经在客厅坐了一天了。”
管家推开房门,一位拿这警帽的警察向维克鞠了一躬,维克没做声,只是伸手示意请对方坐下。
“维克男爵,希望您能节哀。夫人的遗体,我们将妥善暂存,等我们检测完毕之后就会交还您。”
“遗体…”维克喃喃地说,“压根没见到什么遗体。”
“抱歉,男爵先生。”警察继续讲到,“我们将所有有可能的凶手,也就是您的仆人,都控制了,他们所有人都一口咬定,贵夫人是被火焰吞没的,而且灰烬中的成分确实人骨…”
“既然确认了…”维克感觉自己脑袋已经快垂到了胸口,“琳娜,为什么没还给我…”
“抱歉先生,因为小姐也有提到吞没贵夫人的蓝色火焰,说明仆人可能没用撒谎,所以还需要进一步检测成分,用于查明死因,给贵夫人一个公正的交待,希望您能理解。”
“好…理解…理解。”维克的反复喃喃的回答。他的反应并不像一个在和别人对话的人,更像是一个在自言自语的人。
警察离开了,维克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从他坐在候客厅内,一直就这样坐着。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最亲近的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直到棺材被盖上了最后一层土。
其实说实话,他想过无数的分离,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假如自己的另一半先于自己一步踏入死境,那究竟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一直觉得自己会扑在妻子的尸体上大哭一场,哪怕对方是换疫病而死的。
但他现在根本不敢看那口棺材,甚至送给妻子的信物,都是女儿代替他放到妻子身边的。
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妻子没能剩下什么遗体,只有灰烬。
白发少女和父亲坐在母亲的墓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流下多少眼泪。
“伤口,并不会因为血液流干而愈合。”
“小姐,您的病还没好。”管家叹了口气,“就算是为老爷,也希望您能回去休息。”
“不,福斯,我没事,我好了。”
“可可利亚,妈妈肯定不希望你因为她而生病。”维克咽了口吐沫。
少女站起身,挪步回到了城堡,这是她听见管家出声了。
“老爷,其实小姐没说错。”管家福斯开口到。“她这两天奇迹般的恢复了。”
“福斯,我需要的是医生的诊断。”
“基本是医生原话,老爷。小姐完全好了,虽然身子本身弱,但过去的病已经不见踪影了。”
维克的神态由悲伤变成了疑惑,如果在平日他会高兴的抱住自己的女儿,但现在他根本感受不到高兴。
“不过,小姐您背后的烧伤…”
“走吧,可可利亚,回去爸爸帮你看看伤。”
那令人恐惧的蓝光,又一次闪烁在他的眼前,只不过这一次出现在女儿后背的伤口上。
“小姐的病奇迹般的好了…”管家的话在维克耳边回响。
怀中的女儿已经熟睡了,维克自己却睡不着。
而且很快他也会感谢自己没有睡着。
少女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接着感觉自己被什么抱起。她睁开了眼睛。那令人恐惧的蓝火,又一次降临,那张床开始熊熊燃烧。
也许因为父亲的保护,自己并没有受伤。
那夜,并未再回到床上的父女,相对无言。
“所以,老爷您找的人来了。”
“可可利亚,先出去玩一会儿吧。爸爸有点事。”
“好!”
白发少女并未离开,她轻轻扒开了会客室的门。
她看见父亲对面的人,掏出一个罗盘,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原本正常的罗盘开始飞速旋转。
“对不起,先生,现实太残酷。这是恶灵,会针对整个家族下手。”
维克有些慌张,“请问我怎么避免。”
那人摇了摇头,“可惜,不行,不过…”
“您快说!”
“先生,这个恶灵不认人,只认家族,只要您和小姐分开就不存在问题了。”
“……可可利亚。”
白发少女并没有进门,她跑向了外部,跑向了庭院里的那棵大树,那棵大树下有一块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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