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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四)

    能在这里参加宴会的,在郑国也是绝对高层。见识非凡,所以也不可能就完全认可陈秀平的观点。

    也有持不同观点的,一文官样的男子就站起来。

    朝陈秀平拱了拱手,大殿下所言,虽有新意,但岂不知之前乾国朝堂虽表面政通,但其私下,宦官弄权,党阀争异,皇室萎缩,大乱迟早的事,刚刚大殿下所言谐围绕,乾国左相的《新民改法》末免还是偏颇!

    众人也皆点头!这文官所言也都是众人所思之事,认可文官之言的人也不在少数。

    陈秀平感觉腰间的荷包微微发热,说也神奇,眼睛看见,周身竟有缕缕清气,围绕悬浮,这应该就是名气了,说出一个观点,并让众人有一定程度认可,也是传名的开始。

    在陈秀平没有注意到的德康皇,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盯着陈秀平四周,饶有深意的看了看陈秀平,又看了看二儿子仁寿。

    陈秀平大为振奋,荷包香味传来,思维更是集中,

    诸位!这个问题的实质,不是朝政乱不乱,也不是单纯的改朝换代,接着故意顿了顿,看着众人,见众人不解接着道:众位可知为何,“是因为社会体制与人民观念不相契啊!”是观念推翻了制度,但现有社会无法支撑其观念,三种矛盾冲突激化,导制根本制度被推翻而现有制度无法解决,遂乾国内乱五年不止,无人再能统一天命!

    说完,目光平视,更多清气向陈秀平周围聚来,陈秀平知道,自己说服来殿内众人!

    啪!啪!不知道谁先鼓掌,但掌声一声声响起!

    宴会众人自发站起,向陈秀平方向鞠躬,德康皇对着陈秀平道:善!众人皆回“善!”

    仁寿啊!左侧首案应是你皇兄来坐,以后不可再坐你皇兄座位。

    来人将李福满拖岀去斩了,不尊皇子,目无尊卑,太过放肆!

    皇上饶命!奴才不敢了,仁寿殿下救我!李福满挣扎道。

    陈仁寿沉默了,不是自己轻敌,而是这个皇兄太强,无话可说”

    状元朗也拉了拉,要强又倔强的妹妹,兄妹俩人可是被打脸了!更无奈的是,人家不是直接攻讦,而是站在高维,凝势而出,看来自己三元及第,被人捧过头了,看来该是要清静反省了,尤婉容看了一眼陈秀平,怯生生道,大皇子殿下,刚才是婉容莽撞了,还请愿谅婉容,随即站到一边!

    陈秀平看也不看尤婉容,这女人有点拎不清,皇家之事岂是你和一个状元朗的哥哥可以参和的。

    搞不好就跟那个李福满一样,没本事还好,认不清位置,混官场,早晚出事情!

    座位重排后,各坐各位,其后又是一番宴饮,陈秀平喝了很多酒,

    这时皇后说道,佳节良辰,刚才婉容姑娘,替寿儿递上来一首元宵诗词,妾身阅之甚喜,在这里邀诸位一起来品品,就有婉容姑娘来为诸位念出来,一起鉴赏。

    看向陈仁寿道:寿儿可愿意吗?看到神态优雅的,坐在自己叫人搬来的黄木案桌前,神情自然的陈寿仁,皇后心里暗自点了点头。

    陈仁寿道:美人念诗,诸贤共赏,是仁寿的荣幸,全凭母后做主!

    皇后点了点头!

    尤婉容清脆的嗓音念道:他夕,今夕,宫宴景!物夕,人夕,宴中乐!乾清盛气释永年,杯中薄影尽思音,良辰美酒倾衷肠,此席开来团圆花!

    好诗!好诗,宜情应景,仁寿殿下之作,与婉容小姐之音,正是难得元宵佳作,琴弘相合,相得益彰啊!众人一起附和!把尤婉客讲的满脸通红,偷偷敞了眼仁寿殿下,见仁寿殿下正一脸淡笑,看着自己,更羞了!

    皇后看着这一幕,看尤婉容有点像看儿媳,欢喜的很!

    气氛一烘托,便热烈起来,随后状元携众进士一起献词,让殿内诸臣,大叹江山代有人才出,德康皇更是感慨,我大郑人才辈出,天骄何其多,寡人虽已老迈,但看此时英才绰绰,也甚是大慰,众人也呼!皇上万岁,贤明治世,万载千秋。

    状元郎看着与仁寿殿下窃窃私语的妹妹,感叹女大不中留!

    陈秀平这个时候,正留意到一个女子,此女一身白衣,容颜白净,身段也丰满,身上气质却是忧郁,好像有什么化不开的心思,女子见陈秀平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很快低下头来。

    这时有人过来给陈秀平敬酒,也是个有心人,对着陈秀平讲道:白衣女子为镇北将军幼女,现在也有30多岁,在此女大喜之日时,外患乱我大郑,镇北将军携其丈夫,连喜酒才喝到一半,便火速率军边关抵敌,这一去便是不归,女子也是贞烈,此后也末再嫁,一直守着丈夫衣冠冢,贞名远播。

    陈秀平也是感叹不已,千家人,千家事,但国家皆有忠烈,许是感觉到郑秀平善意,白衣女子遥敬一杯酒,银颈轻伸,朱唇一饮而尽,却更是将丰满的身材展示出来,虽跪坐于案,但也风韵动人。

    陈秀平也是遥敬,看着白衣女子,突然想起前世有名的一首《古蟾宫,元宵》正是应景。

    便去找了一枝笔,朝白衣女子示意了下,白衣女子诧异,不知道陈秀平要干什么,然到为自己写诗,一时手足无措。

    倒是陈仁寿看到陈秀平提笔,心由一计上来,大声说道:皇兄既有雅兴,不妨也作一道,让父皇母后高兴高兴,陈秀平一个白眼,哪都有你,尤婉容此时也看着这个大皇子,心想难道还想与仁寿殿下比诗,仁寿殿下的诗,可是大家都叫好的!难不成还能比的过仁寿殿下,尤婉容一脸不屑。

    皇后也言,难得秀儿雅兴,不妨试一试,虽很难超过寿儿,但想来秀儿也定能作出佳作!

    陈秀平,心里想到,这老娘太偏心了。

    德康皇也微笑看着陈秀平,之前可是误会了自己这个大儿子,也怪自己朝务繁忙,年龄也有点大了,对这个儿子从来不太关注,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这个儿子患有“臆妄”之后,自己也就不太关注了,可以想见自己这个大儿子受的苦,也见其隐忍,于此一鸣惊人,德康皇对这个大儿子是非常看好的,忍人所不能忍,一时可能可以,但十年,德康皇自问自己年轻时做不到。

    陈秀平望了白衣女子一眼,纸张摊开,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