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出赛
在漓湘书院的每个考院之中，武院斗考所设的场所都是在一个直径约四十丈，高有一丈许的浅坑里。
它的外围，是像阶梯式往内延伸的用特殊石块堆砌的环形观战看台。
它的中心最底端则是三个对角贴合着最中心两丈高的照明柱，长度都约有十丈的方形比赛石台。
而在浅坑最外被护栏围绕出的四方入口旁，都伫立着一座高一丈许长的有着两个洞口的观战楼台，从楼台外栏看向比赛场地，可一览无余。
此刻，这中的一座观战楼台上，武院院长刘牧端坐在一个靠近外栏的木椅之上，他的目光正随着场地之中一个被光亮聚焦住的红色小身影而动。
注视着那单薄的背影，刘牧恍惚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一瞬间和红色小身影完美重叠在一起。
虽然只有一瞬便消散无踪，但刘牧还是惊愕的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整张脸上只留下了不可置信。
或许是因为惊愕德动作幅度过大，恰巧办完事回来看到这一幕的中年男子内心颇感惊奇，倒是没有表现好奇的直接开口禀报起任务道：“院长，我给那位小姑娘安排了两个对手，一个是锻体境四重天，一个是炼魂境一重天，您觉得可无妥当？”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刘牧缓缓坐回木椅之上，他先是多看了一眼红色身影，才撇头看向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两个是不是太少了些？”
“回院长，这已经不少了，您想想考核已经过去了大半时间，哪还有余下之人给她安排啊！”中年男子一听颇感无奈，但还是认真的解释了起来，到了最后还加上了一句补充道：
“那位姑娘只要两场全过，差不多就已内定了前三名。”
……
东方瑾在和刘牧交谈并达成了某种协议后，便早早离开了观战楼台。
而不知情此刻楼台上两人正在讨论的话题，她在走出楼台后便听到高空响起的那道稳重声音中自己的名字，于是慢悠悠的朝着三号比赛台上走去。
她身着一件艳红束腰长裙，一双玫红眼影的丹凤眼搭配着白净额头上那朵淡红木槿。
这妖冶摄魄的气质，倒是吸引来了不少观战台上低论的目光。
“快看，那小姑娘生的好美！”
“确实！不对，我好像没见过她参赛吧？难道是后面给补上来的？”
“管那么多干什么，看了那么久的糙汉子，现在来了美人养养眼不也是很好吗。”
“我看养眼悬，就她那小身板，不被对手打折都谢天谢地了。”
“不至于吧！对手难道不懂怜香惜玉的吗？”
“你刚刚没听到空中那音报吗？这姑娘的对手可是那个暴虐的杜勒啊！”
“我去，快别说了，我现在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加油……”
“……”
阵阵窃窃私语虽然轻微不易察，却还是断断续续的飘进了东方瑾那小巧美感的耳蜗里。
“暴虐的杜勒？来的太晚没有能看到些好东西呀！”东方瑾低声感慨，脸上也配合着流露出可惜的表情。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就转换出一抹让人迷醉的邪魅微笑，心中似乎已经做好了什么打算。
三号对战台之上，待到东方瑾一步步的走了上来，便看到一个瘦削的红色身影站立于看台对面一角。
那是一个面部蜡黄、眼神凶恶泛着冷光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而在他脸上最明显的，莫过于那块从粗眉一直延伸到厚厚的唇瓣才停下来的刀疤。
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狠辣之意。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或许还是他身后那披散如恶魔张牙舞爪般的一头赤色长发，或许是这少年独钟于这一色泽，他的外衫袍服，也是鲜艳的红色。
只是这么看看，确实很符合那暴虐的脾性。
至于东方瑾在看到这个和自己一样穿着一身红的少年，内心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感觉悄然产生。
她只盯了几个眨眼间，就不舒适的撇起了好看的柳叶眉。
而在五院考核时莫名对赵明产生的那股杀伐情绪也在看到了一身红的少年后一瞬的闪出。
甚至是犹有过之。
这次明显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东方瑾先是愣了愣神，随后从脑海中快速掠过这几年间最能让自己情绪受到影响的种种遭遇。
最后得出了一个她极为不情愿的结果。
却不知为何，自己只是往那方面想了想，内心就多出了一股悲凉之感，便怎么也动不起对那青年的一丝疑虑。
甚至是下意识的在心中编造出了一个蹩脚借口：那颗珠子或许在无尽的岁月长河中被什么恶念的东西所染，自己吸收了它，所以那恶念也跟着进到了自己的体内。
这一想法刚出现，东方瑾就很是无奈的喃喃自语道：“难道我被他下了什么迷魂汤？为何要这般维护他呢？起先还没仔细注意，自己好像对他和对待别人确实有很大不同……”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又开始想要去维护那青年的低语道：
“不过确实不能单靠臆想就这般的果断，看来只能寄托在那位药青前辈所给出的答案了。希望他，真的没有欺骗我吧！”
就在东方瑾结束了沉思所想后，一道干哑怒喝声恰巧从前方闯了过来。
“喂，比赛的时候还敢分神，是觉得我不会欺负女子吗？”
东方瑾现在可没有好心情去回答他的话，甩去这些杂乱的思绪，她脸色淡漠的看着面前三丈远的红色身影。
一股暴躁的气息直接破体而出，不待人反应的快速扑掠到了红发少年的面前，不如说是面上。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感触和那在熟悉不过的情绪，红发少年那本就狰狞的面目变的更加狰狞。
他夸开身子作出进攻的架势，嘴里则直接咆哮着大骂道：“里奶奶的，今天不打断你这个漂子一条腿，我就跟你一个姓。”
说完他双手直接握紧成拳，在听到空中音报声宣布开始后，丝丝缕缕的翠金荧光慢慢覆盖在了他的双拳之上。
“金刚拳～”
随着一声大喝声响起，红发少年双拳裹挟着一层翠金色泽，脚下一蹬，直接爆射向东方瑾所在的位置。
反观东方瑾，因为那杂乱思绪无端产生的猜测，早就没有心思去管那杀伐情绪的爆发。
首当其冲的是那一双亮白的目子慢慢染上了一层淡红色，一股漠然萧杀之意伴随着冷光从那泛红了的眼目中暴露出来，让人见了心底直直的发毛。
不过红发少年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受到其影响，速度不减反增的再次拉进了和东方瑾的距离。
看这架势，红发少年似是真的动了断腿的想法。
拳掌未到，裹挟着翠金色泽的拳风劈开周身的空气率先来到了东方瑾的面目前。
拳风转而化作细长翠金色匹练，吹的东方瑾感觉呼吸不畅，脸颊火辣辣的生疼。
在这一刻，观战台上所有看向三号比赛台的考生们，在看到东方瑾脸颊慢慢变的过分红润，响起了各种声音。
“我擦，一个大男人也太不懂分寸了吧！”
“好一招辣手摧花，在下佩服。”
“擦，一个锻体境的垃圾还装杯装上瘾了，若不是我被淘汰，我一定要把他揍到变形。”
“这么一拳拳打在身上一定会很疼的吧，伦家喜欢～”
此话一处，周遭的观赛考生纷纷远离了两个身位，鸦雀无声的盯着这出声的娘娘腔调。
但红发少年就像是神游天外，丝毫不受外界声音影响，他在来到距离东方瑾只有三尺间隙时，直接暴喝一声的加力挥拳砸向了东方瑾。
这也让观赛的所有人紧张的再次看向东方瑾的位置。
“嘶～”
不看还好，一看瞬间响起了片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在三号比赛台上，红发少年的翠金拳掌与东方瑾那有些红润的脸颊只有着寸许距离，这无疑让所有人在心中笃定少女一定会被这一拳破相。
却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东方瑾的身体像是本能驱使着的向着一侧一偏，竟奇迹般的躲过了那足以粉碎山石的一记翠金色铁拳。
“这，是巧合吧？”
寂静了半晌，观战台上才响起了一道疑问声，却是无人回答的爆发出更多的躁动。
“这小姑娘可以啊，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打归打，可别因此受伤落了病根才好。”
“我擦，你装啥慈悲，上一场就你打的欢。”
“额，低调低调。”
“喂，别吵了，你们快看擂台。”
听到声音，观战台上的一众人纷纷再次看向了三号比赛台。
在那里，被东方瑾轻巧的躲过了一击后，红发少年眼神一厉，松拳换爪一个甩鞭侧滑，那泛着翠金色泽足以削铁如泥的利爪直接滑向了还未站稳脚跟的东方瑾脖颈处。
“这狗东西竟然下死手，就不怕被群起攻之吗？”
见到这一幕，观战台上的一众纷纷坐不住的站起来打抱不平出声。
却也为时已晚，那利爪转瞬已然来到了东方瑾一尺之隔。
“难道院方不出来管管吗？再这样下去闹出来人命可是会影响到书院招生的吧？”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现如今书院的影响力，即使死了个皇亲贵族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何况一个普通人。”
“……”
在一座楼台外栏处，刘牧依旧端坐着看向场地中的比赛台，看起来根本没有一丝即将见血的恐慌感。
而一旁站着的中年男子，却是暗暗的攥紧拳头。
其实他是想去救人的，毕竟是自己给她挑选的人，现如今出现这档子事，他有责任保护好东方瑾的安危。
但就在他准备要动手时，武院院长刘牧却出声阻止了他。
“院长，再不出手的话那小姑娘会死的。”中年男子还是没能忍住的对着刘牧催促道。
刘牧只是淡淡的摇头表示回答，他那双目子紧紧盯着比赛台上的变化，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但在他的内心中，却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该救的人是那个红发少年。
不等他细细回味，台上已然有了丝变动，这也把他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此刻的擂台上，那泛着翠金色泽的利爪直接划过了东方瑾的脖颈。
所有观战台的考生见状，眼目瞪的圆润滚滚，他们着实想不到，这么一个倾城的少女，只在他们的生活中停留了不到半柱香时间。
“院长，这可怎么办啊，小姑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杀，其他四位院长知道了，肯定会来问责的吧！”中年男子睁睁的看着刚刚的过程发生自己却没能阻止，内心有些惶恐不安了起来。
“慌什么。还有，谁告诉你这小姑娘被杀了？”刘牧却是平淡的回问道。
“当然是……嗯？院长你刚才说什么？小姑娘还活着？”中年男子本是随着心中确信的话而说出口，却刚开口想起了刚刚院长所说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你且看看，那丫头可是流血了？”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才意识到这一点，慌忙的再次看向比赛台，在东方瑾所站立的位置上，确实没有一滴血流下来。
“这，这是？”
“这女娃娃当真有趣，上一对局林轩那小娃娃只施展了一次的特殊元级—留影步，就这样被她给掌握了。”刘牧开口解释道。
“留影步～”
东方瑾小嘴中低语出声，一个侧步诡异的从红发少年另一侧显出身形。
不待红发少年做出应对，她握紧那葱白的小手，一拳重重打在了红发少年的面颊上。
这一拳，东方瑾没有丝毫留情，直接把红发少年砸的倒飞出了擂台，镶嵌在了观战石台的墙面上。
眼眶中的那淡淡红色，也随着对方失去了意识而消散恢复回了纯白色。
让人看了，多感是一个心思纯净，不受世事侵扰的闺阁少女。
不过在观战台的一众看了东方瑾那暴躁一击后，实在是无法把这种形象联系到她的身上。
而那空中音报，或许也被刚刚的场景惊讶到了，足足过了半柱香才宣布了比赛的终结。
第一场，同样境界之下，东方瑾毫不费力的一拳结束了战斗。
它的外围，是像阶梯式往内延伸的用特殊石块堆砌的环形观战看台。
它的中心最底端则是三个对角贴合着最中心两丈高的照明柱，长度都约有十丈的方形比赛石台。
而在浅坑最外被护栏围绕出的四方入口旁，都伫立着一座高一丈许长的有着两个洞口的观战楼台，从楼台外栏看向比赛场地，可一览无余。
此刻，这中的一座观战楼台上，武院院长刘牧端坐在一个靠近外栏的木椅之上，他的目光正随着场地之中一个被光亮聚焦住的红色小身影而动。
注视着那单薄的背影，刘牧恍惚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一瞬间和红色小身影完美重叠在一起。
虽然只有一瞬便消散无踪，但刘牧还是惊愕的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整张脸上只留下了不可置信。
或许是因为惊愕德动作幅度过大，恰巧办完事回来看到这一幕的中年男子内心颇感惊奇，倒是没有表现好奇的直接开口禀报起任务道：“院长，我给那位小姑娘安排了两个对手，一个是锻体境四重天，一个是炼魂境一重天，您觉得可无妥当？”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刘牧缓缓坐回木椅之上，他先是多看了一眼红色身影，才撇头看向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两个是不是太少了些？”
“回院长，这已经不少了，您想想考核已经过去了大半时间，哪还有余下之人给她安排啊！”中年男子一听颇感无奈，但还是认真的解释了起来，到了最后还加上了一句补充道：
“那位姑娘只要两场全过，差不多就已内定了前三名。”
……
东方瑾在和刘牧交谈并达成了某种协议后，便早早离开了观战楼台。
而不知情此刻楼台上两人正在讨论的话题，她在走出楼台后便听到高空响起的那道稳重声音中自己的名字，于是慢悠悠的朝着三号比赛台上走去。
她身着一件艳红束腰长裙，一双玫红眼影的丹凤眼搭配着白净额头上那朵淡红木槿。
这妖冶摄魄的气质，倒是吸引来了不少观战台上低论的目光。
“快看，那小姑娘生的好美！”
“确实！不对，我好像没见过她参赛吧？难道是后面给补上来的？”
“管那么多干什么，看了那么久的糙汉子，现在来了美人养养眼不也是很好吗。”
“我看养眼悬，就她那小身板，不被对手打折都谢天谢地了。”
“不至于吧！对手难道不懂怜香惜玉的吗？”
“你刚刚没听到空中那音报吗？这姑娘的对手可是那个暴虐的杜勒啊！”
“我去，快别说了，我现在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加油……”
“……”
阵阵窃窃私语虽然轻微不易察，却还是断断续续的飘进了东方瑾那小巧美感的耳蜗里。
“暴虐的杜勒？来的太晚没有能看到些好东西呀！”东方瑾低声感慨，脸上也配合着流露出可惜的表情。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就转换出一抹让人迷醉的邪魅微笑，心中似乎已经做好了什么打算。
三号对战台之上，待到东方瑾一步步的走了上来，便看到一个瘦削的红色身影站立于看台对面一角。
那是一个面部蜡黄、眼神凶恶泛着冷光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而在他脸上最明显的，莫过于那块从粗眉一直延伸到厚厚的唇瓣才停下来的刀疤。
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狠辣之意。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或许还是他身后那披散如恶魔张牙舞爪般的一头赤色长发，或许是这少年独钟于这一色泽，他的外衫袍服，也是鲜艳的红色。
只是这么看看，确实很符合那暴虐的脾性。
至于东方瑾在看到这个和自己一样穿着一身红的少年，内心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感觉悄然产生。
她只盯了几个眨眼间，就不舒适的撇起了好看的柳叶眉。
而在五院考核时莫名对赵明产生的那股杀伐情绪也在看到了一身红的少年后一瞬的闪出。
甚至是犹有过之。
这次明显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东方瑾先是愣了愣神，随后从脑海中快速掠过这几年间最能让自己情绪受到影响的种种遭遇。
最后得出了一个她极为不情愿的结果。
却不知为何，自己只是往那方面想了想，内心就多出了一股悲凉之感，便怎么也动不起对那青年的一丝疑虑。
甚至是下意识的在心中编造出了一个蹩脚借口：那颗珠子或许在无尽的岁月长河中被什么恶念的东西所染，自己吸收了它，所以那恶念也跟着进到了自己的体内。
这一想法刚出现，东方瑾就很是无奈的喃喃自语道：“难道我被他下了什么迷魂汤？为何要这般维护他呢？起先还没仔细注意，自己好像对他和对待别人确实有很大不同……”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又开始想要去维护那青年的低语道：
“不过确实不能单靠臆想就这般的果断，看来只能寄托在那位药青前辈所给出的答案了。希望他，真的没有欺骗我吧！”
就在东方瑾结束了沉思所想后，一道干哑怒喝声恰巧从前方闯了过来。
“喂，比赛的时候还敢分神，是觉得我不会欺负女子吗？”
东方瑾现在可没有好心情去回答他的话，甩去这些杂乱的思绪，她脸色淡漠的看着面前三丈远的红色身影。
一股暴躁的气息直接破体而出，不待人反应的快速扑掠到了红发少年的面前，不如说是面上。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感触和那在熟悉不过的情绪，红发少年那本就狰狞的面目变的更加狰狞。
他夸开身子作出进攻的架势，嘴里则直接咆哮着大骂道：“里奶奶的，今天不打断你这个漂子一条腿，我就跟你一个姓。”
说完他双手直接握紧成拳，在听到空中音报声宣布开始后，丝丝缕缕的翠金荧光慢慢覆盖在了他的双拳之上。
“金刚拳～”
随着一声大喝声响起，红发少年双拳裹挟着一层翠金色泽，脚下一蹬，直接爆射向东方瑾所在的位置。
反观东方瑾，因为那杂乱思绪无端产生的猜测，早就没有心思去管那杀伐情绪的爆发。
首当其冲的是那一双亮白的目子慢慢染上了一层淡红色，一股漠然萧杀之意伴随着冷光从那泛红了的眼目中暴露出来，让人见了心底直直的发毛。
不过红发少年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受到其影响，速度不减反增的再次拉进了和东方瑾的距离。
看这架势，红发少年似是真的动了断腿的想法。
拳掌未到，裹挟着翠金色泽的拳风劈开周身的空气率先来到了东方瑾的面目前。
拳风转而化作细长翠金色匹练，吹的东方瑾感觉呼吸不畅，脸颊火辣辣的生疼。
在这一刻，观战台上所有看向三号比赛台的考生们，在看到东方瑾脸颊慢慢变的过分红润，响起了各种声音。
“我擦，一个大男人也太不懂分寸了吧！”
“好一招辣手摧花，在下佩服。”
“擦，一个锻体境的垃圾还装杯装上瘾了，若不是我被淘汰，我一定要把他揍到变形。”
“这么一拳拳打在身上一定会很疼的吧，伦家喜欢～”
此话一处，周遭的观赛考生纷纷远离了两个身位，鸦雀无声的盯着这出声的娘娘腔调。
但红发少年就像是神游天外，丝毫不受外界声音影响，他在来到距离东方瑾只有三尺间隙时，直接暴喝一声的加力挥拳砸向了东方瑾。
这也让观赛的所有人紧张的再次看向东方瑾的位置。
“嘶～”
不看还好，一看瞬间响起了片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在三号比赛台上，红发少年的翠金拳掌与东方瑾那有些红润的脸颊只有着寸许距离，这无疑让所有人在心中笃定少女一定会被这一拳破相。
却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东方瑾的身体像是本能驱使着的向着一侧一偏，竟奇迹般的躲过了那足以粉碎山石的一记翠金色铁拳。
“这，是巧合吧？”
寂静了半晌，观战台上才响起了一道疑问声，却是无人回答的爆发出更多的躁动。
“这小姑娘可以啊，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打归打，可别因此受伤落了病根才好。”
“我擦，你装啥慈悲，上一场就你打的欢。”
“额，低调低调。”
“喂，别吵了，你们快看擂台。”
听到声音，观战台上的一众人纷纷再次看向了三号比赛台。
在那里，被东方瑾轻巧的躲过了一击后，红发少年眼神一厉，松拳换爪一个甩鞭侧滑，那泛着翠金色泽足以削铁如泥的利爪直接滑向了还未站稳脚跟的东方瑾脖颈处。
“这狗东西竟然下死手，就不怕被群起攻之吗？”
见到这一幕，观战台上的一众纷纷坐不住的站起来打抱不平出声。
却也为时已晚，那利爪转瞬已然来到了东方瑾一尺之隔。
“难道院方不出来管管吗？再这样下去闹出来人命可是会影响到书院招生的吧？”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现如今书院的影响力，即使死了个皇亲贵族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何况一个普通人。”
“……”
在一座楼台外栏处，刘牧依旧端坐着看向场地中的比赛台，看起来根本没有一丝即将见血的恐慌感。
而一旁站着的中年男子，却是暗暗的攥紧拳头。
其实他是想去救人的，毕竟是自己给她挑选的人，现如今出现这档子事，他有责任保护好东方瑾的安危。
但就在他准备要动手时，武院院长刘牧却出声阻止了他。
“院长，再不出手的话那小姑娘会死的。”中年男子还是没能忍住的对着刘牧催促道。
刘牧只是淡淡的摇头表示回答，他那双目子紧紧盯着比赛台上的变化，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但在他的内心中，却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该救的人是那个红发少年。
不等他细细回味，台上已然有了丝变动，这也把他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此刻的擂台上，那泛着翠金色泽的利爪直接划过了东方瑾的脖颈。
所有观战台的考生见状，眼目瞪的圆润滚滚，他们着实想不到，这么一个倾城的少女，只在他们的生活中停留了不到半柱香时间。
“院长，这可怎么办啊，小姑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杀，其他四位院长知道了，肯定会来问责的吧！”中年男子睁睁的看着刚刚的过程发生自己却没能阻止，内心有些惶恐不安了起来。
“慌什么。还有，谁告诉你这小姑娘被杀了？”刘牧却是平淡的回问道。
“当然是……嗯？院长你刚才说什么？小姑娘还活着？”中年男子本是随着心中确信的话而说出口，却刚开口想起了刚刚院长所说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你且看看，那丫头可是流血了？”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才意识到这一点，慌忙的再次看向比赛台，在东方瑾所站立的位置上，确实没有一滴血流下来。
“这，这是？”
“这女娃娃当真有趣，上一对局林轩那小娃娃只施展了一次的特殊元级—留影步，就这样被她给掌握了。”刘牧开口解释道。
“留影步～”
东方瑾小嘴中低语出声，一个侧步诡异的从红发少年另一侧显出身形。
不待红发少年做出应对，她握紧那葱白的小手，一拳重重打在了红发少年的面颊上。
这一拳，东方瑾没有丝毫留情，直接把红发少年砸的倒飞出了擂台，镶嵌在了观战石台的墙面上。
眼眶中的那淡淡红色，也随着对方失去了意识而消散恢复回了纯白色。
让人看了，多感是一个心思纯净，不受世事侵扰的闺阁少女。
不过在观战台的一众看了东方瑾那暴躁一击后，实在是无法把这种形象联系到她的身上。
而那空中音报，或许也被刚刚的场景惊讶到了，足足过了半柱香才宣布了比赛的终结。
第一场，同样境界之下，东方瑾毫不费力的一拳结束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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