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疯狂的龙人
虽然从直觉上，高德感觉自己落入了陷阱，但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放弃，棱镜核心是相当于人的大脑，这里稍有差池，整个天空要塞就会陷入瘫痪。
而且眼前的灯塔就是这个相位空间的支撑装置，如果这里受损，那么这片区域就会快速崩塌和同主物质位面融为一体，那么重要的棱镜核心也就会一同暴露出来。
所以即使这里有陷阱，也必须拿下那个目的不明的入侵者。
随着灯塔底端的大门缓缓开启，那个长着黑色尖角的斗篷女孩走了出来，她仿佛没有注意到高德的到来，而是径直往前一支走到平台的边缘。
高德看着女孩的背影缓缓走去，看到她的背影微微晃动了一下，但直到两人走到距离她不足十米的地方，对方都没有回答的意思。
高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景象，发现整个世界的范围仅限于这座孤零零的神殿，除了他脚下的平台，天地之间完全死一种混沌不清的灰黑色，仿佛无边无际的大雾，却没有雾的那种质感，这里是虚空和世界的之间的缓冲地带。
他感觉自己见过这种灰雾，这和无尽之海上常年漫起的灰雾非常相似，也像极了污染生物死亡时散发出的雾霭。
据说，永恒族所认知的世界是一个均衡的沙漏，构筑世界的本源的以太，在虚空和世界之中来回流转，它既是物质也是能量，只有灵魂可以将其能量引导出来，那最纯粹的能量就是圣光。
而空灵信标是唯一可以无需灵魂之力便能引导出圣光的设备，而此时灯塔顶部的巨型空灵信标，正在向外逸散着这种雾霭。
这种雾霭.....是圣光的灰烬吗？
“高德大人，要动手吗？”
精神连接中响起了伊米雅清冷的声音，将高德探索灰雾的思维，给拉了回来。
就在此时，眼前的神秘女孩终于打破了沉默，一个带着火焰爆裂的一般却很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在虚空中看到了吗......我终于找到了......”
伴随着这样莫名奇妙的语句，对方缓缓转过身来，并脱下了自己连这兜帽的斗篷，一双黑色的龙族翅膀瞬间张开。
一副相当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他看了一眼平静的伊米雅，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龙人女孩抑制不住的小声惊呼。
“凯尔！？”
与凯尔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模一样的怕漂亮面孔，眼前的这个“凯尔”仅有的不同的地方就是脑袋上的一对黑色尖角，以及竖直的血红色的蛇瞳。
如果不是胸前的微微隆起能让人明显看出是女孩以外，她几乎和凯尔一模一样了。
“凯尔......”眼前的“凯尔”咬着嘴唇低声重复了一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像极了努力给人留下好影响的内向孩童一样。
但下一秒，疯狂的神色便完全占据了她的表情，龙人女孩猛力的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用愤怒的声音对着高德大声吼道：
“凯尔！？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拥有这个名字！？凭什么他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凭什么他忤逆圣令还不会被销毁！？而我们却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凯尔！我们明明都是一样的！但......你为什么要遗弃我们......”
疯狂的嘶吼到了最后，逐渐变成了哽咽的抽泣，眼前的龙人女孩双眼中满是悲伤，声音中充满了呜咽，但在那双诡异的蛇瞳中却没有一滴眼泪留下。
“凯尔？你.....”高德迟疑着开口，他不明白，这个和凯尔一模一样的龙人女孩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但他猜的出来她的遭遇一定和‘先知’过去的行动有关：该怎么安抚她的情绪呢？
虽然龙人女孩没有任何动作，但眼底的疯狂之色已经侵蚀整个瞳孔，她急促的喘息中已经出现了凝实的火焰，用仿佛巨龙低吼一样的威胁语调，对着高德恶狠狠的说道。
“不许你叫我凯尔！”
随着话音落下，灼热的龙息席卷过来，瞬间包裹了整个平台，突入起来的攻击让高德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怎么回事？
挡下龙息的，是伊米雅的巨剑，巨剑挥舞产生的沉重风压勉强分割了火焰，她用剑身挡下烈焰的余波才勉强护住了高德。
“作为一个灵柩，你越界了！”伊米雅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龙人女孩，威严而凶煞的说道：“报上你的编号，你的存在将被登记在档案馆！”
伊米雅的冰冷的语气吓了高德一跳，但他也迅速明白过来，眼前的龙人女孩虽然不是凯尔，但也是毫无疑问的永恒神族的一员。
“......等一下！”
高德突然开口拦下了伊米雅即将发动的攻击。
一直以来自己的行动都被敌人准确的掌握着，甚至这次他们能在里卡隆的边境给自己设置如此庞大的一个陷阱。他想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龙人女孩的缘故。
她既然能轻松的潜入设置在相位空间里的棱镜核心，那要掌握这边的情报肯定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这次的伏击却无法解释，奇袭计划原本就是在打时间差，就算他们第一时间知道了自己的行动计划，那又是如何布置出这种几乎必死的致命陷阱的呢？
出乎高德的意料，刚刚对自己发动攻击的龙人女孩，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突然愣在原地，用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高德，仿佛不相信刚刚自己看到的景象一般。
她慌慌张张的摆起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想攻击你们的.....我......”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小步走向高德，在被伊米雅的剑锋拦住后，她也十分乖巧的停了下来，仿佛在刻意的表现自己的顺从一般。
龙人女孩露出一个充满期待的表情，笑着说道：“先知大人，跟我回家吧......”
原本已经启动审判棱镜的高德，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个疯掉的龙人少女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家园世界早已毁灭，”伊米雅冷冷的说道：“她的精神状态十分混乱，根本没有修复的可能，需要清理掉她吗！”
“她.....疯了吗？”高德脱口而出。
“是的，您概括的很准确！”
高德停止了武器的校准，与龙人女孩期待的表情四目相对，语气十分遗憾。
“你听到了.....家园世界已经毁灭了......”
“也就是说....您还是要遗弃我吗？”对方的眼中露出了深沉的失望，然后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笑着说道：“那你就留在虚空中陪我吧！”
说罢，龙人女孩狂暴的力量竟然掀飞了伊米雅的巨剑，她顶着邪魅而疯狂的笑容，一把扑进高德怀中，紧紧扣住高德的腰间，向着平台的边缘快步奔跑，然后向着平台之外的虚空区域高高跃起。
天空之中顿时回响起龙人少女爽朗的笑声，仿佛一个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
“我可以成为凯尔！我才是凯尔！我再也不会被遗弃了！哈哈！！哈哈哈......”
高德轻轻叹了口气，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这个疯疯癫癫的龙人少女一把推入虚空之中，但看着自己静止在半空后，便对伊米雅微微招了招手。
原来是伊米雅的静滞立场强行停住了两人，并在修改掉惯性之后，将两人重新带回了平台。
拥入高德怀中的龙人女孩，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回了平台，她大声叫着，疯狂笑着，然后失控的大哭起来：
“为什么要遗弃凯尔.....为什么不销毁凯尔.....明明凯尔更听话......可为什么只选中了凯尔.....”
高德皱起眉来，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龙人女孩的的确确是疯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趁着对方陷入疯癫的状态时动手，可却没来由的产生了迟疑，对方不断重复凯尔这个名字，还不止一次的提到“抛弃”，这让高德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永恒神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经历过当时的情况吗？为什么她要争夺凯尔这个名字？
虽然理智告诉高德，必须处理掉这个不稳定因素，但他确实对这个女孩身上的秘密十分在意，而且他感觉自己对眼前这个可怜的疯子实在下不了手。
于是他用示意伊米雅，让她拿出神术符文强化过的锁链扣住了龙人女孩的双手。
“锁链！”就在这时，疯疯癫癫的龙人女孩又恢复了理智，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枷锁，然后几乎是炫耀一样的对着伊米雅展示着束缚自己的锁链。
“你看到了吗，是先知大人的锁链！我没有被遗弃！”
然后她睁着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德，表情充满期待，“您不会遗弃我了？那我该做什么？我为何而存在？”
高德感到十分费解，他深刻的理解道和疯子打交道是一件很难保持理智的事情。
“我为何而存在？”龙人女孩再次重复道，“先知！我想知道您让我诞生于世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还想知道除了成为凯尔之外，我还可以是什么.....”
面对龙人女孩的追问，高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我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啊......这让我怎么回答你？
而且眼前的灯塔就是这个相位空间的支撑装置，如果这里受损，那么这片区域就会快速崩塌和同主物质位面融为一体，那么重要的棱镜核心也就会一同暴露出来。
所以即使这里有陷阱，也必须拿下那个目的不明的入侵者。
随着灯塔底端的大门缓缓开启，那个长着黑色尖角的斗篷女孩走了出来，她仿佛没有注意到高德的到来，而是径直往前一支走到平台的边缘。
高德看着女孩的背影缓缓走去，看到她的背影微微晃动了一下，但直到两人走到距离她不足十米的地方，对方都没有回答的意思。
高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景象，发现整个世界的范围仅限于这座孤零零的神殿，除了他脚下的平台，天地之间完全死一种混沌不清的灰黑色，仿佛无边无际的大雾，却没有雾的那种质感，这里是虚空和世界的之间的缓冲地带。
他感觉自己见过这种灰雾，这和无尽之海上常年漫起的灰雾非常相似，也像极了污染生物死亡时散发出的雾霭。
据说，永恒族所认知的世界是一个均衡的沙漏，构筑世界的本源的以太，在虚空和世界之中来回流转，它既是物质也是能量，只有灵魂可以将其能量引导出来，那最纯粹的能量就是圣光。
而空灵信标是唯一可以无需灵魂之力便能引导出圣光的设备，而此时灯塔顶部的巨型空灵信标，正在向外逸散着这种雾霭。
这种雾霭.....是圣光的灰烬吗？
“高德大人，要动手吗？”
精神连接中响起了伊米雅清冷的声音，将高德探索灰雾的思维，给拉了回来。
就在此时，眼前的神秘女孩终于打破了沉默，一个带着火焰爆裂的一般却很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在虚空中看到了吗......我终于找到了......”
伴随着这样莫名奇妙的语句，对方缓缓转过身来，并脱下了自己连这兜帽的斗篷，一双黑色的龙族翅膀瞬间张开。
一副相当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他看了一眼平静的伊米雅，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龙人女孩抑制不住的小声惊呼。
“凯尔！？”
与凯尔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模一样的怕漂亮面孔，眼前的这个“凯尔”仅有的不同的地方就是脑袋上的一对黑色尖角，以及竖直的血红色的蛇瞳。
如果不是胸前的微微隆起能让人明显看出是女孩以外，她几乎和凯尔一模一样了。
“凯尔......”眼前的“凯尔”咬着嘴唇低声重复了一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像极了努力给人留下好影响的内向孩童一样。
但下一秒，疯狂的神色便完全占据了她的表情，龙人女孩猛力的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用愤怒的声音对着高德大声吼道：
“凯尔！？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拥有这个名字！？凭什么他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凭什么他忤逆圣令还不会被销毁！？而我们却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凯尔！我们明明都是一样的！但......你为什么要遗弃我们......”
疯狂的嘶吼到了最后，逐渐变成了哽咽的抽泣，眼前的龙人女孩双眼中满是悲伤，声音中充满了呜咽，但在那双诡异的蛇瞳中却没有一滴眼泪留下。
“凯尔？你.....”高德迟疑着开口，他不明白，这个和凯尔一模一样的龙人女孩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但他猜的出来她的遭遇一定和‘先知’过去的行动有关：该怎么安抚她的情绪呢？
虽然龙人女孩没有任何动作，但眼底的疯狂之色已经侵蚀整个瞳孔，她急促的喘息中已经出现了凝实的火焰，用仿佛巨龙低吼一样的威胁语调，对着高德恶狠狠的说道。
“不许你叫我凯尔！”
随着话音落下，灼热的龙息席卷过来，瞬间包裹了整个平台，突入起来的攻击让高德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怎么回事？
挡下龙息的，是伊米雅的巨剑，巨剑挥舞产生的沉重风压勉强分割了火焰，她用剑身挡下烈焰的余波才勉强护住了高德。
“作为一个灵柩，你越界了！”伊米雅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龙人女孩，威严而凶煞的说道：“报上你的编号，你的存在将被登记在档案馆！”
伊米雅的冰冷的语气吓了高德一跳，但他也迅速明白过来，眼前的龙人女孩虽然不是凯尔，但也是毫无疑问的永恒神族的一员。
“......等一下！”
高德突然开口拦下了伊米雅即将发动的攻击。
一直以来自己的行动都被敌人准确的掌握着，甚至这次他们能在里卡隆的边境给自己设置如此庞大的一个陷阱。他想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龙人女孩的缘故。
她既然能轻松的潜入设置在相位空间里的棱镜核心，那要掌握这边的情报肯定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这次的伏击却无法解释，奇袭计划原本就是在打时间差，就算他们第一时间知道了自己的行动计划，那又是如何布置出这种几乎必死的致命陷阱的呢？
出乎高德的意料，刚刚对自己发动攻击的龙人女孩，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突然愣在原地，用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高德，仿佛不相信刚刚自己看到的景象一般。
她慌慌张张的摆起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想攻击你们的.....我......”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小步走向高德，在被伊米雅的剑锋拦住后，她也十分乖巧的停了下来，仿佛在刻意的表现自己的顺从一般。
龙人女孩露出一个充满期待的表情，笑着说道：“先知大人，跟我回家吧......”
原本已经启动审判棱镜的高德，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个疯掉的龙人少女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家园世界早已毁灭，”伊米雅冷冷的说道：“她的精神状态十分混乱，根本没有修复的可能，需要清理掉她吗！”
“她.....疯了吗？”高德脱口而出。
“是的，您概括的很准确！”
高德停止了武器的校准，与龙人女孩期待的表情四目相对，语气十分遗憾。
“你听到了.....家园世界已经毁灭了......”
“也就是说....您还是要遗弃我吗？”对方的眼中露出了深沉的失望，然后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笑着说道：“那你就留在虚空中陪我吧！”
说罢，龙人女孩狂暴的力量竟然掀飞了伊米雅的巨剑，她顶着邪魅而疯狂的笑容，一把扑进高德怀中，紧紧扣住高德的腰间，向着平台的边缘快步奔跑，然后向着平台之外的虚空区域高高跃起。
天空之中顿时回响起龙人少女爽朗的笑声，仿佛一个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
“我可以成为凯尔！我才是凯尔！我再也不会被遗弃了！哈哈！！哈哈哈......”
高德轻轻叹了口气，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这个疯疯癫癫的龙人少女一把推入虚空之中，但看着自己静止在半空后，便对伊米雅微微招了招手。
原来是伊米雅的静滞立场强行停住了两人，并在修改掉惯性之后，将两人重新带回了平台。
拥入高德怀中的龙人女孩，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回了平台，她大声叫着，疯狂笑着，然后失控的大哭起来：
“为什么要遗弃凯尔.....为什么不销毁凯尔.....明明凯尔更听话......可为什么只选中了凯尔.....”
高德皱起眉来，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龙人女孩的的确确是疯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趁着对方陷入疯癫的状态时动手，可却没来由的产生了迟疑，对方不断重复凯尔这个名字，还不止一次的提到“抛弃”，这让高德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永恒神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经历过当时的情况吗？为什么她要争夺凯尔这个名字？
虽然理智告诉高德，必须处理掉这个不稳定因素，但他确实对这个女孩身上的秘密十分在意，而且他感觉自己对眼前这个可怜的疯子实在下不了手。
于是他用示意伊米雅，让她拿出神术符文强化过的锁链扣住了龙人女孩的双手。
“锁链！”就在这时，疯疯癫癫的龙人女孩又恢复了理智，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枷锁，然后几乎是炫耀一样的对着伊米雅展示着束缚自己的锁链。
“你看到了吗，是先知大人的锁链！我没有被遗弃！”
然后她睁着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德，表情充满期待，“您不会遗弃我了？那我该做什么？我为何而存在？”
高德感到十分费解，他深刻的理解道和疯子打交道是一件很难保持理智的事情。
“我为何而存在？”龙人女孩再次重复道，“先知！我想知道您让我诞生于世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还想知道除了成为凯尔之外，我还可以是什么.....”
面对龙人女孩的追问，高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我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啊......这让我怎么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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