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鬼？徐月？
被拖进去后，秦何面前有一红一紫两种水晶，他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都不想选，一旦产生了联系，就永远也离不开了，就像外面的村民。
虽然他们一直在追寻离开，但是他们出去后，还真的是人类吗？
秦何漂浮在漩涡中，虽然没有水，但遭到的压力却越来越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仿佛沉溺在水中，即将被淹死。
他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只能二选一，他宁愿选择紫水晶，成为更强者！
秦何眼神坚决，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但想象中的坚硬、有棱角的触感并没有传来，反而握住了一只柔嫩的手。
是女孩子的手。
秦何抬头看去，一道血衣飘扬的身影，长长的礼裙划出凌厉优美的弧线，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整个人狂放不羁，眼中是绝对的自信和嚣张，那是一种对蝼蚁的轻蔑。
她是天生的主宰，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所有人都只配对她匍匐在地。
而让秦何震惊的是，她和徐月长得一模一样。
完全相同的脸，截然不同的气质。
“徐……月？”
秦何愣愣道，接着瞬间清醒。
不，她不是徐月。
“徐月”眉头一挑，哈哈笑道：“我是她，也不是她。准确的说，我更喜欢你们叫我‘血鬼’。”
秦何惊道：“血鬼？！”
金郢口中的血鬼！那个把他带到镜中世界的鬼！
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所有苦难都是因她而生。
要说秦何对她没什么意见，马上不可能的。但说恨，也不至于，毕竟不是她主动让秦何进入镜中的。
这种复杂的感情，掺杂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血鬼。
血鬼贴身而上，扣着他的下巴，不悦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怪我吗？”
“是。”秦何打掉她的手，毫不畏惧地看向她的眼睛，那是一种鲜艳到极致的红，流淌着危险的野性。
“因为你，我遭遇了这一切，甚至我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胁。现在，如你所见，我快死了。”
血鬼轻笑一声，没有在意秦何不尊的举动，“生气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这啊。如果我说，你可以继承我的力量，能够保护家人，保护自己呢？”
秦何沉默了。
他的确需要这种力量，但是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鬼。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放心答应，甚至戒心更重。
她不是个简单人物，只有万分谨慎，才能保全自身。
秦何冷静问道：“你和徐月长得一样。”
血鬼听出了他的意思，漫不经心地道：“哦，那当然。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她的前世。”
秦何瞪大了眼。前世？！
真的有轮回转世的说法吗？
血鬼嗤笑一声：“当然没有。不过，用特殊的手段还是能实现的，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而已，力量衰竭，你不用太提防我。”
秦何才不信她的鬼话，他可是见过奸诈的人，说谎设套都面不改色，指不定她就是这种人。
“我说的是真的，你有能力继承我的力量，要不要考虑考虑？”血鬼饶有兴趣地问。
秦何问道：“你是徐月的前世，为什么不给她？”
“她？”血鬼眼神一变，似乎很瞧不起她，“你还是年轻，看不懂。你这种人，才是我需要的，适合镜中生存的人，甚至走上更高的位置。但徐月太弱了，她不行。”
“举个例子，你在濒死之时会不顾一切地反抗，只为了活下来。我们是一类人，虽然你灵魂的本性还没有展现……不过没关系，我会把它挖掘出来。你能做的，她不能，思虑太多，胆子太小，废物一个而已。”
血鬼凌空坐着，一只手支着脑袋，轻蔑地笑道：“懂了吗？那种废物，不值得我上心。”
秦何顶着压力，冷声道：“那你呢？你又凭借什么实力说出这种话？”
“嗯？试探我？”血鬼哈哈一笑，“我是贤者手下最强的管理者，镜中鬼万千，无一可敌。别的不说，就这根枝干，以我现在的力量，也能轻松毁了它，就像捏死一只虫子那样简单。”
血鬼似是蛊惑般地说：“现在，你渴望那份完整的力量吗？”
说实话，秦何是心动的。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份力量的背后，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答应吗？”
她语气变得危险起来，脸上仍带着笑容，却格外冷酷。
礼裙包裹着她完美的身躯，身后拖曳着长长的衣摆，她赤着脚，款步走来，像高贵的女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秦何以为她会生气，这种人，最忍不得忤逆自己心意的人。他甚至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但血鬼只是走到他面前，笑道：“你会答应的。”
她的笑容，总是带着邪性的味道，让人心底发寒，感到畏惧。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倒映着万千尸骨。
接着她径直向前走，穿过了秦何的身体，走近一团白色的雾气。
她将额头抵在白色的雾气上，雾气迟钝地活动两下，就没了动静。
血鬼此时带着温和的笑，似是怀念，似是哀叹，她轻声说道：“老朋友，我回来了。等着我，我会去看你的。”
白色的雾气消失了，血鬼背对着秦何，站在原地，几秒钟过后，同样也消散了。
秦何知道她附在了自己身上，但是他并没有能力拒绝，只能被迫接受。
“出去吧，一直走，不用管他们。”
血鬼消失之后，神树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崩塌。
秦何看到了通往外面的缝隙，连忙钻了出去。
村长等人看见他，都是一喜。紧接着就看到了他漆黑的眸子，笑容僵在了脸上。
村长惊骇地问道：“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秦何想了想，选择听血鬼的话，他没搭理村长，向那块缺了口的星空跑去。
村长怒道：“抓住他！”
村民立即行动，追着秦何跑去。但他们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而秦何虽然疲累，身体素质摆在那，一溜烟就蹿没影了。
身后，村长发出一声悲切的吼声，秦何扭头一看，他已经跪在地上，身体一点点开裂，如同镜面一般，然后“啪”的一声，崩解破碎。
几个村民也是如此，他们和村长一样，碎裂后化成了点点星光，埋入地下，化成了一方水土。唯有一颗红水晶留了下来。
日后它会生根发芽，代替这个已经枯萎的神树，成为新的水晶神树。
而养料，就是那些村民。
也是下一群植入水晶的人。
秦何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爬了上去。
上面依然是污浊的空气，但秦何却觉得比地下舒服很多。
他站在平地上，看着这口井，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苦苦追寻几十年的出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守着出口几十年却不自知，在镜中迷失了自我，化作养料。
“没有引路人，即使他们守着井口也出不去。”
远处，一个黑袍的男人缓缓走来，他站在秦何两米处的位置，微微颔首道：“又见面了，我是来送你出去的。”
秦何道：“两次，你都能很快找到我，是因为血鬼在我身上？”
金郢依旧是那副阴森森的表情，“当然。”
秦何问道：“那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你这样，让我很不放心。”
金郢答道：“我是血鬼的下属，所有行动都由她指挥，引路人是特别的，一个选择就是一生。所以我只听从她的命令。”
“知道了。”秦何回道，转而又问，“叔，你看我肩膀上的人头，怎么拿下来？”
金郢淡淡一瞥，平静说道：“这东西虽然危害不大，但是很难缠，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你就先带着吧，有血鬼在，它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秦何叹了口气，既然金郢都这么说，那就只能带着了。
金郢道：“走吧，下次进来，记得带上圆锥，那个也可以作为开启通道的钥匙。”
“为了避免麻烦，我直接将你传送到家里吧。”
“谢谢了。”秦何点点头，看着井口，里面已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隧道，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感觉，他又回来了。
他穿着睡衣，站在开了一半的窗户边，只是窗户外没了人头，连风都平静了下来。
他离开的时候是深夜，现在已经要天亮了。秦何拿起床头放着的手机，一看表，果然五点多了。
一夜没睡，差点死在那儿，一会儿还要上学，秦何想想都一阵头疼。
他想跟姑父商量着请假，可是理由怎么编？
半夜被一群头追杀，坐上鬼车到了镜中？
遇到一**诈的村民，差点被杀死？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故事这么扯淡，说出去谁信啊！
别说班主任不信，要是放在以前，他都不相信！
如果跟姑父编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他绝对会按着秦何去医院，或者发现秦何请假只是为了睡觉，然后怀疑他通宵打游戏。
在高三的紧张时期，他还敢这么干，简直是自甘堕落。
接着等待他的，就是一顿皮带炒肉。
无论如何，结局都不是个好的。
所以，秦何就算身心疲惫，也只能强打精神，准备去上学。
……
到学校时，李英看着秦何的黑眼圈，啧啧道：“论摆烂，还得是你。”
秦何有气无力道：“看着老邓，让我睡会儿。兄弟的生死存亡全靠你了。”
李英急道：“别啊，我也想睡呢。”
于是，由于两人经过一番商讨，决定轮流盯梢。
这节我睡，下节你睡。
一上午过去，总算是恢复了点精力，秦何如重获新生，大脑彻底放松，那种舒适感，让他差点感动到落泪。
温暖的阳光洒在校园里，微风轻轻吹拂着，世界是安静的，只有老师的讲课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
恍然间，秦何贪恋起这种偷闲度日，安然自在的生活。
这段时间真是太不容易了……
阳光原来如此美好。
受够了镜子中灰蒙蒙的、暗无天日的世界，时刻紧绷的神经，和随时面临的生死危机。
秦何竟觉得以前厌恶的校园如此令人着迷。
他忍不住在心中呐喊。
我爱阳光！我爱学习！
他都不想选，一旦产生了联系，就永远也离不开了，就像外面的村民。
虽然他们一直在追寻离开，但是他们出去后，还真的是人类吗？
秦何漂浮在漩涡中，虽然没有水，但遭到的压力却越来越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仿佛沉溺在水中，即将被淹死。
他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只能二选一，他宁愿选择紫水晶，成为更强者！
秦何眼神坚决，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但想象中的坚硬、有棱角的触感并没有传来，反而握住了一只柔嫩的手。
是女孩子的手。
秦何抬头看去，一道血衣飘扬的身影，长长的礼裙划出凌厉优美的弧线，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整个人狂放不羁，眼中是绝对的自信和嚣张，那是一种对蝼蚁的轻蔑。
她是天生的主宰，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所有人都只配对她匍匐在地。
而让秦何震惊的是，她和徐月长得一模一样。
完全相同的脸，截然不同的气质。
“徐……月？”
秦何愣愣道，接着瞬间清醒。
不，她不是徐月。
“徐月”眉头一挑，哈哈笑道：“我是她，也不是她。准确的说，我更喜欢你们叫我‘血鬼’。”
秦何惊道：“血鬼？！”
金郢口中的血鬼！那个把他带到镜中世界的鬼！
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所有苦难都是因她而生。
要说秦何对她没什么意见，马上不可能的。但说恨，也不至于，毕竟不是她主动让秦何进入镜中的。
这种复杂的感情，掺杂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血鬼。
血鬼贴身而上，扣着他的下巴，不悦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怪我吗？”
“是。”秦何打掉她的手，毫不畏惧地看向她的眼睛，那是一种鲜艳到极致的红，流淌着危险的野性。
“因为你，我遭遇了这一切，甚至我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胁。现在，如你所见，我快死了。”
血鬼轻笑一声，没有在意秦何不尊的举动，“生气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这啊。如果我说，你可以继承我的力量，能够保护家人，保护自己呢？”
秦何沉默了。
他的确需要这种力量，但是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鬼。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放心答应，甚至戒心更重。
她不是个简单人物，只有万分谨慎，才能保全自身。
秦何冷静问道：“你和徐月长得一样。”
血鬼听出了他的意思，漫不经心地道：“哦，那当然。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她的前世。”
秦何瞪大了眼。前世？！
真的有轮回转世的说法吗？
血鬼嗤笑一声：“当然没有。不过，用特殊的手段还是能实现的，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而已，力量衰竭，你不用太提防我。”
秦何才不信她的鬼话，他可是见过奸诈的人，说谎设套都面不改色，指不定她就是这种人。
“我说的是真的，你有能力继承我的力量，要不要考虑考虑？”血鬼饶有兴趣地问。
秦何问道：“你是徐月的前世，为什么不给她？”
“她？”血鬼眼神一变，似乎很瞧不起她，“你还是年轻，看不懂。你这种人，才是我需要的，适合镜中生存的人，甚至走上更高的位置。但徐月太弱了，她不行。”
“举个例子，你在濒死之时会不顾一切地反抗，只为了活下来。我们是一类人，虽然你灵魂的本性还没有展现……不过没关系，我会把它挖掘出来。你能做的，她不能，思虑太多，胆子太小，废物一个而已。”
血鬼凌空坐着，一只手支着脑袋，轻蔑地笑道：“懂了吗？那种废物，不值得我上心。”
秦何顶着压力，冷声道：“那你呢？你又凭借什么实力说出这种话？”
“嗯？试探我？”血鬼哈哈一笑，“我是贤者手下最强的管理者，镜中鬼万千，无一可敌。别的不说，就这根枝干，以我现在的力量，也能轻松毁了它，就像捏死一只虫子那样简单。”
血鬼似是蛊惑般地说：“现在，你渴望那份完整的力量吗？”
说实话，秦何是心动的。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份力量的背后，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答应吗？”
她语气变得危险起来，脸上仍带着笑容，却格外冷酷。
礼裙包裹着她完美的身躯，身后拖曳着长长的衣摆，她赤着脚，款步走来，像高贵的女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秦何以为她会生气，这种人，最忍不得忤逆自己心意的人。他甚至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但血鬼只是走到他面前，笑道：“你会答应的。”
她的笑容，总是带着邪性的味道，让人心底发寒，感到畏惧。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倒映着万千尸骨。
接着她径直向前走，穿过了秦何的身体，走近一团白色的雾气。
她将额头抵在白色的雾气上，雾气迟钝地活动两下，就没了动静。
血鬼此时带着温和的笑，似是怀念，似是哀叹，她轻声说道：“老朋友，我回来了。等着我，我会去看你的。”
白色的雾气消失了，血鬼背对着秦何，站在原地，几秒钟过后，同样也消散了。
秦何知道她附在了自己身上，但是他并没有能力拒绝，只能被迫接受。
“出去吧，一直走，不用管他们。”
血鬼消失之后，神树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崩塌。
秦何看到了通往外面的缝隙，连忙钻了出去。
村长等人看见他，都是一喜。紧接着就看到了他漆黑的眸子，笑容僵在了脸上。
村长惊骇地问道：“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秦何想了想，选择听血鬼的话，他没搭理村长，向那块缺了口的星空跑去。
村长怒道：“抓住他！”
村民立即行动，追着秦何跑去。但他们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而秦何虽然疲累，身体素质摆在那，一溜烟就蹿没影了。
身后，村长发出一声悲切的吼声，秦何扭头一看，他已经跪在地上，身体一点点开裂，如同镜面一般，然后“啪”的一声，崩解破碎。
几个村民也是如此，他们和村长一样，碎裂后化成了点点星光，埋入地下，化成了一方水土。唯有一颗红水晶留了下来。
日后它会生根发芽，代替这个已经枯萎的神树，成为新的水晶神树。
而养料，就是那些村民。
也是下一群植入水晶的人。
秦何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爬了上去。
上面依然是污浊的空气，但秦何却觉得比地下舒服很多。
他站在平地上，看着这口井，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苦苦追寻几十年的出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守着出口几十年却不自知，在镜中迷失了自我，化作养料。
“没有引路人，即使他们守着井口也出不去。”
远处，一个黑袍的男人缓缓走来，他站在秦何两米处的位置，微微颔首道：“又见面了，我是来送你出去的。”
秦何道：“两次，你都能很快找到我，是因为血鬼在我身上？”
金郢依旧是那副阴森森的表情，“当然。”
秦何问道：“那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你这样，让我很不放心。”
金郢答道：“我是血鬼的下属，所有行动都由她指挥，引路人是特别的，一个选择就是一生。所以我只听从她的命令。”
“知道了。”秦何回道，转而又问，“叔，你看我肩膀上的人头，怎么拿下来？”
金郢淡淡一瞥，平静说道：“这东西虽然危害不大，但是很难缠，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你就先带着吧，有血鬼在，它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秦何叹了口气，既然金郢都这么说，那就只能带着了。
金郢道：“走吧，下次进来，记得带上圆锥，那个也可以作为开启通道的钥匙。”
“为了避免麻烦，我直接将你传送到家里吧。”
“谢谢了。”秦何点点头，看着井口，里面已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隧道，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感觉，他又回来了。
他穿着睡衣，站在开了一半的窗户边，只是窗户外没了人头，连风都平静了下来。
他离开的时候是深夜，现在已经要天亮了。秦何拿起床头放着的手机，一看表，果然五点多了。
一夜没睡，差点死在那儿，一会儿还要上学，秦何想想都一阵头疼。
他想跟姑父商量着请假，可是理由怎么编？
半夜被一群头追杀，坐上鬼车到了镜中？
遇到一**诈的村民，差点被杀死？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故事这么扯淡，说出去谁信啊！
别说班主任不信，要是放在以前，他都不相信！
如果跟姑父编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他绝对会按着秦何去医院，或者发现秦何请假只是为了睡觉，然后怀疑他通宵打游戏。
在高三的紧张时期，他还敢这么干，简直是自甘堕落。
接着等待他的，就是一顿皮带炒肉。
无论如何，结局都不是个好的。
所以，秦何就算身心疲惫，也只能强打精神，准备去上学。
……
到学校时，李英看着秦何的黑眼圈，啧啧道：“论摆烂，还得是你。”
秦何有气无力道：“看着老邓，让我睡会儿。兄弟的生死存亡全靠你了。”
李英急道：“别啊，我也想睡呢。”
于是，由于两人经过一番商讨，决定轮流盯梢。
这节我睡，下节你睡。
一上午过去，总算是恢复了点精力，秦何如重获新生，大脑彻底放松，那种舒适感，让他差点感动到落泪。
温暖的阳光洒在校园里，微风轻轻吹拂着，世界是安静的，只有老师的讲课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
恍然间，秦何贪恋起这种偷闲度日，安然自在的生活。
这段时间真是太不容易了……
阳光原来如此美好。
受够了镜子中灰蒙蒙的、暗无天日的世界，时刻紧绷的神经，和随时面临的生死危机。
秦何竟觉得以前厌恶的校园如此令人着迷。
他忍不住在心中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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