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它们的真身
他们无法正常用时代的概念去联系发生在他们身旁的这些事，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是什么时代的理论？现在又是什么时代？他们目前只知道：现在他们所处的时代，没有电，甚至没有科学这个名词。
“是什么人在寒池城做实验不要紧，要紧的是，假设我们是对的，那么该如何应对？”方海游说道，之后再一度陷入了思考之中。
方海游说了很多，余林海想了很多，许格一直在表情上配合着他们。三个人一门心思讨论着，其他的人好像炎炎夏日之下课堂上无精打采的学生——思想和知识储备不在一条线，他们听不懂。
幸好的是，虽然听不懂，但他们都能明白这三个人是在讨论解决寒池城遭遇之事，因此都保持了安静，没有人插嘴。
余林海道：“你们说，这会不会和半兽人有关？”
他这话有如醍醐灌顶，方海游猛地抬起头来，是的，他又想到了！他跳了起来，叫道：“面具！”接着他便冲进了他之前那屋里去。
桌面上是他之前改装过的白色面具，方海游双手缓缓拿起其中一个，看了一会儿，才往脸上带去。
实际上，他并不是弄懂了这个面具的结构和原理，所谓的改装，只不过是一些诸如能够按人的脸型假装一些物件而已。此时他急切的想到这些面具，是因为他猜想：是否这些面具具有“障眼法”的原理，也就是说，带上面具，也许能够看见之前他们看不见的那些游魂——凝聚态！
缓缓带上他简单改造好的面具，方海游的手是颤抖的，他的内心是恐惧的。
确实，如他所猜。
透过面具，在他的眼里，这房子里四处是一簇簇的蓝里透白、忽隐忽现的光影。那些光影，如传说中鬼魅的游魂，它们有着人的手、人的脚、以及人的身躯。它们有的蹲在角落里哭泣，有的依在房梁之上小憩，有的，就飘荡在他们身旁。
这就是：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
方海游越看越觉渗人，不觉便是一身的冷汗，只怕其他人如果看见这些便有被吓死的可能。
他缓缓拿下面具，呼吸急促了起来。果然，他们的猜测是对的。他怔怔的看着余林海。
通过方海游的眼神，余林海和许格在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答案：他、用面具看见了它们的真身！
许格伸手去拿面具，被方海游制止住了，他缓缓道：“你别看了，缓一缓！”他很害怕，他也害怕许格承受不了目前的环境。
那些非光非影的物态，如鬼魅一般游荡在这周围，场面极其可怖。
他们的推测是对的，这些游魂怕瓷器，不然......是在不敢想象的后果！
其他人也跟着进了方海游的屋，他们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佩戴好了青花瓷片，那是他们的护身符——保命符。
“确实如此？”余林海问道。
方海游一手拿着面具，盯着余林海点了头，沉声道：“它们都在这里！”
不用问了，大家都知道，“它们”是谁！所以听到这话，人群不安的躁动了起来，他们不由得四下去张望，只是，没有面具，他们所能看见的，都如正常的环境一般。
童华茂慌忙道：“你是说，周围都是它们？”
余林海安慰道：“别怕，即使它们都在，只要我们带好这个，便不会再有事！”他举着许格给他做的，就挂在他胸前的大瓷片。这虽然很奇怪，一个人在胸前用麻绳挂起来一大片的瓷片，看起来很傻的样子。
众人都不由得去摸摸身上的瓷片。
徐澜之淡然道：“余兄弟、方兄弟、许姑娘，可有解决之法？”
这一下子，他们都不敢动了，至于说话都好像只是嘴皮在动一般。
刚才听他们三人说了一通自己听得云里雾里的话，童怀茂此时竟然肃然起敬起来，不过也许因为是见识过那些“游魂”的厉害，此时他静静的等待着那三个人能再说点什么。
“只怕，这城里所有的人，并是不被掳走或杀害，他们只不过被某种力量改变了存在的形式——实验体，他们都变成了非光非影的形态，如同游魂一般！”方海游思索着说道。
徐澜之接道：“非光非影？”
方海游看着他，点头道：“对，它们的真身是非光非影，我们无法通过肉眼看见。并且，它们已经失去了人性，攻击性极强——好像也不能说是攻击，大胡子教授说过，它们是处在生与死之间，非生非死，痛苦，浮躁。而且因为形成它们的特性——凝聚态，是在绝对零度之下，所以他们的体温低得可怕，任何有生命特征的物体一旦与之接触，立刻就会低温而亡。”
徐澜之道：“你是说，我们一旦与它们接触，就会冷死？”
方海游道：“对，接触，就是这个意思。”
徐澜之试探道：“我看看它们是什么样子？”
方海游并不同意，他看看余林海，又看看徐澜之，道：“不慌！”
徐澜之有些不乐，他还想说点什么，许格却先开口了，她道：“既然是实验体，那么本体肯定是在某处？”
方海游点头道：“它们现在的存在形状，就是之前本体的形状，只不过，按照大胡子教授的理论，本体在被实验产生这种凝聚态之后，会随着这种非自然物态的进化而消亡。”
余林海道：“进化？”
方海游看着他，又一次点头，道：“是进化，它们会随着环境的适应能力增强而缓慢进化。”
余林海道：“大胡子老头后来是用什么方法阻止它们存在的？”
方海游不假思索道：“等离子、他们用等离子放电的办法瓦解了凝聚态。”
余林海道：“瓦解？瓦解他们以后本体还能存活么？”
方海游道：“可以，只是……”
余林海理解他“只是”后面的省略词，毕竟，且不说他们懂或不懂得制造出等离子放电的方法，首先在这个没有电的时代，一切与电相关的技术都是扯淡的。
方海游继续说道：“等离子放电瓦解的办法是行不通的，但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它们本体存在的地方，比如实验仓，直接捣毁，再没有第二个更好更有效的办法了。而且我们的行动要快，赶在它们进化完成之前！”
许格问道：“它们进化是什么概念？”
方海游答道：“大约可以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现在的阶段，它们还只是游离的状态，没有意识，它们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除非受到某种吸引，否则它们不会轻易移动。第二个阶段它们会逐渐现出身形，我们通过肉眼可以勉强观察到他们身形里的一些脉络，与此同时，它们的听觉和视觉会加强，逐渐适应环境，如同好奇的猫，对一切会动的事物他们都会加速靠近，甚至、能够以人不能觉察到的速度穿体而过。也就是，具备有目的的攻击性。这个时候，我们身上的陶瓷片已经不能阻挡它们......”
他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到那个时候，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再也没有任何物体能够阻挡得了它们！”
方海游说完，又咽下一些自己嘴里的口水，不过很明显，他的嘴已经干了。
余林海，许格和方海游，三个人此时已经大概能够知道要做什么：寻找本体。
其他人依旧不能完全的明白他们说的话，不过从字里行间加上他们的表情分析，他们能够知道，此事非比寻常。在以往，他们所能遇到的问题都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无论是打交道或是生与死之间的打架，他们的对象都是人，从未有人说会有一种非光非影的物体和他们作对，并且还令他们束手无策。
当然了，除此之外可能还有鬼，只不过也没有人见过。
“是什么人在寒池城做实验不要紧，要紧的是，假设我们是对的，那么该如何应对？”方海游说道，之后再一度陷入了思考之中。
方海游说了很多，余林海想了很多，许格一直在表情上配合着他们。三个人一门心思讨论着，其他的人好像炎炎夏日之下课堂上无精打采的学生——思想和知识储备不在一条线，他们听不懂。
幸好的是，虽然听不懂，但他们都能明白这三个人是在讨论解决寒池城遭遇之事，因此都保持了安静，没有人插嘴。
余林海道：“你们说，这会不会和半兽人有关？”
他这话有如醍醐灌顶，方海游猛地抬起头来，是的，他又想到了！他跳了起来，叫道：“面具！”接着他便冲进了他之前那屋里去。
桌面上是他之前改装过的白色面具，方海游双手缓缓拿起其中一个，看了一会儿，才往脸上带去。
实际上，他并不是弄懂了这个面具的结构和原理，所谓的改装，只不过是一些诸如能够按人的脸型假装一些物件而已。此时他急切的想到这些面具，是因为他猜想：是否这些面具具有“障眼法”的原理，也就是说，带上面具，也许能够看见之前他们看不见的那些游魂——凝聚态！
缓缓带上他简单改造好的面具，方海游的手是颤抖的，他的内心是恐惧的。
确实，如他所猜。
透过面具，在他的眼里，这房子里四处是一簇簇的蓝里透白、忽隐忽现的光影。那些光影，如传说中鬼魅的游魂，它们有着人的手、人的脚、以及人的身躯。它们有的蹲在角落里哭泣，有的依在房梁之上小憩，有的，就飘荡在他们身旁。
这就是：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
方海游越看越觉渗人，不觉便是一身的冷汗，只怕其他人如果看见这些便有被吓死的可能。
他缓缓拿下面具，呼吸急促了起来。果然，他们的猜测是对的。他怔怔的看着余林海。
通过方海游的眼神，余林海和许格在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答案：他、用面具看见了它们的真身！
许格伸手去拿面具，被方海游制止住了，他缓缓道：“你别看了，缓一缓！”他很害怕，他也害怕许格承受不了目前的环境。
那些非光非影的物态，如鬼魅一般游荡在这周围，场面极其可怖。
他们的推测是对的，这些游魂怕瓷器，不然......是在不敢想象的后果！
其他人也跟着进了方海游的屋，他们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佩戴好了青花瓷片，那是他们的护身符——保命符。
“确实如此？”余林海问道。
方海游一手拿着面具，盯着余林海点了头，沉声道：“它们都在这里！”
不用问了，大家都知道，“它们”是谁！所以听到这话，人群不安的躁动了起来，他们不由得四下去张望，只是，没有面具，他们所能看见的，都如正常的环境一般。
童华茂慌忙道：“你是说，周围都是它们？”
余林海安慰道：“别怕，即使它们都在，只要我们带好这个，便不会再有事！”他举着许格给他做的，就挂在他胸前的大瓷片。这虽然很奇怪，一个人在胸前用麻绳挂起来一大片的瓷片，看起来很傻的样子。
众人都不由得去摸摸身上的瓷片。
徐澜之淡然道：“余兄弟、方兄弟、许姑娘，可有解决之法？”
这一下子，他们都不敢动了，至于说话都好像只是嘴皮在动一般。
刚才听他们三人说了一通自己听得云里雾里的话，童怀茂此时竟然肃然起敬起来，不过也许因为是见识过那些“游魂”的厉害，此时他静静的等待着那三个人能再说点什么。
“只怕，这城里所有的人，并是不被掳走或杀害，他们只不过被某种力量改变了存在的形式——实验体，他们都变成了非光非影的形态，如同游魂一般！”方海游思索着说道。
徐澜之接道：“非光非影？”
方海游看着他，点头道：“对，它们的真身是非光非影，我们无法通过肉眼看见。并且，它们已经失去了人性，攻击性极强——好像也不能说是攻击，大胡子教授说过，它们是处在生与死之间，非生非死，痛苦，浮躁。而且因为形成它们的特性——凝聚态，是在绝对零度之下，所以他们的体温低得可怕，任何有生命特征的物体一旦与之接触，立刻就会低温而亡。”
徐澜之道：“你是说，我们一旦与它们接触，就会冷死？”
方海游道：“对，接触，就是这个意思。”
徐澜之试探道：“我看看它们是什么样子？”
方海游并不同意，他看看余林海，又看看徐澜之，道：“不慌！”
徐澜之有些不乐，他还想说点什么，许格却先开口了，她道：“既然是实验体，那么本体肯定是在某处？”
方海游点头道：“它们现在的存在形状，就是之前本体的形状，只不过，按照大胡子教授的理论，本体在被实验产生这种凝聚态之后，会随着这种非自然物态的进化而消亡。”
余林海道：“进化？”
方海游看着他，又一次点头，道：“是进化，它们会随着环境的适应能力增强而缓慢进化。”
余林海道：“大胡子老头后来是用什么方法阻止它们存在的？”
方海游不假思索道：“等离子、他们用等离子放电的办法瓦解了凝聚态。”
余林海道：“瓦解？瓦解他们以后本体还能存活么？”
方海游道：“可以，只是……”
余林海理解他“只是”后面的省略词，毕竟，且不说他们懂或不懂得制造出等离子放电的方法，首先在这个没有电的时代，一切与电相关的技术都是扯淡的。
方海游继续说道：“等离子放电瓦解的办法是行不通的，但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它们本体存在的地方，比如实验仓，直接捣毁，再没有第二个更好更有效的办法了。而且我们的行动要快，赶在它们进化完成之前！”
许格问道：“它们进化是什么概念？”
方海游答道：“大约可以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现在的阶段，它们还只是游离的状态，没有意识，它们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除非受到某种吸引，否则它们不会轻易移动。第二个阶段它们会逐渐现出身形，我们通过肉眼可以勉强观察到他们身形里的一些脉络，与此同时，它们的听觉和视觉会加强，逐渐适应环境，如同好奇的猫，对一切会动的事物他们都会加速靠近，甚至、能够以人不能觉察到的速度穿体而过。也就是，具备有目的的攻击性。这个时候，我们身上的陶瓷片已经不能阻挡它们......”
他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到那个时候，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再也没有任何物体能够阻挡得了它们！”
方海游说完，又咽下一些自己嘴里的口水，不过很明显，他的嘴已经干了。
余林海，许格和方海游，三个人此时已经大概能够知道要做什么：寻找本体。
其他人依旧不能完全的明白他们说的话，不过从字里行间加上他们的表情分析，他们能够知道，此事非比寻常。在以往，他们所能遇到的问题都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无论是打交道或是生与死之间的打架，他们的对象都是人，从未有人说会有一种非光非影的物体和他们作对，并且还令他们束手无策。
当然了，除此之外可能还有鬼，只不过也没有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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