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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里的惊呼2

    这老太太壮着胆子拉开窗帘一看,就见到是一只淡黄色毛发的狐狸,边用爪子挠门,一边哀嚎的叫。

    老太太那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腿肚子都打颤,她突然想起来最后一次给人顶仙,脑子里看到的画面了,那头狐狸就是她那苦命的老头子的转世,瞪着一张狐脸,和她说:“你之所以能看到我,那都是因为我想见你最后一面,之前你每次顶仙都是有我,在帮助你,我怕你日子难过,这一帮已经好几十年了,我要去转世了,作为狐狸的寿命已经到达了极限,这一次我帮不了你了,只不过是来和你道别的,如果我这几天去找你,你愿意和我一块走,就开个门。”

    最后这一次,顶仙给人算,没算出来什么,那个人几百公里之外开车来的,结果啥都没算出来,最后骂骂咧咧的摔门走了。那人走后的第二天就有个狐狸一直在挠门。

    老太太害怕,从里边顶着门,第二天正好丁神枝去串门,就将这件事和她说了,交代丁神枝之后如果能不顶仙就别顶了,说实话如果给人看不好,害人害己。如果她那一天没了,千万别惊讶,那或许就是她一生的宿命。

    现在回头想想,那老太太把这些说出来的同时,实际就就已经想好了,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当时丁神枝不以为然,只当是有感而发说的这些话,谁知道出了这个事。

    村里对于这个老太太的去世传的越传越离谱,这下一弄,晚上出来串门的人也少了,王伊思本来第二天就准备回家的,结果丁神枝说:“回去也是一个人,害怕你们娘俩回去害怕,还是就在这儿吧,正好刘二开会得三四天才能回来,等老太太打发出去刘二回来你在回家吧。”

    王伊思只能答应,她这一个女人家确实夜里害怕。

    这老太太是三天之后出殡的,村里人都去给老太太烧纸,老太太侄子和李宽筹划的摆了几桌,再加上村里人们都三十五十的记账,这些开销差不多就够了。

    这丁神枝和王伊思也烧完纸,坐在了女人们那一桌,这一桌紧挨着老太太房子的窗户,那会村子里窗户虽然说玻璃的,但是因为冬天冷,都在外面上的一层糊着窗户纸的挡板,女人们边吃饭一边交谈着,这王伊思眼睛余光突然看见这窗棂上的血迹,而且窗框上有一些抓痕,顺着窗户看进去,炕上是那个老太太的板箱,她突然感觉眼睛花了一下,好像老太太就坐在炕上,这会不知道谁家的小狗狗跑到她的腿底,碰了一下她,她被这一下拉回了现实,吓了一跳,一下就起身站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还好,有一点冷,王伊思就感觉着出了一身冷汗,脸色一下发白。一个桌子上的妇女们都感觉吃惊,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王伊思慌忙说:“不好意思,脚底下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小狗,吓了我一跳。姑,你吃完了吗?我想回家了,你要继续和大伙坐的聊,就把钥匙给我吧,我和孩子回去等你。”

    丁神枝吃了一口菜,看着她道:“不吃了,咱们改天聊,我和孩子回去了。”俩人带着孩子就回了家。回到了刘二家,这王伊思就感觉着不舒服,和丁神枝说了一声,就上炕躺着去了。丁神枝:“不舒服就上炕睡上一觉,不一定感冒了。也没看她怎么样。就扭头出去干活了,孩子一个人玩。

    他们吃完席回去是十点多,这王伊思一直睡到晚上七点多,天都黑下来了。也没见要起来的迹象。这丁神枝的人俩儿子和村里人忙完太太出殡的事,回去看见他嫂子在炕上躺着,就问他妈:“我嫂子这是怎么了?平时让她上炕她都很少上来,说是地下坐的自由,今天这四平八稳躺炕上了,睡的啥都不知道。”

    丁神枝也感觉不对劲,慌忙过去看。因为王伊思头朝里边,丁神枝用手掰着肩膀扭过来,换成了平躺的姿势,这一下扭过来,把众人吓了一跳,只见的王伊思脸色煞白,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面的头发已经湿透了,和平时干净利落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下丁神枝慌了神,一边拍着王伊思的脸,一边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却没一点回应。就看着脸色潮红,嘴唇泛紫偏暗,呼吸平淡,嘴里发出个声音都显得特别困难,丁神枝背后大儿子提给她一碗热水,她将一只脚横盘在炕上,一只手扶着王伊思肩膀坐起来,斜靠在她身上,给喂了一口水,喝进去的少,只见得嘴角流的到处都是。

    丁神枝慌了神,嘴里念叨着:“这是怎么了?感冒也不能一下子就这么厉害吧?不会是着了风寒吧,我不行给她扎针试试。”

    将水碗放在一边,回手抽过来一个枕头,将王伊思平躺下来,她从墙上挂的石英钟下的小柜门里取出了那一套针,又将王伊思的上身衣服褪去,只剩下内衣,然后将手抓住上臂,一下下地往下捋着,将所有的血液都往手指头锊着,捋了半天然后用红绳系的紧紧的,开始一针一针的扎她,血还是粉红色,没啥问题。

    但是这丁神枝没停手。再看王伊思的手已经开始发肿,手的颜色明显泛着紫色。

    也许是因为手指的疼痛,王伊思清醒了一些,用哽咽的声音轻声:“你在干什么?别弄我,”想挣扎,但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失望。

    这时候丁神枝也顾不上那么多,突然看到炕边哪里有个毛线团的盒子,毛线团上有一根缝毛衣的针,他过去把毛线取了,将针取下来,点燃蜡烛在蜡烛上烧了一下,将蜡烛吹灭。一针就扎在了王伊思的中指上,这一下疼的她呜吟了一声,一下坐了起来,然后眼睛瞪得老大,没过三秒钟,一头向后又倒了下去。

    刚才王伊思的叫声,可把丁神枝和俩个儿子吓了一跳,等王伊思又昏睡过去之后,丁神枝大儿子开口说:“妈,我怎么感觉嫂子叫声那么像狐狸呢?莫不是跟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记得昨天嫂子来的时候说看到身后有个东西。”

    丁神枝:“我也怀疑这肯定是跟上什么东西了,而且这去坐席谁都没事,就她看到老太太坐在炕上,如果真要是跟上什么东西了,这也好试。去下地给妈打一碗酒来。”

    大儿子将酒放在了炕上,只见得丁神枝将王伊思的手拿起来,放在了酒碗上方,用针有扎了一下,血一下就流出来了,滴嗒嘀嗒在酒碗里滴了俩滴血。

    将王伊思胳膊放下,三人盯着碗里的血,只见的碗里隐隐有水晕晃动,鲜红色缓缓散开。丁神枝江拿起来一盒火柴,划了一根火柴扔进了酒碗里,只见的轰的一声,一下就点着了,蓝色的火焰燃烧着,哪一滴血在火焰中滴溜溜转动。

    火焰燃烧发出呲呲的声音,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停电了,屋子里一下陷入了黑暗中,只有那酒的蓝光闪烁着,就听着仆仆的声音,酒精燃烧殆尽,火焰一下也灭了。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尖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