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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独孤霸:“师叔,小光现在什么境界,您老人家能看出来吗”。

    残阳真人:“很玄很妙,似是初入固气炼脏境,又像是凝神感意境,老夫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葩,看不明,看不透啊,不过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还是略显虚浮,需要积累需要磨练啊”。

    独孤霸:“此次开天门还要多谢师叔您了,耗费了那么多的药材,输出了那么多真气。”

    残阳真人:“哎,我早年走偏了路,卡在这超脱自然的门槛上已经有不少年了,如今我也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我现在只希望我的弟子,我的徒孙能有更好的造化,在武道的路上能有走的更远”。

    独孤霸:“师叔您不必这样,若是能回沧澜山,您入更上一层楼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残阳真人只是笑了笑。

    …

    独孤霸:“师叔,天齐山是道教祖观所在地,新帝已经即位有些时日了,关于未来国教之事,想必天齐山是会代表天下道教进言的,不知师叔您的意思是”。

    残阳真人:“我的意思?它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过段时间我会离开这上清宫去云游天下,过上逍遥神仙日子,这天下事事又与我何干,况且这天齐山本来也不是我负责管理的,师叔我也只不过是这里的座上宾罢了”。

    独孤霸:“师叔,那这上清宫真正的观主是?”。

    残阳真人:“我也不知”。

    独孤霸:“???”。

    天齐山往西六十里地处有一小山,此山名曰孤狼。传闻很久之前有一西域入魔高僧途经此山,于此山坐化,坐化的后的尸体被一寻找猎物的豺狼食之,高僧体内的纯烈魔气传导进了豺狼体内,那魔气滋演生长,放大了豺狼的体内贪婪和血腥,同时那魔气也直接赋予了豺狼那入魔高僧的部分实力,豺狼居于山中,残害了不少上山打猎的猎户,故此后人称此山为孤狼山。

    孤狼山上有一小寨子,寨子由简易的土质围墙圈着,围墙约摸三人高,围墙的四角上有竹制的小瞭楼,每个瞭楼里有两到三个人守着,寨子有一正门,正门上方的小吊楼上隐约可见有强弩布置,大门的两边伫立着一对看守的汉子…凌光连夜赶到孤狼山,一番探察后早已将山上寨子外的布置和看守人员的轮值知道的的一清二楚。

    隐藏在不远处的一大树上,凌光心里琢磨着:“寨子外的情况基本已经摸查的差不多了,但也不能莽撞,我目前的实力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若是夜里强袭这寨子,吃亏的定会是我,寨子里是个什么样,有多少人我一切都尚未得知…最好是待天亮后在行动”。

    …后半夜。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守门的一大汉发着牢骚说道。

    “二狗,就你他妈天天在抱怨,咱们兄弟们在这山上的这些日子不都生活的挺好的嘛”另一人回道。

    二狗:“就你这忘家的种一个人生活的挺好的,大牛,你凭心而言你不想你娘,不想你的女儿吗”。

    大牛:“二狗,老子把你当兄弟,你这斯竟然骂我是忘家的种,你以为我不想我的家人啊,可再想又有什么用呢,出了这寨子,下了这山我们还能活着吗,苛捐杂税跟吃人的猛虎有什么区别,更甚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狗官,竟然明着的打砸掠夺,四处抓壮丁,说是给什么藩王修建陵墓,那修的是坟墓嘛,那埋得是死人嘛,那他妈修的是我们得血与肉,埋得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呐。”

    二狗看着急了眼的大牛,也是心头一软,道:“对不起啊,兄弟,我也只是太想家了,太想亲人了”。

    大牛也是被二狗说到了心头,竟然哭了起来。

    大牛:“寨子里的一百多兄弟谁不是被逼的,谁不是被欺压的,你以为他们愿意苟且在这山头,你以为他们不难过,他们只是把所有的苦都嚼碎了往肚里咽罢了”。

    二狗:“…”。

    大牛:“只可惜我没有实力去和那些狗官血拼啊,要是有那丁点希望我早就拿刀下山去讨要公平了,为什么同样是人,他们那些狗官就可以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

    二狗:“如果有那么一天,兄弟我也会拿刀跟着你的,我想寨子里的一百多兄弟也会跟着你的”。

    …

    凌光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一切,听着听着,被触动了,原本紧仪刀的手,也松了些气力。“这就是就长老说的怪这乱世吗?”凌光心想。

    慢慢天的天的东边泛起鱼肚白。

    凌光轻跳下大树,绕过寨子的大门,趁着瞭楼里的人解手的功夫,瞬间翻过了围墙。

    在落地前,凌光在高处将寨子内部大致布局尽看了个大概,寨子内部更是简单,整个寨子呈目字状,靠近大门一格是个宽敞的院落,院子两边胡乱摆放着一些普通的长枪大刀什么的;再往里一格的中间有个偌大的蓄水池,水池两边各有一排野草搭建的吊脚楼,楼下是摆放的都是些农户们常用的简易耕犁和炊事用的破瓦罐子什么的,楼上则挤着一排排光着膀子的身形消瘦的汉子,时不时还传来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像那工作的老旧的风机一般生涩且刺耳;最里面则有着三间稍微有点样子的房间,中间房间大门的两侧挂有一副对联,上联为:视死生如经旦暮,下联为:贫贱知非难人术,想必也是个有才学的儒士写。

    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凌光趁着没人,收敛着身形和气息偷偷摸进了寨子最里格中间的那件房,一进房间凌光就嗅到了淡淡的芳香味,好熟悉的味道,跟自己在安郡碰到的那些摆摊售卖的最便宜的胭脂粉一个味道。

    “是个女人?”凌光心想。

    悄悄走进房间里,迈过风屏,凌光看到了一大红色的幕子,幕子后的床榻上斜躺着一体态娇小的女子,女子似乎是做什么着噩梦,秀眉紧紧的皱着,那暴露在有淡淡香味空气中的容颜和嘉宁的神似。

    不知凌光是在犹豫要不要直接上去杀了这床榻上的女子,犹豫的出神,还是因为看到那女子容颜后,看的出神,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打着盹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