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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又疯了,老板要以毒攻毒(求订阅)

    站在小厨房门口,默了默,云拿月小心翼翼,“老板,我可以送到岸上找个地方扔掉。”

    “别!”柯西诺赶紧摆手,并四下张望,在小厨房里面寻找倒一个能装这些馒头的篮子,“这些发霉的馒头,我全要了!”

    “你要这些发霉的馒头作甚?老板,这些馒头……不能吃,吃了会死。”李贵停下手中的活儿,满是担忧。

    厨房门口,云拿月和站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巴耶克亦是跟着点头。

    他们都觉得老板为了节约钱财是要疯了!

    居然连这种发霉的食物都要装起来给他们吃,就过分啦。

    “对对对,李贵说的对极了,发霉的食物真的会吃死人……”巴耶克小声说道。

    他真的不希望看到老板出事!

    否则,未来三年漫长的时间,他要如何度过?

    柯西诺自然不晓得这些人并不全是在担忧他的身体,也就好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要这些馒头,并不是吃,而是要从这些馒头上面把发绿的霉割下来,用于制作药品。”

    “制作药品?!”三人齐声惊呼。

    “没错啦,巴耶克,你进来帮我把这些馒头装起来,我现在就要带走。”柯西诺敲着脑袋,在小厨房打了个转身,又指着李贵,“给我用瓶子还是别的东西盛装一点食用油。”

    “还需要油?”

    李贵一头雾水,他那匮乏的思想实在想不出来,老板要把发霉的馒头跟油水混在一起,到底是想做出个什么新奇玩意儿。

    他拍了拍手指上的面粉渣,从角落里边捡起一个竹筒,装了半只竹筒交给柯西诺。

    巴耶克也不知道老板这颗小脑瓜里边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惊愕之余,随后奔进小厨房。

    找了两个小竹筐,用筷子一个个把发霉的馒头夹进......r#过了半分钟,姑娘忍不住咕哝道:“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他真是那样的男子……”

    “你在后边嘀咕什么?”

    三人上了岸,柯西诺听见云拿月在后边嘀嘀咕咕,便是回头问了一句。

    云拿月知道史高治听不懂中文,便是撇着小嘴巴,大胆吐槽道:“早上,你未婚妻来码头见我,拿着你教她的两句情人之间的情话,在我面前示威!我还以为她故意那样炫耀,谁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说了什么?”

    “你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难道不是你亲自教的?

    云拿月挑眉,闲闲的补充了一句。

    “她把我当成情敌。”

    柯西诺顿时听出了一点鄙视的意味,扶额道:“奥黛丽应该没有其他意思,早晨她就说要跟随我一起到码头来参观法老号商船,主要是想见一见裁缝们缝制皮草大衣……所以,你们两见面的时候,我还在游艇会开会讨论巴拿马通航一事,哪里知道你们在码头见面说过什么?”

    他又不是神算!

    云拿月沉默两秒,迟疑说:“你不是教她说,我爱你,我想嫁给你了吗?难道还想不到她会在我面前炫耀这两句?”

    柯西诺:“……”

    顿时感到脸颊烧得慌。

    “我就是好奇呀,既然你想教她中文,为什么没有教她一些华夏的爱情诗词呢?难道说你不会?”

    柯西诺已经感觉自己被女保镖严重鄙视了!

    他甩了甩头,呵呵一笑,云淡风轻道:

    “你觉得,我教她说那些诸如。还是这些情话?”

    “……”云拿月被老板非常温柔的才华震惊了。

    柯西诺轻叹了一句“山中无甲子,事事都如烟”的无奈。#br......r#……

    三人来到潘西诊所,诊所内的患者看到他们手里拎着的发霉食物,一个个都皱紧眉头。

    更有患者捂着鼻子跑出去。

    潘西医生见到柯西诺,神情喜悦,可当他看到身后跟着的两人,手里拎着发霉的食物,也是十分不解,”你们这是……”

    “今天过来,是想借用潘西医生诊所的医疗器具一用。”

    “哦?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培植特殊细菌,制作一批药品,带到商船去跑巴拿马航段……”柯西诺把自己即将出发去巴拿马一事简略告诉潘西,随后跟着他上楼走进了一间诊所内的器具消毒室。

    潘西异常吃惊。

    外表看似青涩的柯西诺一如既往的谦逊、有礼貌,也在向往即将开始的巴拿马航段通行。

    他让云拿月和小水手史高治把小竹筐放在一张案台上,然后就可以出去等候。

    而他则是在医疗器具消毒室,详细对潘西解释青霉素制作原理。

    眼睛却是地毯式搜索:室内可以用于配制葡萄菌的器皿。

    “这个玻璃缸可以吗?”

    潘西对柯西诺的想法似懂非懂,听说他打算把馒头上的绿霉取下来,装进一个器皿培植,便将一只装药水的空玻璃器皿拿过来问道。

    柯西诺接过玻璃器皿,闻了闻,“这个可以。”

    “那我先看你是如何制作的!”

    “好!”

    潘西医生给柯西诺拿来一块白色纱布,系在脸上,遮住鼻子。

    此举却提醒了柯西诺,口罩这件事!

    这阵子太忙,忘记了当初瑞克他们从伦敦回来的时候,他还认真的把这一小生意记录在小本子上面。

    于是,一边开始用镊子取馒头上面的绿霉,顺嘴问道:“这种医用纱布是从哪里买到的?”

    潘......西的脸上也系了一块三角形白色纱布。

    他抬头看了柯西诺一眼,说道:“纽约有专门生产纱布的工厂,怎么,你需要购买?”

    “额……”

    不等柯西诺回答,潘西便是大方道:“如果你需要的只是几块,就从我这边拿几块去用吧,我象征性收取你一点成本费。”

    “那多谢了!不过,还是麻烦你告诉我这家工厂的地址,明天我过去拜访。”

    “也行,待会儿我让助手把采购地址写给你。”

    两人一边做事便是如此交谈道。

    这会,诊所并不忙。

    潘西是一位富有钻研精神的年轻医生,十分好奇柯西诺到底是如何制作药品的,便留在楼上,帮忙打下手,顺便记下制作步骤。

    一阵繁忙的取霉之后,柯西诺收集到半个玻璃缸的青霉。

    然后,根据他所研读的医学着作所记载,用营养液培养,接着将培养液过滤,加上菜籽油并搅拌。

    搅拌之后,将精制培养液的水分抽取出来。

    通过上面的方法就将大部分的不容性物质和脂容性物质去除了。

    做完这些,柯西诺便把玻璃器皿盖好,叮嘱潘西医生不要让任何人动这里边的东西。

    次日,柯西诺才弄到一批用于制药的碳。

    将炭磨成粉末,加入精制培养液,让炭吸收青霉素,将吸收了青霉素的炭放在玻璃分离管柱的容器内,以蒸馏水及酸性水洗净,然后用碱性水冲洗。

    “现在,分划出来的青霉素便会被分划在某个部分,浓缩再溶解出来,这个步骤叫做分离管柱色层分离法。以琼脂培养基来培养葡萄球菌,再进行药剂感受性测试,就可以将效果显着的分划判断出来……”

    潘西在医学笔记本上完整记录柯西诺所做、所说的每一个步骤。

    制作出了一批青霉素......,柯西诺有又跑去老尼普顿铁匠铺,请他帮忙熔制针管注射器。

    三天之后,在柯西诺与熔炉工人一次又一次的不断打磨之下,终于打磨出了几根纤细的注射针头。

    还制作了与之相匹配的玻璃针管。

    有了这些成果,柯西诺来到潘西医生诊所。

    “我的天!你居然真的做出了注射器吗?”潘西见到注射剂的那一刻,眼睛都瞪直了。

    柯西诺:“是的!不过,注射器在人体使用位置,你需要详细了解。”

    否则,若是扎针扎到骨头上,那可是害人的哦。

    潘西医生虽是内外科兼治的医生,可是他也只会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包扎伤口看,缝合一些简单的小裂伤等等。

    况且,这一时期,外科医师也有自己的麻烦:内科医生们依然高踞于他们头上。

    还有一项令人十分讨厌的古老规定一直延续到18世纪中叶,即外科医师在施行手术前,必须从主教那里获得许可证。

    虽然美利坚并没有这一项规定,但是医生们墨守成规的不会主动为患者做一些难度大的外科手术。

    打针这种医疗工作,也还没有推广。

    “有了注射器,是不是就可以使用你提炼的青霉素了?”潘西跃跃欲试道。

    言罢,他已经拿起一支注射器,吸入一些水进入针管。

    一番试验之后,潘西欣喜的发现,注射器真的被柯西诺已经成功研制出来了!

    柯西诺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这个青霉素浓度很高,搞不好会直接导致人休克!所以,一点都不能大意,通常,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在注射之前,做皮试。”

    “皮试?”

    “对,就是讲稀释之后的青霉素,小剂量注射在患者的手腕皮肤上,一刻钟后,如果患者没有出现红疹、过敏现象,那就可以给这......个患者注射青霉素。

    但是,如果患者出现过敏等严重反应,说明这个患者的身体不能使用青霉素。”

    潘西眉头紧张的皱起来,并吩咐助手如实记录柯西诺所说的注意事项。

    既然青霉素的效用如此厉害,潘西也不敢轻易使用在患者身上。

    “那就先做临床试验、观察一段时间药效再说……”尽管潘西非常迫切地渴望把青霉素运用在患者身上,可是这件事毕竟还没有治疗先例!

    他是个对患者负责人、保守的医生,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不过,他对柯西诺制作出来的药品,是惊喜万分。

    “青霉素的出现,如果效果真如你所言,那么这将会是一场重大的医学革命性成果!我果然没有说错,短短的时间之内,你就为世界带来了如此惊人的医学成果!”

    “既然你现在还不敢试用,那就等我从巴拿马回来,我再教你怎么试用吧!”

    柯西诺又把李贵后来蒸的馒头,发霉之后拿到潘西医生诊所,重复上一次的制药经验。

    又提炼出了一批青霉素,用玻璃试管装好。

    有了这些消炎药储备,柯西诺基本上已经做足了通航之前的准备工作。

    经过几天在外面的忙碌奔波,这天晚上,柯西诺带着药品回到华盛顿10号私邸,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

    老船长听说柯西诺回到家,便吩咐阿伦管家教他去书房谈话。

    柯西诺正要洗澡,只好先去书房见老船长。

    书房内,不止范德比尔特,还有即将订婚的新娘子奥黛丽端。

    她坐在椅子上,父女两似乎都在等候柯西诺。

    柯西诺走进书房,“船长先生!我回来啦。”

    然后走到奥黛丽身旁,对她微微一笑,“奥黛丽小姐,你在书房陪船长先生聊天吗?”

    “啊…......…算是吧,刚刚我和爹地说了明天订婚仪式的准备工作……”

    奥黛丽这几天都没有和柯西诺走在一起好好说话,自从那天去了码头,见到了柯西诺的女保镖,确定对方不会对柯西诺有妄念,她也安心待在家里,等候周六订婚的大日子。

    柯西诺走到奥黛丽身旁坐下。

    ……

    这几天,柯西诺为了研制青霉素药品和注射器,每天在潘西医生诊所与老尼普顿铁匠铺来回奔跑,繁忙工作早已让他忘了明天已到了星期六,也是他们订婚的大日子!

    订婚一事,他本没有怎么插手,一概听从老船长的安排,无论是仪式规模,还是邀请宾客方面,他都统统没有过问。

    “通航的准备都做好了?”范德比尔特靠着单人沙发椅子问道。

    比起小两口的订婚仪式,他更关心小家伙的生意。

    听说柯西诺最近总是往潘西医生诊所跑,带着潘西一起研制药品,范德比尔特便是好奇小家伙的成果。

    他最近一次又一次的成果,验证了当初和威廉一起,评价他这个老头子的那句话:从无败绩!

    “基本上一切就绪!只是商船上面的冬季皮草大衣还没有全部完工,可能还需要两三天时间,毕竟,数量有点多,以卢卡斯这样的高级裁缝,也无法在短短的一周全部做出来。”

    范德比尔特也没说什么,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你这两天在潘西诊所制作药品?”

    “是的,研制一种消炎药,这种药品可以应用在感冒导致喉咙发炎,或者是伤口破溃红肿等病症方面……”柯西诺说道。

    “能用在麦克尼尔的病症使用么”

    “麦克尼尔?”柯西诺脸上微微的错愕,他以为老船长会询问这种消炎药是否能用在治疗他前几次的大病。

    前几年,范德比尔特有过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难忘经历。

    比起其他人,他会更希望有一种药物,能治疗他的疾病。

    柯西诺微微怔愣,惊讶道:“您希望我的药品能治疗麦克尼尔的疾病?”

    “他是不可多得的铁路工程师,”范德比尔特从嘴里取出雪茄,缓缓说道:“希望他身体康复之后,继续为我修建铁路!”

    “这个主意甚好,这么说,您计划在明年开始修建铁路?”

    听到小家伙如此询问,范德比尔特也没正面回答。

    他不喜欢把正在聊的话题岔开。

    这是他谈话的固执一面。

    “如果说我在明轮船建造方面,是绝无仅有的专家,那么麦克尼尔就是铁路建造业无可匹敌的专家!我不希望他带着优良的建造技术进入棺材!”

    自从范德比尔特入主了斯特宁顿铁路公司,每天处理铁路公司的日常文件、报表,便是已经感受到了这条铁路给公司带来的滚滚财源!

    即使竞争者众多,斯托宁顿铁路也是业务繁忙,因为它仍然是纽约与波士顿之间速度最快的一条路线。

    建造大西洋号船只的事情处理之后,他每天一到办公室,就站在地图前研究新的铁路线路,并计划把全新的铁路网络遍布美利坚主要港口城市,他要建造、铺设这些新铁路线,是离不开铁路建造工程师。

    放眼全美铁路工程建造师,除了麦克尼尔,他确实没有更能认可的人选。

    麦克尼尔毕业于美利坚早期最优秀的两家铁路工程师学校,一是西点军校,另外一家是巴尔的摩--俄亥俄铁路公司。

    他认为,像麦克尼尔这种拥有专业知识,又有着极为丰富建造经验的工程师,绝不能轻易让他陨落。

    “的确,客观的说,麦克尼尔值得像您这样富有远见的商人珍惜。”

    柯西诺认真回忆最后一次......见到麦克尼尔的情景。

    那天,也就是第五次随同雇主去麦克尼尔住所见面谈判时,站在卧室门外,他听见卧室内的麦克尼尔不断咳嗽。

    咳嗽的时候,隐约听得见他喉咙有痰。

    柯西诺虽不是医生,通过麦克尼尔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对他的病情有了一定了解。

    如此一番综合了麦克尼尔的病症,柯西诺抬起脸颊,“麦克尼尔得的是肺炎吗?”

    如果是肺炎,那就不太好说了。

    肺炎属于呼吸系统疾病,即使放在后世,这病都不太好治。

    更何况,他们最后一次去麦克尼尔住所拜访,已经是大约两个月之前的事情。

    若是他这病情没能得到有效控制,只怕……他们是过去吊丧的哟。

    范德比尔特哪里清楚麦克尼尔到底得了什么病,他从不关心这些东西,不过他很诧异小家伙居然能通过见了麦克尼尔来判断对方的病情。

    这要不是学习过医学,哪里轻而易举就能说出病症名称?

    半晌,范德比尔特沉吟数秒之后,说道:

    “明天,订婚仪式一结束,我们就去麦克尼尔住所,顺便带上潘西医生,到了那里,你也帮他仔细瞧瞧。

    或许,有你和潘西的努力,通过你们华夏与美医的综合治疗作用下,他能挺过这一关!”

    柯西诺点头,“但愿吧!明天上午,我派人去通知潘西医生。”

    坐在一旁的奥黛丽,见父亲如此偏爱柯西诺,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原来她还担心,这几天柯西诺对于订婚不管不问,这件事被父亲知道,要挨骂。

    没想到,他们两个男人见了面,所聊之事半点没有涉及订婚。

    更加令她意外的是,柯西诺在外面无论干什么,她父亲都非常清楚。

    这一点,柯西诺不仅没有介意,反倒......是凭借自己在医学方面的过人本领,把她这平日里傲慢到冷酷的父亲都服气到底!

    “这家伙,倒是有些过人的本领……”奥黛丽心里暗暗喜悦。

    然而,她微微蹙起黛眉,想在订婚结束,便与未婚夫去一趟长岛精神病院探望母亲。

    听到父亲这一计划,俏脸逐渐黯淡。

    她明白,父亲对于生意的胜负欲,远远胜过对家人的关怀,更何况还是逐渐交恶的夫妻感情。

    但是,奥黛丽还想再替妈咪争取参加他们的订婚。

    她踟蹰片刻,见两位男人聊差不多了,便是微笑道:“爹地,我和柯西诺的订婚仪式,再怎样,还是应该请妈咪参加的,对吧?”

    坐在她身旁的未婚夫顿时了然,尽管他们二人都知道,这种请求是冒着极大风险。

    柯西诺稍稍侧过俊秀面庞,迎上了未婚妻暗示眼神,只好豁出去,跟着请求道:“奥黛丽所考虑的很有道理!毕竟,订婚只有一次,索菲娅夫人一定也很想亲眼见证女儿的幸福瞬间……”

    顿了顿,柯西诺昧着良心补了一句:“我也希望获得索菲娅夫人的认可,所以,咱们派人去长岛把索菲娅夫人接回家吧!”

    老船长眯了眯眼眸,高大壮实的身躯豁然站起,咆哮道:“订婚在即,做你们该做的事!以后谁敢动不动替索菲娅求情,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柯西诺瑟瑟发抖:“……”

    转过脸看着奥黛丽嘴巴剧烈颤抖,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手背上……

    从老船长书房出来,柯西诺看出了奥黛丽情绪不高。

    走到楼梯口无人的僻静处,他忽然温柔的问道:“心情好点了吗?抱歉!我没能帮到索菲娅夫人。”

    奥黛丽撇了撇嘴,摸着脸庞,低声道:“我原来计划订婚结束,一起去长岛探望妈咪,可是父亲连......这个也不准……”

    “……奥黛丽,虽然这件事我们无能为力,可是我希望你振作起来,往后,我们还有机会孝敬索菲娅夫人。”

    柯西诺面露歉意,表示无能为力。

    他想说,这个家,未来二十年都还是范德比尔特做主。

    清楚这一点,他就不会明着与岳父作对。

    不过,柯西诺还是希望未婚妻以最喜悦的心情期盼订婚,毕竟,这对他们两来说,只此一次。

    她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爱人。

    这个年代的婚姻也不像后世,会因为今天谁刷碗、谁带娃……等等日常琐事意见不统一就闹到离婚地步。

    柯西诺想了想,探着奥黛丽的反应:“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去花园里边散步吧。”

    听到柯西诺突然间的散步邀请,奥黛丽娇躯顿时微微一颤。

    她轻轻点头,抚着绯红暗暗爬满的脸颊,温声道:“好哇……”

    世间万千女子,哪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花前月下的嘛?

    奥黛丽表露出的羞涩反应,柯西诺看在眼里,他也表现出绅士般的态度,走近半步,牵住了对方纤巧的手指,走向私邸内的一片静谧后花园。

    小两口并肩走向后花园,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阿伦管家很快就把小两口去逛后花园的好消息汇报给了男主人。

    老船长先是一愣,过了几秒之后,神情舒缓,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不多时,小两口深夜逛后花园的消息,传遍了整栋私邸,就连住在西半头的威廉,艾伦和威廉·索恩他们几个,全部都听说了。

    三个男人感到十分好奇。

    在威廉的好奇心驱使下,三个男人结伴一起悄悄潜入了后花园。

    当他们隐身在花簇后边,就听到了柯西诺用不同平常的声音,十分温柔的给奥黛丽讲......述巴耶克身上所发生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所以,我听到他们的爱情故事,起先也不理解,可是看到巴耶克为了伊薇小姐跌进悲伤的深渊甚至感觉到没了活下去的信念,我试着理解……

    那种世俗眼里荒诞不经的感情,或许,他们曾经爱的滚烫!爱的热烈!”

    爱的肆无忌惮,眼里唯有彼此。

    “额……我们也可以拥有那样的爱情吗?”奥黛丽坐在长椅上,支起脸颊问道。

    柯西诺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蹲在奥黛丽身旁,靠着椅子。

    听到奥黛丽这么问,就听出了她还是很期待美好而热烈的爱情。

    他回头,温柔的笑道:“关于我们,你遗憾吗?”

    奥黛丽忽然就记起,前不久的一个夜晚,她哪里会忘记,那个春风化雨的夜晚,在石梯上不慎跌倒的那一刻,是他那双并不算有力的双臂及时接住她。

    然后,温柔的抱起她,走到树荫下的长椅上。

    把她放在长椅上,帮她检查脚踝,再帮她穿上了小皮鞋。

    可能是那晚一起吹过的晚风太过温柔,让她错以为走过了一生。

    就是这样温柔的男人,那一刻,她玩心作祟,突然就问他,以后想娶什么样的妻子。

    思及此,奥黛丽轻咬着嘴唇,小声道:“以后的我们,肯定也会成为那样的伴侣……”

    花簇后边的三个男人,听了这对小情侣的情话。

    不觉脸红到了耳根子。

    威廉撇着嘴,嘀咕道:“真是看错了这家伙!”

    “是啊!太不可思议了吧?他居然真的让奥黛丽心动了!还能这样的温柔……”艾伦吃味的说。

    威廉·索恩却是有点烦躁,摸着后脑勺,“啊!看来他们交往的非常顺利,完全不像是被迫订婚!”

    “你才发现?”威廉嗤......笑。

    ……

    第二天是星期六。

    这天,将会在私邸低调举办较为隆重的订婚仪式。

    私邸的佣人们为了准备这一天的订婚仪式,是忙碌了一周,是以,终于到了这个大日子,他们所有人都是天一亮,便是开始了繁忙的订婚准备。

    身为这个大家庭的家长,范德比尔特也是早早的就起床,女儿终于要和小助手订婚,他心情明朗,吩咐家里的人,全部穿上新衣服。

    前一天,傍晚时分,罗西裁缝店才把新人的礼服送到私邸,并请奥黛丽试穿。

    这会,在几位姐姐手忙脚乱的装扮下,身姿翘挺的六小姐奥黛丽已经穿上了一条雪白的拽地礼裙。

    姐姐们对于这个娇贵的妹妹,容貌如此出众全都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哇!奥黛丽好适合这样的裙子呀。”

    “好像的确很漂亮呢。”

    “就是不知道柯西诺的礼服与奥黛丽的裙子是否搭配……”

    “本来是蓬蓬裙,可是量身的那天,柯西诺说蓬蓬裙太过活泼,不能彰显出新娘的淑女一面,便帮裁缝修改了款式,就变成了这种拽地的裙子了啦……”听到姐姐们对拽地裙赞不绝口,奥黛丽便是这般解释道。

    站在镜子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位幸福的新嫁娘。

    可……今日只是订婚。

    偏巧此刻,穿戴一新的幼龄孩子,从楼下疯跑上来,恰好跑到了奥黛丽卧室门口。

    这群幼龄孩子推开半掩着的门扉,对里边漂亮的新娘子指指点点,尤其是一向喜欢咋呼呼的小科尼。

    看到卧室内,站在镜子前边不断端详自己的姑姑,便是高声道:“奥黛丽姑姑!你真美!以后我也要娶你这样漂亮的女子!嘻嘻嘻……走,我们去看柯西诺是不是也穿上礼服了哟。”

    听闻门口孩子们的嬉笑......声,奥黛丽微微侧过脸颊,害羞的低头一笑。

    艾伦从楼下匆匆上楼来,看到孩子们都挤在奥黛丽卧室门口嬉笑。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客人都已经来了,快点下去玩。”

    匆匆瞥了一眼卧室里面的几道人影,直接走到了柯西诺卧室门外,高声道:“柯西诺!礼服还没穿好吗?客人都陆续到家里啦!”

    “哦,来了,来了。”

    柯西诺很不习惯定制的双排扣礼服,尤其是礼服里边的泡泡袖衬衣领子,这种领子的坏处,就是把人脖子捂得严严实实。

    快透不过气。

    他一边扣着礼服扣子,跟随艾伦匆匆下楼。

    经过奥黛丽的卧室门口,他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就怕被房里的几个姐姐看到了反而学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调侃他们。

    上午九点,订婚仪式正式举行。

    私邸后花园,老船长邀请了十几位蒸汽船主宾客观礼,宾客与和主家坐在一起,共同见证花团锦簇围绕中的一对新人。

    法老号商船上面的老乡们,全都知道这一天是柯西诺订婚的大日子。

    胆大的几位,厚着脸皮以柯西诺娘家人身份,请到场观礼。

    柯西诺想想也有道理,便在他们当中挑选了几名“娘家人”,张三,小胖子和云拿月三人。

    这三人就像个奇葩组合似得,张三生的瘦弱,还总是抱着双手,一副乡巴佬进城似得,一到私邸便是到处参观。

    与他的行为大相径庭的是看着就好Q弹的小胖子阿敏。

    兴许是他从小就住在王府,见惯了大场面,对于私邸的奢华不是十分感冒,却是一到大厅,就像个自来熟似得,挥着小胖手,用他刚刚学会的“嗨,哈罗”这些词语,与家里的女仆打挥手致意。

    这让家里的女佣们对小胖子颇有好感。##而云拿月,一脸淡漠,就像刚从青城山下山逛大街似的……

    柯西诺见到他们仨的时候,眼光自动从前边两个男的身上略过,被云拿月冷漠的表情给噎得,直接掉头就去了后花园。

    “喂!老板,你等一等呀,这是我阿敏随的份子钱……”

    小胖子见老板不打算跟他们打招呼,便是立刻从身上摸出一个布包,追了出去。

    此刻,这三人也被允许坐在宾客后边。

    他们看到穿着一新的老板,和漂亮神圣的奥黛丽站在鲜花前边,接受牧师为一他们主持的订婚礼,张三忍不住啧啧道:“不愧是富豪啊!结婚之前还要订个婚,直接办结婚送入洞房多简单省事儿!”

    “照你这样说,那柯西诺明年就可以当阿玛了是吧?”小胖子仰头问道。

    张三抄起双手,阴阳怪气道:

    “你说当阿玛就能当阿玛?那你爹是不是成亲第二年就当阿玛的?”

    “额……听我额娘说,他们成亲三个月,就生下我哥哥了。”

    “三个月……”张三表情精彩,总结道:“那你阿玛确实能耐了点,不过柯西诺恐怕就没这个本事了吧。”

    云拿月安静的坐在一旁,听到两人闲话。

    便是抬脚踢了一下小胖子Q弹的腿,低声警告道:“闭嘴!不知道这是重要的场合?”

    小胖子被踢了,用那很无辜的小眼神儿怯怯的看了云拿月一眼。

    把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要是在大清国,敢有女子如此虐待他这个贝勒爷,他定会叫人将对方给劈了!

    哎,这里毕竟不是大清国,他也没有保护罩。

    张三呵呵一笑,道:“云姑娘,你别担心,这些老外笨得很,咱们不管说啥,没人听得懂。”

    “对!不过,今天应该能在这里狠狠地吃一顿!......”

    小胖子舔着唇,对纽约第一富豪家里办酒席的席面水准,表示出极大的兴趣憧憬道。

    那边,牧师念了长长地一段话之后。

    柯西诺当众对未婚妻做了婚事承诺,并保证自己会忠于他们未来的婚姻。

    象征性的亲了一下奥黛丽的脸颊算是这事儿成了。

    宾客们对柯西诺的担当表示出赞赏,用热烈鼓掌来祝贺他们。

    按照纽约的订婚礼节,牧师引导一对新人进行了婚事钦定。

    简约的订婚仪式结束。

    范德比尔特邀请宾客共进午餐。

    三位特殊的娘家客人也跟着走进了餐厅。

    走进餐厅,他们更惊讶于老板年纪轻轻的,就能跟着老丈人住进这么豪华的大房子享受。

    由于身份太过特殊,三人被安排在主宴会厅旁边一间较小的餐厅。

    “哎!今天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新人不会给我敬酒,也不会进洞房……”席间,小胖子对于来到纽约终于吃上了三明治感到无比满足,却又无不遗憾的说道。

    “如此美味的西餐,都堵不上你这张聒噪的嘴!”

    云拿月对小胖子投去一抹厌烦的眼神。

    “没事,没事,今天你们在这里一定要吃的高兴啊,待会儿,可以让人带着在家里到处参观。”

    柯西诺抽身从未婚妻身边来到这边宴会厅。

    一进来,就看到偌大的餐厅,就他们仨。

    还撞见了小胖子又被云拿月怼了。

    他在国外也没有亲人,然而,今天,他们代表了他的娘家人参加订婚仪式。

    柯西诺对此还是很欢迎与感激。

    小胖子见到新郎,立刻就一脸兴致道:“老板!我有问题想问问你,听说纽约人也不是都要在结婚之前举办订婚仪式,那我就纳闷儿了,你们今天这个订婚,和结婚有什么......区别呀?”

    “区别大了!”

    “区别很大?那是不是进洞房与不进洞房的区别?”

    “你这脑子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柯西诺没好气拍了小胖子后脑勺一掌。

    随后,在小胖子身边拉开一张椅子落座,“订婚就是把男女双方的婚事定下来,等我们到了结婚年龄,再举办婚礼。”

    “那你们结婚之前,会同塌而眠的,是吗?”

    话音刚落,小胖子的脑袋就被柯西诺无情拍了一巴掌。

    柯西诺闻言一顿,装作整理礼服,好整以暇:“你是想让我被老船长劈了当柴烧?”

    所有爱情不管道路多么曲折,但相爱的人们总能顺利到达终点。

    洞房花烛什么的,呵呵!

    偏偏这时,姿容绝色的未婚妻,面带羞涩笑容,身姿轻盈如蝴蝶似得从旁边宴会厅走出来,纤细手指还擒着一只银质酒杯,好像是过来与他的老乡们一起碰杯。

    区别呀?”

    “区别大了!”

    “区别很大?那是不是进洞房与不进洞房的区别?”

    “你这脑子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柯西诺没好气拍了小胖子后脑勺一掌。

    随后,在小胖子身边拉开一张椅子落座,“订婚就是把男女双方的婚事定下来,等我们到了结婚年龄,再举办婚礼。”

    “那你们结婚之前,会同塌而眠的,是吗?”

    话音刚落,小胖子的脑袋就被柯西诺无情拍了一巴掌。

    柯西诺闻言一顿,装作整理礼服,好整以暇:“你是想让我被老船长劈了当柴烧?”

    所有爱情不管道路多么曲折,但相爱的人们总能顺利到达终点。

    洞房花烛什么的,呵呵!

    偏偏这时,姿容绝色的未婚妻,面带羞涩笑容,身姿轻盈如蝴蝶似得从旁边宴会厅走出来,纤细手指还擒着一只银质酒杯,好像是过来与他的老乡们一起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