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讲退路的刀法
解骖刀在独臂老者手中疾速旋动、左右翻飞，恰如一把尘封已久的神兵利器，再次于世人面前展现当年的风采。而独臂老者亦尽情忘我，似乎回到了四五十年前，跟随大刀王五练武杀敌的岁月。
院落中，一时间风号雷动、竹叶乱舞、云海翻腾。
雷童深感振奋，耳畔不禁响起了电影《神州第一刀》的主题曲《血像火》，“一生起伏浮沉云雨里谁愿长伴相随一生的梦若随时间去谁愿留在我梦中真的心假的意假的心真的意朦胧俗尘世事千变际遇这心永坚持智勇中送情义血像火心绪激昂四处风涌云荡爱像火千串光芒照四海永未忘......”
真是好刀法，难怪王五前辈的大刀队能令外国侵略者心惊胆寒。
只是这刀路，雷童没看出有半点防守退却之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用力破万钧形容都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为使进攻最大化而牺牲了防御。
就连雷童这种不懂刀法的人都嫩刚看出里面的问题，别说号称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的裴世敬。
独臂老人解释，其师王五前辈一生从不爱与人争强斗狠，平时用刀以沉稳力重著称，虽有一击即可伤人的本事，却不用，而是化作铜墙铁壁，任他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也攻不破，所以世人只知其为晚晴十大高手中最善守的。
但是刚才他耍的“忠义十三刀”却是王五前辈为抗击外国侵略者所创，舍弃平生一切防守招式，只留下最具攻击性的，是只讲究刚猛勇进的上乘刀法，其中饱含了王五前辈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和对外国侵略者的强烈愤恨，正如那句“放不下手中刀，杀不尽仇人头”。
“不讲防守，若敌人攻来怎么应付？”雷童问道。
独臂老人猛然将刀插进石板中，“这套刀法的精要就是不给对手任何的进攻机会！”
裴世敬也问道：“忠义十三刀虽然勇猛非常，但招式朴素无奇，看不出王五前辈的刀法有多么出神入化。”
裴世敬的话有点儿带刺儿，纵使自己对兵器再有研究，也不能自负到如此地步。
独臂老者并没有因为裴世敬的无礼而生气，只说：“有句话叫做大巧不言工、一力降十会，再漂亮的招式，我师父只需一刀就能轻松破解。”
听完老者这句话，雷童是打心底里佩服，真正的高手只对该出手的人出手，只有没什么真本事又觉得自己了不起的人才会到处显摆。
“好！我王某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忠义十三刀，刀刀振奋人心，王五前辈这种为民族大义舍弃自我生路的精神值得我们这些后辈学习！”王胜之搀着独臂老者的胳膊，笑嘻嘻地看了看王顺堂，“左教头，这么好的刀法得早点找到个传人才好啊，要是失传了，多么可惜啊！”
独臂老者摇头笑了笑，“顺堂的底子不错，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但是忠义十三刀，他却学不来……”
说这话的时候，雷童感觉到独臂老者似乎有意无意地打量自己。
“左教头，这如何说呢？我家顺堂虽然资质不算上等，但跟随您学武也有两年了，以现在的身手在洪泽地区内应该是少有敌手的，怎么能学不来呢？”王胜之不甘心，还在极力推荐自己的儿子。
“王老爷，要练成忠义十三刀必须要有舍生忘死的信念，顺堂他……”独臂老者不语，点到即止。
王胜之招手让王顺堂过来，“儿子，以后爹再也不拦着你抗日了，好好杀敌，就算是死也得刀劈几个鬼子垫背！”
王顺堂见父亲转眼之间又支持自己去杀敌报国，而且言语间态度也十分坚定，大有壮士去兮的慷慨，便单膝跪下，“请爹、师父放心，只要我王顺堂还有一口气，就会多杀一个鬼子！”
“怎么样，我儿子这觉悟不低吧！”王胜之拍着王顺堂的肩膀。
独臂老者见王胜之兴致正浓，不好再直接拒绝，但是忠义十三刀绝不是随便授人的泛泛之技，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样吧，我问个问题，谁能答上来，我就将忠义十三刀传授给谁。”
“请将！”王胜之替所有人说出了心声。
“我刚才的刀法有一处不足，谁能看出来？”
独臂老者的问题一出，在场的人们都陷入了沉思，个个都拍脑袋捋下巴，使劲儿回忆刚才刀光纷飞的场景。
雷童往一边靠了靠，给那些想要拜师学艺的人留出空间，自己又不懂道法，自然是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不如不去凑热闹，省的贻笑大方。
花拳小太岁石威第一个回答：“刀路太过沉重，步法不够轻盈。”
老者摇头，答：“此刀法本就是以力为本，如何轻盈？”
自诩勇力过人的蔡福庆说道：“既然是以利为本，我若不学才是最大的不足，哈哈哈！”
老者笑着摇头不语。
裴世敬皱着眉头，说不出一二三，或许在他心里只有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功夫才算得上是上乘。
王顺堂同样答不上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王胜之见儿子声都不吭一声，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偷偷地朝顺堂屁股上踢了两脚。
这样的行为可真跟雷童初次所见的斯文模样大相径庭。
“雷师傅，何不指点一二？”独臂老者见雷童躲在众人身后，便直接点名。此举好像老师课堂提问，学生越是躲着，就越会被点名，这是不是故意过不去？
雷童走出人群，也是皱着眉，让一个不懂刀法的人来点评，确实赶鸭子上架，若是答不上来呢，恐怕会惹人笑话，毕竟自己身为洪泽帮大当家，今天又是跟护金社确定联合的日子，就算说不对，也不能失了场面。
雷童对老者拱了拱手，“左教头，我是个不懂刀法的人，若说的不对，请您见谅！”
独臂老者点了点头，表示无妨。
有了独臂老者的应允，雷童就壮了壮胆，“左教头刚才的刀法似乎称不上十三刀，应该是少了一招！”
话音刚落，裴世敬等人便笑了起来，说道：“外行就是外行，你没见左教头最后的收刀式吗？不懂就不要乱说！”
就连王胜之都露出了一丝无礼蔑视，好像再说：新任洪泽帮大当家也不过如此！
雷童顿觉脸皮发烫，原本只想着若是说错了让人家左教头包涵，没料到身后这群看热闹的还真会冷嘲热讽。
还不如直接说不知道呢，好歹不至于让人这么笑话。
“他没有说错！就是少了一招！”独臂老者却露出了极为欣慰的表情。
院落中，一时间风号雷动、竹叶乱舞、云海翻腾。
雷童深感振奋，耳畔不禁响起了电影《神州第一刀》的主题曲《血像火》，“一生起伏浮沉云雨里谁愿长伴相随一生的梦若随时间去谁愿留在我梦中真的心假的意假的心真的意朦胧俗尘世事千变际遇这心永坚持智勇中送情义血像火心绪激昂四处风涌云荡爱像火千串光芒照四海永未忘......”
真是好刀法，难怪王五前辈的大刀队能令外国侵略者心惊胆寒。
只是这刀路，雷童没看出有半点防守退却之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用力破万钧形容都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为使进攻最大化而牺牲了防御。
就连雷童这种不懂刀法的人都嫩刚看出里面的问题，别说号称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的裴世敬。
独臂老人解释，其师王五前辈一生从不爱与人争强斗狠，平时用刀以沉稳力重著称，虽有一击即可伤人的本事，却不用，而是化作铜墙铁壁，任他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也攻不破，所以世人只知其为晚晴十大高手中最善守的。
但是刚才他耍的“忠义十三刀”却是王五前辈为抗击外国侵略者所创，舍弃平生一切防守招式，只留下最具攻击性的，是只讲究刚猛勇进的上乘刀法，其中饱含了王五前辈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和对外国侵略者的强烈愤恨，正如那句“放不下手中刀，杀不尽仇人头”。
“不讲防守，若敌人攻来怎么应付？”雷童问道。
独臂老人猛然将刀插进石板中，“这套刀法的精要就是不给对手任何的进攻机会！”
裴世敬也问道：“忠义十三刀虽然勇猛非常，但招式朴素无奇，看不出王五前辈的刀法有多么出神入化。”
裴世敬的话有点儿带刺儿，纵使自己对兵器再有研究，也不能自负到如此地步。
独臂老者并没有因为裴世敬的无礼而生气，只说：“有句话叫做大巧不言工、一力降十会，再漂亮的招式，我师父只需一刀就能轻松破解。”
听完老者这句话，雷童是打心底里佩服，真正的高手只对该出手的人出手，只有没什么真本事又觉得自己了不起的人才会到处显摆。
“好！我王某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忠义十三刀，刀刀振奋人心，王五前辈这种为民族大义舍弃自我生路的精神值得我们这些后辈学习！”王胜之搀着独臂老者的胳膊，笑嘻嘻地看了看王顺堂，“左教头，这么好的刀法得早点找到个传人才好啊，要是失传了，多么可惜啊！”
独臂老者摇头笑了笑，“顺堂的底子不错，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但是忠义十三刀，他却学不来……”
说这话的时候，雷童感觉到独臂老者似乎有意无意地打量自己。
“左教头，这如何说呢？我家顺堂虽然资质不算上等，但跟随您学武也有两年了，以现在的身手在洪泽地区内应该是少有敌手的，怎么能学不来呢？”王胜之不甘心，还在极力推荐自己的儿子。
“王老爷，要练成忠义十三刀必须要有舍生忘死的信念，顺堂他……”独臂老者不语，点到即止。
王胜之招手让王顺堂过来，“儿子，以后爹再也不拦着你抗日了，好好杀敌，就算是死也得刀劈几个鬼子垫背！”
王顺堂见父亲转眼之间又支持自己去杀敌报国，而且言语间态度也十分坚定，大有壮士去兮的慷慨，便单膝跪下，“请爹、师父放心，只要我王顺堂还有一口气，就会多杀一个鬼子！”
“怎么样，我儿子这觉悟不低吧！”王胜之拍着王顺堂的肩膀。
独臂老者见王胜之兴致正浓，不好再直接拒绝，但是忠义十三刀绝不是随便授人的泛泛之技，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样吧，我问个问题，谁能答上来，我就将忠义十三刀传授给谁。”
“请将！”王胜之替所有人说出了心声。
“我刚才的刀法有一处不足，谁能看出来？”
独臂老者的问题一出，在场的人们都陷入了沉思，个个都拍脑袋捋下巴，使劲儿回忆刚才刀光纷飞的场景。
雷童往一边靠了靠，给那些想要拜师学艺的人留出空间，自己又不懂道法，自然是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不如不去凑热闹，省的贻笑大方。
花拳小太岁石威第一个回答：“刀路太过沉重，步法不够轻盈。”
老者摇头，答：“此刀法本就是以力为本，如何轻盈？”
自诩勇力过人的蔡福庆说道：“既然是以利为本，我若不学才是最大的不足，哈哈哈！”
老者笑着摇头不语。
裴世敬皱着眉头，说不出一二三，或许在他心里只有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功夫才算得上是上乘。
王顺堂同样答不上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王胜之见儿子声都不吭一声，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偷偷地朝顺堂屁股上踢了两脚。
这样的行为可真跟雷童初次所见的斯文模样大相径庭。
“雷师傅，何不指点一二？”独臂老者见雷童躲在众人身后，便直接点名。此举好像老师课堂提问，学生越是躲着，就越会被点名，这是不是故意过不去？
雷童走出人群，也是皱着眉，让一个不懂刀法的人来点评，确实赶鸭子上架，若是答不上来呢，恐怕会惹人笑话，毕竟自己身为洪泽帮大当家，今天又是跟护金社确定联合的日子，就算说不对，也不能失了场面。
雷童对老者拱了拱手，“左教头，我是个不懂刀法的人，若说的不对，请您见谅！”
独臂老者点了点头，表示无妨。
有了独臂老者的应允，雷童就壮了壮胆，“左教头刚才的刀法似乎称不上十三刀，应该是少了一招！”
话音刚落，裴世敬等人便笑了起来，说道：“外行就是外行，你没见左教头最后的收刀式吗？不懂就不要乱说！”
就连王胜之都露出了一丝无礼蔑视，好像再说：新任洪泽帮大当家也不过如此！
雷童顿觉脸皮发烫，原本只想着若是说错了让人家左教头包涵，没料到身后这群看热闹的还真会冷嘲热讽。
还不如直接说不知道呢，好歹不至于让人这么笑话。
“他没有说错！就是少了一招！”独臂老者却露出了极为欣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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