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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张只是想看看你想干什么

    陆离看白痴一般的看着公子宴,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羌无钗跟公子宴说不上什么搭嘎,算是她利用,此事也就不提了。单单给她捏造的,赈灾一事,这是要全长安城的姑娘咒死她啊。

    朝廷倒是颜面保全,怎么就没问她乐不乐意呢。

    暗地里可是传开了,说她就是明的不行,来暗的,拐了公子宴去的扬州。啧啧啧,那些宫女们背后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当她不知道啊。

    这还只是宫里的呢,外边的那些世家小姐估摸着恨不得生吞了她。

    幸亏她抱上三皇子这棵大树桩子,一般的风算是吹不走她了。她就缩在这院子里,就是不出去,看她们能把她怎么着。

    公子宴道,“嗯,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这不是救了你?”

    他挑着眉毛说道。

    “本来就是你招来的祸事,就该你摆平。”陆离说道。

    公子宴无可奈何的道,“你口口声声因着我才遭此劫难,你还抓着我不放做什么。”

    陆离闻言才知道自己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赶忙松了手。一松手想起来又觉得不对,公子宴会功夫,她还不会,那蛇可还在那花丛里吐着红信子呢。又紧紧抓起他衣袖,直摇头。

    这是赖上了?

    就是赖上了。

    陆离迎着公子宴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回去。

    许是在扬州的一番相处,陆离渐渐的胆子大了许多。不就是表里不一戴着面具的人,没什么好怕的,她心想。

    “你放不放手?”公子宴道。

    “不放。”

    “当真不放?”

    眼下正是晌午,四处无人,她在老王家养成的习惯,一日就吃两餐,她又不用吃饭,又不用伺候人吃饭,自然在这当口成了最闲的人。

    她就怕自己被蛇啃的渣都不剩了,还没人发现她横遭此祸。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可不能死。

    “当真不放。”陆离心虚道,袖子抓得更紧了。

    公子宴面无表情的脸色更加的面无表情。

    “哎,那就抓着吧。”他叹了口气道。

    陆离提着的心瞬间被放下,喜悦还没上头,一阵埋怨油然而生,这人好好说人话不成吗?

    有时候觉得他眼眸无光,蠢的要死。有时候又觉得他奸诈狡猾,眸亮如星辰。这人也是戴着面具一般,虚伪的人吧。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干等着?”陆离扬扬她手心里的衣袖道。不是应该去把那条蛇弄掉吗。

    虽然她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就是不放手,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心虚。万一被其他人看见了,可怎么是好。

    公子宴看着这个扭扭捏捏的姑娘,心里偷笑。再聪明的姑娘没经历过险恶,果然还是单纯的。

    “想知道吗?”

    “嗯?”陆离不解。

    “想不想知道是谁安排的蛇。”公子宴道。

    这能知道吗?陆离心想。

    宫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谁都有可能。

    “现在正是日中,为何不见其他人踪影?“公子宴道。

    ”这蛇虽有毒,但按它身上的颜色来瞧,应不足以致死。”公子宴接着道。

    所以这蛇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特地安排在这个时辰,她不当值,又不用饭,势必会抽空去看虞长使,而长使酷爱玫瑰花,她经过看见花开的娇艳,必然会手痒。

    来人不为置他于死地,只是给她个教训,又对她周围如此了解,势必就是这个宫里的人。

    她暗暗咬牙,为了给她一个教训,弄这个玩样怕是废了不少心思吧。

    公子宴不再继续。

    她是聪明人,只需稍稍一想,就能明白其中道理。

    “为什么。”

    陆离坚定的看着公子宴。

    来人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那你的?从公子宴进来到现在,一个宫人都未侍左右,这又说明了什么。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公子宴想过她聪明,没想过她这么聪明。三两下就想清楚的其中的道理,把他这双隐形的手也算进去。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又扮演什么角色呢?”陆离一字一句道。

    “推波助澜后,来施以恩典吗?你又想从中得到什么呢?”

    她一步步逼近,逼的稳如泰山的公子心生波澜。

    “万花楼。”公子宴道。

    陆离怔住。

    “你在找什么吧。”他道。

    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很显然他心里早已确定。

    “我当你心生善意,容我在扬州许久。原来你是为了调查我?”陆离心痛的道。

    枉他们全家真的将公子宴当好人,没成想,差点被人掀了老窝。

    “玄武门的人劫持了人,本该往北走,出了阳关就是天高地阔的自由身,偏偏一路向南,入了大赵腹地。这事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吧。”公子宴道。

    “说一个女孩子被几个壮汉吓破了胆不敢逃跑也不是说不通。可那个老三对你言听计从的狠,就是对自己主子也没这般的。”公子宴接着道。

    “我跟他们没关系。”陆离急辩道。

    “你要是真的有关系,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扬州。”

    公子宴的声音很清冷。

    更冷的是陆离的心。

    她是有私心不错,引着人一路向南,去往扬州。那她一个女子孤立无援被劫持,她能怎么办?出了阳关就什么都迟了。

    她唯一熟悉的就是扬州,不去扬州,能去哪里。不自救,等着被辱吗?

    枉她为了他家的人孤身犯险,如今看来这是犯贱啊。人家这是对她动过多少次杀心,现在才能这般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你去医馆的时候。”公子宴道。

    “所以,是你指使着大夫们,一路指引我们去扬州?”陆离吃惊的问道。

    公子宴不语。

    实际上出了土匪窝的第二日他就发现他们的足迹。只是这小丫头反侦察能力及其的好,稍微不注意就能跟丢。索性发现她一直沿着河岸走,细细推敲下来也不难发现她想去的是河的尽头。

    “我真是可笑。我自以为将你们耍的团团转。哪里知道我一直在你们的圈里。”陆离悲伤道。

    她所受的苦,和自己看似完美无缺的计划,大概就是一个笑话吧。

    “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郡主在宫里被劫持,跟一个丫头掉包,这么戏剧性的事,怎么看,怎么都不大正常。”公子宴道。“被抓的是我表妹,宫里的住的是我亲舅舅和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