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嗫嚅赤子情
“焕焕，累不累啊？”高义一边割着条子，一边问着小高焕。
“达，我不累，就是有点怕；这山太高了，咱待会咋下去呀？”高焕揉了揉有些惺忪小眼睛有些担心的问道。
“等会达把我娃背下去，我娃别怕；焕焕你去那个大石头上歇一会去，等达把这一捆条子割完，达就拉着我娃回家。”高义将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擦了擦汗，转过头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对高焕说道，“慢点走，别被刺荆扎了”。
“知道啦。”高焕小心翼翼的挪动，慢慢的跨过碎石间的小丛灌木。一点点的走到大青石边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土，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达，咱们明天还来不？明天咱不爬这么高了行不？焕焕有些害怕。”小高焕坐在大青石上，盯着远方刚升起来的太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愣愣的出神，稚嫩的脸上充满疲惫的问道。
“明天不来啦，焕焕在家睡个懒觉，然后陪洛洛玩，达明天一个人来，这两天都把焕焕累坏了。”高义听到高焕的话，心里有些愧疚。
娃才五岁，就陪着自己每天三四点起床，然后走上八九里路，来这山里割条子，回到家还要照顾妹妹。
“那我不，达，明天我还要和达一块来。”小高焕从石头站起来，双手插在腰上，对着高义喊到。“我不和达一起的话，达一个人来，我妈在家里不放心。”
“达，你看太阳，真红！真好看！”小高焕突然指着刚刚升起的朝阳对着高义兴奋的喊道。
高义直起身子，顺着小高焕的声音向远方望去，太阳才刚刚升起来，微红的朝阳洒在小高焕的身上，把她那小小的身体在映照得格外单薄。
“焕焕小心，别站那么高，小心摔下来。”
小高焕回过头来，稚嫩又通红的脸上的挂满了汗水，小手一抹，对着高义开心的笑着，“达，我不怕。”
。。。。。。
“走，咱回家！”高义把割好的条子捆好，试了试松紧，往背后一扬便背了起来，随后走到小高焕的身边，用另一只手把她抱起来，顺着上山时踩出的小路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小高焕一只手扶着高义的肩膀，另一只手将高义脖子上已经浸湿毛巾拾起来，轻轻的擦去高义额头上的汗水。“达，你有白头发了。”小高焕的小手停在高义的鬓角，看见高义鬓角稀稀碎碎的白头发，嗫嚅的说到。
“达年纪大了么，年纪大了就会有白头发。”高义笑着对小高焕说道。
“我不喜欢老，我不要达变老。”小高焕说着说着低着头，竟是有些悲伤，扣着自己的手指，抽泣了起来。
高义看见小高焕的样子心里一紧，随即哄道：“达怎么会变老呢。达还没有看见焕焕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呢。还没有送焕焕嫁人呢。达还要挣很多钱给焕焕买好看的衣服和很多好吃的呢，焕焕不哭，不哭。”
小高焕听见父亲这么说，顿时破涕为笑，转过身来紧紧的搂住高义的脖子，“我以后也给达，给妈买好吃的和漂亮衣服。”
“哈哈哈哈，好！”
。。。。。。
过了许久，两人终于走到了山脚，高义将割好的条子整齐的码在架子车上，又让小高焕稳稳的坐好，随即便拉起车往回走，太阳这时候已不似方才那样娇羞，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小草上的朝露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彩，映衬着小高焕稚嫩的脸蛋格外可人。
高义拉着架子车，扭头看了看车上自顾玩耍的小高焕，眼神温柔，目光里充满了怜爱。
李蓉今年又怀上了孩子，身子弱，不能干重活。母亲也因前几年两个孙子夭折，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而且近来高义发现，母亲的情况好像愈发的严重了，时不时的忘记别人说给她的话，有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还好的是，小高焕和小高洛十分的听话懂事，虽然年纪小小，但是已经懂得为家里分担。捡柴，烧水，收拾屋子，小高焕带着小高洛做的得心应手。高义想的出神，“只是有些苦了小高焕。”
“达，你听，那边玉米地里有小娃娃在哭呢。”小高焕突然叫住的高义，指着不远处的玉米地说道。
“还真是。”听见小高焕这么说，高义也是赶紧侧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果然，若有若无的小孩啼哭声从不远处的玉米地里传来。只是这八九月份，玉米已经长的颇高，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见。
高义原本就对小孩甚是喜爱，此时听到这荒郊野外传来孩子哭声，自是不能不理。于是将架子车缓缓放平，又转身抱过小高焕，向传来哭声的玉米地走去。
只是高义心里有些奇怪，这大早上的，又是山里，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啼哭声；但也不急多想，就抱着小高焕俯下身来，仔细的在玉米行间仔细搜索着。
“奇怪，这哭声怎么越来越不真切，时有时无的。”
“达，你看，那里有只狗。”小高焕在高义耳朵边上悄悄的说道，高义顺着小高焕手指的方向看去。
好家伙，高义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这哪里是狗啊？这分明就是一只狼啊，就在穿过高义面前这片玉米地，不远处的土隘上。一只狼把头埋在土坑的，发出呜呜呜的叫声，就像小孩子在哭一样。
高义也没见过狼，但是听村里老人说过，狼一身土黄色的毛，尾巴就像大扫帚一样拖在地上。
前些年闹饥荒的时候，狼不但会跳过土城墙进到村里，叼家畜，叼孩子吃；甚至会把饿死入土的人，从坟里刨出来吃掉，对于这种动物，高义一直都有一直恐惧的心理。
也不等细细思索，高义连是起身，护住小高焕的头，就往架子车快步走去。也不和小高焕多解释，赶紧让小高焕坐好，拉起车就走。
走出好远一段路，终于看到前面的村子里，高义这才放慢了脚步。心有余悸的对小高焕说道。
“焕焕呀，以后可不敢一个人出去玩了。”这年月还有狼出没，看来以后真不能再带着焕焕上山来了。
“达，刚才那是啥呀？”小高焕还有些不解的问道。
高义平复了一下心情，“没啥，没啥。咱快回，你妈还在家等咱回去吃饭呢。”高义自是不敢告诉小高焕真相，不然肯定会让这小人儿害怕，留下阴影。
。。。。。。
回到家，看着妻子已经把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随后招呼一家人吃饭。一边吃，高义把早上经历的事情说给妻子和母亲。
“娃才这么小，你们两口子就让娃上山割条子。”六婶听完高义的话，白了两人一眼，“李蓉现在又怀上了，整的焕焕娃每天不但要捡柴，洗刷衣服，还要时不时带洛洛。你们俩不心疼娃，我还心疼呢。”六婶摸了摸小高焕的头，有些心疼的说道。
“妈，我俩哪里不心疼娃呀，焕焕这是自己吵着闹着要跟我去，说啥要陪我一块，我是实在哄不下娃，才带着娃去的，娃去了都是玩呢，我可不忍心娃和我一块割条子。”高义听到母亲这么说，忙是解释道。
六婶也不再多说，只是看着小高焕，眼神越发怜爱。这小妮子自从记事，就十分懂事，虽然年纪只有五岁，但丝毫不比其他人家十来岁的孩子差。
懂事的让六婶一度有种错觉，仿佛这孩子就知道自己是要来的一样，什么事都抢着干，丝毫没有没有别人家孩子那份调皮与娇气。
“婆，你咋了？”小高焕抬起头来，看着六婶天真的问道。
“没啥，我娃快吃饭。”六婶转过身去，取下系在胸前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妈，你。。。”李蓉和高义看到母亲的样子，两人连是站起身来。
“没事，妈没事，就是看见我这两娃心疼的，李蓉，你坐下，快吃饭。”六婶重新把手帕系好，摆了摆手，示意李蓉和高义坐下。
。。。。。。
“焕焕，把碗放下，别收拾，带着洛洛去那边玩，今天达收拾，达给咱洗碗。妈，李蓉，你们也歇着去吧。”饭毕，高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前村德昌叔要几个竹笼，等会收拾完，我把条子整理晒一下，赶这两天多编几个笼给送过去。然后去隔壁镇上去看看听说那边出的价高。”
“达，焕焕洗碗，焕焕要洗碗，达你去坐着歇着。焕焕能洗碗。”小高焕听见高义说要洗碗，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稚嫩的脸上满是着急，一丝晶莹在眼里闪动。
小高焕回来的时候，坐在架子车上，看到父亲吃力的拉着车，尤其是遇到上坡路的时候，父亲的汗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这让小高焕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别样的情绪，小高焕知道，父亲很辛苦，很累。
高义看到小高焕的样子，知道这小人儿脾气是有多犟。如果自己不同意，怕是又得哭闹起来。只得妥协道，“那焕焕帮达把碗端进去。达和焕焕一块洗。”高义语气里满是宠溺。
“这娃。。。唉。。。”六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蓉，妈扶你走一走。”
“妈，我没事，刚吃完饭，你带着洛洛眯一会，我去把那几双布鞋给纳了。”说着李蓉从身后装着碎布的簸箕里，把纳了一半的的鞋底拿了出来。
六婶也不再强求，便牵着小洛洛，回到自己房间。随后对着供奉在香桌上的观音菩萨虔诚拜到：“菩萨爷，希望你保佑我们一大家子都好好的，好好的。”
。。。。。。
“达，我不累，就是有点怕；这山太高了，咱待会咋下去呀？”高焕揉了揉有些惺忪小眼睛有些担心的问道。
“等会达把我娃背下去，我娃别怕；焕焕你去那个大石头上歇一会去，等达把这一捆条子割完，达就拉着我娃回家。”高义将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擦了擦汗，转过头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对高焕说道，“慢点走，别被刺荆扎了”。
“知道啦。”高焕小心翼翼的挪动，慢慢的跨过碎石间的小丛灌木。一点点的走到大青石边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土，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达，咱们明天还来不？明天咱不爬这么高了行不？焕焕有些害怕。”小高焕坐在大青石上，盯着远方刚升起来的太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愣愣的出神，稚嫩的脸上充满疲惫的问道。
“明天不来啦，焕焕在家睡个懒觉，然后陪洛洛玩，达明天一个人来，这两天都把焕焕累坏了。”高义听到高焕的话，心里有些愧疚。
娃才五岁，就陪着自己每天三四点起床，然后走上八九里路，来这山里割条子，回到家还要照顾妹妹。
“那我不，达，明天我还要和达一块来。”小高焕从石头站起来，双手插在腰上，对着高义喊到。“我不和达一起的话，达一个人来，我妈在家里不放心。”
“达，你看太阳，真红！真好看！”小高焕突然指着刚刚升起的朝阳对着高义兴奋的喊道。
高义直起身子，顺着小高焕的声音向远方望去，太阳才刚刚升起来，微红的朝阳洒在小高焕的身上，把她那小小的身体在映照得格外单薄。
“焕焕小心，别站那么高，小心摔下来。”
小高焕回过头来，稚嫩又通红的脸上的挂满了汗水，小手一抹，对着高义开心的笑着，“达，我不怕。”
。。。。。。
“走，咱回家！”高义把割好的条子捆好，试了试松紧，往背后一扬便背了起来，随后走到小高焕的身边，用另一只手把她抱起来，顺着上山时踩出的小路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小高焕一只手扶着高义的肩膀，另一只手将高义脖子上已经浸湿毛巾拾起来，轻轻的擦去高义额头上的汗水。“达，你有白头发了。”小高焕的小手停在高义的鬓角，看见高义鬓角稀稀碎碎的白头发，嗫嚅的说到。
“达年纪大了么，年纪大了就会有白头发。”高义笑着对小高焕说道。
“我不喜欢老，我不要达变老。”小高焕说着说着低着头，竟是有些悲伤，扣着自己的手指，抽泣了起来。
高义看见小高焕的样子心里一紧，随即哄道：“达怎么会变老呢。达还没有看见焕焕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呢。还没有送焕焕嫁人呢。达还要挣很多钱给焕焕买好看的衣服和很多好吃的呢，焕焕不哭，不哭。”
小高焕听见父亲这么说，顿时破涕为笑，转过身来紧紧的搂住高义的脖子，“我以后也给达，给妈买好吃的和漂亮衣服。”
“哈哈哈哈，好！”
。。。。。。
过了许久，两人终于走到了山脚，高义将割好的条子整齐的码在架子车上，又让小高焕稳稳的坐好，随即便拉起车往回走，太阳这时候已不似方才那样娇羞，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小草上的朝露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彩，映衬着小高焕稚嫩的脸蛋格外可人。
高义拉着架子车，扭头看了看车上自顾玩耍的小高焕，眼神温柔，目光里充满了怜爱。
李蓉今年又怀上了孩子，身子弱，不能干重活。母亲也因前几年两个孙子夭折，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而且近来高义发现，母亲的情况好像愈发的严重了，时不时的忘记别人说给她的话，有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还好的是，小高焕和小高洛十分的听话懂事，虽然年纪小小，但是已经懂得为家里分担。捡柴，烧水，收拾屋子，小高焕带着小高洛做的得心应手。高义想的出神，“只是有些苦了小高焕。”
“达，你听，那边玉米地里有小娃娃在哭呢。”小高焕突然叫住的高义，指着不远处的玉米地说道。
“还真是。”听见小高焕这么说，高义也是赶紧侧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果然，若有若无的小孩啼哭声从不远处的玉米地里传来。只是这八九月份，玉米已经长的颇高，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见。
高义原本就对小孩甚是喜爱，此时听到这荒郊野外传来孩子哭声，自是不能不理。于是将架子车缓缓放平，又转身抱过小高焕，向传来哭声的玉米地走去。
只是高义心里有些奇怪，这大早上的，又是山里，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啼哭声；但也不急多想，就抱着小高焕俯下身来，仔细的在玉米行间仔细搜索着。
“奇怪，这哭声怎么越来越不真切，时有时无的。”
“达，你看，那里有只狗。”小高焕在高义耳朵边上悄悄的说道，高义顺着小高焕手指的方向看去。
好家伙，高义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这哪里是狗啊？这分明就是一只狼啊，就在穿过高义面前这片玉米地，不远处的土隘上。一只狼把头埋在土坑的，发出呜呜呜的叫声，就像小孩子在哭一样。
高义也没见过狼，但是听村里老人说过，狼一身土黄色的毛，尾巴就像大扫帚一样拖在地上。
前些年闹饥荒的时候，狼不但会跳过土城墙进到村里，叼家畜，叼孩子吃；甚至会把饿死入土的人，从坟里刨出来吃掉，对于这种动物，高义一直都有一直恐惧的心理。
也不等细细思索，高义连是起身，护住小高焕的头，就往架子车快步走去。也不和小高焕多解释，赶紧让小高焕坐好，拉起车就走。
走出好远一段路，终于看到前面的村子里，高义这才放慢了脚步。心有余悸的对小高焕说道。
“焕焕呀，以后可不敢一个人出去玩了。”这年月还有狼出没，看来以后真不能再带着焕焕上山来了。
“达，刚才那是啥呀？”小高焕还有些不解的问道。
高义平复了一下心情，“没啥，没啥。咱快回，你妈还在家等咱回去吃饭呢。”高义自是不敢告诉小高焕真相，不然肯定会让这小人儿害怕，留下阴影。
。。。。。。
回到家，看着妻子已经把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随后招呼一家人吃饭。一边吃，高义把早上经历的事情说给妻子和母亲。
“娃才这么小，你们两口子就让娃上山割条子。”六婶听完高义的话，白了两人一眼，“李蓉现在又怀上了，整的焕焕娃每天不但要捡柴，洗刷衣服，还要时不时带洛洛。你们俩不心疼娃，我还心疼呢。”六婶摸了摸小高焕的头，有些心疼的说道。
“妈，我俩哪里不心疼娃呀，焕焕这是自己吵着闹着要跟我去，说啥要陪我一块，我是实在哄不下娃，才带着娃去的，娃去了都是玩呢，我可不忍心娃和我一块割条子。”高义听到母亲这么说，忙是解释道。
六婶也不再多说，只是看着小高焕，眼神越发怜爱。这小妮子自从记事，就十分懂事，虽然年纪只有五岁，但丝毫不比其他人家十来岁的孩子差。
懂事的让六婶一度有种错觉，仿佛这孩子就知道自己是要来的一样，什么事都抢着干，丝毫没有没有别人家孩子那份调皮与娇气。
“婆，你咋了？”小高焕抬起头来，看着六婶天真的问道。
“没啥，我娃快吃饭。”六婶转过身去，取下系在胸前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妈，你。。。”李蓉和高义看到母亲的样子，两人连是站起身来。
“没事，妈没事，就是看见我这两娃心疼的，李蓉，你坐下，快吃饭。”六婶重新把手帕系好，摆了摆手，示意李蓉和高义坐下。
。。。。。。
“焕焕，把碗放下，别收拾，带着洛洛去那边玩，今天达收拾，达给咱洗碗。妈，李蓉，你们也歇着去吧。”饭毕，高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前村德昌叔要几个竹笼，等会收拾完，我把条子整理晒一下，赶这两天多编几个笼给送过去。然后去隔壁镇上去看看听说那边出的价高。”
“达，焕焕洗碗，焕焕要洗碗，达你去坐着歇着。焕焕能洗碗。”小高焕听见高义说要洗碗，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稚嫩的脸上满是着急，一丝晶莹在眼里闪动。
小高焕回来的时候，坐在架子车上，看到父亲吃力的拉着车，尤其是遇到上坡路的时候，父亲的汗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这让小高焕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别样的情绪，小高焕知道，父亲很辛苦，很累。
高义看到小高焕的样子，知道这小人儿脾气是有多犟。如果自己不同意，怕是又得哭闹起来。只得妥协道，“那焕焕帮达把碗端进去。达和焕焕一块洗。”高义语气里满是宠溺。
“这娃。。。唉。。。”六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蓉，妈扶你走一走。”
“妈，我没事，刚吃完饭，你带着洛洛眯一会，我去把那几双布鞋给纳了。”说着李蓉从身后装着碎布的簸箕里，把纳了一半的的鞋底拿了出来。
六婶也不再强求，便牵着小洛洛，回到自己房间。随后对着供奉在香桌上的观音菩萨虔诚拜到：“菩萨爷，希望你保佑我们一大家子都好好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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