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穷奇
这就是张隼的“恶”衍生出的恶境。
梁天尝试伸出手去触摸李山，却只能感受到空气。
这个恶境中，梁天三人不是参与者，而是旁观者和见证者。
白泽说过，有的恶境会让人迷失，有的恶境会让你成为恶本身。
难道这怪物的【神异】能看破梁天的内心？
张隼的“恶”中，最能让梁天迷失的方法，就是让他目睹李山被杀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该怎么破局呢？
看着“剧情”推进了一半，梁天扭头道：“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入局的办法。”
“什么？”白泽和伍嘉伦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梁天冷静道，“我们需要尽快进入到这个恶境，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理解其中的规则。”白泽看着梁天严肃的表情说道。
“那我呢，天哥。”伍嘉伦主动请缨。
“你感受下附近的水源分布，等会儿说不定有用。”梁天说。
“好。”伍嘉伦静下心来，感受【河图】。
场景中，李山又整理了张隼等人作恶的资料，准备再次前往警局报案。
“白兄，有思路了么？”梁天问道。
白泽紧皱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下：“有点眉目了。”
“在这个【神异】中，我们到目前，无非就是经历了虚和实。
“【神异】本身是实，通过你们的描述，第一个恶境也是实。
“而当你们通过某种方式打破了恶境既有的规则，它又变成了虚。”
“但这个恶境中，我们现在是虚，想要变为实。”伍嘉伦接话。
白泽点头：“所以我们需要突破虚实的界限。”
时间紧迫。
场景中，张隼带着张三张五跟几名“社会人士”已经拦截在李山的必经之路上，再有八分钟就要将李山绑走。
苦苦思索着虚实关系的梁天，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学素描时老师的讲解。
素描中“虚实变化”是在整体画面中，远处的物体是虚的，近处的物体是实的。
近实远虚，明实暗虚。
此时所处的虚，会不会是因为离这个恶境的本质还太远呢？
七分钟。
梁天让伍嘉伦控水试试，可他却无法控制任何场景中的液体。
他用身上残留的水尝试向各个方向溅去，都没有碰到任何阻碍。
六分钟。
梁天三人尝试向不同的方向走。
但不论如何，三人之间的距离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保持不变。
眼前画面的距离始终如一。
五分钟。
梁天尝试召唤毕方和狰，失败。
四分钟。
徐万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虚实虚实，远近远近。
不是空间上的远近，也不会是时间上的远近。
那是什么？
精神上的远近么？
我本身就与李山和张隼有极深的关系，照理说我应该是最接近这个恶境本质的人。
为什么我还是无法到达实呢？
三分钟。
小山肯一次次举起投枪。
为什么正义不能战胜邪恶？
为什么黑暗永远笼罩光明？
为什么！
凭什么！
梁天的内心有野兽在嘶吼，在咆哮。
两分钟。
梁天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将拳心印出了血痕。
冷静，一定要冷静。
恶境的本质就是实。
恶境的本质是什么？恶境的本质是“恶”啊。
这是张隼的“恶”，那张隼必然与这恶境息息相关。
梁天脑海中闪过刚刚在地上消失的张隼，目光如炬，向场景中的张隼看去。
根据之前的调查，张隼并没有亲自参与对李山的绑架，那这场景中为何张隼会参与行动呢？
场景中的张隼似乎感受到了这犀利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天感觉他放缓了脚步。
就是你了。
梁天坚定地伸出手，向场景中的张隼抓去。
周遭的环境骤变。
像是一面遭受重击的镜子，一块块破碎。
又像是被水浸泡过的墙皮，一片片剥落。
梁天三人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进入了实际的场景中，与张隼等人的距离迅速拉近，不再是旁观者。
张隼的表情惊慌失措。
“快救救我。”他向身侧喊着。
仔细看去，梁天看到一道半透明虚影。
那虚影有老虎般大小，影影绰绰间，能看到背后有双翅膀。
它摇了摇头，甩着尾巴，未待张隼反应及时，猛地一口将张隼给吞了。
梁天大惊，这是什么操作？
那虚影发出几声低沉的狗吠，转头将张三张五也吞了，随后展开翅膀，扑腾着消失在空中。
几名“社会人士”被伍嘉伦直接用水给冲走了。
李山看着突然出现的梁天，十分惊喜：“天哥，你怎么回来了？”
梁天给了李山一个大大的拥抱。
恶境破碎，一切都消失了。
梁天仍然是拥抱的姿势，但李山已经消失不见。
小山，感谢你，让这个世界仍有光明。
梁天摇摇头，将纷乱的思绪从头脑中清空。
“天哥。”伍嘉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拍拍梁天的肩膀。
白泽的声音传来：“是穷奇。”
“什么？”
白泽说道：“是穷奇，这是穷奇的【神异】。”
梁天思忖道：“就是刚刚出现在张隼身边像老虎一样的虚影吗？”
“对。”白泽肯定地点点头。
穷奇，梁天对这只异兽的资料还算熟悉。
有人将它列为传说中的四凶之一，有一种说法是西方天帝少昊的后代，后来被舜流放，也有传说它是风后所生。
“穷奇专门惩善扬恶，专吃正直忠良之人，却细心侍候奸邪恶劣之人。”梁天看着【初一】提供的资料。
“那它为何把张隼吃了？”伍嘉伦不解道。
“穷奇先遵循自己的本能将张隼救走想要侍奉，但刚才张隼的表现太过丢脸，它可能觉得张隼不配，便将他一口吞了。”白泽猜测道。
“这可能不是一个好消息。”梁天说，“是不是意味着，【神异】中有比张隼更‘恶’的人值得穷奇侍奉。”
“这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它吞噬的‘恶’足够支撑它本身成为真正的邪恶。”白泽缓缓道，“听说过鬼疫吗？”
两人摇头。
“鬼疫，鬼怪妖疫。大傩的驱鬼仪式中，驱逐的就是鬼疫。”白泽解释道，“穷奇除了吞噬‘恶’以外，还以一种鬼疫为食，那就是蛊。”
蛊？
梁天和伍嘉伦不寒而栗。
梁天尝试伸出手去触摸李山，却只能感受到空气。
这个恶境中，梁天三人不是参与者，而是旁观者和见证者。
白泽说过，有的恶境会让人迷失，有的恶境会让你成为恶本身。
难道这怪物的【神异】能看破梁天的内心？
张隼的“恶”中，最能让梁天迷失的方法，就是让他目睹李山被杀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该怎么破局呢？
看着“剧情”推进了一半，梁天扭头道：“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入局的办法。”
“什么？”白泽和伍嘉伦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梁天冷静道，“我们需要尽快进入到这个恶境，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理解其中的规则。”白泽看着梁天严肃的表情说道。
“那我呢，天哥。”伍嘉伦主动请缨。
“你感受下附近的水源分布，等会儿说不定有用。”梁天说。
“好。”伍嘉伦静下心来，感受【河图】。
场景中，李山又整理了张隼等人作恶的资料，准备再次前往警局报案。
“白兄，有思路了么？”梁天问道。
白泽紧皱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下：“有点眉目了。”
“在这个【神异】中，我们到目前，无非就是经历了虚和实。
“【神异】本身是实，通过你们的描述，第一个恶境也是实。
“而当你们通过某种方式打破了恶境既有的规则，它又变成了虚。”
“但这个恶境中，我们现在是虚，想要变为实。”伍嘉伦接话。
白泽点头：“所以我们需要突破虚实的界限。”
时间紧迫。
场景中，张隼带着张三张五跟几名“社会人士”已经拦截在李山的必经之路上，再有八分钟就要将李山绑走。
苦苦思索着虚实关系的梁天，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学素描时老师的讲解。
素描中“虚实变化”是在整体画面中，远处的物体是虚的，近处的物体是实的。
近实远虚，明实暗虚。
此时所处的虚，会不会是因为离这个恶境的本质还太远呢？
七分钟。
梁天让伍嘉伦控水试试，可他却无法控制任何场景中的液体。
他用身上残留的水尝试向各个方向溅去，都没有碰到任何阻碍。
六分钟。
梁天三人尝试向不同的方向走。
但不论如何，三人之间的距离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保持不变。
眼前画面的距离始终如一。
五分钟。
梁天尝试召唤毕方和狰，失败。
四分钟。
徐万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虚实虚实，远近远近。
不是空间上的远近，也不会是时间上的远近。
那是什么？
精神上的远近么？
我本身就与李山和张隼有极深的关系，照理说我应该是最接近这个恶境本质的人。
为什么我还是无法到达实呢？
三分钟。
小山肯一次次举起投枪。
为什么正义不能战胜邪恶？
为什么黑暗永远笼罩光明？
为什么！
凭什么！
梁天的内心有野兽在嘶吼，在咆哮。
两分钟。
梁天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将拳心印出了血痕。
冷静，一定要冷静。
恶境的本质就是实。
恶境的本质是什么？恶境的本质是“恶”啊。
这是张隼的“恶”，那张隼必然与这恶境息息相关。
梁天脑海中闪过刚刚在地上消失的张隼，目光如炬，向场景中的张隼看去。
根据之前的调查，张隼并没有亲自参与对李山的绑架，那这场景中为何张隼会参与行动呢？
场景中的张隼似乎感受到了这犀利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天感觉他放缓了脚步。
就是你了。
梁天坚定地伸出手，向场景中的张隼抓去。
周遭的环境骤变。
像是一面遭受重击的镜子，一块块破碎。
又像是被水浸泡过的墙皮，一片片剥落。
梁天三人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进入了实际的场景中，与张隼等人的距离迅速拉近，不再是旁观者。
张隼的表情惊慌失措。
“快救救我。”他向身侧喊着。
仔细看去，梁天看到一道半透明虚影。
那虚影有老虎般大小，影影绰绰间，能看到背后有双翅膀。
它摇了摇头，甩着尾巴，未待张隼反应及时，猛地一口将张隼给吞了。
梁天大惊，这是什么操作？
那虚影发出几声低沉的狗吠，转头将张三张五也吞了，随后展开翅膀，扑腾着消失在空中。
几名“社会人士”被伍嘉伦直接用水给冲走了。
李山看着突然出现的梁天，十分惊喜：“天哥，你怎么回来了？”
梁天给了李山一个大大的拥抱。
恶境破碎，一切都消失了。
梁天仍然是拥抱的姿势，但李山已经消失不见。
小山，感谢你，让这个世界仍有光明。
梁天摇摇头，将纷乱的思绪从头脑中清空。
“天哥。”伍嘉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拍拍梁天的肩膀。
白泽的声音传来：“是穷奇。”
“什么？”
白泽说道：“是穷奇，这是穷奇的【神异】。”
梁天思忖道：“就是刚刚出现在张隼身边像老虎一样的虚影吗？”
“对。”白泽肯定地点点头。
穷奇，梁天对这只异兽的资料还算熟悉。
有人将它列为传说中的四凶之一，有一种说法是西方天帝少昊的后代，后来被舜流放，也有传说它是风后所生。
“穷奇专门惩善扬恶，专吃正直忠良之人，却细心侍候奸邪恶劣之人。”梁天看着【初一】提供的资料。
“那它为何把张隼吃了？”伍嘉伦不解道。
“穷奇先遵循自己的本能将张隼救走想要侍奉，但刚才张隼的表现太过丢脸，它可能觉得张隼不配，便将他一口吞了。”白泽猜测道。
“这可能不是一个好消息。”梁天说，“是不是意味着，【神异】中有比张隼更‘恶’的人值得穷奇侍奉。”
“这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它吞噬的‘恶’足够支撑它本身成为真正的邪恶。”白泽缓缓道，“听说过鬼疫吗？”
两人摇头。
“鬼疫，鬼怪妖疫。大傩的驱鬼仪式中，驱逐的就是鬼疫。”白泽解释道，“穷奇除了吞噬‘恶’以外，还以一种鬼疫为食，那就是蛊。”
蛊？
梁天和伍嘉伦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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