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离别
岳无芳没给之归消化的机会就把过来的原因一口气说了个明白。
之归在听到最后一条时，瞪大了眼：“什么？！”
“别那么大声，你看那位先生，他是小可的老师，也是我们书院的院长。”
之归知道那位先生，毕竟每年年末，马绯都会带着东西前去拜访。
之归看见他的时候还在想着他怎么会过来，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内疚极了。
她看着伊可的背影说道：“你们大概不知道，伊可作出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但你们对他的意义不一样，如果你们一起劝他，他应该会改变心意，毕竟他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你们。”
岳无芳没有放弃。
“我会试试。”之归答应道。
“那住到学院的事情呢？”岳无芳继续问。
之归有些意外，她觉得岳无芳这次表现得有些……不像岳无芳。
但她现在没心思琢磨这些。
“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吧。”之归有些累，说完就道声抱歉，去到聂小琴那边了。
离开前她看了看木秉书。
但木秉书只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笑。
之归越发低落了。
“怎么了？”当她落座时，聂小琴问。
“伊可不去书院了，”之归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腥草到碗里，“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理由，但多少是被我影响了。”
看着之归那副食之无味的模样，聂小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他只是贪玩呢？好好劝劝他，指不定他会回去的。”聂小琴说着，给之归夹了些别的开胃小菜。
“希望如此吧！”之归闷头喝粥。
等到她碗快见底的时候，聂小琴突然开口：“其实，我这次来是来向你告别的。”
“为什么？”之归简直不敢相信。
“家里的原因，具体怎样，我这封信里都写着呢，你等我走了看看吧。”聂小琴露出一抹勉强的笑。
“非得要走吗？”之归这下彻底没了食欲。
“原本昨夜就要走的，我想着要来和你告个别……”聂小琴拿出一封信递给之归，“要搬去的地方比较远，以后可能都不能见你了。”
聂小琴眼眶湿润，不停眨眼。
“没事，再远我也会去看你的。”之归抓住聂小琴的手，保证道。
“到那时，我怕是已经嫁人了，还是不要去找我了。”聂小琴说着，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把抱住之归：“其实我不想走的，我想陪在你身边。”
“但我娘她……”
聂小琴娘亲到底怎么样，之归到最后也没能知道。
因为聂小琴抱着之归大哭一场后，就离开了。
她甚至拒绝之归去送她。
之归站在茶铺门口看着聂小琴渐行渐远，然后上了岔路口停着的一辆马车。
之归闭上眼，因为朋友的离开而伤怀。
“陪你去走走？”木秉书的声音自之归耳边传来。
之归此时满腹心事，加之下午余晖照耀使得茶铺闷热的紧，她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听取了木秉书的建议。
“得知你回来的消息我很开心。”走了一段时间后木秉书打破沉默。
“是吗？”之归下意识捂住心脏的位置。
那里曾经有陪她度过黑暗的宝物。
但现在却不见了。
她心底一阵空落落的。
木秉书不理解之归的冷淡，以为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再次开口：“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之归听见这话，说不开心是假的，但她现在还做不到抛开一切不好的情绪来面对木秉书：“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还没有整理好情绪，谢谢你的想念，但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木秉书没想到之归会这么说，准备好的满腔热情顿时熄灭得彻底。
“那你小心点，我就不打扰你了。”木秉书说完，没给之归回应的机会，调头就走。
看着木秉书的背影，之归觉得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木秉书的离开而离开。
她来到河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日落西山。
河边有温热的风混杂着水腥气吹来，之归微微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空气涌入口鼻与腹腔的感觉舒服极了，之归觉得那些烦闷似乎都消解不少。
重复几次之后，之归平静了下来。
她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个人。
看身影，有些眼熟。
“这么巧？”
之归认出那人是江清了。
看江清的架势，应该是在钓鱼。
一个专门来到这里钓鱼的外地人？
之归觉得有些迷惑。
她缓慢靠近江清。
江清此时正躺在地上，一条腿弓着，手枕在脑后，头上还盖了一片大叶子。
而他脚尖对着的河边，正插着两根鱼竿。
“这是在睡觉？还是在钓鱼？”
之归不解。
她走到鱼竿面前，认真观看着。
“仔细一想，我好像从来没有钓过鱼。”之归喃喃自语。
“那你想学吗？”然后突然有人接话。
之归被吓了一跳，慌乱回头。
可谁曾想，她脑后扎着的长辫儿甩到了鱼竿上，成功带倒两根鱼竿，弄出一阵清脆的铃响。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之归一脸尴尬的道歉，然后准备把倒地的鱼竿复原。
“没什么，反正钩上也没鱼。”江清坐了起来，“你就放着吧，我来弄。”
担心自己笨手笨脚会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之归停下了动作：“实在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我闲着无聊。”江清接过之归手上的鱼竿，一点一点收回了线。
等到江清把两根鱼竿收好，之归问：“你经常来这钓鱼吗？”
“算是吧，来这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只不过是在等答复而已。”江清说着，把其中一根鱼竿递给了之归。
“什么时候想学可以去找我。”
“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这要不得。”之归推拒道。
“那就当借你好了，这样总行了吧？”江清明朗一笑，晃得人眼疼。
“那，那就当……当借你的，下次再，再还给你。”之归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行，你开心就好，现在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于是江清开始收拾他钓鱼的工具。
之归在听到最后一条时，瞪大了眼：“什么？！”
“别那么大声，你看那位先生，他是小可的老师，也是我们书院的院长。”
之归知道那位先生，毕竟每年年末，马绯都会带着东西前去拜访。
之归看见他的时候还在想着他怎么会过来，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内疚极了。
她看着伊可的背影说道：“你们大概不知道，伊可作出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但你们对他的意义不一样，如果你们一起劝他，他应该会改变心意，毕竟他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你们。”
岳无芳没有放弃。
“我会试试。”之归答应道。
“那住到学院的事情呢？”岳无芳继续问。
之归有些意外，她觉得岳无芳这次表现得有些……不像岳无芳。
但她现在没心思琢磨这些。
“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吧。”之归有些累，说完就道声抱歉，去到聂小琴那边了。
离开前她看了看木秉书。
但木秉书只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笑。
之归越发低落了。
“怎么了？”当她落座时，聂小琴问。
“伊可不去书院了，”之归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腥草到碗里，“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理由，但多少是被我影响了。”
看着之归那副食之无味的模样，聂小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他只是贪玩呢？好好劝劝他，指不定他会回去的。”聂小琴说着，给之归夹了些别的开胃小菜。
“希望如此吧！”之归闷头喝粥。
等到她碗快见底的时候，聂小琴突然开口：“其实，我这次来是来向你告别的。”
“为什么？”之归简直不敢相信。
“家里的原因，具体怎样，我这封信里都写着呢，你等我走了看看吧。”聂小琴露出一抹勉强的笑。
“非得要走吗？”之归这下彻底没了食欲。
“原本昨夜就要走的，我想着要来和你告个别……”聂小琴拿出一封信递给之归，“要搬去的地方比较远，以后可能都不能见你了。”
聂小琴眼眶湿润，不停眨眼。
“没事，再远我也会去看你的。”之归抓住聂小琴的手，保证道。
“到那时，我怕是已经嫁人了，还是不要去找我了。”聂小琴说着，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把抱住之归：“其实我不想走的，我想陪在你身边。”
“但我娘她……”
聂小琴娘亲到底怎么样，之归到最后也没能知道。
因为聂小琴抱着之归大哭一场后，就离开了。
她甚至拒绝之归去送她。
之归站在茶铺门口看着聂小琴渐行渐远，然后上了岔路口停着的一辆马车。
之归闭上眼，因为朋友的离开而伤怀。
“陪你去走走？”木秉书的声音自之归耳边传来。
之归此时满腹心事，加之下午余晖照耀使得茶铺闷热的紧，她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听取了木秉书的建议。
“得知你回来的消息我很开心。”走了一段时间后木秉书打破沉默。
“是吗？”之归下意识捂住心脏的位置。
那里曾经有陪她度过黑暗的宝物。
但现在却不见了。
她心底一阵空落落的。
木秉书不理解之归的冷淡，以为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再次开口：“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之归听见这话，说不开心是假的，但她现在还做不到抛开一切不好的情绪来面对木秉书：“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还没有整理好情绪，谢谢你的想念，但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木秉书没想到之归会这么说，准备好的满腔热情顿时熄灭得彻底。
“那你小心点，我就不打扰你了。”木秉书说完，没给之归回应的机会，调头就走。
看着木秉书的背影，之归觉得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木秉书的离开而离开。
她来到河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日落西山。
河边有温热的风混杂着水腥气吹来，之归微微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空气涌入口鼻与腹腔的感觉舒服极了，之归觉得那些烦闷似乎都消解不少。
重复几次之后，之归平静了下来。
她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个人。
看身影，有些眼熟。
“这么巧？”
之归认出那人是江清了。
看江清的架势，应该是在钓鱼。
一个专门来到这里钓鱼的外地人？
之归觉得有些迷惑。
她缓慢靠近江清。
江清此时正躺在地上，一条腿弓着，手枕在脑后，头上还盖了一片大叶子。
而他脚尖对着的河边，正插着两根鱼竿。
“这是在睡觉？还是在钓鱼？”
之归不解。
她走到鱼竿面前，认真观看着。
“仔细一想，我好像从来没有钓过鱼。”之归喃喃自语。
“那你想学吗？”然后突然有人接话。
之归被吓了一跳，慌乱回头。
可谁曾想，她脑后扎着的长辫儿甩到了鱼竿上，成功带倒两根鱼竿，弄出一阵清脆的铃响。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之归一脸尴尬的道歉，然后准备把倒地的鱼竿复原。
“没什么，反正钩上也没鱼。”江清坐了起来，“你就放着吧，我来弄。”
担心自己笨手笨脚会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之归停下了动作：“实在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我闲着无聊。”江清接过之归手上的鱼竿，一点一点收回了线。
等到江清把两根鱼竿收好，之归问：“你经常来这钓鱼吗？”
“算是吧，来这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只不过是在等答复而已。”江清说着，把其中一根鱼竿递给了之归。
“什么时候想学可以去找我。”
“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这要不得。”之归推拒道。
“那就当借你好了，这样总行了吧？”江清明朗一笑，晃得人眼疼。
“那，那就当……当借你的，下次再，再还给你。”之归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行，你开心就好，现在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于是江清开始收拾他钓鱼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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