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同生共死
第七中队的九架I－16战机掩护着两架诺斯罗普－2E轻型轰炸机飞行在蔚蓝的天空下，第九战区的这两架诺斯罗普现在已经是中国空军少数的开战前就留下来的轰炸机，现在虽然中央雷允飞机厂能少量生产这种类型的飞机，但相对于战争中的巨大消耗来说，基本上是杯水车薪，但现在却是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中队长张孤帆今天飞的是一架诺斯普罗——现在第七中队的飞行员们除了他没有人有飞这种轰炸机的经验，而第九战区有经验的飞行员们早已经损耗殆尽，连他后座的投弹手都是刚从航校毕业不到两个月的新手，从他满脸紧张的神色，张孤帆就可以看出这家伙执行任务的经验不会超过三次。
这时张孤帆的无线电里传来第一分队领机赵鹰的声音：“长官，我们已经接近营田！是否转入攻击？”
张孤帆望着远方不远处燃烧的火焰和满地硝烟，不由得暗暗心惊，执行这种任务他已经有过很多次，但还没有遇到过这么惨烈的战场景象——甚至比起两年前的上海会战来也不煌多让。在这么个并不算大的防守阵地上，竟然承受着日本人这么密集的火力覆盖，从空中望去，张孤帆几乎要怀疑下面中国军队的阵地上是不是还有活人？
听到赵鹰的报告，张孤帆立刻对整个编队发出命令：“第一分队，第二分队掩护！第三份队对日军舰船开始自由攻击！”
赵鹰和陆长枫两个战斗机分队立刻转入掩护位置，而两架轰炸机则在两架I－16的配合下开始对洞庭湖面上的日军舰船发动攻击，但是当他们呼啸着掠过中国守军阵地的时候，竟然出乎意料的迎来了一阵对空火力的袭击——这些可怜的中国士兵们已经被日军飞机给炸得太久了，看见空中十几架飞机汹涌而来，立刻习惯成自然地对它们拼命开火，只希望这些战机能快点扔完炸弹回去，现在营田的守军在面对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后，已经连抢修工事的时间都没有了。
第七中队的飞行员们吓了一跳，连忙拉高战机，只听见赵鹰在无线电里骂道：“他妈的，这般家伙是不是疯了？没有长眼睛吗？”其他的飞行员们也都大声咒骂起来，这也怪不得他们，要是被自己人的火力给打下来，那实在是太冤枉了。
但地面上的守军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些飞机在遭受攻击后，不但没有投下炸弹和烧夷弹，更没有俯冲扫射，反而是远远地跑开——难道今天这些鬼子吃错药了吗？
这时几个眼尖的士兵看到机翼上青天白日的徽志，连忙大声叫了起来：“看！看！是我们的飞机！是我们的飞机！”“我们的飞机来帮我们了！”
一瞬间，仿佛已经死寂的防线忽然沸腾起来，欢呼声立刻响彻整个守军阵地，被烟火薰的满脸漆黑的士兵们甚至流下眼泪——在被来自空中的打击凌虐这么长的时间后，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飞机！还有些士兵冲出工事对空中呼啸着飞过战机挥舞着手中的步枪和帽子，大声叫着跳着，根本不在乎那些不时落在身边的炮弹。
不过飞行员们并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注意地面上的情绪波动，攻击目标已经就在眼前。而日军从陆奥号上起飞的三架水上飞机已经侦察到中国空军的这次动向，位于岳阳机场的日军第三舰队的海军航空队的战机早已经是倾巢而出，准备拦截第七中队这次自不量力的行动，同时也彻底摧毁还在营田顽强抵抗的中国军队的信心。
远处日军的战斗机编队已经如乌云蔽日般地压了过来，七架I－16立刻抢zhan有利地形，急速往前迎上去，准备进行一次编队空战。这时无线电里已经传来此起彼落的喊声：“1号机！1号机!转向侧翼！以双机编组进行攻击，敌军是圆圈编队战术！”
“准备接敌！”
“第三分队进入对地攻击！”
几乎在同时，中日双方的空军都进入了这场可能是湘北会战中最激烈的空战，数十架战机纠缠在一起，在空中翻滚跃升，互相追逐射击，漫天的炮火夹杂着间或被击毁的战机的爆炸火光，和地面战场的血与火辉映在一起，在这一刻，战争那种残酷的美似乎发扬到淋漓尽致。
第七中队的两架诺斯罗普－2E轻型轰炸机刚刚进入洞庭湖水面上第三舰队的防空火力范围时，舰船上的高射机枪和高射炮立刻对这几架看起来近乎是来送死的飞机开火。
在斜飞着绕了几个圈后，张孤帆确定了自己的攻击目标。同时他也知道，以第七中队的力量，不可能和日本人的航空队纠缠很久，自己必须速战速决。他猛地踏下油门，诺斯罗普以它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穿过日军舰队所组成的一片防空火网，当高射机枪子弹和炮弹呼啸着从机翼旁掠过时，张孤帆甚至能感到它们爆炸时散发出的热量。
张孤帆大声对后座的投弹手说道：“狄飞！看见那艘战舰吗？就是它！投弹三发！”
话音刚落，这架诺斯罗普便以近乎亡命的姿态飞过那艘中型军舰的上空，这位新人投弹手虽然看起来有点紧张，但表现的居然还不错，三枚炸弹全部命中，其中两枚直接击中战舰的左舷和油库，爆炸声从舰船内部开始一连串的响起，甲板上也燃起冲天大火。
张孤帆望着这艘燃烧的战舰，把左手拇指竖了起来，说道：“干得不错！”
这时无线电里传来不停地呼叫：“长官，长官！四号机被击中！”
张孤帆侧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另外一架诺斯罗普已经冒出浓烈的黑烟，摇摇晃晃地在防空火网中穿行，但很快又有一发高射炮弹击中这架轻型轰炸机的机腹部，把整架飞机打成了两截，战机和上面的飞行员便如石头一般坠落到这深邃的洞庭湖底。
无线电里传来另一名飞行员的呼声：“长官，发现攻击目标！”
其实不用他说，张孤帆也发现了这艘巨大的战舰——这可能是第三舰队的旗舰吧？或许它和以前封锁长江口的长门号一样威武壮观，如果我们能击沉他，那绝对是空军最光荣的荣誉和战绩吧？
张孤帆大声命令道：“狄飞，看见那艘军舰了吗？那绝对是日本人的旗舰，准备着！”
这时舰船上的防空火力已经几乎全部集中到张孤帆这架诺斯罗普身上，而陆奥号上的八门128毫米高射炮和20门双联装25毫米高射炮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一架小小的轻型轰炸机的攻击，而它改装后的的127毫米的装甲甲板也根本就不会在意诺斯罗普上投下来的小航空炸弹——只要不直接命中要害，就不会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
张孤帆尝试着几次攻击都没有命中后，并没有气绥，他对投弹手狄飞喊道：“你注意瞄准点！这次我会从侧翼绕过。。。”
话音刚落，只觉得砰地一声响，机身猛地一震，航速立刻慢了下来，张孤帆回头一看，只见机翼处黑烟滚滚——它已经被防空火力击中，这时狄飞从座舱里往外望去，大声叫道：“长官，我们的左引擎被击中了！”紧接着机身里又传来一阵细微的爆裂声，显然战机受创的远远不只是引擎，顷刻间，座舱内已经是浓烟密布，甚至连机翼都开始冒出炽热的火焰，战机摇摇晃晃的似乎马上就坠落。
只见狄飞脸色发白，不停地说道：“长官!飞机马上就要坠毁！我们该跳伞了！这里是我们的军队的控制区域！”
确实，以他们战机现在所处的位置和风向来看，如果现在跳伞的话，很有可能是落在中国军队的阵地上，但张孤帆现在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张孤帆咬了咬牙，说道：“投完剩下炸弹再跳伞！”
说完猛地推动操纵杆，把油门蹬到极限，战机勉强挣扎着掉过头来，再一次对陆奥号扑去，但诺斯普罗投下的两枚小炸弹依然没有命中——再老练的投弹手也没办法在轰炸机处于这种环境下命中目标。
这时甚至连座舱内都开始燃烧起来，已经快烧到两名飞行员的身上，张孤帆脸色平静如水，淡淡地对狄飞说道：“你快跳伞！”
狄飞吃惊地说道：“长官，你呢？”
张孤帆脸上露出坚忍的神色，说道：“我要把这艘军舰炸掉。”
怎么炸？怎么可能炸掉？这时狄飞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两年前，沈崇诲和陈惕纯就是这么炸掉敌人的军舰的。一时间，狄飞的心脏似乎忽然抽紧，张孤帆又催促道：“快点跳伞！”
狄飞摘下风镜，颤抖着声音但却坚决地说道：“长官，我不能跳伞，我们是一个机组的，应该一起去炸沉这些该死的日本杂种！”
张孤帆霍地回过头，望着这名年轻的飞行员——虽然脸色微微有点发白，但眼中的神情却镇定如垣，他点点头道：“好，我们就一起去！”
这架冒着浓烟的战机摇晃着调整好角度，但这次却没有以投弹姿态飞行，而是直接往正在开火的陆奥号俯冲下去，仿佛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又仿佛是一只从烈火中飞腾的凤凰。
水面上的这些战舰似乎明白这艘战机的意图，防空火力骤然炽热起来，铺天盖地的火网往这架已经遭受重创的诺斯罗普罩去，高射机枪子弹和炮弹的弹幕如流星雨一般密集地从战机旁边掠过。
“砰”地一声，诺斯罗普的机翼被几十发高射机枪的子弹打飞，紧接着，几发四座双联装的89式高炮的炮弹直接命中这架已经残破不堪的战机的机身，直接让它在空中就化成一团燃烧的火焰，这一霎那，仿佛空中的云都要跟着燃烧起来！
中队长张孤帆今天飞的是一架诺斯普罗——现在第七中队的飞行员们除了他没有人有飞这种轰炸机的经验，而第九战区有经验的飞行员们早已经损耗殆尽，连他后座的投弹手都是刚从航校毕业不到两个月的新手，从他满脸紧张的神色，张孤帆就可以看出这家伙执行任务的经验不会超过三次。
这时张孤帆的无线电里传来第一分队领机赵鹰的声音：“长官，我们已经接近营田！是否转入攻击？”
张孤帆望着远方不远处燃烧的火焰和满地硝烟，不由得暗暗心惊，执行这种任务他已经有过很多次，但还没有遇到过这么惨烈的战场景象——甚至比起两年前的上海会战来也不煌多让。在这么个并不算大的防守阵地上，竟然承受着日本人这么密集的火力覆盖，从空中望去，张孤帆几乎要怀疑下面中国军队的阵地上是不是还有活人？
听到赵鹰的报告，张孤帆立刻对整个编队发出命令：“第一分队，第二分队掩护！第三份队对日军舰船开始自由攻击！”
赵鹰和陆长枫两个战斗机分队立刻转入掩护位置，而两架轰炸机则在两架I－16的配合下开始对洞庭湖面上的日军舰船发动攻击，但是当他们呼啸着掠过中国守军阵地的时候，竟然出乎意料的迎来了一阵对空火力的袭击——这些可怜的中国士兵们已经被日军飞机给炸得太久了，看见空中十几架飞机汹涌而来，立刻习惯成自然地对它们拼命开火，只希望这些战机能快点扔完炸弹回去，现在营田的守军在面对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后，已经连抢修工事的时间都没有了。
第七中队的飞行员们吓了一跳，连忙拉高战机，只听见赵鹰在无线电里骂道：“他妈的，这般家伙是不是疯了？没有长眼睛吗？”其他的飞行员们也都大声咒骂起来，这也怪不得他们，要是被自己人的火力给打下来，那实在是太冤枉了。
但地面上的守军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些飞机在遭受攻击后，不但没有投下炸弹和烧夷弹，更没有俯冲扫射，反而是远远地跑开——难道今天这些鬼子吃错药了吗？
这时几个眼尖的士兵看到机翼上青天白日的徽志，连忙大声叫了起来：“看！看！是我们的飞机！是我们的飞机！”“我们的飞机来帮我们了！”
一瞬间，仿佛已经死寂的防线忽然沸腾起来，欢呼声立刻响彻整个守军阵地，被烟火薰的满脸漆黑的士兵们甚至流下眼泪——在被来自空中的打击凌虐这么长的时间后，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飞机！还有些士兵冲出工事对空中呼啸着飞过战机挥舞着手中的步枪和帽子，大声叫着跳着，根本不在乎那些不时落在身边的炮弹。
不过飞行员们并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注意地面上的情绪波动，攻击目标已经就在眼前。而日军从陆奥号上起飞的三架水上飞机已经侦察到中国空军的这次动向，位于岳阳机场的日军第三舰队的海军航空队的战机早已经是倾巢而出，准备拦截第七中队这次自不量力的行动，同时也彻底摧毁还在营田顽强抵抗的中国军队的信心。
远处日军的战斗机编队已经如乌云蔽日般地压了过来，七架I－16立刻抢zhan有利地形，急速往前迎上去，准备进行一次编队空战。这时无线电里已经传来此起彼落的喊声：“1号机！1号机!转向侧翼！以双机编组进行攻击，敌军是圆圈编队战术！”
“准备接敌！”
“第三分队进入对地攻击！”
几乎在同时，中日双方的空军都进入了这场可能是湘北会战中最激烈的空战，数十架战机纠缠在一起，在空中翻滚跃升，互相追逐射击，漫天的炮火夹杂着间或被击毁的战机的爆炸火光，和地面战场的血与火辉映在一起，在这一刻，战争那种残酷的美似乎发扬到淋漓尽致。
第七中队的两架诺斯罗普－2E轻型轰炸机刚刚进入洞庭湖水面上第三舰队的防空火力范围时，舰船上的高射机枪和高射炮立刻对这几架看起来近乎是来送死的飞机开火。
在斜飞着绕了几个圈后，张孤帆确定了自己的攻击目标。同时他也知道，以第七中队的力量，不可能和日本人的航空队纠缠很久，自己必须速战速决。他猛地踏下油门，诺斯罗普以它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穿过日军舰队所组成的一片防空火网，当高射机枪子弹和炮弹呼啸着从机翼旁掠过时，张孤帆甚至能感到它们爆炸时散发出的热量。
张孤帆大声对后座的投弹手说道：“狄飞！看见那艘战舰吗？就是它！投弹三发！”
话音刚落，这架诺斯罗普便以近乎亡命的姿态飞过那艘中型军舰的上空，这位新人投弹手虽然看起来有点紧张，但表现的居然还不错，三枚炸弹全部命中，其中两枚直接击中战舰的左舷和油库，爆炸声从舰船内部开始一连串的响起，甲板上也燃起冲天大火。
张孤帆望着这艘燃烧的战舰，把左手拇指竖了起来，说道：“干得不错！”
这时无线电里传来不停地呼叫：“长官，长官！四号机被击中！”
张孤帆侧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另外一架诺斯罗普已经冒出浓烈的黑烟，摇摇晃晃地在防空火网中穿行，但很快又有一发高射炮弹击中这架轻型轰炸机的机腹部，把整架飞机打成了两截，战机和上面的飞行员便如石头一般坠落到这深邃的洞庭湖底。
无线电里传来另一名飞行员的呼声：“长官，发现攻击目标！”
其实不用他说，张孤帆也发现了这艘巨大的战舰——这可能是第三舰队的旗舰吧？或许它和以前封锁长江口的长门号一样威武壮观，如果我们能击沉他，那绝对是空军最光荣的荣誉和战绩吧？
张孤帆大声命令道：“狄飞，看见那艘军舰了吗？那绝对是日本人的旗舰，准备着！”
这时舰船上的防空火力已经几乎全部集中到张孤帆这架诺斯罗普身上，而陆奥号上的八门128毫米高射炮和20门双联装25毫米高射炮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一架小小的轻型轰炸机的攻击，而它改装后的的127毫米的装甲甲板也根本就不会在意诺斯罗普上投下来的小航空炸弹——只要不直接命中要害，就不会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
张孤帆尝试着几次攻击都没有命中后，并没有气绥，他对投弹手狄飞喊道：“你注意瞄准点！这次我会从侧翼绕过。。。”
话音刚落，只觉得砰地一声响，机身猛地一震，航速立刻慢了下来，张孤帆回头一看，只见机翼处黑烟滚滚——它已经被防空火力击中，这时狄飞从座舱里往外望去，大声叫道：“长官，我们的左引擎被击中了！”紧接着机身里又传来一阵细微的爆裂声，显然战机受创的远远不只是引擎，顷刻间，座舱内已经是浓烟密布，甚至连机翼都开始冒出炽热的火焰，战机摇摇晃晃的似乎马上就坠落。
只见狄飞脸色发白，不停地说道：“长官!飞机马上就要坠毁！我们该跳伞了！这里是我们的军队的控制区域！”
确实，以他们战机现在所处的位置和风向来看，如果现在跳伞的话，很有可能是落在中国军队的阵地上，但张孤帆现在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张孤帆咬了咬牙，说道：“投完剩下炸弹再跳伞！”
说完猛地推动操纵杆，把油门蹬到极限，战机勉强挣扎着掉过头来，再一次对陆奥号扑去，但诺斯普罗投下的两枚小炸弹依然没有命中——再老练的投弹手也没办法在轰炸机处于这种环境下命中目标。
这时甚至连座舱内都开始燃烧起来，已经快烧到两名飞行员的身上，张孤帆脸色平静如水，淡淡地对狄飞说道：“你快跳伞！”
狄飞吃惊地说道：“长官，你呢？”
张孤帆脸上露出坚忍的神色，说道：“我要把这艘军舰炸掉。”
怎么炸？怎么可能炸掉？这时狄飞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两年前，沈崇诲和陈惕纯就是这么炸掉敌人的军舰的。一时间，狄飞的心脏似乎忽然抽紧，张孤帆又催促道：“快点跳伞！”
狄飞摘下风镜，颤抖着声音但却坚决地说道：“长官，我不能跳伞，我们是一个机组的，应该一起去炸沉这些该死的日本杂种！”
张孤帆霍地回过头，望着这名年轻的飞行员——虽然脸色微微有点发白，但眼中的神情却镇定如垣，他点点头道：“好，我们就一起去！”
这架冒着浓烟的战机摇晃着调整好角度，但这次却没有以投弹姿态飞行，而是直接往正在开火的陆奥号俯冲下去，仿佛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又仿佛是一只从烈火中飞腾的凤凰。
水面上的这些战舰似乎明白这艘战机的意图，防空火力骤然炽热起来，铺天盖地的火网往这架已经遭受重创的诺斯罗普罩去，高射机枪子弹和炮弹的弹幕如流星雨一般密集地从战机旁边掠过。
“砰”地一声，诺斯罗普的机翼被几十发高射机枪的子弹打飞，紧接着，几发四座双联装的89式高炮的炮弹直接命中这架已经残破不堪的战机的机身，直接让它在空中就化成一团燃烧的火焰，这一霎那，仿佛空中的云都要跟着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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