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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直球

    动物实验成功后,便可进行志愿者试验。

    有一些身染恶疾无药可治的病患,他们与其只能等死,还不如试上一试。

    君清氿规定,招募志愿者,必须严格遵守规章制度。

    必须要志愿者自愿自主地与医疗组签订契约,志愿者参与试验,可以换取高昂的试药费。

    城中有不少身患恶疾等死的人。

    听闻殿下的医疗组要招人试药,并给予丰厚报酬,不少病患蠢蠢欲动。

    鉴于殿下的公信力极高,老百姓完全没想过殿下会害人。

    而且有人听到内幕消息,说是殿下领导医疗组研制出了神药!

    只是需要有人去试试神药的药性。

    有人问:“既然药性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是神药呢?”

    知情人答:“你知道什么叫实验吗?当然是实验有结果啦!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招收志愿者去试药。”

    城中因受伤感染、身上长了坏疮等一些疑难杂症者有不少,见到丰厚的报酬,一些人当真选择了报名。

    试验新药的风险,医疗组已反复告知志愿者,等他们完全明白后,才会选择用药。

    患者第一次注射青霉素药剂前,必须要进行皮试。

    君清氿郑重交待过医疗组,必须要全程注意病患的反应,一旦有危险,立刻进行紧急救治。

    她期待又忐忑地等着结果。

    经过医疗的尽心尽力和不懈努力,参与试验的志愿者中,绝大多数都得到了救治,只有极少部分不幸身亡。

    而这,已经是一场奇迹了。

    能将必死之人治好,怎能不叫人震惊膜拜?

    君清氿在崖州城百姓心中的地位越发神化。

    不过遗憾的是,青霉素溶液性质非常不稳定,葛洪现在还无法制成青霉素钠盐或青霉素钾盐,只能依靠新鲜制取的溶液救人,且新制取的溶液必须要在三个时辰内使用。

    医疗组依旧在坚持不懈地研究,争取试验出产量更高、效果更好的青霉素药剂出来。

    “你们继续加油,这个对我们将意义重大。”

    “是,殿下。”

    这个时候崖州天已经热起来了,君清氿素来睡眠质量一般,现在夜里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自上次谢绥替她按矫后,她就没再让谢绥继续。

    许是那一次效果显著,君清氿后面这段时间的的睡眠都好上许多。

    可今晚又睡不着了。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君清氿索性起身,借着月光点上蜡烛,开始伏案练字。

    练字可平心静气,摒除杂念。

    她虽尽可能轻手轻脚,却还是惊醒了睡在外间的流安。

    流安穿着亵衣进来,见君清氿这般,皱眉心疼道:“殿下,又睡不着了?”

    君清氿笑了笑,“就是想太多。”

    想太多,脑子就会兴奋,脑子一兴奋,就容易失眠。

    流安眼眶微红:“殿下这样多伤身啊。”

    君清氿叹气,她也没办法。

    明明重生前她的睡眠质量可好了。

    可能这就是重生的代价。

    流安建议:“不如奴婢给殿下按矫助眠?”

    “不必了,你去睡吧。”

    君清氿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按再多也是睡不着。

    “奴婢不睡了,奴婢陪着殿下吧。”

    流安索性坐在书案旁替她磨墨。

    君清氿便随她去。

    她练完一张字,又抽出一张纸。

    “殿下,奴婢看之前有驸马爷在,你睡得很踏实,不如明天再让他来按一次吧?”

    流安因为君清氿的睡眠,差点愁白了头。

    君清氿笔尖一顿,沉默地写下一个字,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她和谢绥,好像有挺久没见过了。

    军营制度日臻完善,许多事情不需要君清氿亲自过问,一般没有特别重要的事,都由营中将领自行处理。

    再加上,谢绥现在要带的士兵特别多。

    谢绥也很久没有主动来她这里了。

    听说谢绥有回来看过谢家人,但没有来她这。

    流安将君清氿的沉默自动解读为“默认”,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找谢绥。

    谢绥一身军服,萧萧肃肃。

    他看到流安主动问:“流安你不在殿下跟前伺候,怎么来这了?”

    流安站在营房中,沉叹一声,满目担忧:“驸马爷可曾听过‘慧极必伤’?”

    谢绥眉心一紧:“殿下他……”

    慧极必伤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

    流安说的是谁,他同样很清楚。

    “驸马爷,殿下昨夜一宿未睡,不停地练字静心,奴婢瞧着实在难受。你之前不过按了片刻殿下就睡着了,要不然你今晚再去一次吧。”

    谢绥却等不到晚上,他骤然起身往营外走。

    流安连忙跟上他。

    “殿下现在在何处?”

    “去府衙了。”

    谢绥直接策马奔向府衙。

    流安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你也安排一下我啊。”

    严格向她打招呼:“流安,来这边吧。”

    府衙内堂,君清氿正在翻阅越州那边呈报过来的公文,就听门外衙役来禀:“殿下,谢统领在外求见。”

    君清氿心头一跳,顿了几息,淡下神色道:“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内堂的门被人推开,谢绥玄衣朱带,大步跨进来。

    然后直接关上门。

    君清氿:“……”

    这人怎么回事?气势摆那么足干什么?

    想吓唬谁啊。

    谢绥在离桌案一步外停下,极有分寸。

    两人沉默对视半晌,君清氿先败下阵来。

    她假装漫不经心问:“何事?”

    谢绥凝视她眼下的青色,忽然语出惊人:“请殿下恕我逾越之罪。”

    “……”

    君清氿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某有罪,但还请殿下顾惜自身。”谢绥眸色诚恳,“流安刚刚来说你近日又常常失眠,担心你伤身伤神。”

    君清氿桌案下的手微微握紧。

    这流安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哪边拐?

    “我失眠,为何是你有罪?”

    谢绥毫不逃避:“殿下厌我逾越之举,不再让我助您安眠,是我之过。”

    二人皆为心思通透之人,每一个举动背后的深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是以,君清氿自从上次按矫后不再叫谢绥,谢绥也就极少出现在君清氿面前。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